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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鼓手和默默也点头。
  钱与舟表情有点犹豫:“但换人至少要提前一周告知主办方,得报批的,周屿本来就是要演出的,他能帮忙,我不行。”
  时瑞抬头看他一眼,有点心虚地说:“两周前,我和主办方联系过,在我们乐队演出人员里把你加上了。”
  这下大家都很诧异,钱与舟最不理解:“为什么?”
  “那天吴优也跟我吵了一架,那意思是不想来参加音乐节,那天与舟正好在杭州,我就没告诉他。”时瑞说,“后来吴优态度一直很暧昧,我这不是怕临时出变故吗,就联系了主办方。”
  “之前也吵过?都吵到不来音乐节了?”钱与舟郁闷地按了按眉心,“时瑞,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太有主意了,这些事居然都瞒着我。”
  时瑞讪笑着转开目光:“这次吴优不是来了吗,我以为他想通了,之前的事也没必要再跟你说。可是彩排他突然消极怠工,我今天就忍不住说了他几句,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所以舟哥,帮帮忙吧。”时瑞诚恳地说,“演完我就回去写检讨。”
  钱与舟叹了口气,握了握拳头,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要忙的事情就很多了,钱与舟先联系了主办方,简单说明了情况,协调好明天早上再去场地彩排一次。
  时瑞给认识的朋友打了电话,让他送一把电吉他过来,急用。
  突发变故,钱与舟和庄定湉道歉,说今天没法按照原计划去住帐篷了,他让庄定湉在酒店休息,晚上也不用等他,他们几个找了个排练室,现在得去紧急排练一下明天要演的内容。
  他们四个人练了几乎一整夜,一大早又去现场重新彩排,结束之后实在熬不住,就直接在休息室里睡了。
  庄定湉和张弛到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几个睡得四仰八叉的,外面震天响的鼓声都没影响他们的睡眠。
  他们俩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接着把人拍醒,钱与舟迷迷糊糊醒过来,看到庄定湉,下意识要撒娇。
  他刚抱住庄定湉的胳膊,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腕,还没说话呢,就看到张弛也在看他,吓得他立刻坐了起来。
  “你要的东西都拿过来了,你看看,有没有缺的。”庄定湉说,“顺路还买了点吃的,你们赶紧吃点东西。”
  钱与舟看了眼手表,庆幸地说:“还有点时间,大家吃点东西,换个衣服。”
  过了一会儿,谈昕也来了,她还带了两个造型师和两个化妆师。
  她十分不见外地一屁股坐下了,对钱与舟说:“你这次可欠我个大人情。”
  鼓手和她卖乖:“好姐姐,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庄定湉看了她一眼,又转脸看钱与舟。
  钱与舟凑过来和他咬耳朵:“这是谈昕,我朋友,我请她来做我们乐队今天的代班经纪人,她特别厉害。”
  谈昕也看庄定湉,她有点八卦地说:“哦,是神秘结婚对象。”
  钱与舟有点脸红,他冲谈昕很嫌弃地摆手。庄定湉大大方方地看她,微笑着说:“你好。”
  谈昕弯起眼睛,说:“有空一起喝酒。”
  庄定湉笑着应了,很客气地说:“麻烦您今天多照顾我们与舟了。”
  乐队相关的事庄定湉帮不上忙,最多只能帮忙拿拿东西,看看时间,做个陪客。
  下午开演之后他们在后台候场,几个人表情都有点凝重。
  钱与舟看出来了,每个人都紧张。于是他就招呼大家一起打个气。
  手掌叠在一起,举起又落下,喊了几声加油之后,短暂地获得了一些力量。
  庄定湉始终站在旁边,目光落在钱与舟身上。
  工作人员通知他们时间差不多,五分钟后准时上台。
  钱与舟这才和庄定湉对上视线,他其实是不安的,但他是替补,同时也是乐队的经纪人,他不能表现出一点不安来动摇人心。
  他要做主心骨,要把接下来四十分钟的演出做到极致完美。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试图从庄定湉的眼睛里获得一些力量。
  在临上台的最后一分钟里,庄定湉沉默地走过来,给了他一个很用力的拥抱。
  庄定湉看透了钱与舟此刻的不安和紧张,但他只说了一句话。
  “享受这一刻,与舟。”
 
 
第35章 玩摇滚可是男人的医美
  时隔多年再次站上舞台,钱与舟首先感受到的是一阵短暂的眩晕。
  音乐节的舞台比livehouse的要高很多,从台上望下去,人群密密麻麻,如同一片汪洋。
  但他们又如此热烈,钱与舟听到潮水一般的欢呼声,震得他胸腔微微发麻。
  按照排练好的流程,鼓手举起鼓棒,敲了三下。人群的声音远去,近乎是肌肉记忆一般,钱与舟碰到吉他之后音符就自然而然地流淌了出来。
  他发现他依旧是如此热爱舞台,热爱演奏,热爱关于摇滚乐的一切。
  钱与舟沉浸在这一场演出里,他想,没有比这更好的感觉了。
  台下万千旗帜翻飞,写满了爱与自由。
  乐队上台之后,庄定湉就离开了后台,张弛过来找他,两个人去台下看他们演出。
  他们站的位置靠后,欢呼的人群都在前面。庄定湉看到旁边的空地上,有很多人手拉着手,转着圈在蹦。并且不断有人加入,那个圆圈就越来越大,到最后一首歌结束,大家又不分彼此地抱在了一起。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很明亮的笑容。
  这份快乐如有实质,让庄定湉也不自觉牵起嘴角。
  下一首歌有吉他solo,大屏幕切到钱与舟的脸的时候,人群中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这是谁?好帅啊!啊啊啊!”
