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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后面他们聊了什么钱与舟根本无暇去看,他梦游那样地点击庄定湉的头像,看到庄定湉单独发给他的图片。
  是乐迷朋友做的旗帜,上面是他们的歌词。
  “下雨时我们就生活在雨里”
  钱与舟指尖颤抖着按下语言通话,庄定湉的声音很快响起,他很轻快地喊了钱与舟的名字。
  钱与舟声音也抖:“你来现场了?”
  庄定湉“嗯”了一声:“你唱得真好。”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钱与舟不得不深呼吸了一下。
  “我在拍给你的这个旗子下面。”庄定湉笑着说,“啊呀,他们怎么走了?”
  钱与舟被他逗笑,情绪也稳定了一点,他舒出一口气,说:“湉哥,正对舞台的后面有个棚子,是场控台,再后面有一块单独的屏幕,你在那里等我。”
  挂了电话,钱与舟拉住张弛,跟他说:“我不跟车走了,我现在有点急事,先走了。”
  张弛还没问出口有什么事,钱与舟就走得没影了。
  钱与舟的心脏跳得很快,他从工作人员的通道出去,朝着中间的屏幕走。
  距离越近,他的脚步越快,到最后他忍不住跑起来。
  他很轻易就看到了庄定湉,起初只是一个小小的影子,距离缩短,他看到庄定湉戴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头发全部扎了起来,绑在脑后。他今天穿得很简单,白色T恤,深蓝色的牛仔裤,还有一双很旧的帆布鞋。
  钱与舟没有一点犹豫,他奔向庄定湉,穿过人群和风。他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他想喊叫,想哭,想把所有的情绪都倾倒出来。
  另外一个舞台已经开始演出,距离太远,传到这里只剩鼓点的声音,那么重,像是敲打在人的心脏之上。
  天气那么好,蓝天白云美得像布景,庄定湉就站在下方,看起来那么不真实。
  庄定湉四处张望着,看到钱与舟的那一刻,他笑了起来。
  他看着钱与舟向他跑来,于是他下意识抬起了手臂,幅度不大,但是满怀期待。
  最后,钱与舟就像一只归巢的鸟那样,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住了属于他的海湾。
 
 
第97章 钱与舟,我喜欢你。
  钱与舟抱得很紧,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但他感受到了体温,心跳,呼吸,气味,庄定湉没有扎进去的一缕头发划过他的脖子,让他整个人都战栗。
  钱与舟大口地呼吸着,他像一条脱水的鱼。
  他的双臂箍得太紧太紧,庄定湉简直要透不过气,但是他不在乎。
  庄定湉很安静地闭着眼睛,双手环抱住钱与舟的脊背,阳光落满他的脸。
  钱与舟终于把他放开,他红着眼睛,声音低而嘶哑:“你来了。”
  庄定湉“嗯”了一声,无比坦诚地说:“因为我想见你。”
  钱与舟感觉胸口有一个地方疼起来,他不依不饶地看着庄定湉,颤着声音问:“为什么?”
  庄定湉伸手扶了一下被钱与舟撞歪的帽子,轻松地笑起来。
  理智回笼,视线也清晰起来,钱与舟感受到很多束目光。
  他还穿着刚刚表演的衣服,妆发都没有卸,就这样和庄定湉站在这块转播屏幕的下方,想不被人注意到都难。
  有几个人看来是认出了他,看表情正在犹豫是否要上前跟他说话。于是钱与舟没有等待庄定湉的回答,他一把拉住他的手,扯了一下,撒开腿跑了。
  庄定湉也没问他为什么,就是沉默地跟着他跑。
  钱与舟今天跑了两回,第一次被期待和惊喜冲昏头脑,第二次无比清醒又无比快乐。
  他仰起脸傻笑,喊着:“现在该唱一首《私奔》才对。”
  音乐节现场太嘈杂,庄定湉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钱与舟回过头看他,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然后他又转回去,他像是故意不想让庄定湉听见,拉着他跑得更快。
  因为喘息,钱与舟唱得很烂,没有一个字在调上,严格来说就像在诗朗诵。
  “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那么碰巧,他们和一队年轻人擦肩而过,走在最前面的女孩举着的旗帜上,写着同一首歌。
  “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
  直到跑出主场地,钱与舟才减慢速度,两个人跑了半天,都有些气喘,一时间也顾不上说话。
  钱与舟拉着庄定湉找到自己乐队的休息室,走到门口,才开口:“刚刚那里人太多了,不方便说话。”
  钱与舟掀开帐篷门:“这里应该没……”
  最后一个“人”字哑在了喉咙里,钱与舟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哪里是没人,这个休息室里塞满了人!
