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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钱与舟转头看他,一人一猫脸挨着脸,动作相当一致。
  钱与舟觉得庄定湉和猫好像。
  “要喝咖啡吗?”庄定湉问。
  钱与舟下意识抓了下脖子,很客气地说:“麻烦你。”
  钱与舟收拾好了厨房,把餐盘端出去,庄定湉刚刚磨好豆子,他熟练地把手柄装上咖啡机,点了萃取。
  钱与舟昨天就注意到了,这个餐边柜几乎可以充当咖啡店的小型工作台,做咖啡的东西一应俱全。
  随着咖啡液的流出,空气里满是咖啡的香气。
  钱与舟坐在餐桌前看庄定湉打奶泡,心里觉得很安宁。
  他想,如果气味可以承载记忆的话,那以后这种微苦的咖啡香气,就会让他回忆起这一天的早晨。
  庄定湉把杯子轻轻放到钱与舟的手边。
  “你还会拉花啊。”钱与舟有点惊讶地看他。
  庄定湉弯着眼睛看他:“为了哄你高兴的。”
  钱与舟看着杯子里那颗漂亮的爱心,很没出息地脸红了。
  庄定湉又给自己做了杯冰美式,他拉开椅子在钱与舟的对面坐下来,有点奇怪地问:“怎么不喝?”
  钱与舟刚刚给这杯咖啡拍了多角度全方位特写照片,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有点不舍得破坏这颗心。
  两个人面对面吃早饭,钱与舟有点担心地说:“会不会做得太少了。”
  庄定湉摇摇头:“我吃得也不多。”
  钱与舟放了心,又有点高兴,他坐得更加挺直了一点。
  “你什么时候回去?”庄定湉问。
  钱与舟看了一眼手表:“应该下午回去。”
  这话一说出来,钱与舟又觉得有点舍不得了,他悄悄叹了口气,说:“南京也有点远。”
  庄定湉没有说话,他只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冰块撞在一起,当啷当啷响。
  吃完早饭,钱与舟把盘子和杯子收在一起,送去水池里洗干净。
  一个玻璃杯,一个马克杯,倒扣着放在沥水架上,水珠晶亮。
  庄定湉正在给嘟嘟换水,钱与舟走过去找他,一眼就看到一个悬挂着的逗猫玩具。
  是一条鱼,下面挂着铃铛和羽毛。
  “昨晚我老听到铃铛响,是它在玩吗?”钱与舟靠在门框上,问。
  庄定湉起身,笑了:“嘟嘟有个习惯,睡觉前要玩一会儿。”
  钱与舟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是个客卧,但除了中间的床之外,放的基本都是猫的东西。
  墙角立着一个巨大的猫爬架,柜子上摆放着嘟嘟的照片,还有猫窝,猫抓板,各式各样的玩具,连床上都摆着印着嘟嘟脸盘子的抱枕。
  “你的猫好幸福。”钱与舟说。
  庄定湉微笑起来:“它陪我最多了。”
  钱与舟眨了眨眼睛,表情变得很温柔。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钱与舟赶紧走过去开门。
  庄定湉给猫放了饭,走出客卧,问了一句:“是快递吗?这么早?”
  钱与舟的手背在身后,他看起来有点局促,他说:“不是快递,我……”
  “我订了花。”
  钱与舟把藏在身后的那一捧玫瑰拿了出来,递到庄定湉眼前,门厅不是一个理想位置,但他也顾不得了。
  “湉哥,我想还是要郑重一点。”钱与舟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透亮的,好像能看透人心。
  庄定湉的睫毛颤了颤,他看向那束玫瑰,碎冰蓝,喷色做得很漂亮,淡淡的温柔的蓝色,像海。
  没有人会不喜欢花吧,钱与舟有点紧张地想。
  “怎么这么早就有花?”庄定湉似乎在没话找话。
  钱与舟看着他,说:“我昨天晚上订的。”
  两个人之间静了一阵,他们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都心知肚明。
  庄定湉深吸一口气,没来由地想着,哪怕是最蹩脚的演员,也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表演。
  “湉哥,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钱与舟认真的时候眼睛微微下垂,看起来饱含情意。
  庄定湉说不出不好来,因为没有人能辜负一双那么期待的眼睛。
  庄定湉接过花,钱与舟上前拥抱住了他。
  庄定湉闻到淡淡的玫瑰的香气,这让他的脊背放松了一点。
  钱与舟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像一只卖力向主人表达喜欢的小狗。
  庄定湉放任自己沉入钱与舟温暖的怀抱之中,他很轻地说:“好的。”
 
 
第11章 但我让你不高兴了
  钱与舟拿着身份证,走出出站检票的闸机。
  工作日一大早的杭州东站,人流量不减,像被按了加速键的电影画面。
  和庄定湉在一起之后,钱与舟有空就会过来。
  从三月到五月,他有点记不清自己来了多少次,有一回甚至是巡演途中路过,他匆匆下来和庄定湉在附近吃了顿饭。
  异地恋让他感觉很不好受,钱与舟不太想承认,但他确实会有一点分离焦虑。
  庄定湉也问过他这样是不是太奔波,其实他有空的时候也可以去南京。
  钱与舟说没关系,而且他在南京是和人合住,庄定湉过来,也不是很方便。
  他喜欢杭州,过来也不觉得麻烦,每次见到庄定湉的时候,他就会变得无比雀跃。
  下楼进地铁,一号线坐七站,再步行五分钟就到了庄定湉住的小区。
  今天钱与舟是临时决定过来的,也没跟庄定湉说。
  时间还早,他顺路去买了点菜。
  钱与舟输入密码开门,嘟嘟已经跟他熟了,听到动静小跑出来,很嗲地“喵”了一声。
  钱与舟把门关上,蹲在门口的地垫上,摸了摸猫头,轻声说:“你爸呢?”
