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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商大夫一不是贪官污吏,二不虚禄不为……
  他甚至都不是朝廷官员,为何这般看他?
  商陆正不明所以着,楚召淮回头看他:“商陆哥,可以帮忙瞧一瞧还缺东西吗?”
  商陆起身:“好。”
  姬恂在楚召淮回身的刹那,瞬间收敛带着敌意的眼神,随意将桌子上的半杯茶端起来慢条斯理喝着。
  楚召淮余光扫到姬恂,又像是被烫到似的飞快收回来,不自然地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回过神来。
  两人所要的防疫草药种类多,大多数都要用来应对万一疫病起来后的治疗之法,两位大人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楚召淮也觉得在大水后要这么多东西有些强人所难,咳了声,轻声道:“两位大人不必忧心,这些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您尽力而为就好。”
  两人轻轻松了口气:“那就……”
  姬恂忽然淡淡开口:“两位大人是我朝忠臣,尽忠职守多年,定是怜惜临江百姓,两日内会竭尽全力将所有药草筹齐,是吗?”
  两人:“……”
  两人被赶鸭子上架,哪里敢说不是,忙不迭点头,拿着两人挥挥洒洒写的单子,哭丧着脸去筹备了。
  外头酷暑正盛,蝉鸣阵阵,偌大的县衙大堂却泛着凉意。
  楚召淮注视两人离开,犹豫着道:“两日,未免太为难他们了。”
  “不为难。”姬恂懒洋洋道,“拿着朝廷的俸禄,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干,两日已是宽限他们了。”
  楚召淮没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
  一年没见,姬恂身上那股身居高位的威严更重了。
  商议完防疫之法,楚召淮也没了理由继续待在县衙,更何况姬恂的眼神像是刀子似的咻咻落他身上,让人如芒在背。
  楚召淮有些招架不住,硬着头皮道:“草民先告退了。”
  商陆也跟着行礼,准备结伴回家。
  姬恂好不容易见了楚召淮一面,还没好好看一看就要分开,哪里肯放他走。
  可他又做不出强行留人的事,欲言又止半天,露出个笑:“白神医一心为百姓,乐善好义,医术又好,不知能否为我诊脉医治一番?”
  楚召淮“啊”了声。
  姬恂听着声如洪钟,气息稳健,不太像生病的样子。
  楚召淮努力忍住内心的担忧,冷静地问:“大人哪里不舒服吗?”
  姬恂憋了半天,终于道:“胃不适,似乎是水土不服,好几日没吃进去饭。”
  这话姬恂倒是没骗人。
  白水的神医之名临江州不少人都知晓,一传十十传百,不知怎么就传到了京城姬恂耳中。
  姬恂还没来得及欣喜,便得知临江州发大水的消息,险些吓得心胆俱碎。
  风驰电掣般安排好赈灾事宜,陛下将国事朝政交给姬翊和几个老臣,顶替着陆无疾的名字马不停蹄往临江赶。
  一路上他没吃多少东西,一是吃不惯江南口味,二是满心焦急没心情,一心只想见楚召淮。
  楚召淮犹豫。
  商陆见楚召淮似乎很为难,颔首道:“陆大人,水土不服只要服用些……”
  还未说完,姬恂眼眸中闪现一丝不耐烦,高大身躯摇晃两下,往后一退“砰”地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一副难受的模样。
  楚召淮一惊,下意识往前跑了两步。
  但又很快稳住,尴尬地垂下眼,不知如何是好。
  商陆眼眸倏地一动,狐疑看着两人。
  这两人瞧着像不认识,可为何眼神举止这般奇怪?
  姬恂嘴唇苍白,微微抬眸看楚召淮,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示弱,轻声地说:“神医,救一救我吧。”
  楚召淮:“……”
  当年姬恂浑身是血深受重伤,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怎么饿几顿就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楚召淮抿了抿唇。
  哪怕知晓他在夸大其词,他还是无奈叹了口气,上前为娇弱的陛下搭脉。
  姬恂眼眸一动,唇角勾了勾,自然地道:“周统领,先送商大夫出去吧。”
  商陆还未开口,周患已柱子似的杵在他面前,肃然道:“请。”
  商陆犹豫了下,只好颔首退了出去。
  整个县衙空荡荡,终于只剩下姬恂和楚召淮两人。
  楚召淮浑身不自在,只想为他诊脉完赶紧走,否则心脏恐怕受不了。
  他随身背着小药篓,弯下腰将里面的药枕拿出来放在桌案上,余光微微一扫已经凉了的茶水,愣了下。
  这杯茶自己不是没喝完吗,怎么见底了?
