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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几人面面相觑。
  本以为这疯狗问的是幕后指使,没想到竟然只是这件小事吗?
  离得最近的男人冷冷开口:“我……”
  姬恂微一抬眸。
  亲卫悍然拔刀,一刀斩下男人的头,干脆利落。
  血骤然迸出,溅了周围人满身满脸。
  姬恂衣摆溅得全是血,懒懒地撑着脑袋,似乎厌烦了:“聒噪——既不说,本王亲自问。”
  几人眼神一颤,死死咬着牙不肯吭声。
  受过训练的死士从不畏惧生死,就算再多的刑罚也不会让他透露半句。
  璟王府亲卫守在门口,听着里面凄厉的惨叫连连。
  半刻钟不到,姬恂满身是血,优哉游哉从里踱步而出,亲卫将帕子递过去,他随手接过擦了擦手指,淡淡道:“山脚处有块巨石,去取丢在那的药来。”
  “是。”
  关押死士的门半掩着,日光倾泻下来,隐约可见里面的残肢断臂。
  亲卫来去飞快,很快便寻来药。
  楚召淮已然是有出的气没进的气,眸瞳涣散躺在榻上,呼吸微弱。
  被死士丢下的药只有三种,驱兽粉和毒粉全是粉末,只有一个小瓷瓶盛着的药丸气味清甜,应当是药。
  亲卫死马当活马医,将药丸拿出两粒融化在水中,扶着他的下巴慢慢地喂他喝下。
  楚召淮被呛了下,喉咙艰难吞咽,一碗药勉强喝了小半碗。
  那药应当是特制的,饮下后不到片刻,呼吸终于艰难顺畅几分,亲卫探了探脉,那疾跳的脉搏和心跳也逐渐平复。
  亲卫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
  今日王爷太反常了,不光亲自用刑只为审问药的下落,举止甚至都和寻常运筹帷幄的模样全然不同。
  他都担忧若没医好王妃,真的要陪葬了。
  姬恂审讯完,换了身衣袍还沐了浴,慢条斯理在外室饮茶。
  亲卫擦了擦汗,行礼道:“回王爷,王妃服了药,已无碍了。”
  “嗯。”姬恂喝了口茶,像是根本不在意,随口说,“他的命还挺好。”
  亲卫:“……”
  亲卫啥也没说,神色复杂地退了出去。
  殷重山从山下来复命:“王爷,林统领应该是接了死命令,想方设法要审一审山匪。”
  姬恂早就料到了,也没多说:“直接将尸首给林大人。”
  戏台子已经搭好,林统领来锵锵唱戏,总归是为了大肆查南暇林的户籍。
  走这些形式做什么,索性成全他,一劳永逸。
  殷重山颔首称是。
  正要走,姬恂垂着眼看着自己戴着扳指的拇指,突然道:“对了,最近楚召江可还好?”
  殷重山不明所以:“他还被关在别院,成日寻死觅活要出去。”
  “嗯。”姬恂笑了起来,垂着眼漫不经心地吩咐,“去,斩下他两根手指,紫檀盒装好,送去侯府。”
  殷重山一愣:“哪根?”
  姬恂交叠着双腿:“右手食指和中指。”
  殷重山犹豫着看着王爷。
  据说楚召江年幼时猎过雪狼,被魏老将军瞧上收为徒,虽然纨绔但这些年能拿出手的也就箭术了。
  右手食指和中指是拉弓弦的手,若没了恐怕真的要和侯府不死不休了。
  姬恂看他不动,眼眸一眯。
  “是!”
  殷重山没等姬恂刻薄的挖苦说出口,忙不迭滚了。
  林统领醉翁之意不在酒,走了个过场审问了无头的“山匪”后,便开始装模作样开始巡查南暇林的猎户、农户的户籍。
  南暇林虽然名字唤“林”,但却是一方比京城还大两个的山野田间,人烟稀少并不聚集,最多的小镇也才两千人口。
  璟王府剿匪的车驾从南暇林离开,身穿禁军兽袍的统领策马而来。
  殷重山护在车驾前拦住他,冷淡道:“林统领,留步。”
  林统领年纪轻轻就爬上禁军统领一职,不光是他武艺超绝,更是因为他有个在京中身居要职的好爹。
  他握着缰绳纵马在原地踱步,扬声道:“璟王爷,能否同您说几句话?”
