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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钱与舟顿了顿:“签公司就意味着不自由,我有点担心。”
  “害怕和及时道别那样吗?”庄定湉直白地问。
  钱与舟“嗯”了一声,他收回手,有点为难地说:“我不知道能把他们带去哪里,重组之后如果还是没有起色,那真的太让人失望了。”
  庄定湉挠着嘟嘟的下巴,很理性地说:“我觉得你没必要想那么多,如果你要问我的话,那我的建议是活在当下。”
  “这是你成功的经验吗?”钱与舟热切地看着他。
  庄定湉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在这个行业算不算成功,我就是一直在画画而已。”
  “你当然成功啊!”钱与舟蹭地一下凑过来,把嘟嘟吓了一跳,翻了个身就从庄定湉的腿上跑掉了。
  庄定湉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拢住钱与舟的后脑勺,说:“那我的经验就是坚持,不管做得好不好,三年五年的,就有成效了。”
  钱与舟被他鼓舞,眼睛亮亮的:“你说得对,我没必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只要努力地去写歌,去做好每一场演出,时间会给我答案的。”
  庄定湉喜欢钱与舟这样光明灿烂的神情,他低下头,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钱与舟被这个突然的吻弄得有点懵,他对上庄定湉的眼睛,看到他又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微笑着说:“番茄味的。”
  庄定湉语气很轻快,眼睛却像是要把他吞了。
  “很好吃。”
  钱与舟被调戏得脸红,他闷咳一声,用手掌捂了捂脸颊。
  “我也有件事想问你。”庄定湉看起来心情格外好,“你要不要在我们婚礼上唱歌?”
  钱与舟一愣:“是流程上有这个需要吗?”
  庄定湉摇了摇头:“你做乐队的事,你父母不是一直不支持吗?我觉得可以趁此机会,给他们看看,你是做得很好的,没什么不放心。”
  “我可以吗?”钱与舟有点心动,但又感到不自信。
  庄定湉伸出手,摸他的耳垂,认真地说:“舞台上的你特别特别帅。”
  庄定湉回忆起那一天的音乐节,钱与舟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明亮地像一颗星星。
  他想,那个时刻,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为他心动一瞬。
 
 
第42章 我只是走到哪算哪
  这个夏天变得格外忙碌,钱与舟忙着写歌,排练,抽空和庄定湉一起准备婚礼。
  庄定湉还是老样子,白天睡觉,晚上画稿,不想工作的时候书房就变成了豪华游戏房。
  钱与舟有时候也跟他一起玩,他建了个小号,跟着庄定湉屁股后面,抱着大腿打排位。
  八月结束的时候下了很大的一场雨,天很阴沉,整个城市都变得昏暗异常。
  钱与舟坐在餐桌前,正在埋头写请柬。
  请柬是庄定湉设计的,款式很简单,封面印了一个小小的囍字,里面用了立体贺卡的设计,打开之后会出现嘟嘟的Q版形象,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特别可爱。
  他们请的人不多,商量之后决定手写婚礼请柬,钱与舟的字很漂亮,他小时候被逼着练过很多年,又是钢笔字又是毛笔字,总之过程很痛苦。
  庄定湉拿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放下两杯咖啡和一盘果切,在钱与舟对面坐下来,托着脸看他写字。
  窗外雨声满耳,钢笔划过纸张产生细小的呼吸,庄定湉看得很认真。
  钱与舟写完最后一张直起腰,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脖子:“湉哥,你看得我好紧张,差点写错字。”
  庄定湉伸出手,把这张请柬拿过来,钱与舟的字笔锋很漂亮,看起来舒朗俊秀,应了那句字如其人。
  钱与舟写的时候已经分好了类,他指了指左手边的这一堆,说:“湉哥,这是你们家的。”
  “你为什么要给陈嘉禾也写一个?”钱与舟有点奇怪。
  庄定湉耸肩,开了句玩笑:“嫁出去的哥就是泼出去的水。”
  “其实我也不想请他。”庄定湉拿过他要的那叠请柬,开始一个一个检查,“但不请又不行,很烦。”
  “你俩关系真的很差啊。”钱与舟有点在意地说。
  庄定湉不想多说陈嘉禾,就转了话题:“崔勉喊我去试菜呢,我想着顺便把宾客人数报给他,然后排好座位图发给婚庆。我这里需要邀请的人就这些,你看你那边有没有变动。”
  钱与舟拿起桌子上的名单又看了一下:“我家就来几个关系近的亲戚,剩下的都是我朋友了,及时道别的那几个你见过的,还有几个也是圈里的朋友。”
  “不请高中同学什么的吗?”庄定湉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我高中本来也没几个朋友,加上我又不在苏州工作,关系就更淡了。关系最好的一个问过了,他工作性质特殊,也没法请假过来参加婚礼,就远程送了个祝福。”钱与舟说。
  “我还以为你会请李思齐呢。”庄定湉淡淡地说。
  钱与舟一僵:“我请他干嘛……”
  “我以为你们关系不错。”庄定湉抬眼看了他一下,自然地拿起叉子,叉了块西瓜吃。
  钱与舟有点局促地说:“也就那样,他和我不是一个班的,后来又出国了,上次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在杭州工作。”
  庄定湉点了点头,他把手里的请柬整了整,又问:“你什么时候回苏州?”
