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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楚召淮等了又等,愣是没等到商陆说话,凳子上像是长了刺似的坐立难安。
  半晌后,白神医终于小心翼翼地问道:“商陆哥,陆大人……他的伤势如何?”
  商陆看了他一眼。
  楚召淮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赶忙辩解道:“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嗷!陆大人终究是因我受伤,我……只是过意不去,我和他真的没有其他关系的。唔?这个药包怎么放在这里呀,没有人收吗,那我收起来吧。”
  商陆:“……”
  看楚召淮忙得要命,一个呼吸间手中动作变化了三四回,拿药囊塞艾叶,就差像窜天猴似的蹦到天上去了。
  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商陆哪里还不清楚这两人的关系。
  商陆垂眸似乎笑了下,也没戳穿他:“陆大人额头受伤,用了上等的药,如今已结痂了。”
  楚召淮坐在小矮凳上看着自己的足尖,闻言悄悄松了口气。
  “但是……”商陆说。
  楚召淮心又提起来了。
  商陆道:“……陆大人说头晕目眩,手足无力。”
  楚召淮正在胡乱揉药包的手一僵,眉头蹙起。
  头是最重要也是最难治的,皮外伤倒是好治,怕就怕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楚召淮几乎将那放了防疫草药的药包揪碎,没忍住问:“那他脸色如何啊,有没有发白发青?”
  刚才起来时他几乎没怎么直视姬恂。
  商陆面上没什么神情,但总觉得他似乎在笑,也没故意吓楚召淮:“瞧着面容红润,声如洪钟,不太像伤得极重的样子。”
  楚召淮:“……”
  楚召淮撇撇嘴,紧提的心悄悄落了下来。
  就知道他是在装。
  楚召淮又马不停蹄忙了一上午,晌午时正要去随意吃些东西,就见营帐外周患正在那探头探脑。
  楚召淮蹙眉,快步走上前:“出什么事了吗?”
  周患将藏在身后的午膳匣子拎出来,闻言迷茫挠了挠头:“没有啊,陛下让我给王妃送饭,午膳有鱼。”
  楚召淮:“……”
  楚召淮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我在这儿和其他大夫一起吃便是,不必这样搞特殊——还有,你怎么还叫王妃?”
  周患挠了下脑袋:“叫习惯了,在璟王府赵伯也成日惦记着‘王妃’呢。”
  楚召淮不太自然地垂下眼,好一会才道:“他们还好吗?”
  周患说:“陛下还好啊,就是总说头晕。”
  楚召淮:“……”
  楚召淮后退几步,跑着蹦起来又给了这狗腿子的脑袋一下。
  周患挨了一顿骂,委委屈屈地走了。
  县衙中,姬恂将来拍马屁的布政使和知府敷衍走,正交叠着双腿在那坐着,隐约嗅到一股鱼香味。
  这味道……
  姬恂眉头轻蹙,起身走出县衙公堂。
  就见门口的台阶上,周患正坐在那拿着筷子大快朵颐,看那菜色正是姬恂千挑万选给楚召淮的。
  姬恂抬步上前,眼神凉飕飕看着周患。
  周患正吃得开心,仰头看见王爷,将吃了一半的饭碗放下,颔首行礼:“陛下。”
  姬恂下巴微抬,似笑非笑道:“这是怎么回事?”
  周患舔了下唇角的米:“王妃……神医说不能搞特殊,所以让我拿去吃了。”
  姬恂随意理了下绣金纹的宽袖,笑了起来:“那周统领有没有告诉白神医,这鱼是朕亲自去钓的。”
  周患疑惑道:“啊?要说吗?”
  姬恂:“……”
  周患不明所以,见陛下转身就走,忙道:“陛下,我这……吃还是不吃啊?”
  姬恂头也不回:“继续吃吧。”
  周患高兴起来,蹲下来刚要继续吃,就听姬恂泛着冷意的声音从公堂传来。
  “罚你一个月俸禄。”
  周统领:“……”
  陛下的一条鱼……价格这么贵吗?!
  ***
  楚召淮还在营帐中忙活。
  不少轻症的百姓已能下地走了,一瞧见楚召淮就呜呜咽咽,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恨不得跪下来给他磕头。
  楚召淮招架不住这个,躲起来研了一下午的药。
  临江州夏季多雨,这才晴了两天又开始乌云密布,黄昏后隐约可听远处嗡嗡的雷鸣声缓缓朝着这边靠近。
  看来今晚会有场雷暴雨。
  楚召淮换了衣裳离开营帐,正准备回永宁医馆。
  一出门,周患又在那等他。
  楚召淮拿着伞走过去,皮笑肉不笑道:“陛下又让你来送晚膳?”
