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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这是他惯常的做法,一旦情绪脱离控制,他就采取痛苦来让自己麻痹。
  这个酒很好喝,可是尝久了舌根隐隐发苦,庄定湉坐在那里微微仰着头,玻璃杯上的水珠浸了他一手冰凉。
  他发现时间的流速真是难以捉摸,这首歌好像怎么也播放不到尽头。
  这是更年轻的钱与舟,属于庄定湉和他没有相遇的时空。他的声音比现在青涩,但更为甜蜜,听起来很快乐,没有忧愁。
  但庄定湉不喜欢这首小情歌,他的脑海中划过这些甜蜜的歌词,有些嫉妒地想,这首歌是不是写给李思齐的呢?
  庄定湉握着酒杯的手冻得有些发麻,他很茫然地想,他为什么会感到嫉妒?
  这首歌终于结束,一首歌和一首歌之间有短暂的空白,细微的转碟声像小动物的呼吸,在这几秒钟的安静里,庄定湉的眼泪就这么滑了下来。
  音乐声再起,庄定湉僵硬地抬起手,触摸到他莫名其妙的眼泪。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他感到难受不是因为婚姻的失败。
  而是难过,自己真的只是李思齐的影子。
  作者有话说:
  《该死的车站》Bad Sweetheart
  ps.明天有的
 
 
第58章 多希望他也能在这里
  月圆五十次乐队重组后的第一次演出安排在了杭州,是一个拼盘演出,另一个乐队名字叫倒淌河,周屿最近在兼职给他们做吉他手。
  周屿又多打了一个唇钉,一出现就给了钱与舟一个拥抱。
  抱完他又开始东张西望,找了一圈没找到他想看到的人,就“咦”了一声,问:“舟哥,你的漂亮老婆呢?”
  这话问的,听得张弛在旁边倒抽一口冷气。
  这几天钱与舟都没什么精神,离婚把他变成一株脱水的植物,那明明奄奄一息却还要强行装作自己没事的样子,让大家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提庄定湉的名字。结果跑来了个大嘴巴周屿,在这里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天是演出日,钱与舟装也要装得活力满满,他随口扯了个谎,说:“他去出差了。”
  周屿替他遗憾:“这可是你们重组后的第一场,他不来看好可”
  钱与舟心里想,有什么好可惜的,陈嘉禾又不唱歌。
  周屿热心肠地拍拍钱与舟的肩膀,说:“没关系,我会帮你们录视频的!”
  按照乐队人气程度来说,应该是月圆五十次乐队先演,倒淌河压轴。但当时对流程的时候,倒淌河的主唱说希望能换一下次序,他说重组后的第一次演出,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为他们停留。
  钱与舟和他握手,倒淌河的主唱前阵子刚过四十岁的生日,是个具有忧郁气质的沉稳男人,这个乐队已经十五年,成员走的走,换的换,到了今天只剩主唱和贝斯是原班人马。
  钱与舟还记得那时候在北京看倒淌河的演出,心脏满胀的那种感觉。
  今晚演出票卖得很好,他们大概是沾了倒淌河的光。倒淌河唱最后一首歌之前,主唱握着话筒说了整场演出里最长的一段话:“接下来演出的乐队相当年轻,大家可能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但我很喜欢他们的歌,希望大家能多一些耐心,短暂调音之后,月圆五十次会给你们带来和倒淌河完全不一样,但同样精彩的演出。接下来是我们的最后一首歌,谢谢杭州,下次再见。”
  钱与舟站在台下,听到这番话,感动得有些想哭。
  其实钱与舟只是和周屿比较熟,倒淌河的其他成员最多只是音乐节打过照面的关系,很普通的一次拼盘演出里,前辈这样不遗余力地给他们帮助,让他无比动容。
  钱与舟在后台遇到了主唱,他走上前说谢谢,主唱私下看起来很腼腆,他简单点了点头。
  他对钱与舟说,好好干。
  钱与舟用力地点头,大家在后台拥抱了一下,张弛眼睛有点红:“我们真的重新开始了。”
  江一帆笑他没有演就要哭,大家互相看着笑,钱与舟拍了张弛后背一掌,笑着说:“出发吧。”
  短暂的调音结束,简易幕布放了下来,观众们很给面子的爆发出一阵欢呼。
  钱与舟没有说话,鼓棒敲了三下之后,音乐声就默契地流淌出来。
  曲目的编排上也花了很多心思,除了新歌,又选了几首老歌进行了重新编曲,一开场安排的是一首比较安静的歌。
  钱与舟靠近立麦,压着一点声音开口,他的声音温柔而动听,台下的观众渐渐变得安静,歌声在缝隙中飘荡着。
  钱与舟看着台下,那些神情专注的人,微弱的光线在他们脸上流转,像是黯淡的星光。前排的几个观众看起来听过他们的歌,女孩们在开口轻轻地和。
  这一刻钱与舟五味杂陈,他想起很多类似的回忆,那时他们在北京,在更狭窄的舞台上,也是这样唱着歌,他看得最清楚的是观众向上举起的手,像那种最富有生命力的植物。
