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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庄定湉想甩开他的手,但陈嘉禾抓得特别紧,他往后退了一步,又被陈嘉禾蛮不讲理地扯了回来。
  庄定湉深呼吸了两下,他仰起脸,表情很倔强地跟陈嘉禾对视,咬牙切齿地讲:“我和他结婚是因为我喜欢他,我维护他是因为我爱他!”
  陈嘉禾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他踹了一脚庄定湉的膝盖,然后掐着庄定湉的肩膀,把他的胳膊反剪到身后。
  庄定湉吃痛,跪在地上想要挣脱,可是陈嘉禾像是发了疯那样,死死地按住了他。
  “你爱他什么?你不爱他!”陈嘉禾提高声音,他拖着庄定湉,不顾他的拳打脚踢,最后他扯着庄定湉的头发,把他按在了餐桌上。
  “钱与舟只是我的影子!”陈嘉禾发了狠,整个人都欺上来,他掐着庄定湉的下巴,强迫他看向他,“庄定湉,你别忘了,你他妈爱的人只有我!你这辈子都不能摆脱我!”
  庄定湉红着眼睛瞪着他,朝他狠狠地“呸”了一声:“我早就不爱你了,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混蛋!我怎么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看清你!陈嘉禾,你滚开!”
  陈嘉禾整个人都在抖,他更加用力地按着庄定湉,然后俯下身,讨好地亲吻他的耳廓,声音就像诱哄:“可是钱与舟他根本不爱你,他只把你当做他初恋的替身。湉湉,最爱你的是我,我永远爱你。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承认了,我爱的是你。”
  “湉湉,回到我身边。”
  庄定湉拼命避开陈嘉禾的嘴唇,他曾经渴望而不可得的话,原来是这么轻易就能说出来的词句。庄定湉觉得很痛苦,陈嘉禾的体温和气味让他觉得无比恶心。
  “滚开。”庄定湉的声音发哑,他的胃开始抽痛起来。
  陈嘉禾趴在他身上笑起来,他笑得浑身颤抖,他揪着庄定湉的头发,强迫他抬起脸。陈嘉禾一脸玩味地说:“我的傻弟弟,你喜欢他有什么用呢?他也不喜欢你啊。像你这样阴暗无趣的货色,只有我会包容你,喜欢你,永远爱你。”
  胃部的疼痛往上弥漫,他的胸口也开始疼痛。庄定湉呼吸变重,世界变得有些失真,陈嘉禾的声音像是隔了很远的距离,他听不清。
  庄定湉的沉默惹恼了陈嘉禾,他单手解开皮带,用皮带捆住他的手。
  “湉湉,你太久没有被我教训了,所以才这么不听话。”陈嘉禾面无表情地收紧皮带,冷冰冰地说,“想要被我打几下?三十下好不好?”
  一些熟悉的,伴着疼痛的回忆涌了上来,庄定湉愈发觉得呼吸困难,可是他没有力气挣扎,他像是一块腐肉,躺在砧板上,流淌出腥臭的水。
  陈嘉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掐着庄定湉的大腿,表情扭曲地说:“害怕什么?你不乖,就要惩罚。”
  陈嘉禾还没做什么,过往的一切就让庄定湉快要窒息。求生的本能让他拼了命地呼吸,可怎么呼吸都是徒劳,他愈发喘不上气。
  庄定湉的四肢开始发麻,他觉得很冷,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心脏却跳动得越来越快。
  陈嘉禾的巴掌打了下来,庄定湉却没有感到疼痛。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他感受到了水,桌上的纸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翻了,于是洪水向他袭来,将他彻底淹没。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可是他不想回应,他在幽暗的深水之中睁着眼睛,冷淡地看着远处,自己的尸体。
 
 
第81章 湉哥,我在呢
  庄青岑的第一通电话是在演出的时候打来的,钱与舟没有接到。
  演出结束后,在签售之前,有一个短暂的修整时间,钱与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有好几通未接来电。
  钱与舟赶紧按下回拨,他莫名感到紧张,在等电话接通的时间里,他担心是不是庄定湉出了什么事。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钱与舟压着担心,问:“小姨,出什么事了吗?”
  庄青岑那边听起来很吵,她声音有点疲惫:“与舟,你在杭州吗?能不能现在来医院一趟。”
  钱与舟的心被吊起:“医院?湉哥出什么事了吗?”
