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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听到这里钱与舟叫了一声:“我记得那次,你们把我送到乡下,自己去杭州玩!”
  钱明昭闷咳一声:“我们那次是因公出差好不好?”
  “对对对,出差。”钱与舟一脸无语,“只是顺便带着妈妈去玩,不带儿子。”
  庄定湉偏过脸,偷偷笑了。
  从郭庄出来,他们打车回
  叶轻舟说晚饭她来做,问钱与舟家附近有没有超市。
  钱与舟掏出手机,熟练打开叮咚买菜,说:“点外卖就行。”
  他像是预知到了叶轻舟要说什么,又补充道:“外卖的菜也挺新鲜的,我经常买,大家都累了,就别折腾了。”
  庄定湉坐在钱与舟旁边,他有点困,眼睛慢腾腾地眨。
  钱与舟看他一眼,轻声说:“困了就睡吧。”
  庄定湉把头靠过来,挨着他,没有说话,就这么把眼睛闭起来。
  钱与舟闻到庄定湉身上的香水气味,因为时间的流逝变得浅淡。
  钱明昭在副驾驶转过头想说点什么,还没开口就被钱与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于是大家都不再说话,等快到家的时候,庄定湉才睁开眼睛。钱与舟很自然地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耳垂,柔声说:“一会儿先上去睡一觉吧。”
  庄定湉慢半拍地点头,下巴轻轻擦过钱与舟的肩头。
  钱与舟的喉结滚了滚,他不记得这是他今天第几次有想要亲吻庄定湉的冲动。
  直到下了车,那种冲动还黏在钱与舟的肩膀上,让他觉得痒。
  外来车辆没有登记不能随便进小区,司机就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于是他们慢悠悠地走进去。
  “这不是那个谁吗?”钱明昭突然转头,跟叶轻舟说话。
  钱与舟下意识抬起头,他看到陈嘉禾正靠在车旁边,手里拿着手机在看。
  “婚礼见过的,那是小庄的哥哥。”叶轻舟回答他。
  钱与舟呼吸一滞,拳头下意识捏紧了。
  庄定湉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等他们走近了,陈嘉禾正好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庄定湉。
  钱与舟从前不懂,现在回忆起来,才发现这人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掩饰过他看向庄定湉的眼神。
  钱与舟下意识迈了一大步,走到庄定湉的前方。
  “小陈来了,要不要上去坐?”叶轻舟记得陈嘉禾的名字,她很客气地问。
  陈嘉禾皱了下眉,他明显有些不解,但没有多问,他只是说:“我来给湉湉送点东西,一会儿还有事,就不上去了。”
  钱与舟不太客气地说:“那把东西给我,你走吧。”
  钱明昭有点不满意钱与舟这么没礼貌,就瞪了他一眼。
  钱与舟拉着张脸,不高兴都摆在了脸上。
  庄定湉轻轻按了下他的肩膀,说:“与舟,你跟爸爸妈妈先上去吧。”
  钱与舟下意识想要拒绝,但庄定湉很坚定地冲他笑了一下,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担心,我没事的。”
  钱与舟收了收表情,心想着青天白日陈嘉禾也不能做什么,于是就揽着叶轻舟的肩膀,柔声道:“走吧。”
  他们进了单元门,在上楼梯的时候,钱明昭有点不高兴地说:“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
  钱与舟烦着呢:“他对湉哥又不好,我干嘛给他好脸色看。”
  钱明昭和叶轻舟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困惑。
  钱与舟很烦地一摆手:“你们就别管了。”
  钱与舟按了密码打开门,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就说:“你们先坐着歇会儿,我还是下去看看。”
  钱与舟下楼有点急,走到单元门门口突然一个急刹。
  透过玻璃门,他可以看到陈嘉禾站在庄定湉面前,在跟他说话。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却怎么都迈不开步子了。
  此时此刻,他根本没有立场去站在庄定湉的身旁。
  钱与舟从口袋里摸出烟,夹在指尖,他把烟拿到唇边,静止几秒,又放下了。
  随后他叹了口气,盯着烟看了几秒,接着抬起头,偷看外面的两个人。
  一看就心烦,他就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去哪儿。
  正在钱与舟焦躁地猜测他们的谈话内容时,庄定湉已经打开了单元门,他的表情很平静,但动作特别果断。
  庄定湉走到钱与舟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这是一个很彻底的拥抱,心贴着心的。
  钱与舟被他抱得发懵,两只手臂僵硬地悬在半空,手里夹着的烟都掉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明天赶路一天,就不更了,后面会尽量多写点。
 
 
第91章 离了也能复婚的
  等到晚上睡前,庄定湉才说起单元楼玻璃门外发生的事情。
  钱与舟本来都躺在床上了,一听他说了陈嘉禾的名字,立马坐起来,一溜烟跑到刚刚洗好脸的庄定湉身边,把他拉到床上坐好。
  庄定湉脸颊还在滴水,他有点困惑:“怎么了?”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絮絮叨叨地讲:“坐下说,坐下说。”
  庄定湉笑了下,他回头扯了张纸巾擦脸:“你这么紧张干嘛?我不会那么容易就犯病的。”
  “不是这回事。”钱与舟嘀咕一句,但他无法跟庄定湉解释自己的脑内想象,只好像个等待宣判的人那样一伸脖子,“你还是快说吧,陈嘉禾过来到底说什么。”
  “他说他离婚了。”庄定湉把纸巾揉成团,在手里捏来捏去,“又问我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
  钱与舟眨巴两下眼睛。
  庄定湉没什么表情地说:“铺垫了半天,最后他问我要不要跟他重新开始。”
  钱与舟吓得叫了一声,语言系统都错乱了:“不是,他有病吧,干嘛?”