  嘟嘟顺势往地板上一躺,卷了卷尾巴,一脸享受。
  钱与舟估计庄定湉还在睡,他摸够了猫,站起来换鞋,他把东西放进厨房,轻手轻脚走进卧室。
  但床上却没有人,钱与舟有点奇怪,他转出来,又轻轻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是庄定湉的工作间,是整个家里东西最多的地方。除了满满当当的书架,还放了两张桌子。
  一张桌子是L型的,是庄定湉的板绘区,大大小小的屏幕一共有五个,台式电脑,笔记本,平板,还有两个数位屏。钱与舟第一次见到都惊呆了,他说这简直就像屏幕在开会。
  右手边放着打印机和扫描仪,还有一台音响,音响上放着一张照片,拍的是睡觉的嘟嘟。
  这张桌子上还空着的地方都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周边,大部分是游戏,还有一些是庄定湉自己画的嘟嘟。
  另一张桌子是庄定湉用来画水彩的,靠着墙,墙上面挂着一大张色卡,桌上放着颜料架子,旁边还有个小推车放满了手绘工具。
  钱与舟一直觉得,工作间是庄定湉个人色彩最浓烈的地方。有时候一起在家,庄定湉晚上赶稿,钱与舟也不打扰他,偶尔进去送个水果,会看到屏幕上一片缤纷。
  钱与舟看过庄定湉的画稿,颜色用得夸张而瑰丽,他不懂这个,只觉得很美,但这份美又格外具有攻击性,仿佛要占据观看者全部的眼和心。
  庄定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的姿势就像一个正在午睡的高中生,脸枕着胳膊,背弓起。
  钱与舟站在门口,此时此刻,倒真像是时光倒流。属于他高中的记忆里,也有这样一张好看的,安静的睡脸。
  嘟嘟从旁边经过,尾巴碰到钱与舟的脚踝。
  钱与舟一激灵,从莫名其妙的回忆里醒过来。
  钱与舟估计庄定湉是昨天赶稿弄得太晚了,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走过去,用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了他。
  “湉哥,别在这里睡。”钱与舟轻轻晃他,鼻息扑在他的耳畔。
  庄定湉迷迷糊糊地醒来,他看着钱与舟,嘟囔了一句什么,眼神很不清明。
  钱与舟用了点劲,半扶半抱着,把庄定湉带去了卧室。
  庄定湉看起来困得要命,他拉着钱与舟的胳膊,语调拖长:“我好困啊。”
  钱与舟微笑起来,他觉得此时的庄定湉很可爱,就像在跟他撒娇一样。
  于是他伸出手,跟哄小孩那样轻拍他的后背,柔声说:“再睡会儿。”
  庄定湉的脸沉在被子里,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
  钱与舟看了他一会儿,轻手轻脚地起身,去外面的浴室冲了个澡。
  洗完澡之后钱与舟走到客卧,现在客卧除了嘟嘟的东西外,衣柜里还放了一些钱与舟的衣服。
  钱与舟换了睡衣,重新走进卧室,他掀开被子,拥抱住庄定湉。
  这一瞬间,钱与舟彻底放松了下来,他闭上眼睛,听着庄定湉的呼吸声,很快也睡着了。
  庄定湉睡醒已经是中午,他是被嘟嘟一口咬醒的。
  嘟嘟很喜欢咬人的大脚趾,只要露在被子外面,就会被它精准攻击。
  庄定湉昨天赶稿弄得太晚,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一睁眼庄定湉就看到了钱与舟,这让他有些茫然。他使劲眨了眨眼睛,确保这不是他在做梦。
  钱与舟睡眠浅,庄定湉一动他就醒了,他伸出手,揽过庄定湉的腰。接着整个人凑过去,挨住他的肩膀,很粘人地蹭了蹭。
  “几点了?”钱与舟的声音闷闷的。
  庄定湉顺势笼住他的后脑勺,手指穿插进钱与舟的头发里,他有些诧异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九点到的杭州。”钱与舟微微仰起脸,弯起眼睛,看着庄定湉笑着说,“想给你一个惊喜。”
  钱与舟有很漂亮的黑眼珠,一旦凑近,会觉得他的眼里仿佛容不下别人,只会专注地看着你,让人着迷。
  庄定湉又捏了捏钱与舟的耳垂,他的姿态很放松,微笑着说:“见到你真好。”
  “但我一过来,就看到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钱与舟皱起眉,表情有点不高兴,“湉哥,别那么工作狂,困了就去睡,你本来颈椎就不好。”
  庄定湉有点心虚地闷咳一声,他凑过来亲了亲钱与舟的唇角,辩解道:“我只是想眯一会儿,结果没听到闹钟。”
  钱与舟也不舍得真的因为这个和庄定湉生气,他抱着他的腰,晃了晃,说:“你饿不饿?”