  庄青岑叹了口气:“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他现在人还好,但情绪很不好,他说只想见你。抱歉,我也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了,但是……”
  钱与舟下意识就站起来,连右脚的伤都忘了,他很着急地说:“没事的小姨,我马上过来,但我现在还在北京,你跟他说,我很快就来,我……”
  钱与舟说着说着就哽咽了,他害怕得有些慌乱,连呼吸都错乱。
  “与舟,你别着急。”庄青岑赶紧安抚他,“湉湉在医院呢,我陪着他的,你别着急,他没事。”
  钱与舟吸了一大口气,这才把情绪稳定下来。
  等他挂了电话,他才发现大家都很担心地看着他。
  钱与舟按了按自己的眼睛,说:“抱歉,大家,我现在得马上回杭州去,湉哥……”
  江一帆按住他的肩膀,拍了拍:“好了,与舟,你去吧,这里我来搞定。”
  “舟哥,你别着急,有我们呢。”张明熙笑了笑,“大家都会理解的。”
  钱与舟理智回笼,眼睛还红着,他“嗯”了一声,向大家道谢。
  谈昕今天也在,最后三站她是他们的代班经纪人,她上前扶住他,冷静地说:“别担心,我们现在就去机场,我陪你过去。”
  场地的工作人员帮忙叫了车,钱与舟拄着拐出去,和正在排队等签售的乐迷朋友们鞠躬道歉。
  “真的不好意思大家,家里人临时出了事,我现在得赶回去。真的很抱歉我要缺席接下来的签售,我们会出补偿方案的。”
  事出有因,大家都很理解,有热心肠的乐迷朋友说自己是开车来的,可以送钱与舟去机场。
  钱与舟道了谢,就赶紧走了。
  去的路上,钱与舟一直在看时间,谈昕看他太紧张,就跟他闲聊:“有时候我觉得北京真的太大了,不住在一个区的人,想见一面都难。”
  钱与舟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大学的时候谈恋爱,我和他一个在海淀一个在朝阳,见一面光是坐地铁就要花一个半小时。那时候我每周都会去找他,但他从来没找过我。”
  “爱和被爱这件事真的很明显。”钱与舟笑得有些苦涩,“可我到今天才知道,在那个时候,我就是不被在乎的。”
  首都的街道,到了晚上也是很匆忙的,钱与舟轻轻把头磕在玻璃窗上,让远处的车灯经过他的眼底。
  他想他运气很好,现在他跨越万水千山也想要去见的人,是真的在乎他的。
  到达杭州已经是凌晨,蒋烨清站在接机口等他,他甚至贴心带了个轮椅过来。
  “蒋律?”钱与舟有点惊讶。
  “一帆让我来接你的。”蒋烨清简短地讲,“他说谢他的事之后再说,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钱与舟抱着拐杖坐在轮椅上,蒋烨清推着他走,步伐又快又稳。
  “你别太担心,我刚刚联系过庄定湉的小姨了,她说庄老师是惊恐发作引起的呼吸性jian中du,送到医院之后已经稳定下来了,他又有点低血糖,就挂了水,让他先在医院休息了。”蒋烨清说。
  “惊恐发作?为什么会惊恐发作?”钱与舟拧着眉头,莫名觉得很不安。
  “这我不太清楚,先去医院吧。”蒋烨清说。
  快到医院的时候,蒋烨清从车内后视镜看了看钱与舟,开口道:“与舟,我知道你很担心他,但你不要带着这么明显的焦虑情绪过去,你的心情是会影响他的。”
  钱与舟点了点头,做了好几次深呼吸:“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害怕,我总觉得有很多事我不知道。”
  “这样的隐瞒,多数时候都是任性地觉得这样是为了对方好。”蒋烨清理性地说,“别怪他。”
  钱与舟捂了捂脸,很难过地说:“我怎么会怪他?”
  停好车,蒋烨清扶着钱与舟上电梯,找到了急诊病房。
  钱与舟看到了陈嘉禾。
  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仰着头,头发很乱,双眼无神。
  钱与舟瞬间火气上来了,他离开了蒋烨清的搀扶,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气势汹汹地揪住了陈嘉禾的衣领。
  “你踏马做了什么?”钱与舟咬着后槽牙问。
  陈嘉禾很呆滞,他看着钱与舟,嘴唇翕动着,却没有发出音节。
  “与舟!”庄青岑出现了,她走过来,碰了一下钱与舟的胳膊。
  钱与舟这才把陈嘉禾放开,他转向庄青岑,很焦急地说:“小姨,湉哥呢?”
