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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不过有几样让楚召淮有些在意。
  “最后写的‘手稿册’是什么?”
  长随答道:“侯爷说白夫人在世时研究不少为大公子治疗心疾的药方,都在手稿册中。”
  楚召淮一愣,嘴唇不自在抿了下。
  从没人在意过他,白夫人跨越十三年的爱意骤然袭来,仍让他觉得无所适从。
  楚召淮揪着单子的角来回地折,垂着眼勉强控制住发酸的喉咙,又看了一遍。
  手稿册、白夫人遗书,还有一样,隐藏在密密麻麻礼单药草中,无人在意。
  ——鸩石。
  楚荆应当不知这是什么作用,否则绝不会将这东西往单上写。
  古籍药方记载,姬恂体内虎狼之药而淤积体内的丹毒,鸩石恰好能以毒攻毒,之前楚召淮还在忧愁要如何寻到此物,没想到这就寻到了。
  楚召淮将单子收起来,看了看天色。
  朔风呼啸,又要落雪了。
  楚召淮道:“你先回去告知侯爷,明日一早我便和王爷一同去侯府。”
  长随低着头瞧不出神情:“侯爷交代,今日要带大公子回府,车驾已在王府门口等候多时。”
  楚召淮眉头轻蹙。
  长随又道:“京城天干物燥,侯爷担心遗物走水起火,还是请大公子快些去才妥当。”
  楚召淮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眼神瞬间冰冷下来,好一会才道:“二公子可归府了?”
  长随面不改色:“已回了。”
  楚召淮思忖再三,起身理了下大氅:“赵伯。”
  赵伯躬身进来:“王妃。”
  “今日有事我要去侯府一趟。”楚召淮道,“王爷若回来,劳烦您知会他一声。”
  赵伯颔首:“是。”
  长随脸色隐约有些不自然。
  京中太多勾心斗角,最好尽快远离,回他的临安种花卖药。
  楚召淮拢着宽袖跟着长随离开王府,踩着脚凳上了车驾。
  车驾动了起来。
  北风呼啸,将马车帘吹拂得胡乱飞舞。
  楚召淮不着痕迹打了个哆嗦,只觉得侯府可真抠,车驾也不放炭盆。
  刚想到这儿,他倏地反应过来,眉头紧紧皱起。
  在王府只待了几日,他竟然被惯坏了。
  由奢入俭难,最好尽快离开京城。
  楚召淮摸了下袖中的药粉,轻轻吐了口气。
  他一般随身携带三种药,毒粉、驱兽粉和缓解心疾的药,以防遇到意外能及时自救。
  前段时间在江南被人追杀得嗷嗷叫,危难时刻全靠身上的毒才勉强捡回一条小命。
  希望此番没有到需要用毒的地步。
  正胡思乱想着,车外“吁”了声,马嘶鸣一声慢悠悠停下。
  楚召淮蹙眉,掀开帘子往外一瞧。
  此处是一条偏僻幽巷,并没到侯府。
  心口重重一跳,伴随着车驾前方有人疾步踩上车辕的声音,楚召淮瞳仁一缩,手紧紧握住。
  下一瞬,有人掀帘而入。
  楚召淮眼睛眨都不眨,猛地一挥手。
  有人道:“当心他的毒。”
  来人早有准备,在毒粉挥来时披风一旋,悉数格挡在外,上前半步顷刻便至楚召淮面门。
  车驾狭窄,那人存在感极强,将车厢挤得满满当当。
  楚召淮心口狂跳,下意识再次伸出手去。
  黑衣男人应当是个身经百战的武人,大步上前轻飘飘攥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折。
  楚召淮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忍着疼疾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
  还未说完,男人像是拽一件死物一样将楚召淮薅到面前,宽大的手掌拿着浸了药粉的湿布捂住楚召淮的口鼻,笑眯眯道:“白神医,许久不见啊。”
  楚召淮瞳孔剧缩。
  是在江南追杀他的那伙人!
  “唔!”楚召淮拼命挣扎着想要逃开。
  若拼拳脚,他连姬翊都打不过,更何况明显练过武的高大男人,楚召淮几乎用尽全力将发抖的手攀向车帘边缘,因太用力指节已发出惨淡的青白,隐约可见手腕青筋。
  很快,那只手彻底竭力,踉跄着摔了下来。
  黑衣男人见他不动了,这才将人随意放在车内,抬手把那布满水痕的眼纱摘下。
  呼啸寒风吹起车帘,光芒倾泻进来,落在昏迷不醒的人脸上。
  男人将眼纱团着随手丢掉,垂眼一瞧,微微愣了愣,有一瞬间竟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抓错人了。
  这样的长相,竟是楚荆的儿子?
