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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那个瞬间庄青岑才放下心,为了小猫,庄定湉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
  “他责任心重,一旦接受了一定会好好照顾它。”
  钱与舟的声音把庄青岑从回忆中拉出来,她看着眼前的青年,他很英俊,鼻子又高又挺,长相很有距离感,其实笑起来很可爱。
  他头发有些乱,眼下黑眼圈很明显,那是睡眠不足和长途颠簸留下的证据。
  他苦恼地说:“所以婚姻对他也是一样的,走进去之后,他就会做到最好。”
  他想起第一次去庄定湉家里,看到满屋子的和猫有关的东西,那时候他在想,庄定湉一定很爱他的猫。
  “嘟嘟不是被他选中的,是你们送到他身边的。”钱与舟看起来有些颓唐,“其实我和嘟嘟是一样的,只是恰好走入了他的生活,所以嘟嘟成为他的猫,我短暂地成为了他的伴侣。”
  “因为是他的伴侣,所以他对我好,要用心经营这段婚姻。”
  钱与舟侧过脸看向窗外,咖啡店的这扇窗就像一个画框,不断有人经过,停留的时间那么短暂,男男女女,几乎看不出分别。
  “我可能到今天还在怪他,怪他何必要做到那么好。我一想到哪怕换一个人和他结婚,他也会那样爱护他,我就嫉妒得不行。”
 
 
第84章 你对我就不要逞强了
  钱与舟和庄青岑回到医院,庄定湉的检查已经做完,报告单拿给医生看过,医生说身体上没什么问题。
  佳明在午餐时间抽空过来,说帮忙联系了精神科的医生,他们下午可以去门诊。
  在门诊外面等的时候,钱与舟特别紧张。江一帆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他是来跟钱与舟商量北京站因为他缺席签售的补偿方式的。
  钱与舟现在没心情想这个,就说:“你们决定就好了,我都接受。”
  “庄老师还好吧?”江一帆问。
  “现在还好。”钱与舟皱着眉,他想了想,又说,“我想跟蒋律约个时间,陈嘉禾造谣我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江一帆“嗯”一声:“等我回杭州,我们见个面。”
  钱与舟挂了电话,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喊病人家属进去。
  钱与舟立马起身,站起来之后又有点尴尬。庄青岑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与舟,你去吧。”
  钱与舟走进去,在庄定湉身边站定了,他有些着急地问:“医生,结果怎么样?”
  医生说:“量表做出来情况还好,分数虽然有点高,但还在正常范围。”
  “那他昨天怎么会弄到进急诊了?”钱与舟皱眉。
  “我刚刚听了病人的描述,他的前任带给他的是一段很严重的精神创伤,所以昨天的事情,让他生理和心理双重应激了。”医生在电脑上打字,继续说,“这次就先不用开药了,但考虑到病人之前有过焦虑症,你们隔两个礼拜再来复查吧。”
  钱与舟这才放下心,他又问:“那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医生按下打印键,在打印机工作的时候,他说:“这段时间家属多照顾一点病人的情绪,让他远离那些会让他应激的人和事,除此之外,可以多晒晒太阳,多运动。”
  钱与舟道了谢,两个人一起走出去。
  “别愁眉苦脸的,我没事,我哪有这么脆弱。”庄定湉对着庄青岑和崔勉说。
  “没事就好。”庄青岑舒了口气,“那我先走了。”
  “诶,小姨你不留下吃个晚饭吗?”钱与舟留她。
  庄青岑摆摆手:“我还有事要做,与舟送湉湉回家吧。”
  折腾了一天一夜大家都累了,崔勉把他们送到庄定湉家,他婉拒了上去喝茶的提议,跟他们挥了挥手就先走了。
  庄定湉打开门,嘟嘟立马跑过来,叫声听起来有些着急。
  庄定湉蹲下来摸它,表情很温柔:“昨天是不是吓到你了,爸爸没事,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嘟嘟被他摸得舒服了,叫声就变得很嗲。
  钱与舟把拐杖放在一边,他看到桌上那个被打翻的一次性纸杯,地上还残留着一点水渍,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把纸杯拿走了。
  庄定湉摸完了猫,又去检查了嘟嘟的水和粮,出来的时候对上钱与舟担心的眼睛,他笑了笑:“我真的没事。”
  钱与舟很认真:“你对我就不要逞强了。”
  两人之间静了一会儿,庄定湉轻轻抱起胳膊,眼睛看向一侧,很轻地说:“现在我想睡一觉。”
  钱与舟柔声道:“好。”
  庄定湉抿了下嘴唇,有点犹豫地说:“你能陪我吗?我一个人,总有点害怕。”
  钱与舟轻轻皱眉,他走过来,拉住庄定湉的手,不敢太用力,虚虚地牵着他往卧室里走。
  庄定湉坐在床上,钱与舟从衣柜里找出睡衣,走到他面前,说:“我给你换。”
  他说得很自然,就像他们应当如此。
  庄定湉乖乖坐着,他确实也不想动弹,于是他很配合地抬起手,让钱与舟把他身上这件衬衫脱下来。
  钱与舟有些不熟练地给他套上睡衣,拉下摆的时候,他虽然有意避开,但手指还是碰到了庄定湉的皮肤。
  他只好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
  但接下来轮到裤子,钱与舟犯难,尴尬都写在了脸上。
  庄定湉看出来他的尴尬,他很不在意地说:“你别紧张了,我一犯病就对男人没有想法,你随便弄,不用这么小心。”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他简直想尖叫了,这难道是在安慰他吗?