  殷重山看向马车。
  姬恂传来一句淡淡的:“嗯。”
  殷重山这才上前,为王爷撩开车帘。
  林统领上前翻身下马,跪地行了一礼后,抬起头来:“此番剿匪多亏王爷当机立断……呃。”
  话音戛然而止。
  奢华至极的马车内,炭盆烧着,满室温热。
  姬恂穿着单衣坐在那,漫不经心看着信,也不避人。
  裹着玄色大氅的少年像是只猫似的蜷缩在他膝边,右手两指包扎着,却还在努力用完好的手指揪着王爷的袖子。
  林统领脸狠狠扭曲了下,欲言又止:“王爷,这是……”
  “王妃身子不适,需尽快回府医治,耽搁不得。”姬恂抚摸着楚召淮的发,笑着道,“林大人可有要事?”
  林统领所有话戛然而止,悄无声息倒吸一口凉气。
  这几日京城“璟王铁树开花”的传言到处都是,他还只当是谣传,如今一瞧,竟是真的?
  林统领颔首:“王爷雷厉风行一举剿灭为祸多日的山匪,圣上知晓定然欣喜。”
  姬恂笑了:“差事而已。皇兄一高兴要是再赏本王七八个王妃就好了,其乐融融,子孙满堂。”
  林统领:“……”
  林统领很少和璟王打交道,只听说此人的毒嘴天下第一。
  现在总算见识到了。
  林统领碰了软钉子,不好再多说,只能让行,恭送王爷。
  璟王府车驾一走,禁军策马而来,朝着林统领行了一礼。
  “走吧。”林统领翻身上马,眉眼浮现一抹戾气,“搜查方圆百里,将武昌王私兵一个不留挖出来。”
  “是。”
  ***
  今年没有年三十,年节显得来得极其早。
  梁枋又喝了一日的药,总是神思不属时常困倦的症状竟然真的有所减少。
  姬翊喜笑颜开,高兴地又不知在哪里找的人弄了一筐枇杷,颠颠来找楚召淮。
  昨日听到他咳了几声,不知是不是受了风寒。
  姬翊又在门口溜达半晌,才红着脸冲进寝房:“喂,本世子来啦。”
  赵伯侯在门外,熟练地拦他:“世子,世子留步!”
  世子才不管,风风火火冲进去后,瞬间五体投地行了个跪拜大礼。
  “爹!”
  姬恂坐在首位垂眸喝着茶。
  一旁躬身站着位太医,规规矩矩回着话:“……王妃应当是在胎中不足,心疾难愈,此次连番受惊吓这才发作,如今已算是稳住了,悉心养着许是能稳几个月。”
  姬恂漫不经心拨了下茶水,闻言抬头瞥他:“只能稳几个月?”
  太医冷汗都下来了,讷讷道:“看、看脉象,王妃最近频频受惊,许是和这个有关,日后多加静养,少受惊吓,必必能……”
  姬恂手一顿。
  频频受惊?
  这段时日他一逗,楚召淮就忍不住发抖。
  本觉得是兔子胆,原是有心疾吗?
  哆哆嗦嗦的姬翊也愣了愣。
  心疾?稳几个月?
  胡说八道的吧,这人随便一个方子就能将梁枋身上难解的毒解了,怎么可能有这种病?
  庸医。
  璟王抿了口冷茶:“有劳。”
  太医擦了擦汗,轻轻松了口气:“分内之事,王爷言重了。”
  姬恂随口道:“你在太医院多年,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本王便不再多言了。”
  太医忙不迭点头:“自然自然。”
  虽然探脉时被床幔挡着,但看这病秧子的脉象就知晓这“王妃”必定不是镇远侯府的小侯爷。
  璟王手段狠辣,他不至于自寻死路。
  太医躬身离开后,姬恂凉凉扫了跪在地上的姬翊一眼:“功课做好了?”
  姬翊乖乖道:“做好了。”
  “功也练了?”
  “回父亲,今日未寻到殷统领,所以……”
  姬恂道:“嗯,厨子没做菜你倒是知道去厨房里催,练功却不知道了?等下次同人打架,世子说‘等等,殷统领不在我不知如何打,英雄好汉先饶我一条狗命,下次再大战八百回合’。”
  姬翊:“……”
  姬翊差点被他骂哭了,耷拉着脑袋:“爹,我知道错了,您……”
  您别开那金口了。
  “梁枋在府上住了几日,为何还不走?”姬恂又扫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成日在那鼓捣什么东西给梁枋喝,若他被你毒死了,本王送你去沅川给武昌王当儿子去,当日去,当日死,魂归西天,连个牌位都没有。”
  姬恂这张嘴对着旁人也只是时不时发作一句都能将人怼得够呛,如今对着姬翊却是毫不留情。
  姬翊被骂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没忍住带着哭音分辨:“那是解毒的方子,梁枋喝了很有用,不会被毒死。”
  姬恂说:“什么方子?拿来。”
  姬翊说完立刻后悔了。
  说好了要帮他隐瞒半个月,这才两天。
  姬翊硬着头皮道:“没、没有方子,我胡说八道。”
  姬恂眼眸眯了眯。
  姬翊被看得浑身发毛,就在以为要挨一顿打时,就听到姬恂慢条斯理道:“嗯,出去玩吧。”
  姬翊一愣,终于松了口气。
  他爬起来刚想走,没忍住回头小声说:“王妃生病了,我……我能去探望探望吗?”