  “我也觉得他有病。”庄定湉仰面躺下来,“我就跟他说哪凉快哪待着去。”
  钱与舟有点紧张地说:“这种事你必须要好好考虑的。”
  庄定湉看他一眼,突然笑了:“我都三十岁了,不会再恋爱脑了。”
  钱与舟“嗯”了一声,他有些词穷,只好说:“那睡觉吧,不要想这个傻逼了。”
  这一天钱与舟没有睡好,后半夜的时候,一切都变得很安静,他眼睛转来转去睡不着。
  他坐起来想去上个厕所,却听到了庄定湉不太稳定的呼吸声。
  钱与舟下意识打开床头灯,看到庄定湉的脸上全是水痕。
  他的眼睛闭得紧紧的,在忍着不发出声音。
  钱与舟下意识俯下身去拥抱他,用手拢住他的后脑勺。
  庄定湉转过来,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这个拥抱比傍晚在单元门门口那一个更无助。
  钱与舟觉得胸口有个地方很痛,他听到庄定湉在重复着说,“对不起”,三个字像刀一样,一把插在钱与舟的胸口,另外两把插在庄定湉的心脏。
  房间里的黑暗幽深,人像浸泡在深水之中,钱与舟想起很多年前,那时候他刚毕业,李思齐已经出国,他在北京租了一间很小的房子,隔音很差,能听到隔壁夫妻的争吵声。
  那时候他每天下班很晚,地铁里永远有很多人,特别偶尔的时候,他可以透过玻璃看到一个空着的拉环,随着地铁的运动在轻轻地晃。
  那天他洗完澡躺在床上,隔壁的夫妻吵着吵着突然停止,一切变得寂静无声,他点开微信,找到前男友的头像,突然眼泪就掉下来。
  真正的告别其实更多发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伴随着无声的眼泪,独自消化和埋葬。
  钱与舟指腹揉过庄定湉的耳廓,脸颊紧紧贴住他的头发,轻轻地讲:
  “没关系,没关系的。”
  第二天上午,钱明昭和叶轻舟要坐高铁回程,钱与舟起床的动作很轻,没有吵醒庄定湉。
  他给庄定湉留了言,然后拿了车钥匙出门。
  时间尚早,一家三口去附近找了个早餐店,吃小笼包。
  叶轻舟问起庄定湉,钱与舟一边往碟子里倒醋一边讲:“他起床晚,我送完你们,回去正好给他打包一份早饭。”
  这家店的小笼包馅料鲜美,汤汁多,吃的时候容易烫嘴。
  三个人埋头吃了一会儿,钱与舟放下筷子,表情严肃起来:“我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
  钱明昭抬起头看他,嘴里还有东西,就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我想把苏州那套房子卖了。”钱与舟说。
  “你欠债了啊?”钱明昭拧着眉毛,含糊地问。
  钱与舟服了他爸的脑回路了,他叹了口气,说:“钱明昭同志,在你心里,你儿子的形象就这么不堪吗?”
  钱明昭喝了口茶,问他:“那你要卖房子干嘛?”
  “我又不会回苏州去,空置着也是浪费,卖掉之后我想在杭州重新买一套。”钱与舟说,“你之前不是老批评我吃的用的住的都靠着湉哥吗?”
  钱明昭的眉毛越皱越紧:“可你俩不是离婚了吗?”