  庄定湉看他脸红好玩,忍不住弯起眼睛。
  钱与舟有点崩溃,红着耳朵说:“你别逗我了。”
  庄定湉把他手里的裤子接过来,大大方方把身上的牛仔裤脱了,换上睡裤。他仰着脸看钱与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不过你要不要先去洗个脸?”
  钱与舟有些茫然,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突然想起来,昨天的舞台妆还在他脸上。钱与舟“嗷”了一声,立马转身进了卫生间。
  折腾了这么久,脸上的妆都斑驳了,好在不是浓妆,花了也不难看。
  钱与舟赶紧洗了把脸,有些在意地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他弄完走出去,庄定湉还在床上坐着。
  “怎么还不睡?”钱与舟问他。
  庄定湉很直白地说:“在等你。”
  这三个字听起来轻飘飘的,像片羽毛似的。
  钱与舟红了脸,轻声说“等一下”,他从柜子里找了一件睡袍,转身进卫生间换了。
  等到他再次走出来,庄定湉和他对上视线,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床单。
  钱与舟走过去,从另一侧上床,有些拘谨地说:“睡吧。”
  庄定湉掀开被子钻进去,面对着钱与舟,把下巴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晚安。”
  钱与舟忍不住靠近一些,他看到庄定湉有两根头发落下来了,搭在他的鼻梁上,像一道影子。
  钱与舟的表情变得很温柔,他也学着庄定湉的样子,把下巴藏进被子里,说:“晚安,湉哥。”
  钱与舟闭上眼睛却没有困意,这一天实在过得太漫长,他想起在咖啡店里庄青岑说的话。
  “与舟,湉湉是个习惯于独居的人,最难熬的日子,他也是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所以他不是换了谁都可以的那种人。”
  钱与舟在心里叹口气,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就是沾了这张皮相的光。
  现在想想,他的样子应该跟学生时代的陈嘉禾很像,所以才让庄定湉念念不忘。
  他心里这个坎,好像怎么都过不去。
  过了好久,庄定湉的呼吸声已经变得绵长而和缓,钱与舟慢腾腾地睁开眼睛,确认他睡熟之后,他小心地伸手,这才把他脸上那根头发轻轻拨开。
  “我很小气的。”钱与舟轻轻地讲。
  庄定湉睡得很安静,钱与舟看着他,他仿佛能够看见空气里的那些微尘,在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一切都变得宁静而和美。
  钱与舟忍不住再次伸手,指尖在虚空中点着,从庄定湉的眉骨滑到他的鼻尖,最后停在他的嘴唇前方,像一个没给出去的吻。
  他知道此刻,庄定湉是依赖他的,他又想起庄青岑最后说的话。
  “与舟,如果你确实放不下,就待在他身边吧。两个人单独相处,可以搞清楚很多事情。”
  钱与舟再次闭上眼睛,他想他要留下来,理由很好找。
  第一,庄定湉刚出院需要人照顾;
  第二,防止陈嘉禾再次上门骚扰;
  第三,庄定湉不会做饭,吃的不好心情不好,影响心理健康。
  但直到第二天,钱与舟都在厨房里洗晚饭用过的餐具了,庄定湉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他甚至找出了钱与舟留在这里的换洗衣物,把它们放在了主卧衣柜的上层。
  庄定湉一边陪嘟嘟玩,一边剥橘子,他拿着橘子走到厨房递给钱与舟。
  钱与舟还在洗碗,占着手,庄定湉就掰下两瓣橘子,直接喂到了钱与舟嘴边。
  自然得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
  作者有话说:
  小彩蛋:其实这个橘子特别酸,小钱被酸成苦瓜脸,小庄就在旁边偷笑,在小钱兴师问罪之前,丢下橘子飞快跑了。
  重返暗夜
 
 
第85章 他现在离开我不行
  之后几天钱与舟过得很开心,每天的要紧事就是计划今天做点什么好吃的。
  庄定湉的情绪还好,就是不能一个人待太久,有一天晚上坐在沙发上睡着了,醒过来没看到钱与舟,房子里又太静,他一下子觉得呼吸困难。
  但紧接着,浴室里就传来一阵凌乱的声音,钱与舟“嗷”了一嗓子,还低低地骂了一声。
  庄定湉赶紧站起来,推开浴室的门,问他:“没事吧?”
