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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庄定湉“嗯”了一声,说:“他在外地,没法过来。”
  庄定湉把礼物递给庄青岚,说:“生日快乐,妈妈。”
  庄青岚接过来,没有细看,就放在一边。
  陈文渊招呼庄定湉坐下,庄定湉就折返回去,坐在陈文渊身边,但中间隔了一个座位。
  陈嘉禾有些讽刺地说:“过年吃饭他也不来,妈妈生日他也不来,他到底是不是你对象?”
  庄定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陈嘉禾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几乎看不出被揍的痕迹来。他坐在那里,表情有些傲慢。
  “他也不是非要来吧。”庄定湉说,“跟你又不熟。”
  陈嘉禾咬了咬牙:“他不来是他没有礼貌。”
  庄定湉对陈嘉禾这种夹枪带棒的口气很无语,他喝了口茶,说:“他没必要来一个不欢迎他的地方。”
  “怎么跟你哥说话呢?”庄青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高兴。
  庄定湉无所谓地笑了笑:“他先开始的。”
  “好了,我去跟服务员说,可以上菜了。”陈文渊出来打圆场。
  这家店的菜味道确实不错,庄定湉却没什么胃口,他随便动了几筷子,就放下了,慢吞吞地坐在一旁喝茶。
  庄青岚对陈嘉禾和李悦琪的态度都很好,笑容温和,关心备至,像一个真正的母亲。
  一顿饭进行到这个时候,庄青岚都没有和庄定湉这个亲生儿子有多少交流。
  实际上在座几位或多或少都知道他们母子关系不好,聚餐时庄青岚对庄定湉大部分时间都是漠视,庄定湉也不会主动开口自讨没趣。
  又坐了一会儿,庄定湉懒得再多留,他放下茶杯,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陈文渊留他:“怎么这么早就要走,晚上还买了话剧票,嘉禾说你也喜欢。”
  庄定湉笑了一下,很礼貌地说:“谢谢叔叔,但其实这种其乐融融的时刻我在反而让大家都不自在。”
  庄定湉极少说这样直白的话语,对于成年人来说,戳破众人心照不宣的事情格外不体面。
  一时间,包厢里都静了下来。
  陈文渊对庄定湉的印象不深,只觉得他寡言,一年不过见几面,每次他都很安静。
  他知道庄青岚对自己的孩子不满意,他猜测应该跟性向有关。
  “庄定湉,你今天过来是给我添堵的吗?”庄青岚终于看向他,表情很冷。
  庄青岚的眉眼是上挑的,表情严肃的时候会格外锐利。
  “妈妈,既然你根本不想看到我,我们何必隔三差五还要伪装着见面呢?”庄定湉很平静地说,“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心里还过不去那个坎,那不如把话明说,好过大家坐在一起难受。”
  庄青岚眉头皱起,她没想过庄定湉有一天会这样跟她说话,她有些生气地说:“你做出那样的事情,要我怎么原谅你?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庄定湉突然笑了,他想起不久之前的夜晚,钱与舟对他说的话,他说如果感到不舒服就不要忍受。
  庄定湉静静地环顾了一圈,这个包厢很大,灯光很明亮,接下来应该由服务员端出漂亮的生日蛋糕,点上蜡烛,一家人为庄青岚唱生日快乐。
  然后这一餐饭就会和平地结束。庄定湉可以回家去,在下一次这样的聚餐前,起码有几个月的时间让他休息。
  但他很清楚,下一次聚餐还是这样,他们四个人看起来其乐融融,只有他在忍受,在感到难堪。
  他不想忍受了,他的牺牲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庄定湉喊来了服务员,彬彬有礼地说:“后面的菜先不上了,我们有事要谈,请你们先出去吧。”
  服务员应了,出去之后把门关上,庄青岚不可置信地说:“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做出的事情?可当初你看到了听到了什么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为什么你可以对陈嘉禾既往不咎?”庄定湉面无表情地和庄青岚对视,眼神灰败无光。
  “上床这件事至少需要两个人,当时是他和我。你明明知道一切,你却只指责我。”庄定湉有些惨淡地笑了。
  庄青岚深呼吸着,她很不稳重地提高了声音:“你在说什么疯话?庄定湉,你是不是疯了?”
  庄定湉站了起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个演说家,这让他感到痛快,他继续开口:“都是一家人,很多事情就不应该瞒着家里人。在我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我和陈嘉禾认识了,和你们正在猜测的一样,认识之后不久,我们就谈恋爱了。”
  庄青岚看起来快要呼吸不过来:“住嘴!不准再说!”