  “这周末就回去,我爸非要喊我去把新房子布置一下。”钱与舟撇了下嘴,“我正好也回家拿点东西,然后把这些请柬都送了,周一我就回来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那我跟崔勉说,等你回来了一起去试菜。”庄定湉继续吃西瓜,“你要重新做乐队的事怎么办?跟不跟你爸妈说?”
  说起这事,钱与舟就发愁:“不敢说,乐队重组这件事还没官宣呢,我还是先斩后奏吧。”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婚礼。”钱与舟认真地说,“等婚礼结束,我们把新歌发了,再官宣重组的事,那个时候,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了,我爸妈不能接受也只能接受。”
  说着说着钱与舟就跟庄定湉扮可怜:“我爸要是冲过来打我,湉哥你可得保护我。”
  庄定湉撑着脸笑:“你爸要是知道这事我也有份,我只好去负荆请罪了。”
  钱与舟笑得有点可爱:“放心,我会跟所有人都通气的,婚礼结束之前,一定瞒得滴水不漏。”
  庄定湉喂了块西瓜给他:“这周末你不在,我也回趟外婆家,去跟小姨说一下。”
  说起这个钱与舟就有点紧张:“小姨知道没问题吗?”
  “小姨早就知道我喜欢男人了,上次是没合适的时机说,你别担心。”庄定湉宽慰他。
  钱与舟沉吟一阵:“哪怕到了今天,同性婚姻都合法好几年了,这件事在很多人看来,还是不太正常的。”
  “没那么容易接受才是正常的。”庄定湉表情很平静,“小姨因为没结婚,这几年遭受了不知道多少冷言冷语。男女平等这事喊了更多年,一样没用。”
  钱与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宁缺毋滥,那些人懂什么。”
  庄定湉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说:“但多数人都想选择一个正常的人生,普通的,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的人生,才是最稳妥的。”
  钱与舟沉默一阵,他看着面前的咖啡杯,放置时间太久,上面的奶泡有些变形了。
  “那你呢?”钱与舟声音放轻了。
  庄定湉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他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走到哪算哪。”
  钱与舟觉得心里发堵,他看着庄定湉的脸,这样落寞的神情永远不会出现在李思齐的脸上。
  李思齐一直是自信的,明朗的,好像全世界都会给他让路。
  学生时代这样的人很耀眼,像日光。
  那时候钱与舟更多的是仰慕,现在听庄定湉说这句话,产生的情绪是莫名的心疼。
  他们把请柬整理好,放在一边。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还有隐隐的雷声。
  水果吃完之后,庄定湉起身,把盘子送到厨房的洗碗池。雨下得很稠密,窗玻璃上缀满了水珠。
  他抬起头看着外面,思绪飘远了,他沉浸在某种记忆里太过投入,没有注意到钱与舟走了过来。
  钱与舟从背后抱住他,把下巴抵在庄定湉的肩膀上,他也透过窗子看雨。
  “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钱与舟说。
  庄定湉回过神,说:“不知道呢。”
  钱与舟笑了下,乐观地说:“下周六不下雨就行了。”
  他们的婚礼就在下周六,地点在崔勉的店里,整个婚礼的布景都是庄定湉设计的。
  “时间过得真快。”钱与舟说。
  庄定湉低头,看钱与舟环在他腰间的手,婚戒被遮住了大半,在因为下雨而变得昏暗的厨房里,发出微弱的光亮。
  “好期待啊。”钱与舟笑了笑,说完又觉得自己有点傻。
  庄定湉转过头和他接吻,他咬着钱与舟的嘴唇,含混地说:“下周会很忙的。”
  钱与舟揉他的腰,呼吸扑在他的侧颈:“要做点什么,你指挥我。”
  庄定湉轻笑,反手拢住钱与舟的后颈,捏了捏:“抱我去房间,脱掉你的衣服。”
  钱与舟一听就脸红,但行动十分迅速,一把捞起庄定湉的膝弯,把他整个抱了起来。
  卧室没有开灯,只拉着最薄的那一层窗帘,天色阴沉,晦明不分。
  庄定湉陷在床垫之中,瘦削得像一片影子。
  钱与舟跪着亲吻他,半明半暗之间,庄定湉的脸变得很模糊。
  以前钱与舟迷恋这样的时刻,会和他记忆深处的一些执念重叠。
  但是今天他想看清楚庄定湉的脸,于是他起身,想要去开灯。
  庄定湉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皱着眉问:“怎么了?”
