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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钱与舟咬着牙说:“你让我怎么和你相安无事?”
  “你放开我!”庄定湉挣扎起来,他想他这一晚上真是受够了,“你现在又在发什么神经?”
  钱与舟用得力气很大,为了不让庄定湉脱离他的控制,他下意识把庄定湉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然后把他整个人都压在了浴室墙壁上。
  庄定湉的前胸被墙壁冰透了,那么凉,好像贴住了一把刀刃。
  “你根本不明白。”钱与舟的声音在抖。
  庄定湉觉得自己的心和墙壁一样冰凉,他太累了,只想这一切快点结束,于是他说:“你要做吗?”
  钱与舟被他的话给刺痛了,他用膝盖顶开庄定湉的腿,整个人都压上来。
  他似乎不愿意与庄定湉对视,钱与舟藏着自己的脸,抚摸过庄定湉微微发凉的皮肤。
  庄定湉在这一刻怨恨起这具无用的人类身体,原来哪怕他此刻并不情愿,低级的反应还是会被轻易挑起。
  庄定湉很烦地说:“你要做就快点。”
  近乎是泄愤那样,钱与舟扯住了庄定湉的发根,强迫他转脸,然后吻了上去。
  这个吻和从前他们之间所有的吻都不一样,几乎像是在撕扯。
  庄定湉没有见过这样的钱与舟,他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像一头困兽。
  太多复杂的情绪涌上来,让庄定湉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他允许了这一场姓事,但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又感到后悔。
  和温柔沾不上边的粗卤的动作,让庄定湉觉得疼痛,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庄定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失态,明明他是很擅长忍受的人,可是当钱与舟的动作变得不那么珍惜时,他居然伤心得想要哭出来。
  最后他确实哭了,他睁着眼睛无声地流眼泪。
  他的眼泪一定把钱与舟吓到了,钱与舟慌乱地退后。
  庄定湉侧着脸,脸颊无力地贴在墙壁上,有几根头发遮住了他的视线。
  他这才看到,原来钱与舟连皮带都没有解开,衣服裤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唯一不自然的地方是衣服上大块的湿印子。
  原来一切都还没发生,可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疼呢?
  钱与舟慌乱地扯过一旁的浴巾,披到庄定湉身上,他慌张地道歉,重复了很多遍对不起。
  庄定湉反应迟钝地握住浴巾的一角,慢慢站直了身体。
  钱与舟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庄定湉听到民宿房间门关闭的声音,他有些呆滞地靠在墙上,低下头,看到自己大腿内侧出现了一个指印。
  接着他尝到了血腥味,整个口腔都弥漫着这个味道,庄定湉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却没有找到任何伤口。
  头发上积蓄的水珠颤颤巍巍地落了下去。
  庄定湉呆呆地想着,外面下着雨,钱与舟怎么不带伞就跑出去?
 
 
第55章 是不是换了谁都能过?
  钱与舟闷头冲出民宿的大门,沿着石板路走了好长一段路,他才意识到外面下雨了。
  这是一场细雨,落进小巷中变得稠密,像一张网那样扑在人的脸上。
  钱与舟有些庆幸下了雨,能够帮忙掩藏他此刻的狼狈。
  钱与舟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走到一处河边的小亭,他愣愣地抬起头,看到对岸的斑斓灯光。
  他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居然无意识地走到了今晚他原计划里的那个小酒馆附近。
  钱与舟本来的打算是邀请庄定湉一起过来,他喝酒,庄定湉喝果汁,坐着听会儿歌,然后在昏暗的灯光下,他要向庄定湉坦陈李思齐。
  大概是从民宿到小酒馆的路线他在脑海里演练了太多次,所以他才会无意识地走到这里。
  可是一切都变了。
  钱与舟觉得很痛苦,这一刻他迫切得需要酒精,于是他走过桥,像个游魂那样荡进小酒馆。
  钱与舟头发和脸上都是雨,一进门把酒保都吓了一跳,他赶紧递了一包纸巾给他,说:“帅哥,您是忘记带伞了吗?”
  钱与舟礼貌道了谢,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胡乱擦了擦脸,要了一杯威士忌。
  坐下之后,钱与舟才感到理智回笼,但越想越心寒。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
  庄定湉答应他突然的邀约是因为他长得像他年轻时候的白月光,给他买正装的衣服是因为陈嘉禾总在穿,在桐庐外婆有那么大的反应也是因为陈嘉禾对于庄定湉来说不止是继兄。
  和他上床也是见了陈嘉禾心情不好想要发泄,甚至连问他结婚这件事,都有很大可能是因为陈嘉禾结婚而发酵出来的气话。
  钱与舟感到茫然而委屈,他闷了一大口酒,特别难受地想,连他的生日礼物都送的是陈嘉禾同款。
  所有的不对劲都找到了答案,钱与舟按了按眼角,微微仰起脸,竭力控制着涌上来的眼泪。
  那他算什么呢?
