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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庄定湉帮忙把帐篷拉链拉起来,他想也是,这里像个乌托邦一样。
  他们一起走出露营区,钱与舟不知道从哪里又弄来了一辆电动车,他拍了拍后座,很骄傲地讲:“湉哥,我带你。”
  “你是小叮当吗?”庄定湉有点惊讶。
  “这里电动车最方便。”钱与舟长腿一跨,把住车子,潇洒转头说,“上来吧,我们去看海。”
  庄定湉坐上来,两个成年男人坐在同一个电动车上,差不多是前胸贴着后背,十分拥挤。
  钱与舟确认庄定湉坐好以后,才载着他出发了。
  “你认识路吗?”风有点大,庄定湉提高了声音问。
  “我导航了!”钱与舟也扯着嗓子回答他。
  庄定湉不自觉笑了。
  “湉哥!你见过那种自带音响的摩托车吗?”钱与舟笑着说。
  “小时候在街上见过。”庄定湉微微仰起脸,让风扑过他的脸。
  “我现在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买这种车子了。”钱与舟嚷着,“这种时候就应该听歌嘛!”
  庄定湉倾身,靠近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声音很轻快:“不如你来唱咯。”
  钱与舟一笑,大大方方地开了口,他的声音很好听,随着风飘向远方。
  /
  我爱你,亲爱的姑娘
  见到你心就慌张
  风吹着修长的头发
  轻抚着我已迷醉的眼
  在歌声之中,庄定湉看到了远处的亮光,悠悠荡荡,晃着人的眼睛。
  电瓶车继续往前,一大片蔚蓝色撞进庄定湉的眼睛里,那是海,广阔的蓝,跃动着,像地球的心跳。
  钱与舟把车停在路边,锁好,笑着说:“先去海边逛逛吧。”
  于是他们手牵手走向大海。已经是傍晚时分,暑气消退,迎面而来的海风带着很重的腥味。
  烟台一到夏天,会有很多海藻被冲刷上岸,墨绿色的,钱与舟说这个可以做包子吃,味道很鲜美。
  这个沙滩的沙子很细腻,踩上去有种要陷进去的感觉,庄定湉脸上挂着笑,走得很慢。
  沙滩上有很多人,大多数都躺着,小孩子最待不住,要么在堆沙子玩,要么在海里踩水玩。
  “要不要去踩踩水?”钱与舟转脸看他。
  庄定湉满脸写着想要,又有些操心地问了一句:“鞋子怎么办?”
  “脱了放在这里,玩好回来拿,上面有洗脚的地方的。”钱与舟已经蹲了下来,他帮庄定湉把裤脚管卷起来,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鞋尖。
  庄定湉脱了鞋和袜子,光着脚踩上沙滩,沙子被阳光晒得发烫,现在还留有余温,暖融融的,偶尔会踩到一个贝壳。
  海水很凉,扑上岸的时候水珠四溅,庄定湉一开始只是站在外围,潮水最多盖过的他的脚背。
  钱与舟站在更深一点的地方,海水浸过他的小腿,他朝庄定湉招手:“湉哥,快下来!”
  庄定湉表情有些犹豫,他小心翼翼地往海里走,潮水不断地扑上来,有水珠甚至溅到了他的脸上,那么凉。
  太阳已经落山,晚霞颜色也跟着变得暗淡,水天相接处模糊一片。
  海和湖不一样,湖是静止的宝石,人只会站在湖边,看着自己的倒影。
  海却在吸引人走进去。
  庄定湉往前走,海水裹着他的小腿,他看着远处变成深蓝的海面,和他以前的梦那么像。
  钱与舟一把拉住了庄定湉的小臂,温热的掌心让他回过神,他对上钱与舟有些担心的视线,下意识调整了表情。
  “怎么了?”钱与舟皱眉。
  庄定湉找了个理由:“那边好像有人在游泳,有点远。”
  钱与舟转过头,眯着眼睛找了一会儿,有点惊讶地说:“游这么远。”
  庄定湉低下头,有点幼稚地用脚踢水。钱与舟被他溅到,不服气地说:“你怎么偷袭?”
