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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楚召淮更不解了。
  那时他远走他方,根本没有要回京的苗头,姬恂为何要这样大费周章用他的名字开医馆。
  姬恂不知何时已坐在楚召淮身边,手肘撑着楚召淮椅子上的扶手,半个身子几乎压过来,带着掩饰不住的侵略性,令人无端生畏。
  见楚召淮满脸困惑,姬恂笑容顿了下,好一会才出言解释了句:“召淮,我做这个并不是想将你困在京城。”
  楚召淮手指微颤,垂着头半天,故作镇定道:“那陛下是为何?”
  姬恂道:“我只是想让你有个真正属于你的归处。”
  楚召淮一愣,迷茫抬头看他。
  他有归处。
  不对,白鹤知的府上并不能是他永远的归处。
  白鹤知是个年过而立还没有成亲的特例,被白家人各种劝说诟病,但他总不可能一辈子不成亲。
  哪怕成亲后仍然待他如初,按照楚召淮的性子,恐怕会认为自己仍在寄人篱下。
  见楚召淮耷拉着眉眼陷入沉思,姬恂道:“我并非是质疑舅舅待你不好,只是想让你……无拘无束地活着。”
  像在燕枝县那般光芒万丈,不用战战兢兢,患得患失,成为无数人的救赎和希望。
  楚召淮自然知晓他的意思,但还是抿了下唇,绷着脸说:“你叫谁舅舅呢?”
  一年游历,楚召淮已不像之前那般胡思乱想,担忧自己会成为白鹤知的累赘。
  何为寄人篱下,何为家,他还是能分得清楚。
  姬恂眼眸带着笑意:“前舅舅也是舅舅。”
  楚召淮:“……”
  楚召淮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前舅舅”重重咳嗽了声。
  两人朝着门口看去。
  白鹤知撑着油纸伞一袭白衣站在那,皮笑肉不笑道:“陛下,寝房已收拾好了,您可以移驾前去休息。”
  姬恂:“……”
  姬恂好像不知尴尬为何物,笑着起身:“劳烦白院使了。”
  白鹤知假笑,引着陛下前去住处。
  姬恂走到侍卫撑着的油纸伞下,似乎想到什么,微微一回头,对楚召淮道:“白神医,如今璟王府暂无人居住,朕和太子皆在宫中,若你想回去看看赵伯他们,随意前去便是。”
  楚召淮愣了下,干巴巴道:“哦,好。”
  他回来后的确有去看赵伯的打算,只是又害怕会碰到姬恂所以才没敢动身。
  姬恂特意说出他和姬翊在宫中,想必是怕他回去不自在。
  姬恂笑了起来:“愿白神医今晚有个好梦。”
  楚召淮一愣,后知后觉记起姬恂刚才那句“晚上梦到我吧”,耳根腾地就红了。
  姬恂管杀不管埋,说罢后直接转身走入雨幕中,逐渐被一群人拥簇着远去。
  楚召淮还在原地烧开水,脑袋咕嘟嘟冒着泡。
  死了得了。
  夜深人静,楚召淮被府中下人撑着伞护送回院中,沐浴完换上衣袍躺在榻上,听着外头的雷声雨声发呆。
  那根七结绳已解了下来,正缠在手上,越发衬出手腕的雪白。
  楚召淮侧着身子抚摸着七结绳,满脑子全是姬恂站在灯下为他系结的场景。
  百病全消,健康长寿。
  楚召淮摸着胸口,微微垂下眼。
  他的心疾虽然每日都在服用白鹤知的药,但未来日子这样长,他真的可以长寿吗?
  年幼时大师为他批命说是十八岁有一劫难,如今他即将及冠,会不会像大师所说的日后便会一直平安顺遂?
  仔细想想,他好像也已大半年未发作过心疾了,身躯可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重容易疲惫。
  算了,不想了。
  再想也无用。
  楚召淮闭着眼正要睡觉,忽地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楚召淮心中倏地打了个突,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姬恂会像一年前那样胆大,在他舅舅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过来找他。
  “谁……谁呀?”
