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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迫替嫁后(古代架空)——一丛音

时间:2024-08-21 11:03:11  作者:一丛音
  楚召淮睡得腰酸背痛,被商陆叫起来时迷迷瞪瞪半晌才反应过来身处何地。
  山间泥泞,燕枝县的百姓已进入矿洞中找到粮食,正在烧粥。
  好在这个季节天气炎热,席地睡一夜也只是身体酸疼,并未生病着凉。
  楚召淮分到一碗粥,捧在掌心小口小口喝着。
  无论多饿,他吃东西始终斯斯文文,加上那张漂亮的脸简直算得上是赏心悦目,人群中不少人都将视线朝他投来,窃窃私语着猜测这是何人。
  商陆余光扫了扫周遭,忽然道:“这几日跟着我。”
  楚召淮喝粥时吃了块小石子,吐出来继续喝,听到这句不明所以的话,迷茫道:“啊?需要我做什么事吗?”
  “嗯。”商陆道,“我要去采些祛风寒的草药,你随我一起。”
  楚召淮点点头。
  在山上等水退的这几日,楚召淮背着小背篓和商陆一起在山上采了不少草药。
  就在矿洞中的粮食即将见底时,洪水终于退去了。
  整个燕枝县已是一片狼藉,满地杂物淤泥。
  楚召淮背着背篓踩着一路的泥泞和商陆一起回了家,就见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院全是洪水冲过来的杂物。
  甚至还有一只看不清楚是什么的动物尸身,都腐烂了。
  噫。
  楚召淮眉头紧皱,撸着袖子就要去收拾。
  只是刚走进去,瞧见满是污泥的床榻上那脏的不成样子的小包袱,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房子的租赁期已到了。
  商陆要赶他走了。
  不过商陆似乎是个极其心软的人。
  最开始楚召淮抢他生意时,商陆脸色难看极了,吓得他做了药膳端过去谢罪,一口一个“商陆哥”叫着。
  不知是这声“哥”有用,商陆竟然就没再赶他。
  楚召淮刚熟悉燕枝县,很喜欢这个小县城的百姓,况且洪水后有些人许是会生病,他不太想这个时候离开。
  见对面商陆正在皱着眉头收拾乱成一遭的医馆,楚召淮壮着胆子上前:“商陆哥。”
  伸手不打笑脸人,商陆瞥了他一眼:“何事?”
  “我能再、住一段时日吗?”楚召淮腆着脸说,“租金我可以多给一倍。”
  洪水刚过,商陆自然不会这个时候赶他:“嗯,住吧。”
  楚召淮眼睛一亮:“多谢商陆哥,等会收拾好了我给你做饭吃吧。”
  商陆:“……”
  商陆僵了僵,转过身去淡淡道:“不必了。”
  拒绝完他似乎怕楚召淮难过,又找补了句:“洪水刚过,买不到新鲜的菜,恐怕之后买粮都成问题。”
  楚召淮疑惑:“为何?”
  “洪水突发,不少人都没来得及存粮。”商陆道,“只能等知县从别的未受灾的省份调粮,或者等待朝廷派人来赈灾。”
  楚召淮忧心忡忡:“知县那……坏东西就别指望他啦,朝廷会很快派人来吗?”
  商陆似乎笑了下,道:“从受灾时算起已过了十一日,按照路程,就算陛下第一时间得知再派人过来赈灾,恐怕还得等两三日才能到。”
  最快的方法,便是从别的县调来粮食。
  在山上这几日那粮食都是紧巴巴地吃,不少人饿得嗷嗷叫,还能等到三日吗?
  可没办法,百姓只能等。
  前段时日行医被送的半袋子稻谷被挂在墙上,好在洪水并未冲走,只是浸泡着全是脏东西。
  楚召淮回去后将小院脏污收拾好,又取来水将稻谷洗了许多遍,虽然还有些味道,但勉强能吃。
  燕枝县通往其他县的路都被水淹着,粮食许是很难运进来。
  那带着泥土腥味的米楚召淮吃了几顿,县衙始终没有动静,他背着药篓去外面看看情况,发现又不少人饿得步履蹒跚。
  楚召淮就算再被白家苛待,也很少会被饿到。
  他眉头紧皱,可又觉得无能为力。
  背着药篓往前走,楚召淮正忧愁着,就见不远处县衙那气派的大门口,不少百姓正聚集在那。
  为首的男人身强力壮,震声道:“洪灾都过了半个月了,陈知县不是说派人去调粮食了吗,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到?!”
  县衙的衙役握着刀将百姓拦在外,蹙眉道:“燕枝县外全是水,根本无法通行。”
  “放屁!我们外出瞧了,官道上的水已退了!路上还有好多道车辙印,难道是赈灾的粮食到了,却又被陈知县昧下了不成?”