  说完他也踢水,两个人就在海里跑起来。庄定湉不想弄湿衣服,就往岸上跑,钱与舟从后面追上来,抱住了他的腰。
  “别想跑。”钱与舟抱着他,挠他的痒痒肉。
  庄定湉笑得有点喘不上气,弓着腰讨饶:“与舟,与舟,别闹了,哥错了。”
  钱与舟抱着他又走一段路,两个人脚上腿上全是沙子,闹了一阵也累了,就拿了鞋,上去洗脚。
  钱与舟从口袋里掏出一卷洗脸巾,两个人擦了脚,互相搀扶着穿好了鞋子,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他们重新骑上小电驴,钱与舟说这里的烧烤很好吃,现在带他去吃烧烤。
  烧烤店不远,这个点已经很热闹了,钱与舟和庄定湉走进去,找了个空位坐下。
  大概是音乐节的原因,店里坐着的人的脸都很年轻。
  这里点菜是手写菜单,一支圆珠笔拴在菜单上,钱与舟让庄定湉先点,他去冰柜里拿了两瓶椰汁。
  钱与舟刚把冰柜门关上,就被人拍了肩膀。
  “我靠,真是你,我今天还想着会不会碰到你呢!”说话的人顶着一头乱毛,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神情十分激动。
  钱与舟也有点惊讶:“张弛?你不是在北京吗?”
  “说来话长。”张弛叹了一口气,又问他,“你过来吃饭的?你们乐队那几个人呢?”
  “没呢,我和我老婆一起来的。”钱与舟说。
  钱与舟的领证照片发过朋友圈,张弛低低地“哇”了一声。
  “你呢?一个人?”钱与舟问他。
  “对啊,我今天刚到,听人说这里的烧烤特好吃,就过来了,谁知道一进来就碰到你了。”张弛笑着说,“咱们都多久没见了。”
  钱与舟又打开冰柜,这次拿了瓶啤酒:“那跟我们一起吃点。”
  “不会不方便吗?”张弛嘴上这么问,手已经伸过来要帮钱与舟拿饮料了。
  钱与舟早就把他看透:“我不邀请你,你也会不请自来的。”
  张弛跟着钱与舟走过去,庄定湉看了他一眼,问钱与舟:“认识的人?”
  张弛特别不见外,他凑过去,热情地说:“你好你好,我叫张弛,我算钱与舟半个同学,我是他们隔壁学校的,以前一起玩乐队的。”
  听了这话,庄定湉表情有点诧异,他重复了一遍:“玩乐队?”
  张弛眨巴两下眼睛,下意识看钱与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该提这事,他有点尴尬地对钱与舟说:“你没跟他说过吗?”
  钱与舟正用餐巾纸擦易拉罐口,没抬眼,淡淡来了一句:“都是陈年旧事了。”
  张弛的喉结滚了滚,声音也低下去:“舟哥,我知道你还在怪我。”
  听着两个人都话里有话的样子,庄定湉没说话,在点菜单上又多加了二十串牛肉串。
  钱与舟把拉环拉开,一瓶椰奶放到庄定湉手边,另一瓶啤酒递给张弛,笑了笑:“我没怪过你。”
  张弛并不相信,他皱着眉说:“当初是我第一个提出来要退出乐队的,如果不是我,乐队也不会那么快解散。”
  钱与舟安静地看着他,表情有点无奈:“张弛,你还没喝酒呢,说话倒像是喝醉了。毕业那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乐队解散一点都不奇怪。”
  张弛表情看起来却像要哭了。
  钱与舟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说说你吧,你不是忙得团团转吗,居然有空来音乐节。”
  “我辞职了。”张弛说。
  钱与舟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有些难以置信:“辞职了?我记得你去年才升职啊。”
  张弛毕业就拿到了很好的offer,典型的高学历人才。
  张弛喝了口酒,“嗯”了一声:“工作这些年,都是拿命挣的钱。今年体检下来身体也不太好,想了想确实受够了,就辞职了。”
  钱与舟和他碰杯,说:“休息一阵子也好。”
  “我都快记不清有多久没来音乐节了。”张弛苦笑了一下,“忙到最后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有,真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庄定湉把点菜单交给服务员,淡淡开口:“能辞职已经很了不起了。”
  钱与舟下意识看他。
  “毕竟人总是善于得过且过的。”庄定湉笑了一下,“一潭死水的生活无趣,但至少是安全的。哪怕痛苦,起码是已经适应了的能够过下去的生活方式。”
  钱与舟第一次听庄定湉说这样的话,他莫名觉得胸口很闷。
  “谢谢你。”张弛很诚恳地说。
  三个人短暂地沉默了一阵。
  “碰一个吧。”钱与舟举起椰汁,露出一个笑。
  “敬过去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我爱你亲爱的姑娘》布衣乐队
 
 
第34章 我都多少年没上台演过了
  吃到一半,钱与舟的手机响了,是鼓手打过来的。
  刚一接通,鼓手的声音就传出来:“舟哥!出事了!快回来!”
