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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场地主理人不放心,他们一演完,就叫了车把钱与舟拉去医院了。
  急诊拍了片,医生说是撕脱性骨折,给他上了支具,嘱咐他回去制动静养。
  赶飞机回杭州的路上,钱与舟骂江一帆乌鸦嘴,当时说什么要让乐队有个话题,这下好了,摔下舞台这件事被广泛传播,真成话题了。
  江一帆给他推轮椅,安慰他说:“大家都在夸你敬业的。”
  钱与舟特崩溃:“那几个视频我唱得什么玩意儿,还敬业,马上要被骂业务能力太差。”
  “好消息是这是本周的最后一场演出,坏消息是我们后面还有六场没演。”张弛说。
  钱与舟叹口气:“到了杭州我一个一个打电话,后面六场全部先延期。”
  粉丝都很关心他,私信里全是问他脚怎么样的。
  钱与舟拍了张照片发微博,还在开玩笑。
  @钱与舟:急寻代班主唱
  钱与舟发完微博就睡觉,这几天他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干,除了做歌就是睡觉。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睡眠太多,这一觉睡得不太好,睡眠很浅,摇摇晃晃的,倒是像在船上。
  梦很应景,从西湖的游船晃到乌镇的客船,他却怎么也看不清对面人的脸。
  他只好挣扎着,费劲地睁眼。
  眼前的影子渐渐清晰起来,庄定湉坐在他对面,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十分温和。
  钱与舟正诧异这梦太真,庄定湉却开口说话了,他的眼角弯起一点,说:“要喝水吗?”
  钱与舟使劲眨了两下眼睛,有些结巴:“你你怎么来了?”
  “腿还好吗?”庄定湉起身,凑近了,表情很认真。
  钱与舟有点尴尬,逞强道:“没什么事,就是扭到了。”
  “吃梨吗?我买了水果。”庄定湉问他。
  “张弛呢?”钱与舟挣扎着想坐起来,庄定湉看到了,他无比自然地弯下腰,用了一个拥抱的姿势,把他扶起来。
  庄定湉身上的气味瞬间裹住了他,钱与舟咽了下口水,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
  庄定湉笑了下:“我听说你骨折了,就想着来看看你,是一帆给我的地址。我来的时候敲门没人应,张弛应该是出去了。”
  钱与舟呆了呆:“那你怎么进来的?”
  庄定湉给他后背塞了个枕头,在床边坐下来,看着他说:“一帆就把你们家密码告诉我了。”
  钱与舟呼吸一滞,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江一帆一定会跟他这么说:“庄老师是你的前夫,又不是外人。”
  而钱与舟想到庄定湉一打开门就会看到的乱成一团的客厅,堆着外卖壳子的餐厅,像狗窝一样的房间,他就很想就地打个洞钻进去。
  他有点虚弱地说:“你过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这什么都没准备……”
  庄定湉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他,体贴地说:“我怕你有负担,才让一帆保密的。”
  “最近张弛天天去庙里抄经,我又没法下床,才没打扫卫生的。”钱与舟绝望地试图补救一下,“平时还是挺整洁的。”
  庄定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耙耙柑,一边剥一边说:“你是说客厅里那堆垃圾吗?我刚刚帮你收拾过了,扔去垃圾桶了。”
  钱与舟脸都红了,声音变小:“谢谢湉哥。”
  庄定湉剥完粑粑柑,用纸巾垫着,递给他:“张弛回来吗?我给你做个饭?”
  钱与舟立刻摇头:“他诚心礼佛,不回来。”
  这话当然是他瞎扯的,他准备等庄定湉一起身,就给张弛发消息,警告他不准回来。
  隔了几秒,钱与舟才注意到后半句,他有点诧异地问:“你会做饭了?”
  庄定湉正在擦手,点了点头:“我现在会煮个面。”
  钱与舟“哇”了一声,特别开心地说:“那我有点饿了。”
  庄定湉看着他笑,他起身,说:“那我去弄。”
  钱与舟看着他走出去,幸福感油然而生。
  他迅速拿起手机,在乐队群里打字。
  “朋友们!我老婆来给我做饭了!”
  江一帆冒出来,理智地说:“是前夫。”
  张弛也出现了:“我都快到家门口了,我现在是不是不能回家?”
  “废话,你今晚最好都别回”江一帆说。
  张弛立马趁火打劫:“舟哥!给我订个五星级酒店!”
  钱与舟无语了:“你们真敢想,张弛你在外面逛会儿,湉哥走了我喊你。”
  张明熙:“舟哥你这是因祸得福了。”
  钱与舟不自觉嘴角翘起,他继续打字:“不过有件事我很奇怪,湉哥怎么知道我骨折的事?”