  乐队和观众的共振,是现场演出最大的意义。
  一首歌结束,在掌声和欢呼声中,钱与舟微微抬起头,微笑着说:“大家好,我们是月圆五十次。”
  庄定湉是在演出的后半场才进来的,场地里挤了很多人,他干脆就站在侧面,透过人群,往舞台上看。
  这一首歌的节奏感很强,场地里大多数人都在随着节奏摇摆。
  做主唱的钱与舟看起来比做吉他手时更帅气,他的头发被汗水浸透了,于是他在演奏的间隙里随意往上撸了一把,露出了漂亮的额头。
  随着这首歌鼓点的加强,这首歌迎来了高潮,钱与舟整个人都像是融进了音乐之中,最后他在舞台上纵情地跳了好几下,刚抓上去的头发散落下来,盖住他英俊的侧脸。
  人群爆发出巨大的尖叫声,像浪潮那样,震得庄定湉心口都有些发麻。
  演出效果很好,庄定湉觉得很高兴。
  钱与舟站在舞台上,全世界都应该爱他。
  庄定湉安静地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刚进来时那点激动渐渐消退。他意识到离开了他之后,钱与舟过得很好,他会完美地完成这一场演出。
  不再是烟台音乐节救场时那样子,临上台前,钱与舟朝他露出一点仓皇的目光,看起来是那样依赖他。
  庄定湉不知道在过去的岁月里,李思齐是否给予了钱与舟勇气和自信。但此时此刻,他只能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由衷地祝福。
  庄定湉吐出一口气,他挤出人群,走到旁边的吧台,要了一杯酒。
  演出场地的酒滋味很差,庄定湉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旁边。
  接着,他缓慢褪下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这个银色的小圈,在昏暗的环境中,看起来却格外亮。
  场地灯光变成了蓝色,像海洋,音乐声也舒缓起来,鼓声变得很低,听起来像是在娓娓道来一个悲伤的故事。
  庄定湉看着那枚戒指,很轻地叹了口气,他想他们俩都没有以后可言,又何必犹豫?
  戒指落入酒杯中,就像一粒石子投入汪洋。
  庄定湉转身离开,逆着在场所有人的方向。
  所以他没能听到钱与舟之后的那番话。
  在演出即将到达尾声的时候,钱与舟擦了擦汗,给前排的观众递了水,很诚恳地说:“谢谢大家的到来,也谢谢大家到现在都没有离开。我们还有最后两首歌,一首可能有人听过,它在网易云有1358条评论,这个数量在我们解散的时候,根本是想也不敢想。另外一首是彻底的新歌,我们还没有公开发布。”
  “新歌和一个人有关。”
  钱与舟说完这话,就有嗓门大的观众和他互动:“什么人?”
  钱与舟轻轻一笑:“很重要的人,我今天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也要感谢他的鼓励。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以为我只能接受乐队的解散,最多等到我成为了无奈的中年男人时,可以把月圆五十次拿出来作为酒桌上的谈资。”
  “但今天,我们又站在舞台上了,这种感觉真好啊。”
  “那他来了吗!”又有人喊着。
  钱与舟摇了摇头,表情有些落寞:“没有,但是我多希望他也能在这里。”
  再说怕被大家看出端倪,钱与舟看着台下的人群,转移话题,他大声地问,“今天你们开心吗?”
  乐迷朋友们都很给面子,整齐地喊起来:“开心!”
  钱与舟忍着想流泪的冲动,继续说:“那我们继续享受这个夜晚,下一首歌,送给最重要的人。”
  演出圆满结束,因为是拼盘,所以也没有安排签售环节。
  结束之后由谈昕牵头,大家坐车去附近的一家餐厅。
  新周记是家连锁店,做杭帮菜,也是少有的还能吃夜宵的杭帮菜店。
  谈昕定好了包厢,两个乐队的成员依次坐下,互相认识了一圈。
  大家都是同行业的,聊的话题都是音乐相关,聊得投机顺势就加起微信。
  倒淌河的贝斯手有点感慨地讲:“我们刚演出那会儿,还没有微信呢,那时候朋友认识,什么时候再见都难说。”
  “现在好,想找谁都能随时联系。”张弛傻乐,刚刚在livehouse他就喝了点酒,这会儿脸已经红了。
  钱与舟听了这话心里发苦,他想,这话太绝对,他想联系但没有理由和立场,一样是什么时候再见都难说。
  一想庄定湉他心里就难受,刚刚演出带来的肾上腺素都蔫巴了。钱与舟菜没吃两口,一顿饭光喝酒了。
  还好喝的都是啤酒,不至于让他喝醉。
  钱与舟离席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迎面碰到谈昕,谈昕看起来是特意在等他,她走过来,说:“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钱与舟有点茫然地眨眨眼,有点懵:“什么东西?”