  钱与舟赶忙问:“怎么了?”
  “三哥和吴优吵架了。”鼓手的声音特别着急,“他们吵得特别凶,你快回来看看吧。”
  一听这话,钱与舟赶紧问:“你们在哪?”
  “我们在酒店,他们把门关了,不让我们进去。”鼓手年纪小,听着都快哭了。
  “明熙你别着急,我马上过来。”钱与舟说。
  挂了电话,钱与舟站起来,说:“我得回去一趟,湉哥,你要么和张弛吃完再走,我得回趟酒店,一会儿联系你。”
  庄定湉也站起来,没有犹豫地说:“我和你一起去。”
  张弛表情也有点担心:“与舟,我也去,没准能帮上什么忙。”
  钱与舟也没心思跟张弛客气,他匆匆结了账,打车回酒店。
  钱与舟赶到的时候,时瑞和吴优的架已经吵完了,门敞开着,吴优坐在沙发上,时瑞站在门边,两个人都一言不发。
  鼓手和默默站在另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钱与舟走进去,当和事佬:“这是怎么了?有话好说。”
  吴优表情很难看:“理念不同用不着硬凑在一块。”
  时瑞右边脸红着,看起来是被打了一拳,他有点疲惫地说:“我没逼你。”
  吴优抬起头,嗤笑一声:“你确实没逼我,去年我说我们应该停下来好好调整一番的时候,你跟我说,好不容易火了两首歌,要抓住机会,乐队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今年我跟你说不要再接公司安排的那些写歌任务,那些流行的口水歌和我们乐队想做东西不一样。你跟我说马上要巡演了,不要跟公司闹不愉快,巡演结束你一定和公司说乐队要静下心来做下一张专辑。”
  “等到巡演结束,接了两个音乐节,敲定歌单的时候你非要把那几首烂歌加进去,我说别加,你不听,你说很多乐迷就是为了听这两首歌来的。”
  吴优很疲惫地起身,他开始把东西扔进行李箱。钱与舟的喉结滚了滚,他想说点什么,却被时瑞拉住了手腕。
  时瑞摇了摇头。
  吴优把行李箱合起来,背上自己的吉他,叹了最后一口气:“我演不了,另请高明吧。”
  吴优说完就走了,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钱与舟还被时瑞扯着,他用的劲很大,桎梏似的。
  钱与舟特别着急地说:“三哥,你疯了吗?不让我拦着他,明天可就要演了。”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的。”时瑞很平静。
  “还是先把伤处理一下吧,不然明天会肿的。”庄定湉开口说。
  “旁边有药店,需要什么,我去买。”张弛赶忙说。
  钱与舟拉着时瑞坐下来,稳了稳情绪:“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时瑞叹了口气:“吃完饭回酒店,我跟他说今天试音的时候,他不太认真,这算个导火索吧,后来就吵起来了。”
  “我说你今天怎么跟调音师沟通这么久。”钱与舟皱眉。
  他和时瑞认识挺多年了,时瑞有才华,业务能力强,脾气也好,因为年纪最大也习惯去照顾人,平时有什么事都是他挡在前头,今天会跟吴优吵成这样,钱与舟都觉得难以想象。
  “刚刚吴优说的话……”钱与舟觉得挺不是滋味的。
  “他觉得我们现在太商业了。”时瑞语气没有波澜,他很少会露出这种迷茫而疲惫的表情,“可我总觉得乐队首先要生存,要能被人看见。”
  钱与舟沉默了,他静了一会儿,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不合适。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吴优有句话说得对,理念不合没必要硬凑在一起。
  张弛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在沉默,庄定湉把东西接过来,又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他把冰袋拿出来,用毛巾裹住,递给时瑞:“脸敷一下吧,不然会肿起来的。”
  时瑞和他道谢,又很抱歉地说:“打扰你们俩的安排了。”
  庄定湉摇摇头,说:“没关系,还是这件事比较重要。”
  庄定湉的声音把钱与舟拉回现实,他很理性地说:“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明天的事,吴优走了,我们得找个吉他手来帮忙。”
  钱与舟说着就拿出了手机:“我给周屿打电话,让他来帮忙。”
  张弛走过来,看着他说:“你没必要找别人来帮忙,你自己就可以顶上,你的吉他很好。”
  张弛一说这话,大家都看向钱与舟。钱与舟感受到特别多的视线,他有点尴尬地说:“这怎么行,我都多少年没上台演过了。”
  时瑞用毛巾按在脸上,认真地说:“与舟,比起一个不熟悉的乐手来救场,我更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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