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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姬恂伸手随意一圈:“将叫佛楼最贵的全都做一桌。”
  楚召淮:“……”
  楚召淮铁公鸡的大病当场发作,差点犯心疾死给他看。
  看到楚召淮眼底那熟悉的似骂非骂,姬恂明知故问:“怎么了?”
  “没事。”楚召淮赶忙摇头,自己哄自己。
  算了。
  救命之恩,他也没什么能给的,唯有金银相报。
  世子昨日给他四大箱赌注,两三万两总不至于吃空。
  姬恂撑着头打量着楚召淮。
  本来觉得楚召淮戴着眼纱,仗着别人瞧不见表情时的反应已经足够有趣,如今用眼神骂骂咧咧倒是更有意思。
  楚召淮正安抚自己,隐约察觉有道视线好像在看自己。
  他疑惑睁开眼朝王爷望去。
  姬恂垂着眼漫不经心挑着点心,根本没瞧他。
  楚召淮收回视线,心中嘀咕自己草木皆兵。
  花重金只为吃一顿奢侈至极的晚膳,楚召淮也算看得开,一嗅到烹菜的香味暂时抹平花重金的伤痕,乖乖在那吃吃吃。
  别说,花了银子的就是和他寻常吃的味道不同。
  姬恂并没怎么动筷,坐在那仍在喝冷酒。
  楚召淮看他不吃,颇觉得有些羞愧。
  明明是报答救命之恩,自己反而吭叽吭叽吃个不停。
  他拖着瘸腿起身,拿着一旁干净的筷子献殷勤:“我来为王爷布菜。”
  姬恂笑了,也不排斥。
  正要拿起筷子吃几口,殷重山从外而来。
  “王爷,周患回府了。”
  姬恂头也不抬:“人也带来了?”
  “是,戴着眼纱。”
  楚召淮好奇地看着。
  谁?
  姬恂慢条斯理吃了几口楚召淮夹的糖醋鱼肉,又搁下筷子,见楚召淮眼眸掩饰不住的求知欲,温柔笑了。
  “王妃想跟去见见?”
  楚召淮赶忙摇头,怕他觉得自己是奸细,腾地坐回去:“不用了。”
  姬恂笑起来:“那王妃先用膳吧,不必等我。”
  楚召淮不敢打扰他办正事,听话地点头。
  殷重山上前,将轮椅推走。
  天已黑了,王府院中点着灯。
  行至半途,姬恂懒懒地问:“鹿呢?”
  “已送来王府。”殷重山满脸肃然沉重,“正在后院养着,明日就能送去给王妃看。”
  姬恂“嗯”了声,没再发难。
  周患是璟王的左膀右臂,身形高大威武,似乎有胡人的血统,脸上还有道伤疤,显得极其凶悍。
  此时他正站在书房灯下等候,像是柱子似的。
  听到轮椅声,周患单膝下跪:“见过王爷。”
  “嗯,不必多礼。”
  周患起身,满身风尘仆仆还未洗净,瞧着有些疲倦。
  殷重山和他同僚多年,私底下也没怎么拘谨,看他嘴唇发干,便倒了杯冷茶递过去,示意他喝口水再慢慢回禀。
  “多谢。”周患接过来,无意中在殷重山佩刀上扫了一眼,嚯了声,说,“我就不在一个月,你都用上缠金刀了,王爷竟然给你涨如此多俸禄吗?”
  殷重山:“……”
  殷重山脸都绿了。
  周患把茶一饮而尽,又对姬恂奉承道:“方才属下来时瞧见后院有只鹿,王爷果真神勇,冬日也能猎到鹿,且那鹿身上半分伤痕都没有,箭术超绝,属下叹服。”
  姬恂:“……”
  殷重山看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狠狠踹了他一脚。
  周患蹙眉:“你踹我做什么?”
  殷重山:“……”
  姬恂懒得听两人插科打诨,直接道:“人呢?”
  “哦。”周患办事利落,很快出去将一个白衣人带了进来,“这个便是。”
  白衣人带着漆黑眼纱,似乎是江南很流行遮面的一款,进来后身段轻盈缓缓跪下,声音温和:“见过璟王爷。”
  姬恂眼眸一眯,握着鸠首杖的两指微微点了下。
  殷重山上前,粗暴将他的眼纱扯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白芨”相貌清秀,恭敬磕了个头,身上一股似有若无的药味缓缓弥漫周遭,他并未起身,低声道:“……草民白芨。”
  姬恂笑了起来:“你会解毒?”