  “不是。”周患无辜地说,“我就是来告诉白神医一个噩耗……”
  楚召淮眼皮一跳。
  轰隆隆。
  远处的闷雷好像重物轰然倒下的声音。
  周患道:“……您现在的住处长久失修,又遭了场大水,这几日一会晴一会雨,就在前日,塌了。”
  楚召淮:“……”
  楚召淮匪夷所思地快步跑回去。
  果不其然,三四天前他回来时还好好的房子,此时却成了一片废墟。
  屋塌偏逢连夜雨,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下。
  楚召淮撑着伞站在门前,彻底傻眼了。
  “前日就塌了,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周患道:“神医一直在营帐救死扶伤,也来不及告诉你这些。”
  楚召淮揉着眉心。
  前几日他忙得脚不沾地,的确没空暇管这个。
  若不是这屋子他住了两个月,知晓的确有不少地方砖都歪了,他都要恶意揣测是姬恂故意找人砸塌的了。
  楚召淮人都蔫了。
  周患道:“神医白日住的县衙厢房还空着呢,要不今晚就去那凑合凑合吧。”
  楚召淮幽幽瞥他:“这话是陛下教你说的?”
  “什么?”周患不明所以,“陛下晚膳后就睡了,我没见他呢。”
  楚召淮:“……”
  竟然猜错了?
  周患不像会说谎的人。
  楚召淮犹豫再三,如果不去县衙就要去麻烦商陆,他自认两人没好到这种地步,索性还是跟着周患走了。
  周患带着神医到了县衙,熟练地将晚膳端来。
  楚召淮左看右看,像是在等什么。
  周患将筷子递给他,疑惑道:“您找什么呢?”
  “啊……”楚召淮尴尬地接过筷子,“没没有,我找筷子呢,多谢。”
  “哦哦。”
  楚召淮一人慢吞吞吃了晚膳,又用周患送来的水洗了个热水澡,这次准备的衣裳是崭新且合身的。
  沐浴完,神医顺利躺上床。
  好像……
  一切都太顺利了。
  本来觉得自己在县衙留宿,姬恂会来各种刷存在感,一起用膳闲侃,要么再哄骗自己给他诊脉,卖卖惨装装可怜……
  可都没有。
  姬恂安静得要命,连个影子都没露。
  楚召淮皱着眉,又翻了个身。
  难道病了?
  姬恂白日对商陆说“头晕目眩”,该不会是真的吧。
  楚召淮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外头又在电闪雷鸣,暴雨滂沱,声音大到根本无法入睡。
  半天后,楚召淮终于自暴自弃地披了衣下了床。
  外头有侍卫在守着。
  楚召淮清了清嗓子,问:“陆大人住在何处?”
  侍卫伸手指了指:“回王妃,往前走第三间便是。”
  楚召淮点头道了声谢,转身走了几步,似乎想回来纠正那句“王妃”,但犹豫半天还是走了。
  姬恂的住处极其明显,四周几乎全是侍卫,暗处应该也有更多。
  本来以为过去要经过盘查,但楚召淮所过之处,暗卫全都冲他颔首行礼,并未想要拦他的意思。
  楚召淮一路顺畅地过去了。
  门掩着,里面好像只燃了一盏微弱的烛火。
  楚召淮扣了扣门。
  笃笃。
  轰!
  雷声悍然劈下。
  里面安静一瞬,传来声姬恂近乎暴怒的声音:“滚开!”
