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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老爸我爱你。”钱与舟直白地讲。
  这下轮到钱明昭浑身僵硬了,他举在半空的手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放上钱与舟的脊背,拍了拍。
  叶轻舟和庄定湉对视一眼,都笑了。
  钱与舟喝得有点多,庄定湉扶他去旁边休息,然后又被人给叫走了。
  钱与舟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水,他仰起脸享受凉风和夜空,放空了混沌的大脑。
  一个男人在他对面坐下来,按在杯子表面的手指上戴着婚戒。
  钱与舟看向他,慢半拍地说:“陈老师,晚上好。”
  陈嘉禾有点傲慢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不知道吧,湉湉很讨厌酒鬼。”
  “什么?”钱与舟有点不明白地说。
  陈嘉禾看起来心情变好了:“庄定湉讨厌酒,自己不喝,更讨厌别人喝,你知道为什么吗?”
  钱与舟愣了愣,庄定湉从来都没有说过他喝酒的事,哪怕他有时候带着醉意回家,他也不会拒绝他的拥抱。
  “你不知道吧。”陈嘉禾的姿态像一个胜利者,“他当然不会跟你说,庄定湉不会信任任何人。”
  钱与舟想反驳他,话到嘴边却像被什么堵住了。
  “钱与舟,你可能觉得自己是特别的。”陈嘉禾的表情有些讽刺,“别傻了,你只是在他恰好需要的时候出现了。”
  胸口一阵没来由的憋闷,钱与舟握紧了拳:“你凭什么这么说呢?”
  陈嘉禾往前倾身,他扯出一个笑容,抬高姿态,轻慢地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当然,他也不会跟你谈起我。”
  钱与舟听得很糊涂,他不明白,脑袋变得越来越乱,他却怎么都抓不住关键的那根线头。
  陈嘉禾拿起杯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给你个忠告,乖乖听话,什么都别好奇,就这么糊涂地过下去,不要去索取他给不了你的爱,也千万别好奇他的过去。”
  “我怕你被你的嫉妒心烧死。”陈嘉禾很愉快地笑起来,那笑容像是画在人皮面具上那样,有些诡异。
  钱与舟想拦住他,但他的手机正好响了起来,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号码归属地是苏州。
  钱与舟皱着眉按下接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来:“与舟,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钱与舟一阵恍惚,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以前他在台上演出,总能从一众欢呼声中分辨出李思齐的声音。
  他那时候觉得,没有比这更甜蜜的声音。
  钱与舟茫然地应道:“怎么了?”
  李思齐有些为难地说:“我想见庄老师一面,但一直联系不上他。”
  这句话让钱与舟更加错乱,他开始环顾四周,他看到一众亲友正围着庄定湉,庄定湉站在那里微笑着,看起来那么漂亮,似乎有神性。
  “庄老师没跟你说过吗?就是工作上的事。”李思齐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我们公司和他长期有合作,基本上出新人物或者有大型活动都会找他约稿。当然虽说是长期,但也是每单结算的形式。”
  “这次有个新活动企划,也是找了庄老师约稿,但是前面沟通不太顺利,我们支付定金之后,草图改了很多遍都不太满意。负责沟通的同事可能措辞不太好,惹庄老师生气了,他就退还了定金,结束了这次约稿。”
  “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浪费了他的时间,就想跟他道个歉,但给他发消息他又没有回。”李思齐沉默两秒,又说,“我前几天看到你朋友圈了,就问了老同学,知道你今天在这里办婚礼。方便的话,我现在能不能过来?”
  钱与舟沉默了,他想,居然有一天,李思齐要问他可不可以。
  他那个不会拒绝李思齐的习惯差点就占了上风,但远处的音乐声扯着他的理智,让他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李思齐似乎料到了他这个反应,他笑了笑说:“你别担心,我不会说不该说的话的,与舟,你结婚我也高兴,我就在附近,我过来送个祝福,顺便和庄老师解释一下,就这样而已。”
  李思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钱与舟没法拒绝,他给他报了店名,跟他说直接进来就好。
  挂了电话,钱与舟站起来,他的脚步有些虚浮,他看着庄定湉,下意识朝他走过去。
  乐队的几个朋友正围着庄定湉说话,钱与舟径直插进缝隙中,一把拉住了庄定湉的手腕,把人带了出去。
  最后钱与舟闷头把他拉到了远离人群的地方。
  庄定湉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了?”
  钱与舟盯着自己的脚尖,这双皮鞋也是庄定湉买的,他张了一下嘴巴,没有说出话来。刚刚陈嘉禾的脸和李思齐的声音叠在了一起,让他眩晕。
  钱与舟的沉默太久,庄定湉有些担心地弯下腰,侧着身体想要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钱与舟吸了下鼻子,有点委屈地讲:“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第45章 不知道这人喝了多少
  庄定湉不太明白地看他,但语气还是很温柔:“怎么了?”