  茶叶都没了。
  姬恂歪着头注视着他,眼神带着刻意收敛却无果的侵略性,直勾勾的,说出的话却是温和无害,带出一股清甜的茶香。
  “半月前发水时似乎是在深夜,神医有没有伤到?”
  问得小心翼翼,像是怕楚召淮觉得冒犯一样。
  楚召淮抿了抿唇,将药枕放好,姬恂主动将手腕搭在上面。
  宽大熟悉的手掌,还未触碰便能感觉到那股滚烫的热意。
  楚召淮稳住心神,将手指按在脉搏处:“商陆哥心善,半夜跑来喊醒我往山里避雨,并未受伤。”
  姬恂搭在药枕上的五指微微一蜷缩。
  楚召淮歪着头细致地搭脉。
  当年的毒已彻底解开,脉象强劲,的确是有些水土不服,吃些开胃的药丸就好。
  将手收回来,楚召淮没和他对视,轻声道:“胃口不好也和天热有关,陛下近日可以吃些偏酸偏冷的,等过几日回京城调养一段时日就能好起来。”
  姬恂眼皮重重一跳。
  楚召淮哪怕忧心他身体不适,却也只是心善顾念着那点情分,没有半分想和他再续前缘的打算。
  姬恂“嗯”了声,强忍住酸涩的心口,将手收回。
  “多谢神医。”
  楚召淮闷着头将药枕收拾好,背起小药篓:“马上天黑,我该回去了。”
  明明两人做过夫妻,更有过肌肤之亲,如今却说句话都得再三斟酌客客气气,形同陌路。
  姬恂握紧手,拼命压抑自己,不能太着急。
  不要将他吓跑。
  慢慢来,慢慢来。
  楚召淮吐出一口气,瘦弱身体背着比他腰还宽些的小背篓,乖乖地往外走。
  只是刚走两步,他直接忘了腕上还戴着那枚玉佩,两手微垂着随着行走的动作动了两下,安安静静躺在袖中的玉佩直接往下一滑。
  楚召淮手腕细,玉佩带着绳子朝下坠。
  他懵了懵,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就下意识弯下腰去接。
  千钧一发之际,楚召淮修长小指堪堪勾住线袢,没让玉掉下去,暖阳般精致的玉佩坠在一抹夕阳中晃来晃去。
  姬恂一愣。
  楚召淮接过后,定睛一瞧,脸腾地红了。
  他手忙脚乱将玉佩塞回去,看也不看姬恂的表情撒腿就要跑。
  当年分离时,姬恂给他玉佩让他当念想,楚召淮拒绝了,可如今却将那“念想”随身携带。
  姬恂肯定得意死了,一开口八成就是嘲讽他,语调和词儿他都想好了。
  “嗯?这不是我的‘念想’吗,神医说着不要,竟然随身带着?啧啧啧,想来这肯定是恨我恨极了,每天对着玉佩说坏话吧?”
  楚召淮只要一想姬恂的语调,从脸到脖子几乎红得滴血。
  恨不得死了。
  楚召淮刚一脚迈出门槛,就听身后传来姬恂的声音。
  “召淮,等等……”
  楚召淮不想等,兔子似的冲出去。
  刚出县衙门口,就见早已离开的商陆却在阴凉处等着,瞧见他出来,抬手随意招了下,示意我在这儿。
  楚召淮一愣,伸手拍了拍脸,将脸上未退下的燥热强行按下去,故作镇定地走上前。
  “商陆哥怎么还在这儿?”
  “等你。”商陆道,看他脸上未散的红晕,微微蹙眉,“那陆大人单独同你说了什么吗?”
  楚召淮摇头:“先回去吧,今晚我做饭。”
  商陆:“……”
  楚召淮不愿去想姬恂,回去的路上没让脑子停,歪着头一直在和商陆嘚啵嘚啵。
  “大水已发了半个月,百姓回家三四日,若是再等两日草药运来,我担忧会为时已晚,商陆哥医馆里是不是还有些陈年艾叶,如果数量足够,今晚先去每家每户烧一烧吧。”
  商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医术能让楚召淮迅速冷静下来,他又在脑子里翻出之前在璟王府的古书上瞧见过的方子,蹙眉自言自语在那背。
  商陆忽然问他:“那位陆大人……”
  楚召淮好好一个药方差点背岔劈了,没等商陆说完就瞪着眼睛脱口而出:“为什么突然提他,我俩清清白白,可没有关系嗷!”