  除了他们乐队的几个人,还有谈昕和周屿,甚至还有几个别的乐队的成员和经纪人。
  而且这些人整齐划一,眼睛跟探照灯一样,直勾勾地看着钱与舟和庄定湉。
  钱与舟服了:“你们怎么没走啊?”
  张弛离他们最近,他莫名其妙地看着钱与舟:“我们走啥啊,不是说好晚点一起去看倒淌河演出的吗?”
  钱与舟这才回忆起还有这事,他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周屿最没心没肺,看到庄定湉快乐地挥挥手:“嫂子好!嫂子好久不见!”
  离他最近的谈昕拧了他胳膊一下,周屿“嗷”了一声,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庄老师,庄老师好……”周屿举手投降。
  剩下几个朋友都没见过庄定湉本尊,就一边好奇一边打招呼。
  这边热闹还没完呢,外面又进来个人,他个子挺高,看了一眼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他伸手拍拍钱与舟的肩膀,乐呵呵地讲:“哟,与舟,复婚了啊。”
  这人庄定湉见过,是及时道别的主唱,时瑞。
  钱与舟简直要疯了,他叫了一声:“算了!还是我走吧!”
  张弛赶紧上来把时瑞拽走:“三哥,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
  时瑞一脸迷茫:“我说错什么了?”
  “现在所有人都出去!”谈昕发话了。
  于是大家伙排着队,老老实实地出去了,排在最后一个的周屿按了按钱与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舟哥,加油!”
  钱与舟快烦死他们了,他抬起空闲的手,推走了周屿的脸。
  这下终于清净了,钱与舟转过头对庄定湉说:“先坐会儿吧。”
  说完这句话,钱与舟才意识到他还握着庄定湉的手,并且他的手心全是汗。
  钱与舟有点尴尬地松开手,手在裤子上抹了抹,说:“湉哥,你快坐下吧。”
  钱与舟在桌上拿了瓶矿泉水,自然地拧开瓶盖,再递给庄定湉,目光却刻意避开他的眼睛。
  庄定湉道了谢,说:“你也坐,刚演出完不累吗?”
  钱与舟乖乖坐下,有点局促地握了握手,他尴尬地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来着,我以为这边没人的。”
  庄定湉脸上挂着笑,说:“那现在我们可以慢慢聊了。”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也没跟我说。”钱与舟偷看他一眼。
  “刚刚不是说了么,我特别想见你,就买了机票过来了。”庄定湉很坦荡地讲。
  钱与舟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乱跳,他声音低了点:“我其实过两天就回去了。”
  “其实我昨晚就想来了,但买不到合适的机票。”庄定湉说。
  钱与舟抬起头,皱眉:“出了什么事吗?”
  庄定湉没有马上回答,他和钱与舟对视,目光平静而专注。
  钱与舟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我其实……”庄定湉刚说了三个字,外面突然响起吉他的声音。
  旋律十分耳熟,紧接着是一阵合唱的声音,钱与舟脸都黑了,他腾得一下起身,走到帐篷外面。
  刚刚出去的那帮子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把吉他和一把手风琴,正对着这个帐篷演奏《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这首歌的主唱是张弛和周屿,两个人唱得十分投入,连钱与舟出来都没察觉。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都,给,我,滚。”
  等这帮人作鸟兽散了,钱与舟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在外面平复了一下呼吸,才转头回到帐篷里。
  庄定湉坐在那里,仰着脸,在钱与舟经过他的那一刻,精准地拉住了他的左手。
  这就像一个开关,钱与舟瞬间僵在了原地。
  庄定湉捏着他的指尖,看着他无名指上的飞鸟纹身,问他:“你这个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钱与舟不知道庄定湉为什么突然好奇起来这个纹身,明明过去一年的时间里,庄定湉应该见过很多次。
  钱与舟没有看庄定湉,他维持着刚刚走进来的姿势,侧着身对着他,表情和身体一样紧张。
  “我们离婚之后纹的,为什么?”庄定湉说出了正确答案,他讲话的气息轻轻打在钱与舟的手背上。
  钱与舟闭上眼睛,选择诚实面对:“因为当时我想留下点什么。”
  戒指没了很不习惯,总觉得手指上空荡,让人不安心。
  这句话钱与舟没有说。
  庄定湉轻轻笑了:“你老这样纪念前任吗?”
