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楚召淮奄奄一息:“王爷呢?”
  “在外面呢。”姬翊终于开口,这下又不敢直视他的脸了,声音别扭道,“你……你长这样啊,也不、不怎么丑,咳,勉强能看。”
  既然已露了脸,楚召淮也没再遮遮掩掩,有气无力道:“多谢世子夸赞。”
  姬翊还是不敢看他。
  京中长相出众的公子哥不再少数,特别是号称“京城三大美男”的他也瞧见过,好看是好看,但更多是敷粉簪花堆出来的花团锦簇。
  楚召淮一身素衣躺在榻上,墨发披散没有半分装饰,那病色却像是点缀般,面颊带痣,完全让人移不开视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姬翊突然知晓他爹为何一反常态了。
  不过按照他爹的记性,应该也记不住这人的脸吧。
  姬翊在里面手足无措的功夫,殷重山已经拿到他藏着的方子,呈给王爷。
  姬恂展开叠得四四方方的药方,一目十行瞥了一眼。
  看不太懂。
  只是这落款……
  姬恂道:“这是谁写的方子?”
  殷重山道:“属下方才问了赵伯,说是王妃所写。”
  姬恂手指摸索着被划了两道的“白芨”落款上,似乎想到什么。
  “周患回京了吗?”
  殷重山道:“小年夜周患传信说会带着白芨神医回京,昨日查看户籍时耽搁半日,今日应该能到。”
  姬恂若有所思地笑了。
  两个白芨?
 
 
第23章 
  白芨头疼。
  几次险些被杀, 楚召淮还是想不通那群人到底和他有什么仇怨,虽然他研究不少毒,可甚少用, 不至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害了人性命吧。
  好在姬恂来得及时, 否则他必定被这劫送上西天。
  不过按理说姬恂应该已知晓自己的身份,不该直接将他扔回侯府讨说法吗?
  楚召淮猜不透姬恂,皱着眉冥思苦想。
  姬翊磨磨蹭蹭不愿意走, 在那剥枇杷吃。
  楚召淮口中发苦, 带着犯病后的微弱血腥味, 一点胃口也没有, 他想再睡一觉, 醒了再说。
  左等右等不见姬翊走,他只好委婉地下逐客令。
  “世子还有其他事吗?”
  姬翊“哦”了声,低声问:“梁枋已喝了三日的药, 嗜睡的情况不像之前那样严重,咳, 我……他让我问问你……”
  楚召淮道:“我记着呢, 明日诊脉完就可以为他施针。”
  姬翊一愣, 不自在地垂下眼,嗡嗡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病着,不着急……”
  楚召淮没听清,疑惑道:“世子说什么?”
  姬翊平时噼里啪啦像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 今儿怎么说话轻声细语的?
  “没、没什么。”姬翊清了清嗓子, 故作随意道, “听说你有心疾啊,你医术这样好, 为何不给自己治治?”
  楚召淮道:“我又不是神仙,不是什么病都能治。”
  姬翊一愣:“那严重吗?”
  楚召淮更不解。
  这小世子怎么一反常态那么多的话,他满脑子都在想姬恂的态度,只好敷衍道:“我活到现在还没死,应该不严重。”
  姬翊蹙眉:“怎么能含糊其辞?”
  “不严重不严重。”楚召淮说,“世子这样好奇,要不我当场犯病给您瞧瞧?”
  姬翊:“……”
  这人说话和他爹一样让人噎得慌。
  这回世子没有恼羞成怒地夺门而出,规规矩矩地起身,难得说了句人话:“那你好好养病,明日我和梁枋来找你。”
  “好。”
  姬翊这才走了。
  ***
  黄昏将至,天边夕阳斑斓。
  宫中有旨意传来,璟王剿匪有功,在朝堂之上满口称赞,还赐百两黄金,俸禄也少罚两年。
  姬恂接了赏赐,似笑非笑地送走传旨的人。
  带着面具的亲卫推着轮椅回后院,见四下无人才道:“今早上朝你是没瞧见,圣上几乎将你捧上天,剿个匪而已,不知道的还当你平定了西北呢。”
  姬恂不耐道:“你怎么又来了?”
  陆无疾“嘿嘿”两声,被嫌弃了就当没听到:“我同那姓林的一起回宫复命时,听到他朝圣上告你的状,说你还想要七八九十个王妃什么的,阴阳怪气的。怎么,如今这个王妃瞧不上眼?”