  谈昕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塑料密封袋,里面是一个卡地亚的戒指。
  “这是不是你家那位的?”谈昕很谨慎地问。
  钱与舟有点紧张地接过那个塑料小袋子,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这是他们的婚戒,这一款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挑的。
  谈昕轻轻皱眉,很在意地看着钱与舟的脸色,她解释道:“你们刚演完的时候,我跟场地主理人在聊天,酒保拿了这个戒指过来,说是有个客人丢在酒里面的,我想起来你的婚戒和这个很像,加上我刚刚又看到庄老师了,所以……”
  “庄定湉?”钱与舟突然激动,打断了谈昕的话,他不太确定地问,“他来看演出了吗?”
  谈昕听了皱眉:“难道他没跟你说吗?”
  钱与舟抿唇:“这事有点复杂。”
  “所以这就是庄老师的戒指吧。”谈昕很贴心地没有多问,她笑了笑,说,“那现在物归原主。”
  谈昕送完东西就要走,钱与舟有点着急地问:“那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吗?”
  谈昕摇了摇头,她有点担心地看着钱与舟:“你们是吵架了吗?”
  钱与舟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他离婚的事没对外说,现在跟谈昕说也太突兀,他只好含糊地点了下头。
  “我也不太清楚,酒保说是演出快结束的时候。”谈昕说。
  钱与舟攥着那枚戒指,勉强维持着表情,说:“嗯,多谢你。”
  谈昕回去之后,钱与舟下了楼,店门外是一个十字路口,夜已深,要隔一会儿才有车经过。
  钱与舟仰起脸,进行了一个深呼吸。他想庄定湉应该是听到他最后说的话了,可什么都没有改变。
  之前拿到离婚证的时候,钱与舟还觉得一切漂浮,没有实感。
  这些天他过得就像从前异地的时候,好像在不远的明天,他还是会匆忙赶到杭州,坐七站地铁,进了小区单元门就开始加快脚步,庄定湉会在家里等他。
  直到今天,在那么多巧合的帮助下,他拿到了这个被庄定湉丢弃的戒指,他才真正意识到。
  一切都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卷 结束了,休息一天,周三入V更两章。 
  ps.本文歌单我在网易云建好了,搜索月圆五十次就可以看到。歌单会跟着文同步更新。
  散也不是
 
 
第59章 又不是离异夫妻有孩子的
  钱与舟接到庄定湉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南京,和几个做乐队的朋友喝酒。
  看清来电人的时候,他立马站了起来,跟朋友说要出去接个电话。
  十二月的南京已经很冷,风吹过,卷起枯黄的梧桐叶,叶子在柏油马路上摩擦过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钱与舟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接起电话:“喂,湉哥。”
  感觉有半辈子没有听到庄定湉的声音了,钱与舟不自觉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他的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个纹身,看起来像一只振翅的海鸥。
  “现在方便吗?”庄定湉的声音还是那样,有些冷感,语气没有起伏。
  “现在没事,怎么了?”钱与舟很想抽烟,他很清楚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庄定湉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这也是离婚后,他们俩的第一次联络。
  “你妈妈寄了几个快递到我这里,我看了一下,都是吃的,还有衣服。”庄定湉的叙述很平静,“阿姨也给我发消息了,她说天气冷,找人摇了羊绒衫,给我们一人两件。”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率先道歉:“抱歉,离婚的事……还没跟我爸妈说,我……”
  庄定湉很善解人意地说:“没事,我猜到了,所以我跟阿姨道了谢,你给我个地址吧,我转寄给你。”
  他很客气,做事也周到,钱与舟却觉得心里发堵,他慢慢地讲:“吃的别寄了,我这几天也不在杭州,就当我妈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吃吧,衣服寄的地址我晚点发你。麻烦你了。”
  “没关系的。”庄定湉说。
  电话里出现了一段诡异的安静,钱与舟觉得如果他再不说话,庄定湉就要挂电话了,于是他胡乱来了一句:“嘟嘟怎么样了?”
  这话一说他就后悔,嘟嘟一只猫能怎么样?天天吃饱喝足睡大觉,还不用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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