  姬恂抬手招来殷重山,也没在意:“去吧,别吓着他。”
  姬翊忙不迭跑了进去。
  殷重山一言难尽看着王爷。
  王妃就算是个男人,好歹也是世子的长辈,放他去看病榻上的“小娘”,于理不合。
  姬恂没察觉殷重山的表情,吩咐道:“把姬翊收到的方子拿来。”
  “是。”
  “还有……”姬恂眉头轻蹙,“光禄寺可将鹿送来了?”
  殷重山绷紧唇角:“还没,属下这就去催。”
  “嗯。”
  殷重山颔首就往外冲。
  姬恂慢悠悠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笑了两次,罚你两年俸禄。”
  殷重山脚下一滑,差点脸朝地摔门槛上,灰溜溜地跑了。
  ***
  拔步床内放了两三个炭盆,将狭窄的空间熏得恍如春日。
  府中长随正跪在榻边给王妃小心翼翼擦拭脸,唯恐碰疼了他,瞧见姬翊进来躬身一礼,捧着水盆退了出去。
  姬翊亲自将那筐枇杷搬来拔步床搁好,瞧见不远处轻薄床幔随着热气缓缓而动,隐约可见里面躺在榻上的人影。
  并未戴那碍眼的眼纱。
  “咳。”
  姬翊心想,本世子屈尊来探病,并非有意看脸,他定能理解。
  这样想着,姬翊踮着脚尖靠近床榻,准备瞧瞧这人到底有多丑。
  真有红疹、胎记、麻子吗?
  姬翊走到床边,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药味,一只手搭在床沿,上面缠了纱布,显得整只手更加纤细修长。
  姬翊一蹙眉。
  手怎么伤成这样?
  姬翊揪着床幔的手一顿,竟然觉得自己趁人之危过于可耻。
  楚召淮遮掩面容必定有他的苦衷,也许是他一辈子无法向旁人言说的痛,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看他的脸,这和揭开旁人的伤疤有什么区别。
  姬翊深吸一口气,将撩着床幔的手放下,转身便走。
  狠狠唾弃自己。
  还没啐成功,那受伤的手忽然抓住他的衣摆。
  “唔……王爷?”
  姬翊因抬步离开的姿势带动着楚召淮的手一用力,当即疼得“嘶”了声。
  姬翊吓了一跳,赶忙折回来:“没事吧?!”
  床幔被人从里面撩开,楚召淮昏睡半日刚醒,满脸即将上西天的病色,他困惑地仰头,辨认半晌才喃喃道:“世子啊,能帮我倒杯水吗?”
  姬翊呆在当场。
  楚召淮烧了一夜,心疾又发作一回,虽说不严重却也差点要了他半条命,此时浑身虚弱,嗓子几近冒火。
  他耐心等了等,发现姬翊并没动,看起来不太想给他倒水。
  楚召淮终于竭力摔了回去,满头墨发铺了满床,黑色映衬越发显得脸上病色的苍白,他恹恹道:“那能劳烦世子帮我将王爷叫来吗?”
  王爷还会替他剥橘子,世子倒是连杯水都不给他倒。
  好竹出歹笋。
  楚召淮正困倦躺着,就听姬翊噔噔动了。
  好一会他重新折返回来,语调有些奇怪:“水,给你。”
  楚召淮奋力坐着靠在枕上,接过水小口小口喝了半碗,终于浇熄喉中的火。
  姬翊站在那像是柱子似的,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脸。
  楚召淮迷茫极了,他脸怎么了吗,难道是眼纱……
  左摸,右摸。
  不对,眼纱呢?!
  楚召淮一个激灵,心脏又传来针扎似的疼,捂着胸口缓了下才止住。
  完了完了。
  姬恂救他回府,定然看过他的脸。
  这下身份不想暴露也得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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