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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嫂子,你们有没有多拿一副墨镜?”钱与舟问。
  李悦琪把包打开,掏出了两副墨镜:“我和嘉禾都在这里。”
  钱与舟一下子有点着急:“那去哪儿了?我记得我明明放在桌上的。”
  庄定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着急,我们再回去找找。”
  这个时候陈嘉禾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副墨镜,他很坦然地讲:“看来是我拿错了,不好意思,我也有一副一模一样的。”
  钱与舟接过墨镜,看了看说:“没事。”
  李悦琪凑过来看,表情有点奇怪:“这副墨镜你不是一直放在柜子里不戴吗?所以我收行李的时候拿的是你常用的这副。”
  陈嘉禾“嗯”了一声,露出一个笑:“我以为你拿错了,那幅墨镜对我挺重要的,不舍得戴。”
  庄定湉避开陈嘉禾的目光,他伸手拉了一下钱与舟的胳膊,说:“找到就行。”
  陈嘉禾的眼神在庄定湉身上停留了几秒,笑盈盈地讲:“与舟这么紧张这个墨镜,看来也很重要。”
  钱与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坦诚地说:“是啊,这是湉哥送我的生日礼物。”
  陈嘉禾弯着眼睛,目光转到钱与舟手里的墨镜上,logo露在外面,他慢慢地说:“湉湉确实很喜欢这个牌子。”
  庄定湉又扯了一下钱与舟的衣袖,他的表情有点难看:“与舟,回去了。”
  钱与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庄定湉拽走了。
  庄定湉用得力气很大,走了好一段路,他才把手放开。
  钱与舟看他的状态有点不自然,就迈了一大步到他面前。
  庄定湉的脸色有点发白,呼吸也不稳,钱与舟有点紧张地伸手摸他的脸,关切地问:“湉哥,你是不是又头疼了?”
  庄定湉用脸挨着钱与舟的掌心,很轻地点了点头。
  钱与舟皱眉,有点心疼地讲:“那先回去休息。”
  两个人回到民宿,刚把门打开,钱与舟就很干脆地捞起庄定湉的膝弯,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庄定湉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很轻地说:“我没有那么严重。”
  钱与舟稳步走过外面的小客厅,把庄定湉抱到床上,替他脱了鞋,锁着眉头问:“现在好点了吗?”
  庄定湉看着他,勉强笑了一下:“我还好,睡一觉就好了。”
  钱与舟不太放心地在窗边坐下,摸他的额头:“真没事吗?”
  “我的身体我知道,老毛病了。”庄定湉说。
  钱与舟的手滑到庄定湉的太阳穴,柔声道:“我给你揉揉。”
  钱与舟按摩手法很好,庄定湉感觉慢慢头疼缓解了,那根绷在脑子里的弦松下来,他闭上眼睛,任由睡眠侵蚀他。
  庄定湉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看到钱与舟坐在另一侧的床头,戴着耳机在看手机。
  钱与舟看到他醒了,就伸手过来,摸他的脸。
  “好点了吗?”
  庄定湉闭了闭眼睛,他很享受钱与舟这种温柔的抚摸。
  “好多了,我头不疼了。”庄定湉的声音有点发紧。
  钱与舟下了床,说:“我给你去倒杯水。”
  庄定湉坐起来,接过水杯,很大口地喝。
  钱与舟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喝,表情有些严肃:“湉哥,你这个颈椎问题要不要去好好做个检查?我最近有空,陪你去看看。”
  庄定湉微微仰起脸看他:“你放心,该做的检查我都做过,但这是职业病,只能缓解。”
  钱与舟还是不放心:“我爸认识个很厉害的老中医,下次我带你去苏州把把脉。”
  庄定湉忍不住笑了,他挪到床边,伸手扯钱与舟的衣服,尾音拖长了一点点:“好了,我有点饿了,我们去吃饭吧,下午还要看话剧呢。”
  钱与舟弯下腰,伸出手,穿过庄定湉的身体两侧,把他抱了起来。
  庄定湉被他紧紧地拥住了,这个扎实的拥抱让他觉得有些幸福,但也有些无措。
  “必须要去把脉的。”钱与舟的鼻尖蹭着庄定湉的发梢,闷闷地说。
  他们出去吃了个饭,然后再去大剧院,这个剧比钱与舟想象得好看,结束之后,全场掌声如潮水。
  钱与舟看着站在中央的陶治云,偏头跟庄定湉说:“真奇怪,总觉得陶治云好像不会老。”
  掌声太响,庄定湉没听清,他转过头,有点奇怪地“嗯”了一声。
  钱与舟笑了笑,又说:“没什么。”
  他们从剧院走出来,李悦琪跟朋友约好要去乌镇北栅逛市集,就先走了。
  剩下三个人就一起去吃晚饭,陈嘉禾在景区外面的一家私房菜馆订了个包厢,说要请客。
  庄定湉看起来兴致不高,但还是去了。
  这家餐厅比景区里的味道要好很多,吃了一半,钱与舟来了个工作电话,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他就起身,客气地说:“你们先吃,我去处理点工作。”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谈昕,讲的是拼盘演出的事情,他俩关系好,工作聊完了,谈昕又说:“你们乐队重组首秀演出,确定不去搞个专场吗?”
