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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二叔在台上演出,二叔好厉害。”高兴也立刻接茬。
  伯父那句“你们瞎凑什么热闹”还没说出来呢,爷爷先说话了:“大过年的,打压小辈干什么?惹大家不高兴。与舟想做就去做吧,之前明昭也跟我谈过这件事了,他们做父母的都没意见,哪轮得到我们操心?”
  钱与舟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他没想到钱明昭会去帮忙做爷爷的思想工作,一时之间有点感慨,偷偷按了按眼角。
  吃完饭,钱与舟帮着收拾碗碟,他抓住机会凑到钱明昭身边,轻声问道:“爸,你帮我说服爷爷了啊?”
  钱明昭抱了抱胳膊:“我就是把小庄的话跟他讲了一下,你爷爷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听完也就想通了。”
  钱与舟一头雾水:“湉哥说了什么话?”
  “就你们婚礼的时候,他跟我们说,家人的支持很重要,而且你做这件事,总得给点时间才能看出成效。”钱明昭有点奇怪,“我以为你俩通气了呢。”
  钱与舟顾不上回答钱明昭了,他立刻转头出去了。
  庄定湉正在陪开心和高兴放烟花,正在放的这个叫火树银花,和名字一样,火花舒展如同一棵巨树,枝丫伸向天空。
  在燃尽的最后一刻,枝丫开出花来,像惊雷那样的火星,热烈地绽放开,无比夺目。
  庄定湉站在一旁,烟花的缤纷映进他的瞳孔之中。
  钱与舟快步上前,走到他的身边,说:“刚刚谢谢你。”
  庄定湉抱着胳膊,淡淡地讲:“不用客气。”
  烟花燃尽了,面前又暗下去,远处的路灯发出模糊的光,背后的深蓝色天空中,时不时绽放出五颜六色的烟花。
  钱与舟没再追问,他在开口之前发现再问也没有意义,婚礼的时候庄定湉说那番话的动机和今天的绝对不同。
  今天只不过逢场作戏,好心帮忙。但婚礼那天,他是真的在为两个人的将来考虑,也真的把他当做家人来爱护。
  钱与舟想到这里就有些丧气,庄定湉的好是有条件的,如今他已经失去能得到这些的身份。
  钱与舟勉强笑了一下,问他:“去不去玩仙女棒?”
  于是他们拿了一包仙女棒偷偷溜走,晚上起风了,庄定湉要漂亮今天也穿得很少,停下来的时候冷得跺脚。
  钱与舟解下围巾,直接替他围上了,他尽量把动作做得正直,他有点埋怨地说:“都跟你说乡下比城里冷了,还穿这么少。”
  庄定湉缩缩脖子,来了句:“你的围巾上有股板栗味。”
  钱与舟眨巴两下眼睛,不太懂地说:“我也没吃板栗啊。”
  庄定湉心情很好地笑了:“反正挺好闻的。”
  钱与舟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脖子,然后抖出两个仙女棒,递给庄定湉。
  风大,打火机还没点着仙女棒就被吹灭了。
  试了几次都不行,钱与舟只好说:“只能先点根烟了。”
  于是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蹲下去,弓着身子挡风。
  但风从四面八方来,于是庄定湉也蹲下来,和他面对面。
  又试一次,打火机终于把香烟点燃,两人之间燃烧起一点细小的火星,烟草的味道溢出来,被风瞬间稀释,一点都不呛人。
  钱与舟呼出一口气,笑着说:“终于点着了。”
  他抬起头,才发现刚刚为了挡风,他和庄定湉不知不觉就靠得那么近,现在呼吸近在咫尺。
  那么恰好,庄定湉头顶的天空炸开一朵盛大的烟花,把他的脸照得发亮。
  钱与舟的喉结滚了滚,他强行把自己的目光从庄定湉脸上撕扯下来,说:“我帮你点。”
  仙女棒是最实惠的烟花,拿在手里又很漂亮。
  两个人很幼稚地甩着仙女棒,钱与舟说,他要写个新年快乐。
  庄定湉看着他写,很捧场地说:“写得很好。”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两个红包,递给钱与舟:“爷爷奶奶给的,谢谢他们的好意,但我没有立场拿,你收着吧。”
  钱与舟脸上的笑僵了僵,他摇摇头,说:“没关系的,你拿着,他俩没来婚礼,不然早就给你了。”
  庄定湉有点强势地把两个红包直接塞进钱与舟的口袋,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钱与舟有点受伤,但垂下眼睛,闷闷地“哦”了一声。
  庄定湉看出他的失落,就说了一句:“唱首歌给我听吧,就当交换。”
  钱与舟又点一根仙女棒,隔着噼里啪啦的焰火,庄定湉的面目变得模糊。
  他想自己真的太迟钝了,连他的父母都跟他说过不止一次,庄定湉心思重,很多事情不会说,但看得比谁都明白。
  庄定湉知道李思齐这件事这么久,到底攒了多少失望呢?
