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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药粉即将撒出去时,就见外面猛地冲进来几个身穿宫中侍卫官袍的人,顷刻将小药铺挤得满满当当。
  楚召淮一愣。
  掌柜的也晃了下神,不懂为何宫里的人会突然来到此处。
  侍卫面容森寒,各个配着刀,杀气腾腾的,门口逆着光似乎停了辆奢靡华贵的马车,似乎有人正踩着马凳往下爬。
  楚召淮眯着眼睛朝外看去。
  还没瞧清楚来人的脸,耳朵率先遭受到魔音贯耳的攻击。
  “哇——!召淮!召淮你回来了!”
  楚召淮:“……”
  身着太子锦袍的姬翊几乎是狂奔而来,迈门槛时险些被绊了一下,跌跌撞撞地一下扑到站起来的楚召淮身上。
  “召淮!”
  楚召淮一把接住他。
  看清楚来人是谁,掌柜的脸色瞬间面如黄纸,双腿一软和几个战战兢兢的小厮一起跪下来。
  “见过太子殿下。”
  这穿得破破烂烂像是乡下来的穷小子……
  竟然和太子殿下是旧相识?!
  姬翊死死抱着楚召淮,呜嗷喊叫毫无太子的架势:“你怎么忍心一走就是一年多?你好狠心啊,为何和我爹一样如此狠心?”
  楚召淮:“……”
  听姬翊又要颠三倒四“你好狠心”“好狠的心你”了,无可奈何地道:“太子殿下,外人面前端庄些,否则要丢你爹的脸了。”
  自从姬恂假死后,姬翊便比之前成熟稳重许多,加上这一年被朝中太傅老师轮番折腾,早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但好不容易见到楚召淮,他一时没忍住。
  “咳。”姬翊直起身理了理宽袍,恢复了些冷静,但还是抓着楚召淮的手腕,唯恐他又跑了,“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楚召淮也不觉得丢人:“没钱了,打算卖人参去住客栈。”
  姬翊“哦”了声:“卖完了吗,我带你去叫佛楼吃东西。”
  楚召淮点头,他正要弯腰将扔在地上的人参捡起来,就见跪在一边的掌柜的满头是汗,两股战战将人参双手捧起递给他。
  楚召淮接过,看人参并未被摔坏,被姬翊一搅,重逢的喜悦冲淡了刚才的不悦,也没在意,和姬翊一起离开了。
  姬翊高兴极了,一直拽着楚召淮的手。
  只是在走出药铺前,在楚召淮看不到的地方视线冰冷,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掌柜,漠然给身边长随使了个眼色。
  长随颔首。
  楚召淮一无所知犬子的变脸神术,扶着姬翊的手坐上马车,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姬翊“哼”了声,得意地道:“我爹恰好去忙朝中之事了,罚我在他那背书,背着背着就有只信鸽飞了过来,我一拆发现上面写着「王妃已回京」,这才出来找你。”
  楚召淮:“……”
  怪不得进城时那城门的官兵盯着他的路引看了大半天,脸色十分古怪。
  敢情是得了吩咐。
  “等会咱们吃完饭就回璟王府。”姬翊悄摸摸将楚召淮的包袱接过来抱在怀里,眼巴巴地道,“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楚召淮没回答,又记起正事:“你知道我舅舅搬去哪里了吗?”
  姬翊随意道:“不就在安顺坊……”
  还没说完直接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楚召淮眼眸一眯。
  姬翊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将白鹤知的新家说了,末了小心翼翼道:“真不和我一起回璟王府啊?赵伯成天念叨你,每回回去都问我‘王妃有没有消息啊,这小锦鲤生了好多小鱼,王妃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听着都心酸。”
  楚召淮抿了抿唇,耳根微微红了:“我有时间会回去看赵伯的。”
  姬翊委屈死了:“那你还是要走吗?外面到底有什么好的?你看你都瘦了,好像还黑了些……虽然还是比我白。”
  楚召淮肤色偏冷白,一年前跟雪似的,阳光一照几乎能瞧见皮下的青白血管,如今在外游历一遭,脸和手不再那般泛着病色,但仍然白太子好几个度。
  楚召淮无奈叹了口气。
  姬翊也没再继续逼他:“那咱在叫佛楼好好吃一顿,吃饱了才有力气回去挨打。”
  楚召淮:“……”
  姬翊截了他爹的信鸽,颠颠出来找楚召淮,一旦被姬恂知道恐怕要发大火。
  姬翊皮糙肉厚,早已不怕他爹的打,兴高采烈去和楚召淮一起用晚膳。
  楚召淮对吃的并未有太多追求,吃糠咽菜可以,龙肝凤髓也凑合,不过都是填饱肚子罢了。
  吃完晚膳,姬翊将楚召淮送去安顺坊,依依不舍地道:“明日我还来找你,好吗?”