  钱与舟摇了摇头,他有些烦躁地说:“李思齐说想来跟你道个歉。”
  庄定湉愣了下,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说稿件的事吗?”
  庄定湉轻轻皱起眉:“这事有段时间了,当时找我说是急稿,但是草图改来改去都不满意,我那段时间很忙,最后就停止合作了。”
  “这事没什么……”庄定湉的话被钱与舟手里的手机振动打断了。
  钱与舟有点呆滞地按下接听,他听到李思齐的声音:“与舟,你在哪儿呢?”
  钱与舟下意识朝着门口看,李思齐穿了一件白衬衫,袖子挽了起来,看到他们之后就笑了起来,手臂举起来,很快乐地挥了挥。
  庄定湉皱眉,仪式结束他就脱了外套,只穿着里面的衬衫,他看着李思齐走过来,心里生出许多烦躁。
  “庄老师,好久不见。”李思齐走到庄定湉面前,他手里拿着一小束碎冰蓝玫瑰,他把花递给他,说,“新婚快乐!”
  庄定湉礼貌道谢,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来。
  “之前画稿的事真的很不好意思。”李思齐看着他,笑盈盈的。
  庄定湉淡淡地说:“工作而已,很正常的。”
  钱与舟没加入他们的对话,他只是直挺挺地跟一根棍子那样戳在那里,下意识看着他们。
  李思齐和庄定湉站得很近,连钱与舟都不知道自己在看谁。
  庄定湉很客气地说:“思齐,你来都来了,过去喝杯酒,再玩一会儿。”
  李思齐欣然应了,走出去一步又转头看钱与舟:“与舟,不一起吗?”
  钱与舟慢半拍地点头,他觉得这个画面有点荒唐,但他现在脑子真的有些转不动,只好跟着走。
  临时乐队的小舞台前人最多,这会儿大家在合唱一首经典老歌,气氛是热闹欢快的。
  江一帆是最先看到李思齐出现的人,他有点惊讶地扯了下蒋烨清的衣袖:“我靠,我没看错吧,他为什么在这里?”
  蒋烨清皱起眉:“意料之外,但又很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钱与舟是不是有病?”江一帆彻底服了,表情也有点不好看。
  蒋烨清微微眯起眼睛,淡淡地说:“钱与舟视角里他俩可是和平分手,这么多年,他都觉得是他对不起李思齐。我估计是李思齐跟他说想来送个祝福之类的,钱与舟怎么拦得住?”
  “你放心,大家都在,他能翻出什么浪来?”蒋烨清伸手捏了捏江一帆的后颈。
  突然来了个陌生面孔,还是个好看男人,活泼点的就问起李思齐的身份,李思齐笑着说自己是钱与舟的高中同学。
  年轻人都不见外,拉着李思齐说要喝酒。李思齐脸上挂着笑,推脱着:“要喝也该是新郎官喝吧。”
  于是大家就闹着要钱与舟喝。
  钱与舟站在那里有点尴尬,他还没来得及拒绝,手里就被塞了一杯酒。李思齐抬眼看他,说:“我记得你很会喝酒的。”
  钱与舟感到为难,他不想喝这一杯倒不是他酒量好坏的问题,他只是觉得现在的场景太过诡异,他和李思齐站得那么近,被起哄的对象是他们两个人,可这是他和庄定湉的婚礼。
  钱与舟摆手想拒绝,一只手却伸过来,干脆地拿走了这杯酒。
  庄定湉优雅地拿着杯子,微笑着说:“这杯我代劳了。”
  庄定湉喝得很利落,钱与舟看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很怕他喝太快会呛到自己。
  庄定湉闷完这杯酒,手腕翻转,让杯子杯口朝下,他抹了下嘴唇,玩笑一句:“你们可不准灌醉我的新郎。”
  这一下,大家起哄得更加厉害了,这里的气氛变得热闹而欢快。
  钱与舟站在那里,却像个局外人,他听见笑声,吐字不清的玩笑声,杯子清脆的碰撞声,甚至是啤酒泡沫的破裂声,脚踩上草地时泥土的喘息声。
  那无数的声音围绕着他,像一个密不透风的壳子。
  钱与舟看见李思齐的笑容,也看见庄定湉漠然的侧脸,他觉得难以忍受,于是他艰难地迈步,很用力地抓住庄定湉的胳膊。
  庄定湉有些诧异地转脸,下一秒,钱与舟就结结实实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庄定湉立马拥住他,语气里带着一点未加掩饰的紧张:“怎么了?”