  淋浴间的玻璃上都是水雾,钱与舟扶着墙,摇头摇得像小狗甩毛:“我没事,就是滑了一下。”
  隔了一会儿,庄定湉却还没出去,钱与舟尴尬地说:“我真没事。”
  庄定湉呼出一口气,小声地问:“你能不能快点出来?我有点不想一个人待着。”
  因为这句话,钱与舟就不敢离庄定湉太远。他留神着,发现房间里很安静的时候,庄定湉的眼神就会散开,像是沉入了一段记忆中。
  于是家里的cd机就差点过劳死了,他跟江一帆借了很多唱片,每天随机播放。
  那天钱与舟去他们家拿唱片,顺便和蒋烨清谈了豆瓣黑贴的事。
  那个帖子浏览量很高,又被微博搬运,转发次数上千。蒋烨清建议他先把证据保留好,后面有需要,可以提起诉讼。
  蒋烨清给了钱与舟一张律师的名片,他说这个同事做这类案子相当厉害。
  钱与舟接了名片,也不多留,急匆匆要走。
  江一帆系着围裙走出来,有点诧异:“不吃个饭再走吗?我都多备一个菜了。”
  钱与舟摇摇头,说:“我趁着湉哥睡觉出来的,他现在离开我不行。”
  江一帆做了个很嫌弃的表情:“我看是你离了他不行。”
  钱与舟回到家,他悄悄在主卧门口探头,看到床上像小丘那样的隆起,才放下心。
  庄定湉花了大量的时间用来睡觉,他像个走了太久终于可以休息的旅人,陷在柔软的床铺里,缩成一颗种子。
  有时候庄定湉睡醒,没看到钱与舟,他就会竖起耳朵,听卧室外面的声音,凭借那些声音,猜测钱与舟正在做什么。
  有时候嘟嘟在陪他睡觉,庄定湉就会把脸埋在它柔软的皮毛中,用鼻尖蹭来蹭去。等吸够了猫,他就拍拍猫咪的脑袋,轻声说:“去帮我叫一下与舟。”
  第一次这样说,嘟嘟还不太明白,它莫名其妙地被庄定湉推下床,于是很不满地喵喵叫起来。
  庄定湉趴在床上,冲嘟嘟挥手,脸上挂着笑意:“快去呀。”
  嘟嘟尽管还没有理解,但还是下意识往门外走,一出门就放弃琢磨人类到底要它干嘛,小跑着找钱与舟,想讨点零食吃。
  庄定湉仰面躺在床上,听到钱与舟的声音。
  “你醒啦。你爸醒了吗?”
  后来次数多了,嘟嘟也就习惯了,被庄定湉从床上赶下去之后,它就立马去找钱与舟告状。
  钱与舟就会一把把它抱起来,在臂弯里晃来晃去。
  嘟嘟喜欢这个游戏。
  不过钱与舟也很小气,只跟它玩一会儿,紧接着就会把它放下,闪现到卧室门口,探头进去。
  “湉哥,天气很好,出去走走吧。”
  庄定湉愈发感觉自己是钱与舟精心照顾的一棵植物,每天都需要至少一小时的光照。他想起小时候上学喊的口号,“阳光体育一小时”。
  天气还热,他们总在四点左右出门。
  刚开始钱与舟的脚还没好透,下楼梯还在拄拐,庄定湉怕他摔倒,总扶着他。
  下了楼就在小区里坐着,聊天。
  后来钱与舟脚好得差不多,他们就会去远一点的地方。
  路两边的树有合抱粗,枝丫高高地伸展着,遮天蔽日,地上只留下细碎的光斑。
  被风一吹,就晃起来,人行道就成了水面,跃动着,流淌起来。
  庄定湉会带着平板写生,和钱与舟共用一个耳机听歌。
  另一只空闲的耳朵里听到的,是风在林间穿行,树叶摇晃着亲吻,还有忽远忽近的鸟鸣。
  这一天钱与舟坐在长椅上仰着脸睡着了,庄定湉就把他画了下来,像拍摄了一张相片。
  有早熟的叶子从头顶飘落,飘飘忽忽掉在钱与舟的胸口,庄定湉倾身过去,把它悄悄捡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叶子落下来的时候钱与舟已经醒了,但感受到了他的靠近,他就下意识地在装睡。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一切纷扰都远离,他们好像回到了刚刚认识那会儿,逛累了就坐在一起休息,心里只想着和对方能够多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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