  庄定湉勾起唇角,手往下伸,意有所指地讲:“有点饿。”
  钱与舟呼吸一滞,在一起三个月,庄定湉总能这样轻易拿捏他。
  钱与舟有点郁闷地把被子掀开,说:“别闹。”
  庄定湉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揶揄了一句:“柳下惠啊。”
  钱与舟有点别扭,又特别害臊,他把脸埋进枕头里,装鸵鸟,慢吞吞地说:“你干嘛这样……”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脖子红透了。
  庄定湉盘腿坐起来,他的目光往下,注视着钱与舟后颈露出来的那个纹身。
  因为纹的位置靠下,所以平时会被领子遮住大半。
  但庄定湉知道,那是一只振翅的蝴蝶。
  钱与舟身上不止一个纹身,他的右上臂上纹了一弯月亮,侧腰上纹了一把电吉他。
  庄定湉最喜欢那把吉他,图案线条流畅简洁,除了黑色还用了蓝色,像水波一样缠绕在吉他周围,最后交汇成两颗星星。
  庄定湉没有问过钱与舟这些纹身的意义,他似乎默认搞摇滚乐的人有几个纹身稀松平常。
  “我就是想让你不要生我气。”庄定湉歪头看他,表情很认真。
  钱与舟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他,他还在害臊,所以默不作声。
  庄定湉呆了呆,又凑近了些,说:“真的生气的话,要不要做?”
  钱与舟一呆,他下意识抓紧了被子,慢吞吞地说:“我没生气。”
  庄定湉松了一口气,他说:“那就好,那我先去刷牙。”
  钱与舟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表情有点严肃:“湉哥,你刚刚做那个,也是以为我生气了吗?”
  庄定湉点了点头,他直白地问:“难道你不喜欢吗?”
  钱与舟皱眉,他也坐起来,表情有点苦恼。
  “湉哥,我觉得性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一件愉悦双方的事情。你没必要因为我生气,就做一些像是为了讨好我的事情。”钱与舟认真地说。
  庄定湉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但我让你不高兴了。”
  钱与舟抓了抓头发,他有点无措地说:“我没生气。”
  钱与舟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直觉庄定湉一直习惯于拿性来解决问题,或者说是,逃避问题。
  “我只是有点担心你。”钱与舟看着他,说。
  庄定湉却避开了他的目光,他看起来有些局促,他不太自在地说:“我没事的,你不用放心上。”
  钱与舟还想说点什么,门铃声却响了起来。
  庄定湉下了床,有点匆忙地说:“可能是快递,我去看一下。”
  这个门铃声解救了他,庄定湉咬着嘴唇往外走,他有点不明白,明明他很努力地去取悦钱与舟了,他为什么看起来还是不高兴?
 
 
第12章 难道你要跟他结婚吗?
  庄定湉满脑子都在想钱与舟刚刚的表情,所以打开门看到陈嘉禾的那一刻,他的表情有些诧异。
  陈嘉禾拎着一箱枇杷,还有一个纸袋,他微微皱眉:“昨天不是说过我一点钟过来的吗?”
  庄定湉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没什么表情地说:“我忘了。”
  陈嘉禾明显有点不高兴了,他径直走进来,说:“你能不能有一点时间观念?”
  庄定湉抱起胳膊,说:“换鞋。”
  陈嘉禾吸了一口气,把东西放到茶几上,然后才回到门口换鞋。
  庄定湉没管他,转身进了房间。
  钱与舟正在卫生间里洗漱,水龙头开得哗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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