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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楚召淮瞬间警惕。
  这是准备往他身上塞赃物,然后下船去告发他?!
  还没等楚召淮甩袖子,姬翊瓮声瓮气道:“这……这些是我的,你收着。”
  楚召淮动作顿了顿,疑惑看他。
  许是炭火太热,姬翊脸庞通红,红晕几乎飘到耳根,眼瞳飞快晃着,抓着金子的爪子还在那抖。
  俨然一副焦躁燥热,阴虚火旺的症状。
  楚召淮心中啧啧。
  年纪轻轻,身体这么虚。
  既然是姬翊大庭广众下自愿给他,那就算不得赃物,楚召淮也没和钱过不去,高高兴兴收在袖中,扶着门出去了。
  见人离开,姬翊终于松了口气。
  三皇子在一旁皮笑肉不笑道:“看来王妃嫁妆的确丰厚,连这点小钱都瞧不上了。”
  姬翊眉头轻蹙,偏头看他。
  今日三皇子为何处处针对楚……璟王妃?
  不管这个冒牌的人是谁,十有八九都是镇远侯府的人,镇远侯楚荆又和东宫交好。
  太子一党在朝堂和他爹杀得兵不血刃,难道是杀疯了吗,怎么连自己人都针对?
  这事儿很古怪,等回去得和他爹说,以及“冒牌楚召江”的事儿……
  是不是得一并告知?
  姬翊陷入沉思。
  梁枋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写好欠条,让那几人签下名字。
  听到三皇子有意讥讽,秦小公子像是得到了靠山,没忍住阴阳怪气道:“世子真是豁达,昔日仇敌变后娘,竟也能和平相处,明湖戏班子都没这么刺激的桥段。”
  “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姬翊冷淡看他,“秦小公子今日输了这么多,恐怕一两年都没钱看戏了。”
  “你——!”
  姬翊看到梁枋已困得眼皮打架了,懒得和他们周旋,将桌案上金银、欠条收拾好,颔首道:“时辰不早了,这楼阁就让给殿下赏湖游玩了,我和梁枋先去别处了。”
  三皇子:“嗯。”
  竟然是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
  姬翊也不在乎,拉着梁枋转身就走。
  将门刚打开,那被下了面子的秦小公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保持着能让姬翊听到的声音和身边人窃窃私语。
  “某些人也就能嚣张这一时半会,等煞神一死,撑不起门面的废物软蛋也只有等死的份儿。”
  风声呼啸,将这话吹着飘到姬翊耳中。
  秦小公子自然是故意的。
  圣上年迈,又有太子坐镇东宫,姬恂身份特殊,又有令人忌惮的边防兵权。
  整个京都城谁都能有的选,只有他无路可退,唯有去争。
  要么死,要么潜龙飞升。
  在所有人看来,姬恂已是个将死之人。
  等璟王一死,姬翊也根本没活路。
  之前有许多次明明知道姬翊就在门口却还是故意谩骂奚落。
  因为他们心中也门儿清,姬翊也就看着凶悍嚣张,实则就是个纸糊的老虎,根本不敢在京中给姬恂惹祸。
  一而再,再而三,胆子逐渐大了。
  姬翊浑身僵硬站在门口,下颌咬得死紧,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梁枋眉头紧皱。
  三皇子在这儿,就算再气也只能装没听到。
  梁枋轻轻拽了拽姬翊,低声道:“走吧。”
  姬翊深深吸了口气,扶着梁枋迈过门槛。
  身后顿时传来一阵笑声。
  姬翊神色有种诡异的冷淡,平静道:“你先去隔壁睡一会,我等会就去。”
  梁枋一愣:“世子,你要做什么……别冲动。”
  姬翊说罢,直接转身。
  梁枋一惊:“阿翊!”
  “砰”地一声,雕花木门被狠狠从里面关上。
  姬翊面无表情疾步走上前,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留情地抬脚狠狠踹在秦小公子胸口,将人踢地往后一仰。
  叮铃哐当一阵巨响,秦小公子狼狈地撞翻案几,狠狠摔在地上。
  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连三皇子都愣愣看着,没想到一直忍气吞声的姬翊竟然敢当众动手。
  秦小公子被踹懵了,胸口血气翻涌,竟然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抖着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愣怔半晌才回神,怒道:“姬翊!你做什么!”