  钱与舟越想越委屈,用手背抹眼睛,湿淋淋的。
  本来就心里难受,听了这个酒吧放的音乐心里更难受。钱与舟一边深呼吸一边在心里吐槽,怎么偏偏选了这么冷门的一首歌来给他添堵?
  /
  聚也不是散也不是
  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聚散爱恨
  都在烦恼里打转
  这歌词太戳人心,钱与舟听完一首歌,又开始后悔,他刚刚太冲动了,怎么能就那样闯进去?
  他从来没见过庄定湉那么伤心的表情,现在回忆起来,他的心脏还是会被牵引着发痛。
  他不知道那一刻庄定湉在想什么,他想的是陈嘉禾吗?
  钱与舟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他不愿意想这件事了,因为一想,嫉妒就变成了恼人的虫子,噬咬他的意识。
  钱与舟喝完三杯酒,付了账,离开小酒馆往回走。
  夜已深,好在雨停了,青石板路被雨水浸润得发亮,墙壁两边回荡着钱与舟的脚步声。
  走到民宿钱与舟才想起自己出来得着急,根本没拿房卡,他只好去找了前台,又要了一张。
  他刷卡进门,房间里囫囵一团黑,庄定湉已经睡下了,钱与舟踩掉鞋子,有些赌气地往沙发上一躺,双手抱在胸前,又委屈上了。
  庄定湉居然还有心情睡觉,看来真是一点都不在乎他。
  钱与舟伸手找到他扔在沙发上的帽子,盖在脸上,又偷偷掉了两滴眼泪。
  第二天钱与舟是被庄定湉收拾东西的声音吵醒的,他费劲地睁眼,感觉眼皮有千斤重,他估计眼睛肯定肿了,于是他捞起地上的帽子戴上了,把帽檐压得很低。
  庄定湉走过来,问他:“吃饭吗?”
  钱与舟憋气,过了半天吐出几个字:“吃不下。”
  庄定湉点点头:“那我给你打包一点回来。”
  钱与舟别扭地转开脸,嘀咕着:“随便你。”
  于是庄定湉就开门出去了,钱与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这么轻易地走了,他有些抓狂地锤了一下身旁的靠垫。
  拳头打在棉花上,心里淤积的气怎么也出不去。
  钱与舟烦躁地起身,跑去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他围着浴巾走出来,头发还湿着,水珠落到地板上。
  他走出去拿衣服,找了一圈没找到,正站在房间中央茫然呢,民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钱与舟猛得回头,他就这么半裸着和进来的庄定湉对上了视线,他吓得立马跑进浴室。
  庄定湉也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他把东西放在桌上,把打包盒一个一个拿出来。
  钱与舟探出头,有点尴尬地讲:“我的衣服呢?”
  庄定湉没回头:“我帮你收进行李箱了。”
  钱与舟“哦”了一声,心里漫出一点复杂的感受来,他想庄定湉对他真的挺好的,昨天吵成那样,还帮他收东西。
  钱与舟飞快地去行李箱里拿了衣服,去浴室换好了,再轻手轻脚走出来。
  庄定湉已经把买来的吃的在桌子摆好了,他拿着筷子,夹了个烧麦,没什么感情色彩地说:“过来吃饭吧。”
  钱与舟乖乖听话,在对面坐下了,但他心里还憋着气呢,所以故意不说话。
  一顿饭吃得漫长而安静,钱与舟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的相处中,多数情况下,他是开启话题的那一个人。如果没有他说话,庄定湉也只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咀嚼,吞咽,吃掉一餐饭。
  吃完饭,他们检查了东西,下楼去退房,行李和进来时一样,工作人员会帮他们送到门口的游客中心。
  天依旧,水依旧,青石板路依旧,今天很晴朗,昨夜的雨都没留下一点痕迹。
  两厢无话,两个人沉默地走。
  在上车之前,钱与舟问了一句:“你哥他们什么时候走?”