  “那个时间点很不对,我的妈妈和他的爸爸正在相亲,他们有结合的想法。我问陈嘉禾怎么办,他说没关系,又没有血缘关系。”庄定湉的目光转向陈嘉禾,“现在我才明白,那个时候他只不过当我是一个听话的床伴,当然没关系。”
  陈嘉禾的手揪紧了餐巾,他的脸有些红,声音也变大:“你在胡说什么!”
  庄定湉很平静,他的平静反倒让这两个言辞激烈的人看起来更加不体面。
  “有一次陈嘉禾让我去他家,他说反正我是他未来的弟弟,去家里也没什么问题。到了之后他拉着我看片,他想做,我不愿意,他就哄我,让我帮他扣jiao。我最后答应了。”
  一个酒杯朝着庄定湉扔了过来,擦着他的耳边飞了过去,最后砸在墙壁上,留下一摊红色的液体。
  陈文渊吓得赶紧按住庄青岚的手,劝到:“别生气,青岚,你深呼吸。”
  庄定湉的脸上被泼到了酒,红酒沿着他的头发和脸颊滑下来,在下巴上凝聚成深红色的一滴。
  庄定湉毫不在意地伸手把这滴酒抹去,红酒顺着他的指尖,洇进指甲的缝隙之中。
  “后来的事情就很俗套了。妈妈来给叔叔送东西,在门口看到了我的鞋子,又在陈嘉禾房间门口听到了很恶心的声音。那天她打电话让我立刻回家,我一到家,她就给了我一巴掌。”
  庄定湉以为自己忘了,可他记得很清楚,那种疼痛和屈辱的感觉,一想起来,他就觉得喘不过气。
  “妈妈,你还记得你怎么骂我的吗?你说我下贱,不要脸,居然勾引陈嘉禾,把他给带坏了。”庄定湉说着说着觉得有些好笑,“可那时候我才几岁,陈嘉禾他说他爱我,他情不自禁,我信了。我真信了他爱我。”
  “够了!”庄青岚几乎在咆哮了,她瞪着庄定湉,一字一顿地说,“给我滚出去!”
  庄定湉看着她,表情是那么难过:“这么多年了,你的漠视,你的冷落,你钉在我身上那些羞辱的钉子,我全都接受了,我自以为我是在赎罪,我还是太天真了,我居然以为能够修复我们的关系。”
  包厢里死一般的沉寂。
  “还有陈嘉禾,你那些虚伪的关心也让我觉得恶心。当初我说要分手,你不愿意,骗我哄我,说有什么事你来顶着。可是你玩够了之后呢?”庄定湉觉得一切都很荒谬,他忍不住笑了,笑到浑身打颤,“你出国的事情我应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你睡够了,玩够了,那就够了。我们从此也没必要联系。”
  “嫂子知道你回国之后,在跟她恋爱的那段时间里,还装着单身来找我吗?”庄定湉发现这些话说出来也没那么难堪,他看着陈嘉禾快要气疯的嘴脸,他觉得很痛快。
  “我再说一遍,给我滚出去。”庄青岚表情可怕得像是要杀人。
  “其实从我小时候开始,你就不喜欢我。我都知道的。”庄定湉最后看了一眼庄青岚,“哪怕你知道让你恶心了这么多年的事,陈嘉禾也是参与者,你依旧愿意好好对待他,为什么呢?”
  庄定湉竭力忍住眼泪:“不是说妈妈原谅孩子是很容易的事情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依旧不肯原谅我呢?”
  他想他还是太懦弱了,说着说着就感到委屈。
  可今天他绝对不能哭。
  “这样的聚餐我也受够了,以后不用再喊我。如果妈妈有需要我尽做儿子责任的地方,给我发消息就好。”庄定湉撑着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
  离开包厢的路变得如此漫长,但既然下决心要斩断,庄定湉绝对不会回头。
 
 
第68章 那你要不要去找他?
  钱与舟接到庄定湉的电话时,他正在机场。
  姜闻昼特别好辨认,个子高,瘦长,虽然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但那抹粉红色头发还是很显眼。
  他穿了一身黑,裤子破破烂烂,气质有些孤傲。
  钱与舟来的路上才知道,他们的嘉宾是姜闻昼。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执行导演:“你们不是说是小成本吗?都请得起姜闻昼吗?”