  江一帆离得近,也赶紧过来帮忙扶住钱与舟:“他是不是喝得太多了?”
  钱与舟确实喝了不少酒,刚刚敬酒的时候,他就微笑着挡在庄定湉身前,说:“湉哥不喝酒,我来就好。”
  “我带他去旁边休息吧。”江一帆很热情地想要帮忙,但是扯了一下钱与舟却没扯动,这个人死死黏在了庄定湉身上。
  江一帆看透了他,他强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对庄定湉说:“庄老师,这人看来是赖上你了。”
  庄定湉笑了笑:“我带他去餐厅里休息,失陪一下。”
  果然,庄定湉一拉钱与舟,他就乖乖跟着走了,只是那双手不依不饶的,不愿意从他身上放下来。
  餐厅里坐着的几乎都是长辈,正坐在那里闲聊,庄定湉扶着钱与舟进来,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庄青岑,她走过来,说:“与舟是不是喝多了?”
  庄定湉点头,有点无奈地讲:“不知道这人喝了多少。”
  他扶着钱与舟坐下,接过庄青岑递过来的水,放到钱与舟面前。
  “这孩子,上次喝醉也这样,抱着你不撒手。”庄青岑笑了。
  “喝点水。”庄定湉敲了敲桌子。
  钱与舟还是难受,他把脸埋在臂弯,趴在桌上闷闷地说:“等会儿喝。”
  他听见庄定湉在和庄青岑讲话,小姨问他什么时候再带钱与舟来桐庐,说外婆还问起过他。
  钱与舟昏昏沉沉地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一半了,他按了按眉心强行打起精神,按着桌子站了起来。
  宾客们往外走,钱与舟露出一个笑容,和他们道别。
  李思齐在他面前停下,微笑着说:“那再见了。”
  钱与舟点了点头,因为酒精,他的耳廓通红。
  李思齐还说了点什么,钱与舟没有听清。他看着李思齐离开,这才感觉松了一口气。
  最后只剩下时瑞他们在收拾器材,钱与舟环顾一圈,有点着急地寻找着庄定湉的身影。
  他拉住路过的江一帆,问:“湉哥呢?”
  “你喝那么多不晕啊,转来转去像个陀螺。”江一帆嫌弃地说,“刚刚看到他和他那个哥哥一起呢。”
  钱与舟往外看,外面的小院里,庄定湉和陈嘉禾并肩走过来,两个人正在说话。
  钱与舟使劲眨了眨眼睛,他看到陈嘉禾的手揽了一下庄定湉的肩膀,很快又松开。
  他又想起刚刚陈嘉禾找他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他像是说了一段爱情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夸张的台词。
  钱与舟不明白,他呆呆地望着,直到庄定湉出现在他面前。
  “可以回去了。”庄定湉说。
  陈嘉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钱与舟眨了一下眼睛,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院子。
  热闹的景象不复存在,连鲜花都看起来很寂寥。
  庄定湉伸手,在钱与舟眼睛前面挥了挥。
  钱与舟挤出一个笑容,轻声说:“走吧。”
  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店,酒店服务很到位,听说是今天的婚礼,还在床上摆了两枝红玫瑰。
  手写贺卡上写着应景的祝福语。
  钱与舟看着那两枝花,有些后悔地说:“抱歉,我不应该喝那么多酒。”
  庄定湉淡淡地说:“没事,你喝点水坐着休息一下吧。”
  钱与舟老实点头,他坐在沙发上,仰起脸,试图对抗那种混沌的感觉。
  他听见浴室里响起水声,然后他又抬起手,看了手上的戒指。
  今天的婚礼办得很好,钱与舟在心里复盘着,迎宾,仪式,晚餐,餐后派对,一切都很完美。
  但他最后无可避免地想到了李思齐。
  他想他不应该让他过来的,哪怕他竭力控制自己不露出马脚,最后的一小时里他依旧难受得像吞了只苍蝇。
  如果庄定湉知道李思齐和他的关系,他会怎么想?
  钱与舟梦游一样地站起来,他打开浴室的门,走进一场温热的雨里。
  庄定湉被他吓到了,他赶紧关了淋浴,转过身,看着他。
  “怎么了?”庄定湉刚洗完头,头发全部梳了起来拢到后面,雾气之中,他的眼睛看起来颜色很浅,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
  钱与舟看着他,眼睛是湿润安静的,他很难过地说:“对不起。”
  庄定湉有些错愕:“为什么要道歉?”
  “我不知道你原来很讨厌喝酒的人。”钱与舟慢吞吞地说。
  庄定湉皱眉,他抱起胳膊,有点无语:“陈嘉禾跟你说的?我只是自己不喜欢酒,我没兴趣评判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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