  “是。”“白芨”道,“王爷常年服用大药和五石散,身中火毒难以排解,草民有一方可解其扰。”
  姬恂垂着眼看着男人,直盯得人浑身不自觉发着抖,才终于缓缓开口。
  “好,那便请神医在府中住下。”姬恂语调带着一抹笑意,眼神却是冰冷的,一字一顿道,“奉为上宾。”
  “是。”
  ***
  楚召淮刚犯过病,满桌的菜并未吃多少就蔫蔫地回了拔步床。
  一切都和他预料得不同。
  楚召淮忧心忡忡。
  姬恂知晓自己的身份却没有发作,若真的假戏真做将他留在王府,岂不是便宜了侯府?
  昨日那番遭难,楚荆必定在背后推波助澜,否则他不会这样轻易就被人掳走。
  啊,脑袋疼。
  楚召淮根本不适合和人斗智斗勇,憋了半天能想出最厉害的也只是放谣言逼楚荆妥协罢,结果没成功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他浑浑噩噩躺在榻上,想得烦了,甚至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要不我就在王府当姬恂的王妃得了。”
  有吃有住有人哄,姬恂人又好,还有大院子。
  他也不会……再孤身一人。
  想到这里,楚召淮猛地打了个哆嗦,赶紧摇头甩开这个想法。
  不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这些年他早懂了这个道理。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晌都睡不着,直到夜半子时,外面传来姬恂坐骑骨碌碌的动静。
  楚召淮忙坐起来:“王爷?”
  姬恂已洗漱过,心情瞧着很愉悦:“嗯,还没睡?”
  “没呢。”
  拔步床和姬恂冰冷的榻相隔了一扇雕花木门,姬恂抬眸隐约可见烛火倒映下,楚召淮的影子倒映在半透的门上。
  羽睫纤长,鼻尖挺拔,散乱的发带着一抹和楚召淮兔子胆不相符的慵懒。
  姬恂注视着影子,漫不经心:“等了这么晚,有事?”
  楚召淮乖顺地点头,问:“您饿了吗?”
  姬恂伸手隔空抚摸少年的下颌,散漫地回道:“还好——你就问这个?”
  “嗯。”楚召淮似是不太好意思,微微一垂头,影子中的下颌虚虚撞在姬恂掌心,像是主动送上来翅膀的鸟雀,“今日没请王爷尽兴,若明日有兴致,我再请一顿。”
  姬恂的手一顿。
  新婚夜楚召淮被花轿抬着送来璟王府时,处处小心谨慎,第一面甚至被吓晕,像是只一碰就炸毛的猫。
  可这才过了短短十日,他好像轻而易举收敛所有警惕,露出温顺乖巧的内里,翻着肚皮主动请人摸。
  就这样信任他吗?
  姬恂手指缓缓摸着虚空的影子,唇角轻轻一翘,温声道:“明日王妃要随本王一齐进宫参加宫宴,怕是没有时间。”
  楚召淮好奇:“宫宴?会比叫佛楼的还好吃?”
  “宫宴规格,自然不同寻常。”
  楚召淮躺了回去,掩住内心的高兴,影子却能瞧见他正在暗暗地翘着脚尖:“好的,明日我陪王爷去。”
  姬恂温柔地道:“睡吧。”
  “嗯嗯。”
  楚召淮听话地吹熄蜡烛躺好,他一没了心事,疲倦袭来入睡得极快。
  寝房一阵昏暗,耳畔的呼吸声也逐渐均匀。
  姬恂长发披散坐在榻边,注视着漆黑的拔步床。
  毫无防备的鸟雀,若有朝一日知道养他的人只是为了将他剖腹煲汤,会不会吓得慌不择路,在鸟笼中乱飞乱撞,哭泣尖叫?
  楚召淮带着波光的眼眸在眼前一闪而过,晃得姬恂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
  他分不清这是什么,只觉得陌生,不受控制的感觉令人厌恶,所以本能排斥。
  姬恂冷冷地想。
  楚召淮如果知晓他不择手段残忍狠毒的本性,是不是会后悔今日的信任,像其他人那样,死也要逃离他这个煞神,疯子。
  设想那漂亮的脸上浮现惊恐、抗拒、厌恶……
  姬恂心口剧烈一颤,一股剧烈扭曲的毁灭欲望浮现脑海,半晌后竟然缓缓笑开了。
  这样,好像也不错。
 
 
第24章 
  腊月二十七, 难得是个好天气。
  楚召淮被冻得风寒还未好透,一大清早就被赵伯叫起来喝药,府医已在外等候多时, 坐在榻边为他的腿换药。
  楚召淮困得直点脑袋。
  赵伯昨日知晓王妃并非传闻中那个纨绔后, 态度比之前更加温和:“王妃,如果觉得药苦,晌午就让厨房做成药膳。”
  楚召淮眼睛睁不开, 摇头喃喃地道:“药膳效用太慢, 只适合温养。”
  赵伯愣了下, 和府医面面相觑。
  王府中的大夫嘴巴自然也是严的, 笑着附和道:“王妃说得对, 良药苦口利于病,还是喝药。”
  楚召淮小腿并未伤到骨头,一天过去已结了薄薄的血痂, 敷上药膏包扎好,只要不被狼撵似的疾步跑, 过几日就能掉痂。
  府医包扎好便躬身退了出去。
  楚召淮已醒困了, 慢吞吞从拔步床走出。
  刚走出去就听到什么东西和青石板相撞的嗒嗒声, 清脆悦耳,且越来越近。
  楚召淮疑惑看去,就见偌大寝房门口,一只鹿突然冲了进来,无头苍蝇似的到处跑。
  楚召淮:“……”
  哪来的鹿?