  楚召淮一愣。
  姬恂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对劲。
  楚召淮又敲了敲:“陛下,是我。”
  又是一道闷雷。
  姬恂似乎没听到,又冷冷说了句滚。
  楚召淮眉头轻蹙:“好吧。”
  说罢,一脚将门踹开,进去了。
  一旁的暗卫:“……”
  小县城再精致的厢房也比不上王府,地儿并不大,楚召淮带着一身雨气抬步走了进去。
  厢房格局应该和他住的差不多,摆设物件一应都有,可此时却像是被人暴怒着拂下来,碎了一地。
  楚召淮眉头紧紧皱起。
  不太对劲。
  楚召淮小心翼翼走进内室,刚撩开珠帘,就听得里面似乎传来沉重急促的呼吸声。
  姬恂似乎察觉到有人来,声音中全是压抑到了极点的杀意:“耳朵长着是留着拌菜吃吗,朕说了全都滚……”
  话音戛然而止。
  珠帘噼里啪啦轻撞的声音响彻耳畔。
  楚召淮举目望去,就见姬恂一身单薄玄衣踉跄坐在凌乱床榻之上,漆黑床幔似乎被撕出几道口子。
  整个房间乱糟糟的,像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姬恂呼吸急促,眼瞳全是血丝,烛火倒映下衬得好似这副黑暗密林中的野兽,令人无端畏惧。
  楚召淮一僵,下意识停下步子,有些不敢上前。
  看到楚召淮,姬恂的眼瞳倏地收缩,猛地侧过头去,似乎不想他瞧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姬恂全然没了刚才的冷厉暴怒,哪怕极力克制还是没藏住发紧的声音,低声道:“深更半夜,你怎么来了?”
  楚召淮往前走了半步,讷讷道:“你……你是头疼吗?”
  怎么像是当年还未解毒时要发疯的模样?
  姬恂冰冷俊美的脸上没有半分神情,意识还清晰着,并不像发疯,好一会才轻声说:“没有,回去睡觉吧,明日一早……”
  轰隆——
  雷声当头劈下,好似要将地面劈开一道天堑,震天动地。
  姬恂瞳孔一缩,修长手指死死抓着锦被,浑身紧绷得像是即将绷断的弓弦。
  等到雷声消退,他才道:“……会有新的药草到,你需要多少尽管同周患说。”
  楚召淮肩上披着松松垮垮的外袍,站在凌乱房中,听着天边轰隆隆的雷声,皱着眉一歪头。
  姬恂……
  好像怕雷声?
 
 
第84章 
  雷声似乎就在正当空, 像是劈中兵刃发出震耳欲聋的金石巨响。
  楚召淮抬步上前。
  姬恂侧过头去,墨发披散着遮挡住半张脸,煞白雷光将满室照得一瞬煞白:“出去。”
  内室只有雷鸣和呼吸声。
  终于, 楚召淮说:“哦。”
  姬恂听着耳畔模糊的脚步声, 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连呼吸都过分灼热。
  毒未解之前,盛夏雷雨天姬恂极其容易发病, 唯有服用虎狼之药方可遏制住, 这是解毒后遇到的第一场雷雨。
  眼前没有出现纠缠他多年的鬼影重重, 可身体却似乎因雷声做出本能反应, 搭在锦被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战栗。
  姬恂眉眼冷峻, 眼眸闪现一丝厌恶,五指猛地一收拢,强行将指尖上的颤抖压下去。
  只有意志不坚的懦夫才会被记忆影响。
  所有仇恨之人皆由他这只手所杀, 他已不会受制于人,在令人窒息的朝堂上悉心竭力才可求得一丝生机。
  以杀不可止杀, 却能发泄心中怨恨。
  姬恂正垂眼面无表情看着, 就见一只手倏地伸来, 细长五指扣住他的手腕。
  煞白雷光冲破窗户,照在宽大凌乱床榻上。
  姬恂指尖一动,抬头看去。
  楚召淮并未离开,坐在床沿低着眉为他探脉。
  雷声紧跟着噼里啪啦响彻耳畔。
  “你呼吸不对……”楚召淮轻声说,“体温也比寻常要高,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姬恂被雷声影响的心口好似因这股清淡苦涩的药香一点点舒缓, 他注视着楚召淮, 并未回答,反而没来由问了句。
  “当年护国寺烧头炷香, 你所求是什么?”
  楚召淮没料到姬恂要说这个,手指轻抬又按下,许久才道:“我也忘了。”
  姬恂一掷千金所砸出来的头炷香,神佛似乎瞧不上铜臭之物,给了楚召淮希望,又将他从云端狠狠踹下来。
  想来是惩罚吧。
  姬恂注视着他低垂下的眉眼。
  忘了?
  楚召淮的记性如何他最清楚,当年璟王府收集来满满一书架的医书,枯燥隐晦,寻常人看一眼就觉得晕,楚召淮却一月不到就将所有医书悉数看完,且过目不忘。
  就连此次大疫也多亏他记起一副古方,才这样快抑制住。
  如今他却说忘了。
  姬恂唇角动了动,有些自嘲地笑了。
  “你之前说得对。”楚召淮一边探脉一边随意道,“神佛之事并不可信,就如临江有一尊金身大佛,每日拜求之人无数,有人求平安有人求姻缘,可也并非人人都遂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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