  “赈灾粮你们也敢昧,还是不是人?!”
  楚召淮眉头轻蹙。
  县衙可以说无法去别的县调粮,路难行也无可厚非,可若赈灾粮到了知县却没有发放,那就太丧良心了。
  数十个百姓挤在县衙门口,要找陈知县讨个公道。
  许是事情越闹越大,那位肚满肠肥的陈知县遮掩不过,便叫人将数十袋子有朝廷印记的粮食抬了出来,一一发放。
  楚召淮几乎被气笑了。
  赈灾粮竟然真的已到了。
  可就那数十袋子怎么能够养活着数百口人的嘴。
  百姓更加愤怒,几乎都要打上衙门。
  府衙许是破罐子破摔,直接道:“就这些,若不要就搬回去了,否则你们就算冲进府衙也拿不到一粒米!”
  众人一僵,满脸敢怒不敢言。
  楚召淮面无表情看着,手摩挲了下袖中被暖热的玉佩,微微沉思。
  县衙中,那姓陈的知县正搂着新得的姨娘饮酒作乐,对外面的吵闹怒骂全然不在乎。
  县丞苦着脸从外而来,忧愁道:“老爷,那群百姓不肯离开,您看是不是要把所有赈灾粮发出去?”
  陈知县冷笑了声:“穷乡僻壤出刁民,全都轰出去。”
  “这事儿闹大了不好。”县丞是个有脑子了,劝道,“陛下去年砍了不少贪官污吏,咱这儿又因河堤之事闹了灾,万一被朝廷知道细查,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掉不了。”
  陈知县懒懒喝了口酒:“去年新天子登基,自然要杀几个震慑天下,如今陛下大权在握,哪里会在意这几百百姓的死活。”
  县丞还是忧愁:“可是……”
  “别说废话。”
  县丞无法,只好又换了个话题:“不过外头有位小公子要见老爷您,似乎是这段时日在县内义诊的白水,白大夫。”
  陈知县懒懒道:“什么阿猫阿狗,不见。”
  “可他手中拿了块玉佩……”县丞小心翼翼道,“似乎是去年知府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懈怠的那块。”
  陈知县眉头一蹙,沉默好一会,不耐烦地道:“叫他进来。”
  很快,楚召淮被县丞引着缓步走了进来。
  陈知县本来百无聊赖,视线无意中瞥见来人的脸,浑浊的眼睛一动,直接坐直身子,直勾勾盯着。
  楚召淮眼纱被大水冲走了,一袭粗布麻衣也遮掩不住那身雍容的贵气。
  他快步上前微微颔首行礼:“大人。”
  一旁的衙役呵斥道:“见了知县,还不下跪?”
  楚召淮还没来得及反应,陈知县一脚将那衙役踹开,起身理了理衣袍,人模狗样地笑了起来:“这位是知府特意提过的贵人,哪里用得着行此大礼。”
  楚召淮眉头一皱。
  这人面容透露出一股纵欲过度的模样,面相也不怎么令人舒服,看向自己的眼神直勾勾的像是黏糊糊的蛇……
  不对,黏糊糊的是泥鳅。
  楚召淮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忍着膈应,漠然道:“不知知府是如何提起我的?”
  陈知县已走至跟前,笑眯眯地道:“说持此玉佩者,官员无论大小皆要听您调配——贵人,您想要下官做什么?”
  楚召淮羽睫微动。
  本来觉得姬恂是在说大话,没想到连七品知县也知晓这块玉佩。
  这块微凉的玉佩好像有些烫手,楚召淮不自然地咳了声,道:“我想知晓此次赈灾粮有多少,可全部分发给百姓了?”
  陈知县笑容一僵。
  拿着上头也畏惧的玉佩,为的只是几个刁民的赈灾粮?
  本来觉得此人是个大人物,但左看右看也就是个气度长相极度出色的大夫。
  若真是哪个府上的贵公子,怎么可能会在燕枝县这种小地方吃糠咽菜,还差点被洪水卷跑?
  难不成是哪位大人私下养在府中的娈宠?
  贵人所言,陈知县不得不从,只好让人将其他赈灾粮全部分发出去。
  楚召淮看着粮食一袋一袋往外运,无声松了口气。
  这些粮食虽然不多,但至少能撑过这个月,等到水彻底退去,百姓自己便能前去其他县买粮。
  楚召淮不太懂赈灾流程,不过听商陆说估摸着后面还会有赈灾银和减赋税,起码不会让人饿死。
  陈知县的眼神令楚召淮浑身不自在,看着粮食彻底搬完后他也没停留,直接马不停蹄地跑了。
  注视着人离开,陈知县理了理袖口,似笑非笑道:“入夜后将人给我抓来。”
  县丞一惊:“大人,这可如何使得?”