  商陆:“……”
  “不是。”商陆朝后面一指,“陆大人也一直在后面跟着。”
  楚召淮一愣,愕然回头。
  姬恂果然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
  也不说话,就纯跟。
  楚召淮:“……”
  瞧见被发现了,姬恂全无偷偷跟踪旁人的尴尬,甚至眉梢轻挑,快步溜达过来,俊美的脸上带着笑:“白神医。”
  楚召淮瞪他。
  不就是留个玉佩当念想吗,至于追上来嘲讽他吗?
  我就留了又如何?!
  楚召淮垂下眼不看他,闷声道:“什么事?”
  姬恂笑容僵了僵,低着眸看他,欲言又止好一会,终于轻声道:“我饿了。”
  楚召淮:“……”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楚召淮蹙眉,“让周患给你弄点冷的酸的……”
  难道还能因为个水土不服就饿死不成?
  姬恂道:“周患忙着去其他地方筹集草药和粮去了。”
  楚召淮话音戛然而止。
  好一会,他才有气无力地揉了揉眉心,转身就走。
  姬恂明白楚召淮这个反应,是默认的意思,当即快步跟了上去。
  小半个时辰后,楚召淮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院里,陛下高大身躯憋屈地坐在小凳子上,一只腿踩在另一凳上。
  如此破落的小院也不妨碍他岔着腿大马金刀坐在那,上位者的强势威严扑面而来。
  商陆坐在对面,颇有些一言难尽。
  这位陆大人为何这般对他有敌意?
  从进门到现在,眼神一直凉飕飕的。
  怪渗人的。
  更令商陆费解的是,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为何相处互动甚至眼神交汇时,氛围都奇怪得很。
  偏偏说话都是客客气气,像是两个陌生人。
  很快,楚召淮将做好的米饭端上来。
  这回陛下过来蹭饭,白神医想方设法找隔壁借来小半块咸菜,切吧切吧拌饭吃。
  商陆瞧见那色香味一应没有的米饭,唇角微微抽动。
  楚召淮坐下来,先给商陆盛了一碗,才给姬恂盛饭。
  在楚召淮过来时,姬恂就将浑身戾气收敛得一干二净,只是在瞥见楚召淮先给商陆盛饭时僵了僵,但很快就说服自己。
  请人吃饭,自然先给客人盛。
  这说明楚召淮把他当自己人。
  楚召淮饭量小,之前的小半袋稻谷如今还没吃完。
  他并不觉得自己住在窄小的小院子是落魄,不觉得吃咸菜拌饭难吃,更不在陛下面前觉得羞赧难堪。
  无论在白府寄人篱下,还是在璟王府锦衣玉食,或者在这穷乡僻壤住破屋吃糙米,他适应能力极强,好像哪一种生活他都很喜欢,从不生怨怼。
  怕米被水浸泡着脏,楚召淮每回烧饭都会用大火煮得稀烂,糊糊似的,瞧着根本没什么胃口。
  商陆有些难以下咽,但还是没扫兴,慢吞吞吃着。
  刚艰难吃了两口,就看对面的陆大人将空碗一放,慢条斯理地说:“还有吗?”
  商陆:“……”
  这么一大碗,全吃了?
  楚召淮讶然看他,刚对视上又像是做贼似的飞快躲开,闷头将一边的大碗拿来,小声道:“全给你……唔,商陆哥还要再添些吗?”
  商陆一言难尽地摇头:“不必了。”
  姬恂吃相斯文优雅,完全符合商陆心中京中贵人的印象,可也不能像没有味觉一般,一眨眼就吃两碗吧。
  京城中的人没吃过好东西吗?
  姬恂水土不服,吃楚召淮做的东西倒是服得很。
  用完晚饭,天已黑了,商陆已起身告退。
  姬恂似乎还不想走,但楚召淮能留他吃饭已是他死皮赖脸骗来的,若是再要留宿,怕是会将楚召淮吓到连夜跑路。
  陛下很懂得适可而止,笨拙地刷完碗,没让楚召淮赶便主动离开。
  这一顿饭,两人根本没说几句话。
  楚召淮送他到门口,见姬恂抬步走去,犹豫了下,道:“陛下。”
  姬恂回头看他。
  楚召淮一袭薄衣,拎着灯站在门口,明明灭灭的烛光将他漂亮的五官照得好似暖玉般。
  一如既往。
  姬恂眼眸像是烫到似的,瞳孔泛起血丝。
  好一会,他才道:“什么?”
  楚召淮欲言又止,还是说了:“燕枝县若真有了大疫,陛下怕是会有被传染的危险。既然知府大人已答应会将我们需要的草药送来,你……还是尽快离开此处比较妥当。”
  姬恂垂在袖中的手倏地一颤。
  楚召淮将商陆归为“我们”,却生疏地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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