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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钱与舟先在家睡了一觉,睡醒以后给猫换水喂粮拍照片,一股脑发给庄定湉之后继续报备行程。
  “湉哥,我出去找江一帆吃饭了,张弛也来,你忙完之后给我回个电话。”
  三个人约在一家烤肉店见面,钱与舟是最后一个到的,他一进去就看到张弛正在傻不愣登地朝他挥手。
  钱与舟走过去按了下江一帆的肩膀,在张弛旁边坐下了。
  张弛明显黑了一圈,他张望一番,说:“你怎么没把庄老师也带来?”
  “他出差去了。”钱与舟说。
  “我还以为他这种职业不用出差呢。”张弛表情有点遗憾。
  “他去广州了,说是有个漫展,请他过去签售的。”钱与舟表情有点小得意,“这不是七月他又刚出新画集,正好宣传宣传。”
  张弛竖了个大拇指。
  “还是说你吧,这几天去哪玩了?都晒黑了。”钱与舟笑了。
  “天天往庙里跑,我怀疑他是想出”江一帆笑着用筷子尖点点张弛,紧接着夹了一粒花生米,吃了。
  “我这叫修身养性。”张弛耸肩,“抄佛经挺好的,心静。我忙了这么多年,脚不沾地,脑不能停,现在不工作了只想一个人静静。”
  “工作狂还说这种话。”钱与舟笑他。
  “点菜点菜,扫码看下吃什么。”江一帆说。
  钱与舟就拿着手机看菜单,张弛随他们点,只嘱咐要点一盘口蘑。
  “对了,你们乐队那个休团声明谁写的啊?”张弛问。
  “三哥。”提起这件事钱与舟就有点难受,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果然是他写的,字字恳切,看得我心里堵得慌。”张弛看起来有点伤怀。
  “当年跟我们一起演出过的小乐队,不也都是走的走散的散吗?”江一帆安慰他。
  “休团而已,他们可以重新出发的,什么时候都不晚。”钱与舟认真地说。
  “这话你怎么不说给自己听。”张弛损他,“所以咱们乐队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才是今天吃饭的重点,钱与舟正色起来:“考虑好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张弛眼睛都亮了,他有点激动地说:“灵隐寺果真灵验,刚许完愿就实现了!”
  “你不会辞职的时候就想好了吧。”江一帆问。
  “那倒不是,辞职以后我只想睡觉。”张弛叹口气,“后来去了烟台我才有这个想法的,过了这么多年,能让我特别激动的还是音乐和舞台。”
  “你不知道与舟那天有多帅。”张弛笑起来,眼神明亮。
  钱与舟压着嘴角装酷,眼角却忍不住已经弯起。
  江一帆托着脸笑了笑,问钱与舟:“那你原来的工作呢?怎么办?”
  “我准备辞了。”钱与舟说。
  这下江一帆和张弛都看他,表情有点诧异。
  “准备破釜沉舟啊。”张弛有点担心地说,“你存款够吗?”
  “我考虑过了,不辞职的话,公司应该会让我接别的乐队,乐队经纪人和艺人经纪不一样,什么都得跟着跑,巡演的时候基本日夜不分。”钱与舟点好了菜,把手机朝下扣在桌面上。
  “给别的乐队当代班经纪人也是常事,这样怎么做得好乐队?”
  江一帆点了点头:“那你还留在南京吗?还是来杭州?”
  “之前是没办法,我和湉哥异地这么久了,我当然是回杭州。”钱与舟说。
  “你俩新婚就是黏糊。”江一帆嫌弃地说,“几个月很久吗?”
  “这话说的。”钱与舟观察了一下江一帆的表情,料事如神地讲,“又跟蒋律吵架了是吧。”
  江一帆抿嘴,烦躁地一挥手:“别提他,吵架也像在开庭,前天跟我讲道理都要分一二三点,天杀的,我只想他安慰我一下。”
  张弛特缺德地说:“那你哭啊,一哭他不就没辙了吗?”