  “白日他是光明正大进县衙的,不少人都知晓他是带玉佩之人,自然使不得。”陈知县淡淡道,“但偷偷将人请来,就算弄死了也无人知晓。”
  县丞知晓知县胆子大,修河堤、探赈灾粮这些丧良心之事全都眼睛眨都不眨地做出,可却没想到竟然敢打贵人的主意。
  看县丞在那唯唯诺诺,陈知县嫌弃地“啧”了声:“我说笑罢了——下去吧。”
  县丞轻轻松了口气,这才下去了。
  ***
  赈灾粮彻底下来了,楚召淮看着众人扛着米袋笑意盈盈地回去,唇角轻轻一抿。
  手指摩挲着那块雕刻着莲花水纹的玉佩,眼前又浮现姬恂的脸。
  也不知这一年过去,他的毒是否彻底拔除了。
  不过听传闻他成天在朝堂上舌战群儒阴阳怪气骂遍八方,想必身子已彻底康健了。
  楚召淮笑了起来。
  残破的燕枝城燃起炊烟,终于恢复了些许烟火气。
  商陆已将永宁医馆收拾得差不多,草药废了大半,勉强剩了些挑挑拣拣能用。
  医馆的人已去领了粮食,商陆正在那皱着眉头看。
  楚召淮好奇地凑上去瞧了瞧,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分发下来的粮食怎么掺着沙子,且颗颗干瘪,和糙米差不多了。
  楚召淮心中一股无名火起,转身就要走。
  商陆一把拽住他:“没事。”
  楚召淮气得眼圈都红了,方才的高兴荡然无存:“怎么能没事,朝廷就算再没银钱,也不至于将这样的赈灾粮分发下来。”
  商陆轻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楚召淮一僵,迷茫看他。
  楚召淮进了县衙一次,随后赈灾粮便全部分了下来,商陆何其聪明,自然知晓是这位白水大夫的功劳。
  “那陈知县就像成了精的泥鳅。”商陆将楚召淮拽着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轻声道,“赈灾粮他的确全都分发下来了,就算现在你去县衙对峙,恐怕也会被倒打一耙,说是百姓自己填的沙子。”
  楚召淮哪里受过这种鸟气,坐在凳子上越想越气,猛地一蹬腿,差点将放药的簸箕给踹翻了。
  商陆还是头回见到对谁都温温和和的白大夫这么孩子气的模样,无声笑了下,道:“你已经做到力所能及之事了,我们都很感激你。”
  楚召淮抿唇,被这样当面感谢有些难为情,他将腿收回来,乖乖坐好:“那这米能吃吗?我还有些米,等做好了再给你送来一碗吧。”
  商陆:“……”
  商陆咳了声:“能吃。”
  楚召淮“哦”了声,但气还没下去,耷拉着眼小声嘟囔:“姬明忱不是很喜欢杀贪官吗?怎么不把他当街砍了。”
  商陆道:“什么?”
  楚召淮摇头。
  回家后又做了碗饭,楚召淮也没有菜,只好撒了点盐扒拉扒拉填饱肚子。
  天已彻底黑了。
  楚召淮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小指上勾着那块玉佩,眉眼安宁。
  只是睡着睡着,似乎听到什么声响,楚召淮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好像有人在院子里。
  就这破院子啥也没有,贼也不稀得偷吧。
  楚召淮睡眼惺忪,揉着眼睛举着灯去院中转了几圈,并未发现有什么人。
  他只当自己睡花了眼,又回去呼呼大睡。
  等到屋中烛火熄灭,呼吸声均匀后,一道血溅出来的动静倏地在静谧深夜中响起。
  砰的一声闷响,一个高大的身形倒在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地上,脖颈处的血像是墨迹般蜿蜒着往外蔓延。
  很快,有人将死透的尸身抬走,湿帕子在地上抹了抹将狰狞血迹擦拭干净。
  院中虫鸣阵阵,没有惊动任何人。
  ***
  楚召淮一觉睡到自然醒。
  昨晚没吃多少,晨起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正想要自己煮些米吃,就听外面似乎一群人疾步而走的动静。
  楚召淮顿时吓清醒了。
  他实在是被那日的洪水淹城给吓怕了,听见这动静还以为大水又来了,赶紧将玉佩揣怀里,拎着背篓就往外冲。
  只是刚打开门,就见商陆站在门口,正抬着手似乎要叩门。
  楚召淮一懵:“商陆哥?”
  “一大清早去哪儿?”商陆问。
  楚召淮干巴巴道:“是、是又发大水了吗?”
  商陆愣了下,失笑道:“没有,是百姓往菜市街赶的动静。”
  楚召淮眼睛一亮:“有菜运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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