  姜闻昼,歌坛年轻有为的典范,金曲奖最年轻的得主之一,在这样一个歌手很难出头的年代,他的人气从出道开始就是一骑绝尘。
  “姜老师报价挺便宜的,你知道的,他只接自己喜欢的工作。”导演说。
  钱与舟对这些了解不深,导演很热情地给他简单介绍了这位很有个性的歌手。
  姜闻昼在娱乐圈是出了名的有话直说,出名的事迹包括和营销号吵架,和黑粉battle,亲自下场辟谣,给私生粉发律师函,带着律师去抄袭他的人的公司堵人等。
  是著名的内娱活人。
  “他出道前也做过乐队,很符合我们节目的需求。”导演很诚实地说,“而且姜姜粉丝多,钱老师你也懂的。”
  钱与舟瞬间想到了任峥那天跟他说的那堆理论,他想确实,这毕竟是个流量至上的时代。
  钱与舟抬起手挥了挥,走过去,很礼貌地说:“姜老师,我是钱与舟。”
  姜闻昼和他握手,很客气地讲:“叫我姜姜就行了。”
  姜闻昼没带助理,拎了个登机箱就过来了,他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说:“导演组今天的素材需要多少,这点够了吗?”
  钱与舟愣了下,又很快悟了:“姜姜你是有什么事要去做吗?”
  姜闻昼看起来比传言要温和很多,他很坦诚,也没打算隐瞒:“我家属在杭州拍戏呢,我叫了司机过来,想着今天晚上去看他一下。”
  钱与舟听他的语气,这个家属应该是他的爱人,于是他说:“那问问导演组。”
  手机就是这个时候震动起来的,但等钱与舟跟姜闻昼说完“抱歉,我接个电话”之后,电话就挂断了。
  钱与舟看到来电显示是庄定湉,既有些诧异,又十分在意。
  于是他按了回拨。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钱与舟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什么问题,他就听到了庄定湉压抑着的沉重呼吸。
  还有很低很低的抽泣。
  这一刻他很慌张,他很用力地压住手机,想说什么,但又怕突然的出声会吓跑手机对面脆弱的人。
  于是钱与舟站在原地,在灯火通明的机场大厅,他的身影映在平滑的瓷砖地上,成为狭长的一道痕迹。
  庄定湉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他最后做了一个深呼吸,嗓音仍然黏滞,他说:“抱歉,我没事了。”
  钱与舟像是终于得到了说话的许可,他有些着急地说:“湉哥,怎么了?”
  庄定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我现在回家了,没什么事。”
  在钱与舟再次追问之前,庄定湉和他说了再见,紧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钱与舟听到忙音表情变得茫然,接着他看到姜闻昼有些关切的脸,他放下手机,有点尴尬地说了句抱歉。
  姜闻昼很敏锐地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钱与舟“嗯”了一声:“一个朋友打来的。”
  “他听起来很难过。”钱与舟说。
  姜闻昼看着他,直白地问:“那你要不要去找他?我感觉你很在意。”
  钱与舟没有马上回答,他在想庄定湉刚刚说的没事,底下还压着哭腔。
  他几乎没有见过庄定湉哭。
  胸口变得很闷,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撞破成年人的脆弱无异于看到他们的裸体,他不想让庄定湉觉得难堪。
  姜闻昼当机立断,一把拉住钱与舟的胳膊,说:“走吧,去找他。”
  钱与舟就这么被姜闻昼拉进保姆车里,坐下后他感到晕头转向。
  姜闻昼特别强硬地拒绝了导演组的继续拍摄,他转向钱与舟,问他:“地址是什么?”
  钱与舟呆了呆:“贸然过去不好吧?”
  姜闻昼无所谓地讲:“如果他真的不需要你,你再走不就好了吗?如果他需要你,你却没出现,你不会后悔吗?”
  钱与舟被他说服,他报了庄定湉家里的地址,然后跟姜闻昼道谢。
  隔了一会儿钱与舟又很在意地问:“可是你刚刚不是说要去看你家属的吗?”
  姜闻昼笑了笑,他把帽子摘下来,熟练地给自己扎了个小辫子,说:“没事的,哥哥今天大夜戏,我去了也没空搭理我。”
  听了这话,钱与舟又呆了呆,这下他有点拿捏不准姜闻昼说的家属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钱与舟静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哥哥?”
  姜闻昼抱起胳膊,有点不可置信地问:“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看娱乐新闻?”
  钱与舟诚实回答:“我根本不看新闻。”
  姜闻昼露出了一个有些可爱的笑容,他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翻出一张照片,很得意地讲:“这是我哥哥,或者说是我老婆。”
  这是一张电视剧海报,钱与舟觉得这个演员有些眼熟,他看到名字那里写着陈最。
  “姜姜,所以你是结婚了吗?”钱与舟有些惊讶地问。
  姜闻昼坦荡地点头:“对呀,我去年结的。”
  他又有点得意地补充了一句:“我哥哥求婚的。”
  钱与舟知道姜闻昼年纪不大,他还是很惊讶:“总感觉你们明星不会这么早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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