  江一帆回他:“他说他是网上看到了你摔下去的视频。他先联系的烨清,他俩不是一个高中的嘛,婚礼的时候就加了微信。”
  “有些人又爽了,庄老师居然这么关心我们乐队的动态。”张弛发了段语音,还“啧”了一声,“你把握机会啊。”
  “确实,你赶紧卖惨撒娇装可怜,男人特别吃这一套。”江一帆说。
  张弛震惊:“真的假的?”
  江一帆:“反正烨清喜欢。”
  张弛受不了地发了个竖中指的表情包:“请你关爱单身人士。”
  钱与舟没时间跟他们掰扯了,他翻身下床,扶着墙,单脚蹦进卫生间。
  他洗了脸,梳了头发,甚至用了一点发蜡。
  身上这件短袖有些皱巴,钱与舟越看越不顺眼,干脆一把脱了,继续单脚蹦出去,去衣柜里拿衣服。
  他站在镜子前,手里抓着两件衣服在比划,还没决定穿哪件呢,庄定湉突然就进来了。
  “我刚刚忘了问……”庄定湉的话断在那里,因为他的脸差点撞到钱与舟裸着的脊背。
  钱与舟也被他吓了一跳,转过脸发现两人那么近,他下意识想后退,但单脚站不稳,一下子失去重心。
  庄定湉伸手拉他没拉住,他怕钱与舟摔到地上,就一把抱住他的腰,让两个人倒的方向朝向打开的衣柜。
  钱与舟被庄定湉这么抱着,肩膀撞在悬挂的衣服上,起了缓冲,最后两个人慢慢地沿着衣柜滑坐下去。
  “没事吧?”庄定湉抬起脸,表情有点担心。
  钱与舟有点懵,他看着几乎是趴在他身上的庄定湉,脸迅速地红了。
  庄定湉这才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糟糕,两个人腰部以下的位置严丝合缝地挨在一块,他的手按在钱与舟的胸上,钱与舟还没穿衣服。
  庄定湉控制着想捏一下的本能想法,他本来想说句“手感不错”来活跃一下气氛,但看到钱与舟脸红得像个西红柿,他的喉结滚了滚,后颈也开始发热。
  两个人都很尴尬,庄定湉缓了一会儿,尽量自然地把手拿开,说:“对不起。”
  衣柜太狭窄,钱与舟被庄定湉的气味完全笼罩,他晕头转向地说:“没事,没事,摸一下胸而已。”
  这话说完,空气都有点凝滞。
  庄定湉憋着笑,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刚一动作,上面的衣服从衣架上滑下来,造成了一次塌方。
  带着洗涤剂和柔顺剂味道的衣服像一座倾倒的山,落在两个人的头上。
  这下庄定湉终于忍不住了,他坐在钱与舟身上,笑到肩膀颤抖。
  钱与舟扯掉脸上的衣服,看到庄定湉满是笑意的脸。
  这样的没有负担的笑在庄定湉身上很少有,钱与舟看着他,也笑起来。
 
 
第77章 你不用还我人情的
  庄定湉把钱与舟扶到床上,递了一件短袖给他,然后转身,很自然地帮他整理起衣柜。
  钱与舟赶紧把衣服穿上了,又说:“湉哥,你别弄了,我来收拾。”
  “你这个伤员还是好好休息吧。”庄定湉把掉下来的衣服重新挂回去,他弄得很快,钱与舟就仰着脸看他。
  “哦对了,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忌口?”庄定湉说。
  “家里应该没什么菜,你打个鸡蛋放个午餐肉就行。”钱与舟说,“张弛不太会做饭,平时都是我做的。”
  庄定湉收拾好衣柜,点头说“好的”。
  庄定湉出去之后,钱与舟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于是他又单脚跳出去。这两天单脚跳得习惯了,钱与舟很顺利就来到了客厅。
  他扶着餐桌,看了一圈,看来在他睡着的几个小时里,庄定湉还帮他们把客厅简单打扫了。
  钱与舟感觉心口有点痒,特别想问,他对陈嘉禾也是这么好吗?