  这声音来自斜后方,庄定湉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女孩,她神情无比激动地在晃着身边男友的手臂。
  导播给了一个很近的正面镜头,钱与舟微微低着头,手上拿着拨片在演奏,身体随着节奏轻晃,整个人看起来自在又松弛。
  这一段吉他solo很好听,钱与舟弹完,抬起头,微笑起来,鼻尖挂着一滴汗珠。
  这一抬脸杀伤力太大,四周爆发的尖叫声让庄定湉感觉自己都要失聪了。
  但同时他也感觉有些激动,隔着屏幕的这一个对视,心跳都失衡。
  “与舟真的很适合站在舞台上。”张弛仰着脸看舞台,模样十分感慨。
  庄定湉点头:“和平时他有些不一样了。”
  张弛玩笑一句:“玩摇滚可是男人的医美。”
  “与舟本来就够帅了。”张弛耸肩,“大学的时候,好多女孩追他。”
  庄定湉笑着说:“那他确实是个香饽饽,人也好。”
  张弛有点可惜地说:“但他不做乐队了,很可”
  庄定湉沉吟一阵:“那这么多年,他就没想过重组?或者再新组一个乐队吗?”
  “一个是大环境不好,做乐队的能赚什么钱,说出去也很不像话,他父母给的压力大。”张弛叹了口气,“第二呢,与舟重感情,那个时候乐队解散,真的伤透他的心。”
  “这些年,除了现实原因,剩下的就是害怕重蹈覆辙吧。”
  张弛的声音夹杂在音乐声中,听起来有些失真。
  庄定湉看着舞台,他的目光不在大屏幕,而是透过密集的重重人群,落在真正的钱与舟身上。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庄定湉知道,他现在一定很开心,会笑出他右脸上的那个小小的梨涡。
  演出圆满结束,钱与舟下了台就过来找庄定湉,他还带了一个野餐垫和一个充气沙发。
  张弛特别有眼色地说要去找朋友玩,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你刚刚在台下看我演出了?”钱与舟眼睛亮亮的,神情充满期待。
  庄定湉笑着点头,由衷地讲:“特别帅。”
  钱与舟有点得意,嘴角压也压不住:“被我迷住了吗?”
  庄定湉靠近他,直白地说:“特别想亲你。”
  钱与舟脸红了,他下意识一抬手,手里拎着的野餐垫突然出现,横在两人之间。
  “躺会儿吧。”钱与舟说。
  他们一起把野餐垫铺开,然后拆开充气沙发的外包装,庄定湉没用过这个,有点好奇:“这个怎么充气?”