  啧啧,真是歹竹出好笋。
  车外有人道:“如何?”
  “唔,撒药的手段和江南那个人一样,面颊带痣,漂亮得和女人似的,怪不得能将璟王那疯狗迷得神魂颠倒。”男人俯下身掐着楚召淮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道,“——确定了,是他。出城吧。”
  马咴儿了声,车驾缓缓朝着城外而去。
  ***
  城外,皇家猎场。
  璟王好大一个瘸子却非得出来打猎,阵仗还大得要命,忙活一整日连个鹿的影子都没瞧见。
  王爷箭无虚发,只出一箭,打了只兔子。
  殷重山推着姬恂先回营帐,暗中观察王爷的神色。
  唔,不怎么好看。
  也是,昨日把“本王回来给你带鹿”的话放出去了,猎了一日却连鹿毛都没见,搁了谁都会觉得没面子。
  殷重山小心翼翼道:“王爷,回府吗?”
  姬恂不吭声。
  ——就像前几天钓鱼钓到小鱼苗时那样。
  “雪天本就难猎到鹿。”殷重山劝道,“属下这就派人去光禄寺要一只活鹿来,到时回府就说是您猎的,王妃必定欢喜。”
  姬恂:“……”
  姬恂凉凉扫他一眼。
  殷重山一看到他这个眼神就头皮发麻,知道王爷又要开始温柔的刻薄他,硬着头皮等了等,就听姬恂冷淡地说。
  “那还不快去?”
  殷重山:“……”
  殷重山绷着脸,肃然道:“是。”
  猎场酷寒,连姬恂这种惧热的也披了薄披风,雪狼懒洋洋趴在他脚边,营帐放了个小炭盆,这才不至于把人冻僵。
  有人掀开帘子跑了进来。
  玉佩相撞叮叮当当,一听死动静就知道是陆无疾。
  陆统领拍了拍身上的雪:“哎,你们方才在说什么,重山怎么笑得那么厉害?”
  姬恂:“……”
  姬恂瞥他:“你又来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群山匪闹的。”陆无疾蹲在炭盆旁烤了烤身上的寒意,随意道,“年关将至,京城不少富贵人家都要去护国寺求签祈福,圣上命我在路上巡查,省得出事。”
  姬恂淡淡道:“世间若求签祈福有用,遍地都是野皇帝了。”
  “心诚则灵。”陆无疾知晓他不信神佛,也没多说,直接问,“你打算何时去剿匪?这差事办好了可是大功一件,指不定你俸禄就回来了。”
  “功?”姬恂道,“哪来的功?”
  陆无疾奇怪道:“能在皇城脚下劫道的,古往今来有多少个,剿了他们,璟王爷你千秋万代啊。”
  “陆统领离那炭火远点吧。”姬恂似笑非笑道,“本王怕年节光禄寺做素宴时少了烧豆腐,会来跪地求陆统领掀开脑门救济他们几斤。”
  陆无疾:“……”
  陆无疾被他“刻薄”得脸都要红了,强装镇定道:“烦请王爷解惑。”
  姬恂不想和傻子玩,漫不经心在那剥凤仙橘吃。
  吃了一口,却觉得好像差了点味道,又随手搁在那不吃了。
  陆无疾还在问:“王爷?王爷。”
  姬恂终于开了尊口:“年前武昌王曾派人暗中为梁枋探脉,查出有人给梁世子下毒,一个月前派了两百精兵藏身南遐林,想寻机会接世子回封地。”
  “南遐林?那不就是山匪所在的地方?”陆无疾倒吸一口凉气,“私兵就算藏京城外也很容易暴露,更何况伪装山匪,武昌王这般光明正大吗?”
  姬恂大概被蠢到了,不想同他说话。
  好在陆无疾虽是个武人,能在京中摸爬滚打混到统领之位也是有脑子的:“不对,今年京中严查户籍,武昌王最多只将人安顿在城外,不至于这么招摇。”
  两百人四散安顿在城外,无非是猎户、户农等身份,虽然不起眼,但京城巡查极严,也容易引出事端。
  宫中许是有人察觉到城外变动,才想以“剿匪”的引子让姬恂揽下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若剿匪成功,城防营的人便能顺势借助“或有剩余山匪逃窜”为由,大肆搜查城外数十里的户籍。
  武昌王私兵若被查出,梁枋首当其冲。
  “武昌王最在意他这个小儿子,若梁枋出了事定然要和你不死不休。”陆无疾越想越觉得脑袋疼,警惕道,“沅川和晋凌只隔一条山脉,若和武昌王交恶,将来便是腹背受敌。王爷可千万不能去碰这破差事。”
  姬恂漫不经心抚摸着脚下的雪狼,随意道:“本王又不蠢。”
  正说着,璟王府亲卫匆匆而至,“噗通”一声跪地,言简意赅。
  “王爷,今日镇远侯派人请王妃回侯府,行至半路被另一方人掳走,那些人早有准备,又是经过训练的死士,我等办事不力,未能阻拦。”
  姬恂神情处变不惊,淡淡地问:“去了何处?”