  钱与舟微怔,立马摇头:“我没有这种习惯。”
  两个人之间突然就静了,钱与舟可以听见外面的人声鼎沸,但很模糊,像电视机的雪花噪点。
  这样的安静有点难捱,钱与舟感觉指尖有点发麻,他很想弯曲一下手指。
  他还没想好到底是先自然地抽回手,还是继续问庄定湉他刚刚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
  他正踌躇的时候,一个温热的吻轻轻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庄定湉柔软的嘴唇,像一朵云那样,覆盖在钱与舟的纹身上。
  庄定湉吻了很多下,纹身的每一寸他都印过去。
  而他的语气比吻还要郑重,他说:
  “钱与舟,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湉哥告白了!鼓掌!(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第98章 冷静点,现在还是前夫
  钱与舟高中毕业后,为了减肥,每天都出去夜跑。
  夏天的苏州,哪怕入了夜,那种燥热也没有消退。
  每次跑到后半程,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但他从来不会因此停下来,他总是跟自己较劲那样,要跑到筋疲力尽。
  现在钱与舟的感觉和那个时候特别像,心跳如擂鼓,他几乎忘了要怎么呼吸。
  庄定湉仰着脸看他,故作轻松地说:“你不给个回答吗?”
  钱与舟呆呆地转身,庄定湉还戴着帽子,帽沿遮住了他的额头和眼睛,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绷紧的下巴和同样紧张的脖子。
  钱与舟下意识蹲下来,单膝跪在庄定湉面前,然后使劲地摇了摇头。
  他终于看到了庄定湉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睛像一块宝石,看起来却有些悲伤。
  “钱与舟。”庄定湉微微偏过脸,强撑着表情,“我的勇气都要用完了。”
  钱与舟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然后凑近了,很小心地亲了一下庄定湉的嘴唇。
  这个吻很轻,像是被小鸟啄了一下。
  钱与舟再次凑过来,这次时间久了很多,但仅仅只是嘴唇贴住嘴唇。
  钱与舟第三次吻下来,庄定湉忍不住了,他抬起手勾住钱与舟的脖子,咬了一口他的嘴唇,然后说:“张嘴。”
  这次吻得很深,有几个瞬间,庄定湉感觉呼吸困难,但他不愿意放开。唇舌的温度比身体要鲜明很多,他揪住钱与舟后脑勺的头发,颤抖着同他交换呼吸和心跳。
  这次亲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他们把脸靠在一起,额头相抵。
  钱与舟抚摸着庄定湉的脸,眼眶红透了。
  庄定湉眨了眨眼睛,问:“这是你给我的回答吗?”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鼻子也红了:“刚刚的话,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庄定湉笑起来,他慢腾腾地眨眼,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没有任何附加理由。”
  钱与舟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他觉得好丢人,就放开庄定湉,用手背去擦眼泪。
  庄定湉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过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他擦眼泪,擦完又亲了亲他的眼睛。
  钱与舟伸出手,抱住庄定湉的腰,闷闷地喊了句:“老婆。”
  庄定湉揉揉他的脑壳,笑着说:“冷静点,现在还是前夫。”
  钱与舟气得伸手打他一下,脑袋埋在庄定湉怀里不愿意抬起来,瓮声瓮气来了句:“讨厌你。”
  庄定湉继续摸他的头发,淡淡地说:“没关系。”
  钱与舟收紧胳膊,吸吸鼻子,隔了一会儿说:“湉哥,我也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庄定湉仰起脸,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摆表情了,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控制着想要流泪的冲动。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钱与舟平复好了心情,才抬起头。
  “我们走吧,找个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钱与舟说。
  庄定湉看着他笑起来,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钱与舟的妆还花了,眼睛下面脏兮兮的。
  庄定湉用指腹去擦,但是擦不掉,于是他就把头上的鸭舌帽拿下来,盖到钱与舟头上。
  庄定湉再次拉起钱与舟的左手,这次吻了吻他的手背,他歪了下头说:“那我们去开房吧。”
  钱与舟又红了脸,舌头都打结:“开房干嘛啊?”
  庄定湉用脸颊贴住他的手背,慢慢抬眼,像蝴蝶在舒展翅膀,最后对上钱与舟的眼睛。他轻轻笑起来:“开房还能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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