  钱与舟苦笑了一下,他没有拒绝,他想他和庄定湉可能没有多少独处的机会了,那这一次,还是让氛围好一些。
  钱与舟递了一根刚刚点燃的仙女棒给庄定湉,轻轻地开口。
  这是一首粤语歌,庄定湉曾经听过,但大部分词很模糊,只有中间那段听得清楚。
  /
  原来过得很快乐
  只我一人未发觉
  如能忘掉渴望
  岁月长衣衫薄
  风又起,割过眼角的触感像一把刀刃,庄定湉觉得有些冷,但一切都已经不同,此时此刻,他们没有了拥抱的理由。
  焰火烧到尽头就熄灭了,花火的寿命如此短暂,他们之间,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他们面前是一条河,隐约泛着灰色的光,可以听到水流动的声音,像是一条巨大的鱼在翻动身体。
  钱与舟按了按眼角,轻声说:“很多事情都对不起。”
  庄定湉低头笑了下,有点苦涩:“与舟,不要再道歉了,真要细究,我也该说很多句对不起。”
  钱与舟微微仰起脸,今天的天是灰蒙蒙的,月亮也看不清,他尽量使用了轻松的口吻:“好了,那我不说对不起了,你也别说都过去了。”
  庄定湉低低地“嗯”了一声,他注意到,钱与舟手里那根烟,也快要燃尽了。
  紧接着,他就看到钱与舟拿起了那根烟,送到嘴边,用嘴唇裹住了,有些用力地吸了一口。
  庄定湉看到那颗橙色的火星剧烈地闪了一下,烟灰落下来,直接被风卷走了。
  庄定湉闻到那股烟草的味道,他突然意识到,钱与舟当着他的面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
  第一次是陈嘉禾婚礼结束之后,他任性地问他要不要结婚,第二次是现在。
  钱与舟把烟揿灭在水泥地上,他扯出一个笑容,对庄定湉说:“湉哥,以后我们还能是朋友吧。”
  庄定湉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他看着钱与舟干净透澈的眼睛,一时间没办法回答。
  钱与舟只当他是默认了,他又笑了笑,假装洒脱地讲:“以后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找我帮忙。”
  作者有话说:
  《再见二丁目》杨千嬅
 
 
第63章 我要把我的生命奉献给音乐
  庄定湉回杭州的时候是年初三,钱与舟跟他一起走的,来苏州的时候没什么行李,回去的时候就变成了大包小包一堆东西。
  钱明昭坚持让钱与舟开家里的车回去,省得东西不好拿。
  庄定湉也没拒绝,他乖乖坐在副驾驶,和钱与舟的爸妈挥手再见。
  回程差不多需要两个小时,庄定湉上车就睡觉,两个人也没说什么话。
  大年三十之后,他俩就处于一个相敬如宾的状态。晚上睡觉的时候,钱与舟会在中间摆放一个玩偶,充当隔断。
  年初一在走亲戚中度过,晚上被爸妈带去看了个合家欢大电影。电影院坐得满满当当,钱与舟买了爆米花和冰激凌,放在他和庄定湉中间。
  年初二又是拜年和吃饭,叶轻舟怕庄定湉无聊,就让钱与舟带他出去玩。但过年哪里都人多,两个人在外面转了转,最后找了家过年也坚持开业的咖啡厅坐了一下午。
  话说开之后,钱与舟刻意把相处放得像普通朋友,他们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到了杭州之后,钱与舟把庄定湉送到小区楼下,说要帮他把东西搬上去。
  庄定湉打开门,第一时间喊嘟嘟的名字,嘟嘟正趴在猫窝上,听到呼唤歪了歪脑袋,然后往旁边一倒,软绵绵地倒下了。
  庄定湉笑着走过去,揉了揉它的肚子,又对钱与舟说:“谢谢你帮忙,我给你倒杯水。”
  还有点东西在楼下,钱与舟说他去拿就好,再上来的时候嘟嘟黏在庄定湉脚边,很嗲地蹭他的脚踝。
  “看它是想你了。”钱与舟说。
  庄定湉把水递给他,表情变得有些温柔:“我也想它。”
  钱与舟喝了半杯水,就说:“那我先走了,有事联系我。”
  庄定湉点头,把他送到门口,嘱咐道:“路上小心。”
  钱与舟“嗯”了一声,他慢吞吞地下楼,在上车之间,把烟摸了出来。
  他有点郁闷的点了烟,心想,以他对庄定湉的了解,他就算真有事也不会联系他的。
  以前都不会,离婚了更不可能。
  铁石心肠,冷若冰霜。
  钱与舟一边抽烟一边烦恼,他发现人类真的很别扭,明明是他提出的要做朋友,但现在庄定湉真拿他当朋友对待了,他又觉得委屈。
  钱与舟很快抽完了这根烟,开车走了。
  接下来的春节假期,钱与舟一直在忙工作,江一帆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一个春节的工作成果,惊讶得下巴要脱臼。
  “我的舟哥,你这是化失恋为动力啊。”江一帆点开文件夹,里面除了三首钱与舟新写的歌之外,还有巡演要用的新版VJ,灯光方案,下一年的工作计划,甚至还有一个mv脚本。
  钱与舟仰头看天,生无可恋地说:“我也没别的事好做,接下来的一年,我要把我的生命奉献给音乐。”
  “我懂的,失恋伤心,要转移注意力。”江一帆哪壶不开提哪壶,“庄老师呢?”