  “想开灯。”钱与舟轻声说,“太暗了。”
  庄定湉摇了摇头,他用了点力气,说:“不要开灯。”
  钱与舟便附身下去,凑近了,两个人的鼻尖近在咫尺。钱与舟使劲眨了眨眼睛,然后伸出手,盖住了庄定湉的眼睛。
  钱与舟感受到两个人的呼吸,时至今日,他好像还是不能习惯和庄定湉对视太久。
  庄定湉的眼睛太冷静,好像能看透他的那些私心。
  就像今天庄定湉说起李思齐,他只能避开他的眼睛。
  钱与舟撑起身子看他,庄定湉仰面躺在那里,缓慢地呼吸。床上的庄定湉总是会变得很安静,甚至可以说很乖巧。
  钱与舟慢慢移开手掌,最后捧住庄定湉的脸。房间昏暗,雨声满耳,湿气钻入人的肺腑,钱与舟恍惚之间觉得这个房间变成了一个方正的鱼缸。
  庄定湉那双美丽的眼睛,犹如深水中的两块宝石。
  钱与舟看着发愣,忽然想起北京冬天的什刹海,冰化开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光芒。
  当他再一次吻住他的嘴唇时,钱与舟有些痛苦地想。
  要是庄定湉长得不像李思齐就好了。
 
 
第43章 与舟,准备好了吗?
  钱与舟父母是周四晚上到的杭州,庄定湉让钱与舟开他的车去接人。
  钱与舟把两个人送到酒店,钱明昭却拉着他不让他走了,理由相当封建迷信,非说婚礼前一天双方是不能见面的。
  这叫结婚前见面,婚后不相见。
  钱与舟在心里编排钱明昭,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他给庄定湉打了个电话说明理由,庄定湉听了直笑。
  “那你明天不要去崔勉店里了,下午我要去看场地布置。”庄定湉说,“你就好好陪陪你爸妈。”
  钱与舟有点抱歉地说:“你一个人行吗?”
  “崔勉也在呢,你放心。”庄定湉说。
  于是周五这一天,钱与舟陪着他爸妈在附近逛了逛,小河直街有不少茶室,他订了一个包间。
  这家茶室设计得挺别致,用单块的石头铺路,剩下的空隙注上水,养红鱼。
  人走在上面,就像是在池塘中穿行。
  服务员引着他们上了二楼,二楼也是一样的石板路,但是没有养鱼,铺了些白色的碎石。
  他们在包间里坐下,服务员简单介绍之后就退了出去,钱与舟把门关好,坐下来,老老实实地开始泡茶。
  泡茶这件事还是不久前和庄定湉学的,钱与舟在家练习过,所以今天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钱明昭都忍不住说:“到底是要结婚的人了,做事也稳重点了。”
  钱与舟有点不满地讲:“你对我的印象老是停留在几年前。”
  钱明昭不理他,又问:“回来工作的事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
  “我也没说要回苏州工作啊。”钱与舟一阵头疼。
  “那你们像什么样子?结婚了也不住在一起?”钱明昭皱眉。
  钱与舟真假参半地说:“我会重新找一个在杭州的工作。”
  “是正经工作吗?”钱明昭不信任地看他,“都说了,你回苏州,找工作我们也能帮忙。”
  “爸,你能别操心这个了吗?”钱与舟压了压情绪,把茶倒好了,先递给叶轻舟,再递给钱明昭。
  “行了,你让他先忙完结婚的事。”叶轻舟伸手扯了一下钱明昭的手腕,“还得考虑小庄呢,与舟之前不是说了,那孩子这么多年就是一个人生活的,也过得不容易,他乐意待在杭州就让他再待几年,反正也不远。”
  “还是叶老师通情达理。”钱与舟嫌弃地看着钱明昭,“湉哥又不是嫁给我的,凭啥要到苏州去。”
  “你换个正经工作才是要紧!”钱明昭喝了口茶,恨铁不成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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