  姬翊直接抄起旁边的小凳子将左右想要拦他的人砸开,手臂青筋暴起,死死将躲闪不及的秦小公子按在地上。
  少年人身量还未长成,只靠着胸口一股发泄不出的莽劲儿往前冲。
  姬翊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只有铺天盖地的冷意,嘴唇轻动,一字一顿道。
  “方才你叫我爹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
  画舫外的长廊上。
  楚召淮蔫蔫地挂在栏杆上透气,看到下方波光粼粼的湖面又差点晕得吐出来。
  艰难将袖子里的梅干塞到嘴里,酸意袭向脑海,这才好些。
  楚召淮准备开始做正事。
  等会一下画舫,姬翊必定带他回王府,能自由行动也就这会功夫了。
  楚召淮打定主意要趁这个机会散播散播“楚召江”的谣言,在长廊寻了一会,瞧见个端着承盘的小厮,朝他招了招手。
  有钱能使鬼推磨。
  况且他还有那么多的钱,就不信不能把谣言传出去。
  “砰——”
  好像有人在打架?
  楚召淮也没管,拽着小厮叽叽喳喳。
  ***
  砰砰砰……
  伴随着尖叫和怒骂,阵阵喧哗声伴随着风雪呼啸飘入阁楼中,震得人脑袋疼。
  殷重山将冷酒放置小案上,朝窗边看去。
  “王爷,隔壁似乎打起来了,要不要……”
  隆冬酷寒,画舫数十座阁儿中皆燃着炭盆,此处却如同冰窖不说,且雕花窗栏处大开,朔风裹挟着鹅毛雪呼啸而进,将烛火吹得摇摆不定。
  大敞的窗棂边,姬恂身着松松垮垮的玄色单衣倚在软塌上。
  雪随风落至他半身,半边衣袖已湿透,脚下不知是谁的血,血流缓缓蔓延至漆黑衣摆,已被寒风吹得冻成寒霜。
  正听至兴头上,姬恂心情很好,唇角露出个笑来。
  “不必,让他们玩吧。”
 
 
第14章 
  殷重山刚为姬恂满上酒,临湖的窗户倏地翻进来一个黑衣人,满室护卫竟然无一人发觉他的靠近。
  殷重山一惊,立刻拔刀。
  黑衣人身手不凡,转瞬便至跟前,带起的风将烛火吹得微微一晃险些熄灭,好一会才幽幽重新燃起。
  烛光摇晃,将来人的脸照映出。
  殷重山愣了愣:“陆统领?”
  陆统领剑眉星目,衣袍翻飞不走正道,吊儿郎当地在半空翻了两圈,优哉游哉坐在姬恂旁边。
  腰间悬挂的玉佩坠子噼里啪啦砸了满脸,他却强装着淡然,将袖中一张皱巴巴的纸扔在案几上。
  “我还当兵部那个秦笕是你的人,没想到竟是个深藏不露的太子党,这回趁着你昏睡直接反水,同兵部侍郎向圣上提议让太子的人调任去晋凌,职位……”
  姬恂像是被吵到了,蹙眉道:“聒噪。”
  陆无疾没心没肺,跟着侧耳倾听:“你在听隔壁打架吗?方才我来时瞧见了,啧啧都打出血了,阵仗大得很。”
  姬恂被这个碎嘴子给吵得完全没了兴致,喝了口冷酒,淡淡道:“被人发现同我私下见面,你指挥使统领的职位不保。”
  陆无疾奇了:“你今日出门是终于喝药了,竟然记得我是谁?”
  姬恂温声道:“每回瞧见戏班子杂耍,本王都要上前问问陆统领是不是府军前卫的差事太闲,开始奉命上任‘猴子跳圈大都督’与民同乐了。”
  陆无疾:“……”
  陆无疾被怼得脸红,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这好好的景儿怎么有具尸首?真碍眼,重山,你干什么吃的?”
  姬恂瞥他:“……职位是什么?”
  陆无疾这才开始说正事:“晋凌州布政使。”
  姬恂“嗯”了声,似乎不怎么奇怪。
  “你是终于疯了?”陆无疾稀奇道,“圣上明摆着要去查晋凌的帐,你那盐、那矿、那漏舶生意,还有军屯田,哪一个经得起查?一旦抓到把柄,东宫那边就能从你身上撕下块肉,搞不好能给你凭空安个‘私养兵马意图谋反’的罪名。”
  姬恂笑了:“本来就是,何谈凭空?”
  陆无疾:“……”
  陆无疾左右看了看,警惕道:“今夜该不会是鸿门宴吧,你憋着坏想灭我的口?”
  姬恂懒得和他说,对殷重山道:“今夜风劲雪急,兵部侍郎秦笕贪杯饮酒,一不小心失足跌入湖中。”
  殷重山:“是。”
  陆无疾看不是灭他的口,松了口气:“兵部侍中郎正三品,王爷说让落就落?”