  陈年旧事提起来脸红,江一帆气鼓鼓地说:“谁理他。”
  钱与舟简直要笑死,江一帆挺稳重一个人,但一跟蒋烨清有关就会变得有些孩子气。
  服务员过来上了菜,这家店的肉量很足,在盘子里堆得很高。服务员拆了黄油放进烤盘,又加了洋葱,肉一放进去,香气就扑出来。
  “好了,继续说正事。”钱与舟把话题拉了回来,他拿着夹子把这一份猪五花摊平,看了一眼江一帆,“今天叫你吃饭也是要问问你。”
  “要不要参加乐队?”江一帆抢答。
  钱与舟和张弛都用力点头。
  江一帆看着他俩,他往后靠在沙发上,总觉得此情此景和记忆里完全重叠。
  那一年也是这样,钱与舟和张弛过来找他,他们在大学城旁边的烧烤摊子喝酒,是钱与舟最先提议的,他说:“不如我们做乐队吧。”
  那时候他们真的很年轻,脸上没有疲惫,心里也没有伤痛。
  说要做乐队,就立马去做了。
  江一帆很想喝杯酒,他从回忆中挣脱出来,他看着面前两个人真挚的眼睛。
  岁月一去不回头,可是有些东西永远深埋在他的心里。
  江一帆释然般地笑起来,像当年那样说:“我也加入,那现在我们得再去找个鼓手。”
  钱与舟和张弛同时松了一口气,张弛拍了拍胸口说:“我就知道一帆不会拒绝的。”
  江一帆耸肩:“和我的工作也不冲突,我就当多打一份工,补贴家用。”
  烤盘上的肉烤好了,边缘微焦,油花晶亮亮的。
  钱与舟给两人夹肉,说:“鼓手倒是有个现成的。”
  “谁啊?”张弛问。
  “你见过的,张明熙。”钱与舟说。
  “你们乐队那个鼓手。”张弛点头,“他鼓打得很好,特别稳。”
  “弟弟说自己要赚钱,及时道别休团了他要再找个乐队。”钱与舟提起他就笑,“其实他特像张弛年轻的时候。”
  张弛挑眉:“夸我呢。”
  “有种天真的傻气。”钱与舟说。
  张弛捂心口:“就知道你没什么好话。”
  江一帆想了想:“你们那个鼓手我也见过,确实好,比我们有活力。”
  钱与舟正忙着用生菜包烤肉,头也不抬地说:“那这两天大家见一面吧,我最近有些新歌的灵感,既然要重新开始,新作品是最重要的。”
  “我们可以在我的工作室见面。”江一帆说。
  钱与舟吃完了肉,擦了擦手,才拿起手机。
  微信进来了好几条新消息,钱与舟以为是庄定湉,笑先出来,看清消息来源时,这笑就僵住了。
  是李思齐发来的消息,最上面是两张图片,光看小图也能看出这是庄定湉,他戴着口罩,正低着头签名。
  钱与舟下意识皱眉,李思齐的信息继续跳:“好巧啊,这是不是你的未婚夫?”
  钱与舟不知道怎么回,手指按在键盘上很快又松开。
  张弛看他表情复杂,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问他:“咋了?”
  钱与舟又把手机放下,没回信息,用了尽可能自然的口吻问:“你们知道李思齐回国了吗?”
  张弛夹肉的手一顿,他有点尴尬地说:“我知道的。”
  曾经一起玩乐队的几个朋友都知道李思齐,那时候演出,李思齐常来后台找钱与舟。
  “我听说他找了个游戏公司的工作,也在杭州。”张弛说。
  江一帆听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怪不得。”钱与舟嘀咕一句。
  “到底怎么了?你突然提他干嘛?”张弛有点紧张地看他。
  钱与舟也没瞒他们,他把手机打开,给他俩看李思齐发过来的信息。
  “你俩都分手了,你怎么还没删他微信?”江一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
  “他怎么认识的庄老师?”张弛有些奇怪。
  钱与舟说:“之前在苏州我碰到过他一次,他说在找工作,那次我和湉哥在一块,就跟他说了我们要结婚的事。”
  江一帆一脸欲言又止。
  “因为是游戏公司吧,所以漫展上碰到了。”钱与舟推测着,他有点苦恼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不用回。”江一帆说。
  张弛知道江一帆一直不太待见李思齐,更别说后来他跟钱与舟又分了手。他赶紧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好了,肉都吃完了,我来烤下一份。”
  钱与舟觉得心里堵得慌,索性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眼不见心不烦。
  吃完烤肉已经八点多,三个人一起走出去,张弛提议要去喝酒,钱与舟摆摆手,他说要回家陪猫玩。
  借口很烂,但张弛也看出他兴致不高,就没有强求,他转脸找江一帆:“那一帆我们去。”
  “我家有宵禁。”江一帆也胡扯。
  张弛无语死了,给了他俩一人一拳,嚷起来:“结婚的男人真无趣!”