  楚召淮点点头。
  姬翊又缠着他说了一堆话,直到宫门要落锁了这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逐渐远去,楚召淮轻轻松了口气。
  姬翊这样热情,他……有点招架不住。
  白鹤知许是升了官,换了座大宅子,门口还有两个大石狮子,四周清净离宫里上值的地方又近,和之前那个府邸完全不能比。
  楚召淮背着小包袱上前敲了敲门。
  门房打开门:“谁啊?”
  楚召淮正要说话,就见那门房眼珠子一瞪,猛地将门打开,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府里跑去。
  离老远还能听到他在大声地喊:“大人——!公子回家了!”
  楚召淮:“……”
  楚召淮无可奈何,只能自己进了门,帮门房把门关上。
  刚要转身,就听得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瞬便到了近处。
  白鹤知喘息着猛地上前,一把将楚召淮拥在怀中。
  楚召淮呼吸一顿。
  白鹤知身上全是浓烈得令人心安的药香,双臂紧紧拥抱着他,抚摸楚召淮后脑勺的手掌甚至都在发抖。
  他大概跑得太快,上气不接下气半天,终于发出一声呢喃:“召淮……”
  楚召淮眼圈一红,伸手揪住他的衣服,讷讷道:“舅舅,我回来了。”
  白鹤知心尖都被他叫得一颤,撤开身难掩激动地抚摸着楚召淮的侧脸,柔声说:“怎么瘦了这么多啊,有好好吃药吗?我听说你在发大水的燕枝县,那几日都寝食难安,唯恐你出事,还好还好……”
  楚召淮脸庞微红,小声说:“我没事,舅舅别担心……”
  楚召淮很少被人这样惦记,回家后迎接他的并非空荡荡的小院子,也不是嫌弃的指责,而是温柔的拥抱,难掩担忧的话语,以及……
  白鹤知脸色一变,一巴掌拍在楚召淮脑袋上。
  楚召淮懵了懵,身体东歪西歪,迷茫看着变脸的白院使:“舅舅……?”
  ……怎么还要挨打呢?
  “你还知道回来?!”白鹤知一改刚才的庆幸,直接骂道,“临走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给你的那些治疗心疾的药只有一年的分量,你还发誓说自己一年后就会回来看我,啊?还记不记得?”
  楚召淮:“……”
  楚召淮理亏,垂着头干巴巴道:“记、记得。”
  “你记得……你记得个屁!”白鹤知穿着仙气飘飘的白袍,说话却半分不仙,“燕枝县发水之前的一个月就到了咱们约定的时间,你为何不回?”
  楚召淮乖乖解释:“因为我租商陆哥房子时,给了两个月的银钱,不好临时走,浪费钱。”
  “你再编理由试试呢。”白鹤知冷冷道,“你要是那个时候走了,恰好能避开燕枝县的大水……”
  楚召淮小声道:“我庆幸那个时候没走。”
  白鹤知眉头一挑,威严十足:“你再说一遍?!”
  楚召淮一缩脑袋,不吭声了。
  白鹤知又意识到下人还在,不好让楚召淮丢人,只好忍下愤怒的担忧,干咳一声:“饿了吧,舅舅给你做药膳吃。”
  楚召淮忙说:“不用了,我和姬翊在叫佛楼吃过了。”
  白鹤知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太子殿下?你先见了他?”
  “嗯嗯。”
  白鹤知摸不准楚召淮和姬恂是什么情况,也没主动问:“赶路累了吧,沐浴换衣就去睡一觉,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楚召淮点头,乖乖跟着他走。
  白鹤知换了新宅子,也记得给楚召淮单独留了一个更大更宽敞的院子。
  里面布置应有尽有,看着像是早早就准备好的。
  楚召淮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白袍后往床上一躺,赶路小半个月的疲惫陡然从头到脚吞没了他。
  不到半刻钟,楚召淮便彻底睡沉了。
  一夜无梦。
  日上三竿,外面似乎有下人在洒扫,清水泼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清脆悦耳,伴随着池塘小木车轮转的水流声。
  楚召淮伸着懒腰坐起身,睡得太饱枯坐在床上大半天才缓过神来。
  白鹤知告假一日,一大清早就在给楚召淮做药膳。
  楚召淮昨日穿得粗布麻衣被白鹤知拿去扔了,准备一柜子的新衣裳,今日穿了身通透的绿色襕衫,将精致昳丽的人衬着像是一块冰透的玉石,清湛清润,沁人心脾。
  下人知晓那漂亮过分的公子终于回府了,全都在偷偷看他。
  白鹤知将药膳端来,给楚召淮盛了一碗:“休息得如何?”