  “跑起来就行。”钱与舟指了指后方,正巧也有几个人在弄这个,他们举着沙发在跑。
  庄定湉点点头,顺势坐在野餐垫上,仰着脸看钱与舟。
  钱与舟伸手摸庄定湉的下巴,笑着说:“这是要看我跑啊。”
  庄定湉笑得很无辜:“我又不会。”
  钱与舟任劳任怨地拿起充气沙发,捏着口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其实他也没弄过这个,跑了两圈都觉得气不够足。
  钱与舟只好求助旁边正在充气沙发上坐着的一位小哥。
  庄定湉坐在野餐垫上远远地看着,那个小哥挺热情,拿着充气沙发指导了好一阵。
  钱与舟点头道了谢,刚要走,又被那个小哥的同伴喊住了。同伴表情十分激动,讲话的时候指指钱与舟又指指舞台。
  庄定湉眯起眼睛,他估计钱与舟应该是被人给认出来了。
  下一秒,钱与舟就被拉着拍了张合影。三个人看起来聊得挺好的样子。
  庄定湉抿唇,他收回视线,仰面躺在野餐垫上,光线有些刺眼,他拉了拉头上的帽子,让它盖住半张脸。
  钱与舟终于把充气沙发搞定,他举着沙发走回来,把它放在野餐垫上。
  他看见庄定湉躺下了,就跪下来,俯身靠近他,用手敲了敲他的帽檐。
  “湉哥,我弄好了。”钱与舟低着头笑,“这个还挺难弄的,累死……”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庄定湉勾住了脖子。
  钱与舟重心不稳倒在野餐垫上,随即他的嘴唇就被庄定湉吻住了。
  鸭舌帽盖在两人中间,所以视线里是半明半暗的,很深的一个吻。
  庄定湉亲完坐起来,把帽子戴回头上。
  钱与舟还在微微喘气,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有点不明白庄定湉怎么突然表现得这么激动。
  两个人静了一会儿。
  钱与舟慢吞吞起身,说:“湉哥,来坐坐看沙发。”
  庄定湉的耳朵也有点红,他想也没想,径直坐下去。
  结果下一秒,他就陷了进去。
  这种沙发支撑不好,跑着灌的气也不是很足,庄定湉坐在一侧,感觉整个人都被这个充气沙发缠住了手脚。
  钱与舟有点苦恼地看着,说:“是不是气太少了?”
  庄定湉坐又坐得不舒服,站也站不起来,只好说:“你也坐下试试,它现在不平衡。”
  钱与舟觉得有道理,也坐下来。庄定湉感觉自己硬生生地被往上挤了一下,好在这样是平衡了,也没有那种屁股马上就要着地的感觉。
  这下两个人就严丝合缝地靠在了一起。
  钱与舟往后靠,伸出胳膊绕过庄定湉的后颈,很高兴地说:“感觉还不错嘛。”
  坐着比站着舒服,庄定湉适应之后也觉得不错。他学着钱与舟的样子往后靠,然后拿出手机,点进了相机。
  庄定湉把手机举高,调成自拍模式。
  钱与舟见状凑过来,他的妆还在脸上,头发上散落着一些亮片,在镜头里看起来格外帅气。
  “要和我合照呀。”钱与舟露出一个傻里傻气的笑。
  庄定湉也笑,轻轻地说:“是啊,大明星。”
  两个人拍了好几张,钱与舟让庄定湉一会儿把照片传给他。
  “刚刚你也是在跟他们拍照吗?”庄定湉把手机放回兜里,还是忍不住问。
  “对呀,刚刚那个小伙子认出我了,人家都教我弄充气沙发了,合影我也没好意思拒绝。”钱与舟说。
  庄定湉有点吃味地说:“好受欢迎啊。”
  钱与舟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特别得意,尾巴都要翘上天。
  “湉哥,原来你是在吃醋啊。”
  庄定湉不承认了:“没有。”
  钱与舟抱着他的肩膀,晃他,声音带笑:“你想跟我怎么拍合照就怎么拍。”
  庄定湉轻轻“切”了一声。
  舞台上再次传来音乐声,换场时间结束,下一支乐队开始演出。
  “听歌咯。”钱与舟得了便宜还卖乖,心满意足地亲了一口庄定湉的侧脸。
  在白天剩下的时间里,他们就这样坐在一起听歌。
  钱与舟对每一支上场的乐队都很熟悉,他时不时会给庄定湉介绍两句。
  庄定湉听着,笑着说:“你真的很热爱摇滚乐。”
  钱与舟也笑:“或许我一辈子也离不开它。”
  “张弛说你不搞乐队特别可”庄定湉侧过脸看他。
  “那时候确实很开心,大家凑在一块儿,很单纯,就是要做音乐。”钱与舟说,“我那时候比较天真,真的以为大家会这样理所当然地走下去。”
  庄定湉轻轻“嗯”了一声。
  “解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大四那年就是分水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有我一个人在原地打转。”钱与舟故作洒脱地笑了笑,“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庄定湉轻轻皱眉,他想了很久才开口:“但就像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回忆是很好的,很重要的。”
  钱与舟“嗯”了一声:“我没怪过他们。”
  “毕业之后,我留在北京,进了一家广告公司,也过上了很普通的那种正常的上班族的日子。”钱与舟仰起脸,在这个嘈杂却快乐的音乐节现场,他短暂地有了倾吐过去的愿望。
  “以前我玩乐队,我父母很不理解。后来我在北京打工,他们也不太满意。工作一段时间后,我也厌倦了996的日子,兜兜转转到了南京,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钱与舟苦笑了一下,“所以就进了现在这家唱片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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