  回去的地铁上,钱与舟还是点开了聊天框,他把图片点开,放大。
  庄定湉卷了头发,应该还化了妆,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图片一张低头一张抬头,翻得快了就像是人在他面前。
  钱与舟盯着看了很久,突然理解了江一帆的那些抱怨。
  工作就这么忙吗?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第40章 冲突才是亲密关系的开始
  晚上回去钱与舟就跟张明熙说了这件事,他兴致很高,立马说要来杭州。
  第二天钱与舟睡醒才看到庄定湉发的消息。
  “累死了,终于躺下了。”
  还配了个打爆地球的表情包。
  钱与舟忍不住笑,给他发送捏肩捶腿的表情。
  钱与舟在床上躺着不想动,就去微博搜庄定湉的马甲名字。
  有很多粉丝的返图,不是夸他长得好看就是说他温柔,一水儿的好评让钱与舟看得十分满意。
  磨蹭半天钱与舟起了床,临出门前摸了把猫,他和嘟嘟说话,嘱咐道:“乖乖看”
  钱与舟在小区附近吃了碗面,杭州的面馆菜单分片儿川和拌川,其实就是汤面和干拌的区别。
  钱与舟早上吃面的习惯来源于小时候,学校门口的面馆,红汤白面,细细的面条在碗里码得整整齐齐,大家称作鲫鱼背。
  面下好端出来,加上浇头,就是一碗苏式面。
  钱与舟那时候最喜欢榨菜肉丝面,有一种很独特的鲜味,那家店又爱加猪油,喷香。他每次都会把汤喝完。
  但到了杭州之后,钱与舟反而更爱拌川。
  这家店的茄汁拌川做得特别好吃,钱与舟喜欢再加一份腰花。
  这边点了单,就拿着小票到一边等,铁锅热油,大火猛炒,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那股浓郁的锅气。
  杭州的面条与苏州的不同,苏州人习惯吃细面,也叫龙须面,易熟也易发软,所以水里滚一遭就可以捞出。
  杭州拌川面粗,汆水后加入现炒的浇头,口感湿润而顺滑,每根面条上裹着汤汁,极其鲜美。
  钱与舟拍了照发给庄定湉,又问了他晚上飞机到达的时间,他过去接他。
  庄定湉估计还在睡,并没有回复消息。
  钱与舟吃完早饭,路过芭比馒头又买了两个包子,带到江一帆的工作室去给他。
  钱与舟没想到会在门口碰到蒋烨清,蒋烨清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顶上,他很礼貌地冲钱与舟点了下头,说:“来找一帆?”
  钱与舟“嗯”了一声,他对半生不熟的人就不多话,特别是蒋烨清这一位高岭之花。
  两个人一起走进去,江一帆听到声音警觉抬头,看到蒋烨清又低下头,仿佛没看到他一样。
  钱与舟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这俩人明显还没和好。
  于是他往旁边一坐,把自己变成家具。
  蒋烨清径直走到江一帆面前,说:“手表。”
  江一帆撇嘴:“你不是说不跟我说话了吗?”
  蒋烨清再一次开口,语气没变,很耐心地重复:“手表。”
  江一帆和他对视,不情不愿地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手表,嘀咕着:“不能说句好听的哄哄我吗?”
  蒋烨清拿了手表,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故意偷拿我的手表,还想我哄你?”
  江一帆偏过脸,烦躁地说:“那也是我送你的。”
  蒋烨清拿着手表,用表带轻轻打了江一帆的脸两下,露出浅淡的笑容:“江一帆,你这刷存在感的方式太幼稚了。”
  “拿了手表可以滚了。”江一帆被他揭穿,很不爽地说。
  蒋烨清慢条斯理地戴上手表,轻轻倚在桌子旁边,用脚尖踢了江一帆的小腿一下。
  “那今天不回来吃晚饭了。”蒋烨清说。
  江一帆瞪他。
  蒋烨清笑了,他一笑起来,周身那种锐利就散了。他抬手看了眼手表,轻快地说:“好了,宝贝,我得走了,晚上我要吃鱼。”
  “谁管你……”江一帆还没说完,蒋烨清就转头走了,他更不爽地喊了一句,“不做你的饭!”
  蒋烨清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最后短暂在空中停留一秒,比了个心。
  江一帆闹了个大红脸,不要脸这几个字还没说出来,蒋烨清已经走得没影了。
  钱与舟看得津津有味,他撑着脸看江一帆:“啧啧,蒋律拿捏你真是易如反掌。”
  江一帆“切”一声,走过来把包子拿走,叼了一个在嘴里,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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