  “我怎么知道?”钱与舟不耐烦地挥了下手,“你听听我写的新歌,今年必须把新专辑做出来。”
  江一帆点击播放,钱与舟写歌旋律一直很抓耳,有乐评人评价他们去年发行的新歌是诗性的书写和温柔的旋律的结合体。乍一听是欢快浪漫,实际底色是无奈和虚幻。
  “月圆五十次的新歌像一个失真的梦境,但它又是如此包容,在这样一个匆忙虚假的时代,他们的歌就像一个温暖的怀抱,温柔地告诉你,可以颓唐,可以彷徨,生活或许就是这样,但总有那么一点希望,像黑透了的夜晚里黯黯流动的星光。”
  江一帆听完很感慨:“恋爱脑一失恋果然会旺事业,这首歌写得有点太好了。”
  江一帆又把进度条拖回去一点,他本来就是感情很丰沛的人,听着听着忍不住按了下眼角。
  钱与舟反倒是笑了:“不是吧,都听哭了啊。”
  江一帆呲他:“你到时候别在台上把自己唱哭。”
  钱与舟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微笑。
  江一帆抹抹眼睛,坐下来,又说:“你还记得姜梦溪吗?我们大学时候认识的那个小姑娘。”
  钱与舟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我记得,是不是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子,我记得演出的时候,她总是来场地帮忙拍照。”
  “她毕业之后去做了编导,现在他们准备做一档乐队的综艺,昨天她联系我了,问我们有没有兴趣。”江一帆说。
  “综艺啊……”钱与舟有点为难,说实话,他对综艺没什么好感,毕竟及时道别乐队就被综艺节目坑过。
  “她说不要太期待,因为他们也不是什么大制作。”江一帆点开微信,“我把她的名片推给你,你可以先了解一下。”
  “那你怎么想?”钱与舟问他。
  江一帆无所谓地笑笑:“我都可以,你们决定就好。”
  “而且这个节目现在还是筹备阶段,只是一个接触意向,你不要有压力。”江一帆按了按钱与舟的肩膀,“姜梦溪说过段时间她正好要来杭州出差,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见一面。”
  钱与舟回去想了很久,还是添加了姜梦溪的微信。
  等到姜梦溪来杭州的时候,已经是春天的开头了。
  钱与舟和她在西湖边碰了头,在钱王祠那一块。
  姜梦溪还是像以前一样,随身带着相机,只是头发从红色变成了雾蓝色,人还是一样的漂亮。
  隔着大老远,姜梦溪就在跟钱与舟招手了。
  钱与舟走过去,特认真地说:“好久不见了。”
  姜梦溪把他上下一打量,“哇”了一声:“舟哥,你是越长越帅了。”
  钱与舟把墨镜摘下来,挂在衣领上,由衷地讲:“你也漂亮。”
  姜梦溪大大方方接受了,对他说:“我们边走边聊吧。”
  这边是西湖十景之一的柳浪闻莺,湖边的柳树刚刚发新芽,那是一种很嫩的绿色,微微偏黄,有些孱弱。
  今天天气不错,湖水被阳光照得发蓝。
  姜梦溪拿着相机,从取景框里看西湖的碧波和岸边的柳浪,她赞叹着:“真漂亮啊。”
  钱与舟也在看湖面,他想起一些美丽的回忆,轻轻地“嗯”了一声。
  “好了,来聊聊我们的节目吧。总得来说,这是一档生活加音乐的综艺。”姜梦溪说,“以城市为锚点,每一期我们会安排一位音乐人和一个乐队。”
  “拿你们举例,城市就是杭州,到时候会有一位音乐人来这里拜访你们,节目组会给你们五天的时间,请你们合作写一首歌,然后演出。”姜梦溪说。
  “会有剧本吗?”钱与舟问。
  姜梦溪摇头:“不会,跟玩摇滚的说要照着剧本演,我估计他们会当场翻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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