  钱与舟一呆,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我们这次来,就是想来看看你,顺便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钱明昭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结果你倒好,串通小庄来跟我们演戏。”
  钱与舟还没想好到底是装傻比较好,还是承认比较好,就听到叶轻舟说:“昨天我和小庄单独在一块儿的时候,我问他了,他还替你掩饰呢,说这只是公关手段而已。”
  钱与舟转向叶轻舟,语气有点急:“你问他这个干嘛!”
  “你妈是关心你,你一个月都不给我们打个电话,有什么事也从来不跟我们讲,连离婚的事情都是我们从网上看来的。”钱明昭严肃地看着他。
  钱与舟吸了一口气,肩膀塌下去,有点委屈:“我跟你们说,你们只会怪我,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我有什么好说的。”
  钱明昭和叶轻舟对看一眼,叶轻舟的手抚摸上钱与舟的脊背,很温和地说:“以前的事爸爸妈妈和你道歉,昨天我和小庄聊完,也反思了很多。我们对你要求确实太严格,从你小时候开始,总想着给你规划出一条康庄大道来,一旦偏离,就上火。”
  “你们父子俩不对付这么多年了,到了今天握手言和吧。”叶轻舟做了个手势。
  钱与舟别别扭扭地伸手,嘀咕着:“没准他心里不乐意呢。”
  钱明昭拍了他手心一下:“臭小子。”
  父子俩潦草一握手,钱明昭说:“你别拿我们当老古板,这次过来,感觉你活得还凑合,这个乐队搞得也比之前强,还能上电视了,蛮好的。”
  钱与舟一脑门黑线:“上电视就是成功啊?”
  “起码亲戚问起来,你爷爷可以很骄傲地说你都上过电视了,不是在搞什么不三不四的玩意。”钱明昭说。
  “你也大了,不用我们事事操心,现在爸爸妈妈就希望你好好生活,少喝点酒,隔三差五给我们打个视频。”叶轻舟看着他,“你那个乐队的事情也可以跟我们讲讲的,我们保证不随便批评。”
  钱与舟抿嘴,一边憋气一边说:“你们得夸我。”
  钱明昭抱着胳膊,“哼”一声:“唱得好才夸。”
  “对了,如果下次你们来苏州演出,跟我们说,爸爸妈妈也去看。”叶轻舟又说。
  钱与舟憋不住了,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叶轻舟,把头埋在她肩膀上:“还是我妈疼我。”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钱明昭嫌弃地说。
  钱与舟转过头冲他扮鬼脸:“我知道你是嫉妒了,老钱你真的不坦诚。”
  钱明昭不看他,又喝了口茶,说:“那房子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真的考虑清楚了跟我说,我帮你去弄。”
  钱与舟转过身,也给钱明昭一个拥抱:“老爸我爱你。”
  钱明昭假意嫌弃:“一边去,卖了我要抽成的。”
  钱与舟不撒手,抱着钱明昭摇晃。
  最后他们在进站口道别,钱与舟说下个月有空就回家陪他们几天。
  钱明昭打量他一圈:“下次见面,你最好已经想好怎么解释你离婚的事情。”
  钱与舟一阵心虚:“这事有点复杂。”
  “我看小庄这么帮着你,这两天你俩还跟橡皮糖一样黏糊,我老年人我真是有点看不懂了。”钱明昭忍不住阴阳怪气了钱与舟一句,“我寻思小别胜新婚的别也不是离婚的意思啊。”
  钱与舟感觉被他插了一刀:“行行好,你还是别说话了。”
  “我们还是很满意小庄这个女婿的,又稳重又成熟,卖相又好,讲话中听。”钱明昭有点不满意地看着钱与舟,“你倒好,整离了。”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反驳着:“离了也能复婚的,你急什么。”
  钱明昭伸出手拍钱与舟的肩膀,力度就像菩提祖师给孙悟空暗示时那样实打实。
  “挺好的,你努力吧。”
  钱与舟冲他摆手:“你们快走吧,马上要检票了。”
  送走了这两尊大佛,钱与舟开车回家,停在早餐店给庄定湉买早饭的时候,收到了钱明昭的消息。
  “爸爸妈妈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钱与舟看了一头雾水,随即又收到消息提示。
  钱明昭居然给他们四个人拉了个群,群名也改了,土得冒泡。
  钱与舟满脑门黑线,把群名读了两遍,忍不住又笑了。
  “相亲相爱一家人”
 
 
第92章 怎么还没点实质性进展?
  钱与舟回到家,庄定湉已经起来了,他换了一件短袖,头发随便扎了一下,有几撮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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