  外面传来长随的声音:“公子,是我。大人怕您贪凉,让我来给您关上窗,省得吹了雨风。”
  楚召淮松了口气:“嗷,好的。”
  窗户被关上,风雨声减弱了些。
  楚召淮盖上薄被,嗅着雨水和泥土混合的声音,逐渐进入梦乡。
  不知是不是今晚姬恂那句“晚上梦到我吧”有了效用,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楚召淮竟然真的梦到了姬恂。
  仍是在璟王府。
  姬恂还穿着那几乎上半身赤裸的黑色衣袍,交叠着二郎腿在那钓鱼,似乎注意到视线他微微侧身,在阳光下朝着他一笑。
  “王妃,站在那做什么,过来坐。”
  楚召淮“哦”了声,乖乖走过去坐。
  刚挨过去,听得钓竿“啪”地一声打在水面上,姬恂伸手掐住他纤瘦的腰身,倏地一用力。
  楚召淮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次反应过来时他已面对面跨坐在姬恂的大腿上。
  楚召淮一歪头,神情带着些迷茫。
  因垂头的姿势,瞧见姬恂的眼神像是紧盯着猎物的兽,语调却是温柔且蛊惑的:“乖一点,低下头。”
  楚召淮不明所以,但还是双手按着姬恂的肩膀,低下头来。
  “唔……”
  下一瞬,姬恂仰起头,轻柔地含住他的唇。
  唇瓣相贴,楚召淮眼瞳倏地张大,按在姬恂肩膀的双手使劲一抓,将玄衣的后背抓出一道道褶皱。
  姬恂气势惊人,吻却是轻柔的。
  他宽大的手掌温柔按着楚召淮的后颈,一寸寸含着薄唇轻轻啃咬,好像要轻柔地将他一寸寸拆吃入腹。
  楚召淮迟钝极了,并未察觉到危险,推拒的手一时间使不上力气,跪在姬恂身侧的腿微微一蹬,含糊道:“王爷……”
  “喜欢吗?”姬恂问。
  楚召淮满脸通红,摇着头呜咽道:“不……”
  姬恂低低笑开了,温热的大掌牵着他的手指缓缓握住个什么东西。
  楚召淮茫然睁开眼。
  就见自己那根七结绳正缠在姬恂脖颈上,姬恂笑眯眯地道:“若是不喜欢,那就收紧绳子勒我好不好?”
  楚召淮:“?”
  楚召淮满脸写着“你疯了?”的惊恐。
  可仔细一想,这的确是姬恂能做出来的事。
  姬恂见楚召淮僵住,笑着再次亲吻上他的唇。
  楚召淮浑身一颤,晕晕乎乎地移开唇,艰难喘息了一会:“王爷,我不……”
  姬恂闷笑一声,捧着他的侧脸柔声说:“怎么不叫我陛下了,皇后?”
  楚召淮眼瞳一颤,倏地一脚踹过去。
  “啊——!”
  足尖似乎踹到个东西,一下将人疼清醒了。
  楚召淮迷迷糊糊捂着脚坐起来,龇牙咧嘴半天才发现脚踹在床柱上了。
  天已亮了。
  窗户大开着,下过雨的清新气息随着风吹来,将床幔拂得微微飘动。
  楚召淮迷茫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做了个和姬恂抱着亲的梦。
  噩梦!
  楚召淮甩甩脑袋,余光一扫手腕上的七结绳又回想起梦中姬恂病态的做派,吓得赶紧将七结绳解下来了。
  楚召淮愤恨地将一旁搁着的衣袍拿起来穿上,恨不得从耳朵里把自己脑子里那些风花雪月给扯出来扔外面去。
  今日白鹤知送来的是一套绣着白鹤纹的蓝袍,好似蝉翼的雪纱罩衫拢在外面,风一吹像是潺潺水流的碧透之色,清新又漂亮。
  外室已有下人将早膳端来,恭敬道:“大人去太医院了,吩咐我们为公子做些解暑的酥酪。”
  楚召淮点头,坐下来小口小口吃着。
  他欲言又止好一会,拿着勺子拨了下碗里的酥酪,故作随意地道:“那……陛下呢?”
  下人道:“陛下天没亮便走了。”
  楚召淮“哦”了声。
  看来陛下挺忙碌。
  今日舅舅不在家,他也无所事事,要不回璟王府见赵伯?
  正胡思乱想着,白府管家颠颠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公子,宫里……有、有人来了。”
  楚召淮疑惑道:“是太子殿下吗?”
  姬翊终于不“主动”揽国事了?
  “不是。”管家擦了擦汗,“是宫里侍卫,抬着口好大的箱子,说是陛下给公子送东西。”
  楚召淮不明所以。
  姬恂能送什么东西给他?
  银钱吗?
  应该不是,若是一年前姬恂也许会送,如今恐怕不会这么阵仗极大送他并不喜欢的金银。
  其他贵重物品自己更不需要了。
  楚召淮继续吃早膳,摇头道:“不必,让他们搬回去吧。”
  管家欲言又止:“这……”
  陛下亲赏东西,满京城没人敢拒绝,若是直接回绝了,算不算欺君之罪?