  “看方向,许是南遐林。”
  姬恂抚摸雪狼的手倏地一顿。
 
 
第22章 
  隐约有意识后, 楚召淮最先感知到的是铺天盖地的冷。
  好像处在冰窖中,手脚都没了知觉。
  那迷药的劲儿还未完全过,楚召淮半睁着涣散的双眸, 泥土的气息弥漫鼻息, 身上大氅已没了,只着单薄的衣衫躺在冰冷的地上。
  “娘,”他本能地喊, “小水冷……”
  楚召淮不知是不是被药迷昏了脑子, 茫然地想:再冷就要成冰了。
  想到这儿, 楚小冰肩膀一抖, 突然就乐不可支, 闷闷笑了出来。
  把自己逗得乐了一会后,迷药劲儿稍微退了些,眼前也不再一阵漆黑, 隐约可见这似乎是处柴房。
  楚召淮蓄了点力气,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可手一动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动静, 垂眼一瞧, 本就纤瘦的腕上扣着冰冷的锁链, 另一头锁在柱子上,严丝合缝。
  江南追杀他的那伙人每次下手必定是冲着要他的命来的,这次结结实实落在他们手中,小命不保。
  袖中的毒粉和治心疾的药也被搜走,半点没留。
  这下真没活路了。
  楚召淮恹恹躺了回去, 不挣扎了。
  其实也挺好, 他本就该有此劫, 如今应当算是顺应天意。
  就在这时,紧闭的柴房门外传来有人说话的动静。
  楚召淮立刻闭上眼睛, 装作昏睡的模样。
  “那药能让成年男人昏睡个两三日,这才刚入夜,你操心什么?”
  “璟王府护卫瞧见他被掳,定会告知璟王,如今守株待兔即可,白芨已没了用处,早些灭口,省得夜长梦多。”
  “等人来了也不迟。”
  “你怎么回事,为何三番四次阻我?”
  那人吊儿郎当道:“那种一等一的长相,现在就杀了未免太可惜,再说那可是璟王妃,想必床上功夫了得,否则怎么会将璟王那疯狗迷得心甘情愿入陷阱?”
  “你……”另一人语调中全是嫌恶,“就算再漂亮也是个男人,你竟有这种癖好?”
  那人无所谓道:“美人谁不爱?只要榻上有风情,没看煞神也难抗拒吗?”
  楚召淮:“……”
  唔,再挣扎挣扎也不是不行。
  外面的人狠狠骂了那色胚一顿,随后便没了说话的动静,只有脚步声缓缓响在周围,似乎是在巡逻。
  眼纱不知掉去何处了,楚召淮满脸泥污,被冻得面色青白,手脚忍不住打着颤,额头已逐渐感觉到滚烫混沌。
  好像发烧了。
  楚召淮来不及去管这种小事,急促地呼出一口纯白的雾气,垂着眼去摆弄手腕的镣铐。
  这铐锁得极紧,用力一抽便卡在拇指指骨上,根本无法挣脱。
  外面风雪大作,寒风从柴房细缝中呼呼吹进来,带来忍不住的冷意,以及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柴房,火油。
  这些人根本没想活着放走楚召淮。
  楚召淮嘴唇惨白,哆嗦着手摩挲着手指。
  与其在这里被活生生烧死,不如狠狠心为自己博一条活路。
  楚召淮深深吸了口气。
  昏暗中,只听得两道闷闷的声响,似乎是折断了什么,锁链哗啦啦作响,随后哐地一声砸落在地。
  楚召淮叼着衣襟死死咬着,冷汗直流。
  拇指和小指的指骨被他硬生生折断,却半声没吭。
  从锁链中脱身的功夫,外面的人已浇完了火油,烛火也已撤开,只能从窗户的缝隙瞧见一丝丝光芒。
  楚召淮踉跄着起身,另一只手上的锁链来不及解开,只能胡乱缠在腕上,缓慢走到窗边推了推。
  好在,窗户并未封死。
  外面那两人还在说话,声音若隐若现,并不在后窗。
  终于,外面的火焰一晃,偌大房子腾地烧了起来。
  借着火焰灼烧的声音,楚召淮用缠着锁链的手撞开后窗,在火焰席卷进屋前奋力翻身而出,看也不看便朝着昏暗中飞快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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