  钱与舟很实际地讲:“专场没人看啊,还是沾你们的光吧。”
  谈昕笑了笑:“听到你们重组的消息我蛮惊讶的,但又觉得在意料之中,这才是你最想做的事情吧。”
  钱与舟微笑起来:“当然咯,每天都觉得很期待。”
  “好,那我们演出当天见。”谈昕爽朗地说。
  挂了电话,钱与舟脚步轻快地往回走,这里的小包厢在餐厅二楼的最里面,隔间用的都是木板,所以隔音不太好。
  钱与舟手刚抬起手来想拉门,就听到陈嘉禾说:“你跟我单独在一块,就这么不自在吗?”
  “我只是没有那么多话想跟你说。”庄定湉很冷淡地讲。
  陈嘉禾笑了一下,语气平缓地讲:“到了乌镇你不觉得想念吗?那时候我们一起看剧,一起排青年竞演,半夜两点钟手牵手走在石板路上,快到民宿门口的时候你扯我的手,问我要不要接吻……”
  后面陈嘉禾的声音低下去,他或许在继续说一些暧昧的话语。
  钱与舟感觉自己有短暂的失聪,他以为自己意外穿越进了八点档的狗血家庭伦理剧。他的第一个想法是,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陈嘉禾和庄定湉居然有过一段?
  钱与舟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了。
  “够了。”庄定湉的声音提高了一点,“陈嘉禾,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现在你结婚了,我也结婚了,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包厢里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沉寂,钱与舟听见倒水的声音,他几乎都不敢呼吸。
  “结婚?你的结婚就是随便找个人来逃避一切。”陈嘉禾轻蔑地说。
  “不过真是恰好,你随便找的这个人,长得和我还有点像。”
  那是属于胜利者的语气,陈嘉禾继续说:“湉湉,可是你找人怎么不做背调呢?你不知道钱与舟还有个爱得死去活来的初恋吧,偏偏那么巧,初恋的样子和你特别像,连我看到照片都觉得恍惚。”
  听到这句话,钱与舟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急于掩饰的秘密,就这样被揭开在庄定湉的面前。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自己亲口和庄定湉谈及李思齐。
  庄定湉“嗯”了一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这事我早就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呢?我一点也不在乎。”
  这一刻,钱与舟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闯进去,但他残存的理智和自尊扯住了他,他慢慢地后退,心跟在刀尖上碾过一样疼痛。
  他再次走出店门,颤抖着手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他急切地点了,打火机却没有拿住,从手心落到地上,弹得很远。
  钱与舟咬着烟,蹲下来去捡打火机,指尖却还在抖。因为控制不好,所以把打火机推得更远。
  情绪一下子翻涌上来,钱与舟崩溃地捂住脸,骂了一句。
  “妈的。”
 
 
第54章 你对我坦诚了吗?
  庄定湉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推开民宿的门,迎接他的是安静和昏暗。
  钱与舟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却没看,他的表情有些呆滞,目光没有焦点。
  庄定湉顺手打开房间灯,有点奇怪地问:“怎么不开灯?”
  钱与舟没有回答,眼神错开了庄定湉。
  “工作处理好了吗?”庄定湉打开灯,弯下腰换鞋。
  这是钱与舟刚刚为自己找的借口,他在外面抽了半包烟,情绪却怎么也稳定不下来,他实在没法保证自己回到餐厅包厢之后能够表情正常,只好给庄定湉发消息说有要紧的工作需要处理,先回去了。
  面对自己的谎言,钱与舟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钱与舟看着他,心里觉得很难受。
  “嫂子喊我们过去帮她拿东西,折腾了一圈,就晚了。”庄定湉说。
  “我还以为你跟陈嘉禾去玩了呢。”钱与舟苦笑了一下。
  庄定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他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说:“我跟他有什么好玩的。”
  钱与舟知道下面的话不该说,可是就是忍不住:“乌镇不都是你们的回忆吗?”