  楚召淮点头:“一觉睡到自然醒,没做噩梦。”
  “那就好。”
  楚召淮乖乖点头,喝了口熟悉的药膳眼眸都眯起来了,看白鹤知忙来忙去,他疑惑道:“舅舅今日不上值吗?”
  “告假了。”白鹤知说,“昨晚你睡着时我给你探了脉,这身子虽然并无大碍,但还是得好好养着,今日我去买些药材,再将你后面如何治疗定了。”
  楚召淮犹豫了下,但还是没拒绝白鹤知的好意,点了点头,继续乖巧喝药膳。
  白鹤知摸了下楚召淮的脑袋:“你刚回来,要不要舅舅带你出去玩?”
  楚召淮摇头:“舅舅忙去吧,不必理会我。”
  他又不是三岁孩子了,要时时刻刻不错眼盯着。
  “也行。”白鹤知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塞给他,“随便花。”
  楚召淮想起昨晚姬翊说要来寻他玩,应该正需要用钱,也没客气,点头说好。
  白鹤知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用完午膳便出门了。
  楚召淮在府中耐着性子等姬翊来找他玩。
  只是左等右等,眼看着日落西沉,犬子……太子依然没来。
  难道真被姬恂打了?
  应该不至于。
  楚召淮继续蹲在门口等。
  府中的下人看着楚召淮坐在台阶上,好像有些可怜,犹豫许久终于有个小少年上前,小心翼翼道:“公子。”
  楚召淮偏头看他:“嗯?”
  小少年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根本不敢和他对视,脸都红了,讷讷道:“大人吩咐我们要……要好好照顾您,公子要、要不要一起去乞巧街市上玩?”
  楚召淮眨了眨眼:“好玩吗?”
  “嗯……嗯嗯!”
  楚召淮没等到姬翊,估摸着他应该被困在宫里了,左思右想也无事可做,只好点头:“好啊,一起去吧。”
  少年欢呼一声,被楚召淮一看又脸红地垂下头,故作沉稳地咳了声。
  京城年节、上元节都热闹非凡,乞巧节应当会更热闹。
  楚召淮和两个少年一起走了两条街,终于到了主街。
  乞巧节果然如同昨日赶车的爷爷所说,那巨大的香桥已搭起来,长街上人来人往,京中贵女、郎君皆来参与这鹊桥会。
  一年来楚召淮在乡野或小县城行医,很少会遇到这般热闹的场面,看得几乎眼花缭乱。
  不过人群拥挤,没一会便和其他两人挤散了。
  楚召淮左找右找没见到人,只好先行放弃,正想去看看那用彩线缠成花儿的桥,忽然一个红色的东西朝他抛来。
  楚召淮下意识接过,垂眼一瞧,是一朵盛开的芍药。
  有人发出轻轻的笑声,楚召淮抬头看去,就见面前站着个身着红衣的贵女冲他笑,见他抬头柔声道:“小郎君,你长得可真俊俏。”
  楚召淮:“……”
  楚召淮脸唰得就红了。
  贵女同行的其他人没想到他这般羞赧,愣了下后纷纷笑了起来。
  楚召淮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走的老远脸还在发红,那烫手的芍药留也不是扔也不是,只好放到那巨大香桥之上。
  可没走几步,又有人将花塞他怀里。
  楚召淮:“……”
  楚召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匆匆往前走,开始暗暗后悔来凑热闹了。
  四周人山人海,楚召淮寻了出小巷子走出去,迎面就是一条满是花灯的河,一座崭新的长桥上绑着一条条红色飘带。
  楚召淮歪头看了半晌,忽然记起这地方……
  似乎是去年上元节时,姬恂带着他来看打铁花的地方。
  那时这桥破破烂烂,一年不见竟已翻新,建得精致至极。
  五彩线缠成的花点缀着长桥,黑夜中好似一条漂亮的彩虹。
  楚召淮抿了抿唇,缓步走上前去。
  长桥边挤了不少人,楚召淮看着被烛火燃得微凉的天幕,恍惚中瞧见上元节那璀璨漂亮的打铁花。
  他站得高高的,双眸倒映着炸开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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