  看他讷讷不语,楚召淮也不为难他,只好说:“你让为首的人过来,我亲自和他说。”
  管家松了口气:“是。”
  片刻后,为首的禁军统领前来,单膝下跪行了个礼。
  “见过白神医。”
  楚召淮:“……”
  也只有周患能做出面不改色跪个无官无职的神医的事儿了。
  楚召淮酥酪也不吃了,赶紧将人薅起来,没好气道:“怎么又是你?”
  “陛下命我前来给神医送东西。”周患抓抓脑袋,“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神医先瞧瞧呗。”
  “我并不缺什么。”楚召淮道。
  “哦。”周患点头,伸手一拍,“抬进来吧。”
  楚召淮:“……”
  楚召淮又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打在周患脑袋上:“周大患!”
  怎么和他主子一样不听人说话呢。
  在场的下人和管家见状全都吓得脸色苍白。
  这人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周统领,哪怕犯错再大陛下也从不怪罪,这种尊贵之人的脑袋是能随便打的吗?!
  周患身形高大气势骇人,却像是挨揍的大狗般捂着脑袋委屈地说:“可陛下说若神医看都不看就退回去,便要罚我半个月俸禄。”
  楚召淮被气笑了,沉着脸从怀里拿出舅舅给的零花钱:“你半个月俸禄多少,我给你一个月的!”
  周患说了个数字。
  楚召淮拿银子的手一顿,冷冷地道:“那我还是勉为其难看一看陛下送的东西吧!”
  周患:“……”
  周患大喜过望,抬手一拍,几个侍卫抬着一件重物摇摇晃晃地进来。
  楚召淮还在心中腹诽周患怎会有如此多的俸禄,把他卖了也给不起一个月的,听到声音微微抬头看去,倏地一愣。
  陛下送来的既不是金银也不是贵重物件,反而是一座沉甸甸的实木柜子。
  众人抬着站在那,让楚召淮看。
  那柜子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一瞧便很贵重,上方还雕刻着一堆漂亮的镂空花纹,就连小锁都是用金子做成的。
  见众人吃力抬着,楚召淮赶忙道:“先、先放下呀。”
  为首的侍卫额头上全是汗,奋力道:“陛下让神医先瞧,若是瞧不上或不喜欢,我等再抬回去。”
  另一人喘息着道:“放心吧神医,我们有劲儿!能抬得动!”
  楚召淮:“……”
  楚召淮忙说:“放、放下先。”
  侍卫眼睛一亮:“那神医是打算收下了?”
  楚召淮无可奈何,只能说:“是的,先、先放卧室里吧。”
  众人精神一振,手倏地用力,疲惫一扫而空,大步迈着将柜子抬进寝房去了。
  周患松了口气,道:“神医若还有其他需要,尽管同属下说。”
  “太好了。”楚召淮眼睛一弯,“劳烦周统领回去转告陛下,就说按照我们那的习俗,送人柜子是祝愿别人‘早生贵子’的意思,我定会不负陛下期望,早日研究出神药,努力生个孩子出来。”
  周患没听出楚召淮的阴阳怪气,点头郑重其事道:“我定然会将这话带到。”
  楚召淮:“……”
  楚召淮差点“噗嗤”一声被逗笑,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大患如此哪壶不开提哪壶却能受姬恂重用了。
  周患带着侍卫回去复命了。
  楚召淮坐在外面将酥酪吃完,没发现周围的下人看他的眼神满是钦佩。
  那价值不菲的柜子已放在寝房,阳光落在柜体上隐约瞧见那木雕的莲花流水纹路上好像用了不少金粉点缀,日光从镂空中照射进去,里面似乎有个小匣子。
  楚召淮故作不在意地瞥了一眼,见左右无人又咳了咳,姿态随意地打开柜门,将那匣子拿出来看了看。
  里面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而是一封夹着几片莲花瓣的信笺。
  楚召淮愣了下,疑惑地伸手拆开。
  粉色莲花瓣随着他拆信的动作簌簌掉落两片,信纸带着青莲的香味和墨香扑面而来。
  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赠莲解思念,倾诉衷肠」
  楚召淮:“……”
  竟是一封情书?
  短短几个字,楚召淮不知是臊的,还是见熟人说情话而尴尬的,脚趾都在抠地,一把将信笺折起来,胡乱塞到匣子里砰的盖上。
  像是封印住了为祸人间的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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