  “我也不清楚。”庄定湉拉开车门,表情淡淡的。
  钱与舟试图从庄定湉脸上找到一点精确的情绪,但是失败了。以前钱与舟觉得庄定湉像是一块玉,触感生凉。现在才明白,这个人就是一块冰,铁石心肠。
  他们开车返回杭州,因为没人说话,车厢里就变得十分安静。
  钱与舟几次想说点什么,但又怕说激动了两个人要吵架影响开车,就不断地把话憋回去。
  好不容易到了家,钱与舟感觉自己憋得像个充多了气的气球。
  但庄定湉却神态自若,一到家,他就把行李箱摊开,开始收拾东西。
  钱与舟喝了杯水,看着他弄,越看心里越憋屈。
  等到庄定湉弄完自己的行李箱,又打开钱与舟的那个开始收拾时,钱与舟终于忍不住了,他走过去,语气有点埋怨:“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庄定湉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太在意地说:“日子不还得过吗?”
  钱与舟被他这句话噎了个半死,他用了近乎是质问的语气:“都这样了,你难道还要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庄定湉拿衣服的手停顿了,他平静地和钱与舟对视,说:“婚姻不就是这种东西,一样能过。”
  钱与舟被他这句话伤到了,他想,庄定湉确实不爱他,于是他有些口不择言:“那照你这样说,是不是换了谁都能过?”
  庄定湉深吸一口气,似乎也在压抑情绪,他短暂停顿之后,说:“是。”
  钱与舟简直像被他捅了一刀,他提高了声音,有些崩溃地说:“你过得下去我不行,这日子过不了!”
  庄定湉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他慢吞吞地说:“那你要跟我离婚吗?”
  离婚这两个字,像一个触发按钮,房间里一下子陷入死寂,连一旁的猫都吓得停下了脚步。
  钱与舟真切地体会到了一个成语,心如刀绞,他甚至觉得难以呼吸。
  他盯着庄定湉,很绝望地说:“你都不爱我,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庄定湉看着他,有些诧异地重复了一遍:“你要跟我离婚,对吗?”
  钱与舟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半赌气半崩溃地抿紧嘴唇,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终于有一天我不再开口》大波浪
 
 
第56章 离婚需要预约时间
  工作日的上午,江一帆的工作室显得格外清闲,大家四仰八叉地躺在木地板上,中间放着一个很小的一体式cd机,cd正在不停旋转。
  玩朋克的主唱好像受过太多情伤,总是爱唱一些歌来悼念感情。
  钱与舟抱着胳膊,他想起那天从乌镇回杭州,高速公路上没什么风景可看,庄定湉车速很快,道路飞快地退后。
  钱与舟闭上眼睛,歌声在他心里盘旋着,像一只飞鸟。
  /
  你的一颗心
  即将要死去
  那就说好了再见各自奔东西
  一首歌结束,下一首还是伤心情歌,钱与舟有点受不了地讲:“能不能换张碟?”
  江一帆莫名其妙地看他:“这张碟惹你了?”
  了解内情的张弛一骨碌坐起来,说:“舟哥这是触景伤情,这种歌听了难受。”
  “又是咋了?”江一帆偏头看他。
  “舟哥在跟他老婆闹离婚呢。”张弛神秘兮兮地说。
  江一帆一脸你是不是有病,嫌弃地说:“就好比谈恋爱的时候不要轻易说分手,你还新婚呢,闹什么离婚?”
  钱与舟也坐起来,一脸幽怨地说:“你根本不懂。”
  “你认真的啊?”江一帆满头都是问号。
  钱与舟烦躁地说:“你看我离家出走三天了,他有来找过我吗?”
  张弛摊手:“他住我那里三天了。”
  “那你不会自己回去吗?”江一帆坐起来把cd机暂停,说。
  张弛一脸八卦:“你和蒋律吵架时候就这样啊?”
  江一帆耸肩:“我一般都只是到楼下花坛那边去抽烟,或者去旁边超市买点东西,方便他找我,也方便我回最后不都是要和好的吗,给彼此一个台阶下罢了。”
  张弛一脸认真地点头:“你说得对,我得记下来。”
  钱与舟再次倒地,他仰着脸看着天花板,叹很长的气:“我们跟你们不一样。”
  江一帆“哦”了一声,又说:“我看你这两天太闲所以胡思乱想,下午跟我去给烨清送东西去。”
  “你又献什么殷勤?”张弛八卦地问。
  “我朋友他店里新到了一盆很好看的流泉枫,正好送到烨清办公室去做装饰。”江一帆有点得意地讲,“这人最不会养植物,我只好隔三差五给他换换。”
  张弛听了震惊:“你这也太溺爱了。三天一换水,七天一换鱼是吧。”
  钱与舟没心情听他俩斗嘴,他望着空空荡荡的天花板,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流失了。
  吃完午饭,钱与舟毫无精气神地陪着江一帆去了一趟蒋烨清的律所。
  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搬这盆流泉枫的时候弯下腰,特别像搬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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