  那鹿像是受了惊, 四处乱窜, 险些将楚召淮绊个四脚朝天。
  好在殷重山及时赶到, 猛地一拽鹿脖子上的绳堪堪将鹿拦住:“王妃受惊了。”
  楚召淮并没被吓到,他好奇地垂头看着鹿:“这是哪儿来的呀?”
  殷重山沉重地说:“前日王爷在皇家猎场所猎, 王爷神勇,箭术超绝。”
  楚召淮:“哇。”
  冬日应该很难猎到鹿,他还觉得姬恂会空手而归,没想到竟真的猎到了,还是活的。
  楚召淮蹲下来摸了摸鹿,手突然摸到鹿脖子上有个两指小的木牌,疑惑道:“殷统领,这鹿上为何有个小木牌,上面还有字?”
  殷重山:“……”
  殷重山心中一咯噔,那是光禄寺的御品木牌。
  完了,十年俸禄都要被扣没了。
  殷重山不愧是跟着王爷见过大世面的,面不改色道:“属下瞧瞧。”
  楚召淮摘下木牌递给他。
  殷重山接过后,说:“哦,回王妃,这是府中要取鹿血的标志,一个木牌表示已取血一次。”
  楚召淮感慨地点点头。
  不愧是王府,花样真多。
  楚召淮第一次见活的鹿,眸中掩饰不住的新奇,伸手在那摸鹿角玩。
  想到鹿血,他若有所思道:“王爷体虚,的确该用些鹿血。”
  殷重山眼皮重重一跳:“体虚?”
  “嗯。”楚召淮暴露身份后比前段时日要放松自在得多,不必事事谨言慎行做蹩脚的伪装,一边摸鹿头一边随意地说,“王爷不爱动,又……又那什么,咳咳嗯,鹿血很有用。”
  据说常年服用大药会致男子不举,所以也有假道士炼丹时会混入淫药来混淆视听,虽然服用后能一夜七次,但更会使身体内里亏空。
  姬恂用的都是宫廷大药,不至于混入那种脏东西。
  但鹿血有养血益精、活血补肾的效用,的确该用一用。
  殷重山:“?”
  总觉得“那什么”里没什么好话。
  炫耀完王爷英勇猎的鹿,殷重山功成身退,牵着鹿走了。
  楚召淮喝了药,嘴中发苦,侍女布膳中有道银耳羹,好像放了桂花蜜,他端起来刚要吃一口。
  门口又传来姬翊那死动静。
  “别拦我!本世子找王妃有要事……”
  “世子!”
  “赵伯您怎么回事,怎么成天拦我?之前也不见您这样啊。”
  “……”
  楚召淮顺势看去。
  姬翊冲破赵伯的阻碍,拽着梁枋颠颠跑来了。
  小世子好像成天换不同样的衣裳,今日穿了套明蓝襕衫,宽袖垂曳将那股咋咋呼呼的劲儿给敛去不少,肩上披着雪白的貂裘披风,风风火火好似雪刮进来。
  姬翊:“本世子来了。”
  楚召淮喝了口粥,学着姬恂的风格说:“嗯,出城往南走三百里那座山头上的人都听到世子进来的动静了。”
  姬翊:“……”
  “你现在越来越像我爹了。”姬翊撇撇嘴,拽着梁枋坐下,“你可好些了?来时瞧见府医从这儿出去。”
  楚召淮不习惯旁人关心他,随意敷衍过去:“嗯,死不了——梁世子这几日感觉如何?”
  梁枋一袭白袍长发半束披散着,从进门便一直瞧着楚召淮的脸。
  闻言他垂着眼温和一笑,真心实意地道:“您医术的确了得,梁枋前几日有言语冒犯之处,望您莫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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