  庄定湉握着瓶子的手一紧,他朝钱与舟看过来,目光是那么凉。
  “你都听到了?”
  钱与舟被他这么看着,心里更觉得委屈,他偏过头,竭力控制自己的语气和表情:“我听到了一部分。”
  庄定湉没有说话,他放下水瓶,走过来,递给钱与舟一个塑料袋,那是他进门的时候就拎着的,里面是一盒糕点。
  钱与舟下意识接过,但他没心思吃东西,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
  庄定湉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他伸手解衬衫扣子,看起来要去换衣服。
  钱与舟忍不住,又开口:“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庄定湉的手一顿,没有看钱与舟,他很冷淡地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什么好说的。”
  钱与舟把这几个字咀嚼了一遍,尝出很多苦味,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旁边,语气沉下来:“真的过去了吗?”
  庄定湉深吸一口气,他看起来有点疲惫:“你想听我说什么呢?”
  “我只想你对我坦诚一点。”钱与舟尽力保持理智,“我是不是也有知情权呢?”
  庄定湉轻笑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很荒谬的表情:“坦诚?你对我坦诚了吗?”
  钱与舟被他这句话问得后背发凉,事到如今他终于意识到,原来一直有一把剑悬在他的头顶心,只是直到今天,它才落下来。
  庄定湉难得有这样失态的时刻,他语速很快地说:“那你那个高中同学呢?除了高中同学之外呢?你有告诉过我李思齐是你他妈的忘不掉的初恋吗?”
  钱与舟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和我不是一样的吗?既然是秘密,就别把它说出来。”庄定湉握紧了拳,表情冷得像一块冰,“迄今为止我们不都相处得很好吗?哪怕你今天听到了什么,你也可以继续装傻,就像之前那样。这样我们就能相安无事地过下去。”
  钱与舟站了起来,他盯着庄定湉,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让我装成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我怎么可能不在意?”
  庄定湉终于看向他的眼睛:“那你要听我说什么?你是希望我跟你解释,不是你听到的那样的?但是很抱歉,我和陈嘉禾是有过一段,在我读大学的时候,后来他要留学我们就分手了。现在我还在跟他相处是没办法,他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哥哥。这次乌镇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我看你有兴趣,才说来玩两天。”
  钱与舟发酸,他很委屈地说:“那他说我跟他长得很像,确实是这样没错吧。”
  庄定湉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很僵硬:“就像你选择我是因为我长得像李思齐那样。那天在西湖边,你过来问我要不要坐船,其实我第一反应是拒绝。可是我看到你的脸……”
  庄定湉停顿了一下,表情像是大梦初醒:“我想起那一年在乌镇,我坐在河边发呆,陈嘉禾走过来,也是这样一个好天气,他笑着问我要不要去坐船。你和那时候的他真的很像,因为太像了,所以我根本拒绝不了。”
  庄定湉这段话说得很平静,就像西湖初见那天,他坐在船上讲故事那样平淡。
  钱与舟却感到疼痛,那把剑是缓缓穿透他的。
  “你想要的坦诚是这个吗?”庄定湉叹了口气。
  钱与舟没有说话,他的喉咙像是被扎穿了,他说不出话来,只好红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庄定湉。
  两个人之间不过三步远,如今却像是隔了一片海。
  “既然我们都怀有同样的私心,又何必摆到台面上来互相伤害呢?”庄定湉看起来疲倦极了,他烦躁地扯开衣服的扣子,往浴室里走。
  庄定湉关上卫生间的门,吐出一口气,这一扇门带给了他一点安全感。
  他把淋浴打开,胡乱脱了衣服,赤着脚走进去。
  热水兜头而下,庄定湉烦躁地把头发全部撸到脑后,一只手撑在墙壁上,用力地呼吸着。
  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他只想躲起来,最好能随着水流一起流走,沉入湖底。
  庄定湉把水温调得很热,冲了一会儿皮肤就微微泛红。
  他听见卫生间门被打开的声音,但他不想理会钱与舟,于是他闭上眼睛,希望钱与舟能快点出去。
  但是钱与舟又拉开了淋浴间的门,在庄定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并且伸手关掉了淋浴。
  庄定湉被他勒住了,这让他有些生气,他呼吸不稳地讲:“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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