  姬恂道:“没什么区别。”
  陆无疾知晓他不认得人的臭毛病,却是更加惊奇:“瞧不上眼你还冲冠一怒为红颜?难道王妃有什么过人之处?”
  姬恂跷着二郎腿,没做声。
  “那就是相貌出众了?” 陆无疾道,“也不对,听说他和楚召江有点像,想来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吧。”
  他本是随口一说,姬恂却是一顿。
  平日说起最亲近的身边人,如姬翊、殷重山等,姬恂脑海泛起的全是一张张模糊的分不清五官的脸。
  新婚夜时楚召淮化成那副鬼样子,姬恂也只觉得是自己认知又出了问题,扭头就忘。
  听陆无疾这句,姬恂眼前一晃,浮现的并非那如雾气般朦胧模糊的眉眼。
  面颊带痣,好似白纸一张上的突兀墨点般,缓缓晕染出眉眼,嘴唇,他发着抖,病色的脸上布满泪痕,边喘边用涣散的眼茫然看来。
  一闪而逝。
  陆无疾:“王爷?”
  姬恂骤然回神,不甚在意地“嗯”了声。
  “平庸之姿,乏善可陈,养着好玩罢了。”
  陆无疾点头:“果然。”
  他就说楚荆那武人长相,病贝育不出好珍珠。
  “镇远侯府虽比不得之前,但根基算是深厚,楚荆又任个吏部的差事,算是太子的一大助力,那查晋凌账的布政使便是他门下,还是早些除掉他为好。”
  姬恂瞥他,终于忍不住道:“你的碎嘴子是赁来的吗,赁金多少本王出双倍,买你恢复成最开始拿刀刺我时那般桀骜不驯的样子。”
  陆无疾:“……”
  昨夜落了雪,院中积雪颇深,冻结难走。
  陆无疾推着轮椅顺着游廊到了后院寝房,被骂了却还在替姬恂发愁,提议道:“替嫁之事算是大把柄,明日不是宫宴吗,你既不喜欢楚召淮,索性直接拿他作筏子,一齐端了侯府,一了百了。”
  姬恂抚着鸠首杖,眼神冷淡,瞧着想抡他一下。
  陆无疾刚说完,视线无意中一瞥,脚步倏地顿住。
  姬恂的寝房往往不用下人伺候,空无一人。
  雪后的黄昏已至,彩霞从天边倾洒,连杀气腾腾的璟王府也镀了层蜜似的光。
  楚召淮披着墨色大氅站在院中梅树下,雪白的狐毛边拥在脖颈,眼纱未戴,微仰着头,似乎在赏梅。
  听到动静,他侧身垂眼,露出被霞光照映得遮掩些许病色的脸。
  陆无疾明明是个未读过多少书的武人,瞧见这幕脑海神使鬼差浮现一句早年被迫读过的诗:秋水为神玉为骨。
  这种长相,是……平庸之姿,乏善可陈?!
  这煞神的疯病是不是更严重了。
  姬恂慢条斯理收回视线,指腹摩挲着鸠首杖上的鸠眼,淡淡道:“站在那做什么?当心吹了风又病了。”
  楚召淮一愣,脸唰得就白了。
  这几年行医,白芨神医见惯缠绵病榻的将死之人,他厌恶那种床榻上那种等待死亡的腐朽、腐烂的味道,病中但凡能站起来就绝不允许自己躺着。
  方才他刚服了药,便努力挣扎着穿衣下榻。
  之前穿的衣服被死士丢了,只有姬恂留下的玄色大氅还挂在床头,楚召淮魂不守舍地穿上,思索半晌,终于决定破罐破摔,找姬恂说清楚。
  只是刚走出门口,还没寻到赵伯,就迎面撞上。
  楚召淮做足准备的勇气倏地漏了气,他喉咙发紧,那股微弱的血腥气似乎又泛了上来,拢着衣袍讷讷道:“王爷。”
  姬恂“嗯”了声,让陆无疾将他推入寝房。
  楚召淮踉跄了下,慢吞吞跟了上去。
  陆无疾还在看姬恂。
  他之前便觉得璟王对“假王妃”的态度含糊其辞,明明是个天大的把柄,拿出来搅混水,镇远侯府哪能蹦跶这么久,可他就是不做。
  原来是瞧上人家的美色了。
  姬恂瞥他一眼:“下去吧。”
  陆无疾敢怒不敢言,一步三瞪地走了。
  楚召淮苍白着脸色站在那,身子微微摇晃着。
  姬恂道:“坐。”
  楚召淮干巴巴道:“我、我还是站着吧。”
  姬恂抬眸看他,淡淡道:“腿不疼了?”