  “东宫太子若不看路也会失足。”姬恂淡淡道,“你也想落一回水?”
  陆无疾立刻闭嘴,送完消息连口酒都没喝,马不停蹄地又转着圈翻窗跑了。
  殷重山前去收拾屋内的尸身。
  姬恂拿起皱巴巴的纸,一目十行看了。
  看阵仗,圣上的确是想查军田。
  晋凌离京都甚远,地处边关四郊多垒。
  当年宁王镇守晋凌时,边关战乱不断,打仗打得国库年年亏空,直到八年前那场大仗,宁王战死沙场,以血杀退敌军,这才有了几年的平和。
  近些年晋凌为戍兵屯田,就粮自解,渐渐不必朝廷来要粮饷供应。
  圣上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前段时日钦天监甚至观出紫微星陨落之相,惊得监正按了三日,才战战兢兢往上报。
  皇帝突然要查晋凌的帐,八成是想寻罪名下罪姬恂,为太子彻底扫清姬恂这个障碍。
  姬恂将纸烧了,心不在焉想着什么,当余光穿过窗棂看出去,微微一怔。
  身披大氅带着面纱的少年已没和小厮嘚啵嘚啵了,此时正弯着腰做贼似的,想要从长廊神不知鬼不觉地跑过去。
  姬恂眼眸一眯。
  殷重山也瞧见了,眼神陡然沉下来:“王爷,他许是看到了陆统领。”
  姬恂抚着鸠首杖,懒懒道:“抓进来。”
  “是。”
  楚召淮觉得自己好倒霉。
  好不容易能赌场大的却只能看不能收;
  趁着犬子不在跑出去找人散播谣言,和人讨价还价大半天含着泪给了一大笔钱才成事。
  终于能松口气,一转身就看到了正在烧东西的姬恂。
  这楼阁不怎么隔音,王爷一直在隔壁,岂不是将他们方才关扑博弈的动静全都听到了?
  楚召淮满脸惨不忍睹。
  好在姬恂并没往外看,他踮着脚尖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只是才走了两步,殷重山满脸煞气打开门,大步朝他走来。
  楚召淮:“……”
  被发现了。
  完了。
  楚召淮连转身逃跑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被像拎兔子似的揪进了房间。
  姬恂交叠双腿坐在那,似笑非笑道:“王妃,好巧啊。”
  楚召淮欲哭无泪:“王爷明鉴,我……我真的是被逼无奈。”
  姬恂笑得更温和了:“被谁逼的?”
  楚召淮道:“姬助兴!”
  姬恂还以为自己不认人的病又犯了:“姬助兴是谁?”
  楚召淮干巴巴道:“三皇子。”
  方才三殿下一直在那“助兴”“助兴”的,他在心里给人起小名,一不小心秃噜出来了。
  殷重山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
  三皇子和东宫交好,这人果然是太子一党。
  “锵——”
  殷重山直接拔刀架在楚召淮脖子上,寒光毕现。
  “王爷,此人断不可留。”
  府军前卫的指挥使统领私底下和璟王见面密谈,被东宫或圣上知晓便是能下大狱的大罪。
  殷重山眼神狠厉,握着刀露出一抹杀气。
  只待王爷一声令下就取此贼狗头。
  楚召淮人都傻了。
  朝廷抓赌这般严的吗,抓到就当场斩立决?!
  楚召淮赶紧扑腾着自救:“王爷息怒!真、真不是我想赌的,金银我也没收,就……就一点点,还是犬……世子硬塞给我的!”
  殷重山一愣。
  什、什么?
  这条画舫不就是关扑船吗?
  方才不是在隔壁赌得热火朝天?
  姬恂一挥手。
  殷重山犹豫着将人松开。
  楚召淮忙扑上前去上缴赃物,把右袖抖了个底朝天,里面掉出来一堆梅干、糕点、瓜子,还有几颗凤仙橘,也不知他是怎么塞下的。
  将里面姬翊塞给他的金子全都扒拉出来,楚召淮捧着递给姬恂,只觉得冤得六月飞雪。
  “……只有这些,其他的我一概没拿,全、全都给王爷。”
  姬恂:“……”
  殷重山:“……”
  姬恂注视着楚召淮眼纱之下的眸瞳,好一会朝瘫坐地上的他伸出手。
  “来。”
  楚召淮顿时喜出望外,把金子稀里哗啦倒他手里,贿赂王爷。
  姬恂:“……”
  姬恂说:“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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