  钱与舟挪到厨房门口,看到庄定湉系着围裙,正在切冰箱里最后一把绿叶菜。
  钱与舟蹦过去,身体靠在料理台上,没说话,就这么看着。
  庄定湉知道钱与舟正在看他,目光太重,他不自觉动作都变慢了。
  他无奈地说:“你去坐着。”
  钱与舟抱起胳膊,有点耍赖皮地那样说:“不要,我得陪着。”
  庄定湉轻轻地“切”了一声,拿出两个鸡蛋,开火煎蛋。
  钱与舟忍不住指手画脚:“油已经热了,你火小一点。”
  庄定湉敷衍地“嗯”了一声,手上却不动作,他直接把蛋敲了下去。
  蛋清接触到热油,瞬间噼里啪啦溅起油来,钱与舟像只炸毛的猫那样“嗷”了一声,一秒钟做了五个手部动作来防御。
  庄定湉忍着笑,这才把火拧小了。
  钱与舟意识到自己被他逗着玩了,就装凶:“这样很危险的,溅到手上会起水泡。”
  庄定湉拿着锅铲,装没听见。他做饭还是很不熟练,给第一个荷包蛋翻面的时候,一不留神,把它铲成了两半。
  钱与舟忍不住笑了,笑完又觉得不好,就用手捂着嘴看窗外。
  庄定湉有点烦了,稍微煎了一下就盛了出来。
  钱与舟忍不住嘀咕:“熟了吗?”
  庄定湉没啥表情地打了第二个蛋,找补道:“反正还要煮的。”
  钱与舟看着他笑,说:“湉哥,你真的很不适合厨房。”
  庄定湉在心里骂佳明出得什么馊主意,什么男人最爱看喜欢的人为他洗手作羹汤,爱看个鬼,爱笑话才对。
  庄定湉演不下去了,他草率地搞完第二个荷包蛋,认命地说:“还是点外卖吧。”
  钱与舟简直要被他可爱死,他伸出手,指了指锅铲:“还是我来吧。”
  庄定湉看了他腾空着的脚一眼,摇了摇头:“那还是别了。”
  钱与舟心里美死了,他想,不管庄定湉喜不喜欢他,反正此时此刻,这份心疼是真的。
  最终在钱与舟七嘴八舌的指挥下,庄定湉做好了这碗面。
  两人在餐桌旁坐下来,钱与舟接过筷子,笑着说:“我们好久没这样面对面吃饭了。”
  庄定湉托着脸:“上次我问你有没有空吃饭,你不是一直在忙吗?”
  钱与舟用筷子挑面,吃了一口绿叶菜,抬起头说:“你干嘛这么执着于要请我吃饭啊?”
  庄定湉眨了下眼睛,慢吞吞地说:“就是想谢谢你,上次的事情。”
  钱与舟“嗯”了一声,吃了口面,又说:“你不用还我人情的。”
  庄定湉呆了呆,似乎在咀嚼这句话的意思。
  这面煮得实在难吃,但钱与舟不介意,他心情很好地咬了一大口被煎焦的荷包蛋,把话说得更明显一点:“如果因为这个人情,你总想着要见我的话,我希望这个人情你永远别还给我。”
  庄定湉咬了下嘴唇,没有看钱与舟的眼睛。
  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不需要为了瞒过家里假装还没有离婚,也不需要在讨厌的白月光面前假装情比金坚。
  所以庄定湉不懂钱与舟是什么意思。
  他今天的到来确实抱有很多私心,一来确实是很担心想要亲自确认钱与舟的腿伤情况,二来是很久不见了很想看他的脸。
  但有些话他依旧说不出口,语言是比行为要难上百倍的东西。
  庄定湉知道钱与舟对他是在意的,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的理由实在太多也太轻易。
  更别提他顶着这样一张相似的脸。
  庄定湉没来由地讨厌起爱屋及乌这个词汇。
  钱与舟没等到庄定湉的回答,他又吃了两口面,继续找话题:“我看你黑眼圈好明显,是不是又在熬夜画稿?”
  庄定湉点了点头:“白天画画没什么手感。”
  钱与舟又说:“那我能跟你约稿吗?”
  庄定湉笑了下:“看你要约什么类型的了,我的价格不算便宜的。”
  钱与舟跟他开玩笑:“说这么见外的话,四舍五入也是一家人。”
  庄定湉往后靠进椅背,轻轻地说:“作为你们乐队粉丝那都是要为爱发电的,我画好了发给你。”
  钱与舟又美上了,有点臭屁地讲:“下次给你我们的签名照,万一以后我们乐队火了,你还能赚上一笔。”
  庄定湉表情却变得认真:“与舟,你们会成功的。”
  钱与舟愣了愣,心跳变得很重。
  庄定湉不太习惯这样沉重的目光,于是他指了指碗,问:“好吃吗?”
  钱与舟吃完最后一口面,诚实地说:“不太好吃。”
  庄定湉没料到他是这个回答,心情复杂地讲:“那你吃这么快干嘛?”
  “怕你心血来潮想尝一口,结果被自己做的面咸死。”钱与舟弯着眼睛笑,表情很生动,像个耍宝的高中生。
  “这么搞得像我在虐待你一样。”庄定湉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再点个外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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