  庄青岑按住他的手背:“我带你过去。”
  蒋烨清没跟过去,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陈嘉禾,看透一切那样吐出四个字:“咎由自取。”
  钱与舟跟着庄青岑走到病房门口,佳明也在,他穿着白大褂,看到钱与舟之后,简单跟他点了下头。
  急诊室的住院病房相当于一个大型的留观室,时间已经很晚,病人大多安静,钱与舟看到一个纤细的女孩子躺在最靠近门的那张移动病床上,被毛巾条捆在护栏上,眼睛闭得紧紧的。
  每一张床旁边都有监护仪器,钱与舟可以听到仪器运作的轻微声响。
  护士脚步匆匆,偶尔说话也是非常简要。
  整个病房的气氛是压抑而紧张的,钱与舟握了握拳,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正常。
  庄定湉在最里面的那张病床上,他躺在那里,睁着眼睛,目光没有焦点,手上还在打吊针。
  钱与舟在床边停下脚步,连呼吸都变轻,他看着庄定湉苍白的脸,心脏开始抽痛起来。
  庄定湉的眼睛慢慢聚焦,他定定地看向他,嘴巴张了张,喊出没有声音的两个字。
  钱与舟坐到病床旁边,很小心地握住了庄定湉的手。他的手那么白,皮肤几乎透明。
  手背上那些细小的静脉血管像是一株植物,生长着,从指尖伸出看不见的触角,扎进钱与舟的手心。
  “湉哥,我在呢。”钱与舟眼睛瞬间就红了。
  庄定湉侧过脸看他,几缕头发黏在他的脸上,他有些费劲扯出一个笑容,用气音说:“我没事。”
  钱与舟感觉自己他妈的马上就要哭了,他吸了吸鼻子,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我在呢,睡一觉好不好?”
  庄定湉缓慢地眨了眨眼,然后很慢地摇头:“我不敢闭眼,我怕死掉。”
  钱与舟伸出手,帮他把那几根头发拨开,他的指腹轻轻擦过庄定湉的脸颊。
  “不会死的,你很健康。”钱与舟说。
  庄定湉“嗯”了一声,眼睛还是盯着钱与舟不放。
  钱与舟给出承诺:“我在这里陪你,我看着你,不会让你死的。”
  庄定湉这才放下心,他慢慢闭上眼睛。
  等庄定湉呼吸逐渐平稳之后,钱与舟才放松了一直绷紧的脊背,一阵清晰的疼痛顺着他的脊柱往上蹿,他咬了咬牙,这才慢慢松开庄定湉的手。
  钱与舟看向一旁,庄青岑和佳明一直站在那里,庄青岑看出钱与舟的想法,于是她压着声音说:“我在这里陪湉湉,他要是醒了我喊你。”
  钱与舟缓慢起身,他有点感受不到右脚的僵硬和疼痛,他走向佳明,表情是那么难过。
  佳明扶着他离开病房,钱与舟不敢走太远,两个人就站在外面的走廊上。
  钱与舟不肯坐下,他问:“湉哥到底怎么了?”
  “是陈嘉禾叫的救护车,我估计是他的行为刺激到湉哥了。”佳明叹了口气,“他今天又没吃饭,低血糖本来就容易引发焦虑惊恐发作。”
  “惊恐发作是焦虑症躯体化的一种,我知道他没跟你说过,陈嘉禾和他分手之后,湉哥状态一直很差,头疼的毛病一直犯,吃止疼药都不管用。有一次我们在外面吃饭,目睹了一次他惊恐发作。后来我们就劝他去了趟精神科。我陪他去面诊的,量表做出来,是中度焦虑和轻度抑郁。”佳明表情有些不忍。
  “你说什么?”陈嘉禾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的表情很吓人,他拉住了佳明的胳膊,又重复一遍,“你说庄定湉怎么了?”
  钱与舟扯住陈嘉禾,想把他从佳明身上拉开,他很凶地说:“你发什么神经?滚开!”
  陈嘉禾却不依不饶的,他的脸色灰败,声音也发颤:“你他妈的说庄定湉怎么了?”
  佳明明显也生气了,他冷着脸说:“他生病都是因为你这个人渣,听到这个你满意了吗?”
  这句话仿佛是一句宣判,陈嘉禾花了好久时间才消化这句话,听明白之后他脱了力。
  他扯着佳明的袖子,缓慢地跪了下去。
  “我不知道……”陈嘉禾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啊,怎么可能?”
  佳明再也忍受不了了,他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脱的时候很用力,衣服的下摆狠狠地打在陈嘉禾身上。
  “你回来干什么?你回来还有脸继续纠缠他!”佳明气得浑身发抖,“他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拯救自己,他花了那么多努力活下来,他本来都好了!我求求你放过他!”
  佳明情绪格外激动,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给陈嘉禾一巴掌。钱与舟比他冷静一点,他赶忙抱住了佳明,把他往后拖。
  陈嘉禾还是那副呆滞的样子,他跪在明亮的瓷砖地上,喃喃地重复着:“我不知道,我知道的话……我不会,我不会的……我不知道他……我真的不知道……"
  佳明发狠地盯着他:“陈嘉禾,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就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第82章 抱我一下吧
  钱与舟真的不想再多看陈嘉禾一眼,他拉着佳明,往外面走。
  蒋烨清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个电脑,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打字的声音又稳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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