  楚召淮一噎。
  被山石划破的小腿包扎了好几圈,因他不顾伤势起身,这会正隐隐作痛。
  楚召淮还是不敢坐,有种辜负别人真心的愧疚感。
  姬恂待他这样好,自己却从始至终隐瞒着他。
  姬恂支着下颌看他,想逗人但刻薄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记起太医的叮嘱,只好中规中矩地说人话,提议道:“那本王用金砖堆个椅子给王妃坐?”
  楚召淮:“……”
  楚召淮被他毫不留情的讥讽弄得一愣,只好讷讷坐下。
  王爷的刻薄更上一层楼,想来是真动怒了。
  姬恂把人请坐下后,开口问:“王妃有话想说?”
  该来的总会来的。
  楚召淮深吸一口气,先开口铺垫下:“昨夜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王妃与我已拜堂成亲,本王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姬恂笑着回。
  见姬恂并不提他样貌、身份的时,楚召淮又旁敲侧击:“昨晚那些贼人是我在江南得罪过的仇人,若没有王爷及时相救,我怕早已魂归西天,此等恩情无以为报。”
  江南提了,仇人也提了,姬恂总该明白了吧。
  楚召淮提心吊胆等着。
  就听姬恂“嗯”了声,问:“空说无用,王妃想如何报答?”
  楚召淮:“……”
  楚召淮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不应该啊。
  不都说璟王心眼子多吗,他都这般明示了,竟还未察觉到身份不对?
  难道……
  楚召淮心口又是一跳,未经大脑思考直接脱口而出:“王爷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姬恂比他还不解:“王妃竟然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
  楚召淮:“……”
  楚召淮提着的心重重落下,不知是难受的还是松了口气,额间冷汗都下来了。
  既然姬恂知道身份却仍留着他,还唤“王妃”,应当是不动怒的。
  楚召淮轻轻吐着气缓解心口的钝疼,说话也不再隐藏江南口音,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是何时知晓的?”
  姬恂耳朵动了动,端起冷茶抿了一口:“昨日救你时。”
  楚召淮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很早。
  他清了清嗓子,将打了半天的腹稿说出:“我我并非自愿嫁来王府欺骗王爷,您若不愿这桩婚事,我即刻收拾东西离开王府。”
  这话以退为进,姬恂应当不会想要个犯病时极其狼狈可怕的病秧子。
  楚召淮自愿离开王府,到时王爷再以权压人把楚召江接来……
  正想着,姬恂突然笑了。
  楚召淮抬头看他。
  姬恂慢悠悠摸着手中的几枚小铜板笑着道:“方才王妃还说无以为报,这才几句话功夫就想同本王划清界限了?”
  楚召淮愣了。
  姬恂看他:“王妃还没说如何报答?”
  楚召淮刚犯过病,心脏还在隐隐作痛,脑子也不会转了,被姬恂带着跑,努力想了想自己有什么:“请王爷……吃饭?”
  刚说出口就暗骂自己小家子气。
  王爷之尊,尝过天下龙胆凤髓,哪里稀罕他请吃饭。
  姬恂却应了:“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吧,省得王妃再说几句话又赖账。”
  楚召淮:“……”
  楚召淮有些迷迷瞪瞪。
  暴露身份不该是他想象中那样狂风骤雨吗,他甚至在舌根压了两粒治心疾的药,怎么反而温风和煦,手牵手和和气气去用晚膳了?
  楚召淮犹犹豫豫地点头,姬恂不生气便好。
  “那……那我们出门?”
  “不必。”姬恂将殷重山唤来,吩咐道,“派人将叫佛楼的厨子寻到府中来。”
  楚召淮:“……”
  皇室都是这样吃酒楼的吗?
  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的贫穷。
  叫佛楼来的速度极快,赶着太阳未落山就匆匆来了,六个厨子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将菜品的木牌奉上。
  被姬恂这样一通风轻云淡的安抚,楚召淮终于不再像方才那样战战兢兢,也有闲情看菜了。
  叫佛楼他在江南也听说过,奢靡华丽,宾客常年络绎不绝,连碗筷都用的金银,是勋贵人家才能消费得起的酒楼。
  看姬恂的饭量,四个菜一汤应该就能糊弄。
  楚召淮眼眸一弯,讨好地说:“今日晚膳王爷想吃什么呀?”
  姬恂托着脸侧看他,心情似乎很好,懒洋洋道:“什么都可以?”
  楚召淮忙不迭点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