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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五十次(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4-08-21 11:00:13  作者:绯色分析
  喝醉的钱与舟格外老实,庄定湉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庄定湉说要走,他就乖乖跟上。
  庄定湉的房间在三楼,房间很大,床尾放着一张沙发。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水。”庄定湉说。
  钱与舟喝醉了有点懵,乖乖坐下来,眼睛始终盯着庄定湉看。
  庄定湉转身下楼,去厨房给钱与舟倒了一杯热水。
  他拿着杯子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在料理台前停留了一会儿。
  庄定湉完整复盘了今天下午开始,钱与舟的全部表情,对于外婆的失态,他好像确实没有很在意。
  庄定湉捏了捏玻璃杯凹凸不平的杯壁,他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或许他应该庆幸。
  可他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庄定湉放弃思考这件事,他拿着水杯再次上楼,房子很安静,他的脚步声特别明显。
  庄定湉再次推开房门走进去,钱与舟依旧坐在沙发上,看到他进来的时候,他的整个身体晃动了一下,下意识往前倾,使劲眨了眨眼睛。
  庄定湉把水放在他面前的小茶几上,说:“喝点水。”
  钱与舟眼神有些不清明,他皱着眉,抬起手,看样子是想拉庄定湉。
  庄定湉就靠近他,耐心地问:“怎么了?”
  钱与舟看着他,语气有点难过:“你走了好久。”
  庄定湉伸出手,碰了一下钱与舟的下巴,解释道:“上下楼有点慢。”
  钱与舟一把抱住了庄定湉的腰,把脸埋进他的小腹,他的声音闷闷的:“老婆,我好想你。”
  庄定湉抚摸着钱与舟的发心,笑着逗他:“喝酒了就开始耍赖皮,你别是在装醉吧。”
  钱与舟摇了摇头,脸在庄定湉身上蹭来蹭去。
  庄定湉由着他,他的指尖划过钱与舟的后脑勺,停留在他的后颈上。
  钱与舟后面的头发理得很短,发茬硬硬的。
  钱与舟仰起脸,由下往上看着庄定湉。
  他的眼睛干净透顶,这样的仰视,简直像是带有信仰。
  对视太久了,目光那么重。
  庄定湉忍不住弯下腰吻住钱与舟的嘴唇。
  钱与舟顺势勾住他的脖子,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沙发里。
  沙发很小,他们紧紧挨在一块儿,钱与舟压在庄定湉的身上。
  钱与舟伸手摸庄定湉的脸,呼吸变得凌乱,庄定湉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紧接着听到同样有些颤抖的声音。
  钱与舟说:“思齐,你回来了。”
  庄定湉一愣,下意识皱眉:“你在说什么?”
  钱与舟垂着头,表情变得很痛苦,他的声音很轻,但庄定湉听得特别清楚。
  他说:“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你不要走。”
  庄定湉脸都冷了下来,他偏过头,不愿意看钱与舟的脸。
  钱与舟刚刚的目光实在太过沉重,那分量就像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
  钱与舟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难过:“思齐,你别走了,好不好?”
  庄定湉在这一刻很想笑,他不知道钱与舟到底把他认成了什么人,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在这一段关系里,他不是唯一一个有私心的人。
  庄定湉感到一阵轻松,他甚至微笑着抱住钱与舟的脖子,无比平静地对他说:“我在这里。”
 
 
第23章 我没发酒疯吧?
  钱与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先梦到了自己那个一点都不快乐的高中时期,他背着沉重的书包在走廊上走。
  那天下着雨,整个世界都很阴沉。
  是期中考试后一天,各科成绩还没有出,但钱与舟知道自己考砸了,并且他的分数他的父母会比他更早知道。
  李思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抱着书,从拐角处小跑着迎面而来,看到钱与舟的时候猛得一个刹车。
  “这么巧,上哪儿去?”李思齐弯着眼睛问他。
  “竞赛培训。”钱与舟勉强打起精神回应他。
  “还是你厉害。”李思齐一边说一边掏口袋,“刚从王老师那里拿了糖,分你一点。”
  钱与舟有点呆呆地看着他。
  李思齐忍笑:“你倒是伸手呀。”
  钱与舟有点不好意思,他下意识伸出双手,很小心地捧住了。
  糖果很小,玻璃纸包裹着。
  “那我先走啦。”李思齐没有继续停留,他和钱与舟挥了挥手。
  钱与舟下意识转头,只看到他离去的背影。
  那个时候校裤是蓝色的,李思齐喜欢把裤管卷起一截,露出漂亮的脚踝。
  在钱与舟的记忆里,高中的他,好像总是在这么看着李思齐的背影。
  暗恋或许就是这么一回事。
  哪怕像钱与舟这样幸运到暗恋成真的人,在后来和李思齐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也没有摆脱这样的情绪。
  梦里的时间过得很快,他去北京上大学,再次和李思齐相遇,李思齐问他要不要谈恋爱。
  李思齐笑盈盈地站在那里,他有着很好看的眼睛和嘴唇。众星捧月的人,连这样的询问都是说得理所当然。
  当然李思齐有这个资本自信,钱与舟不可能拒绝他。
  那是钱与舟年少时奉若神明的对象。
  但在一起之后,钱与舟才发现李思齐和他想象得不一样。
  从高中到大学,李思齐对外表现得都很完美,温柔,善良,体贴,但私底下总在跟他生气。
  钱与舟把这样的不同待遇理解为恋人之间的亲密,也正因为是恋人,他选择包容他的一切。
  不管是坏脾气,还是大众情人那样的行事风格。
  钱与舟爱他,所以他忍耐。
  他规划了未来的一切,天真地以为真的可以和他白头到老。
  可是李思齐要走,钱与舟拉着他的手,觉得很冷很冷。
  那个时刻钱与舟一定看起来非常糟糕,他求他不要走,姿态低到尘埃里。
  李思齐还是那个样子,表情和当初问钱与舟要不要在一起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很失望。”
  李思齐说完就甩开了钱与舟的手,留给他一个背影。
  钱与舟很慌张地往前跨了一步,险些跌倒,他再一次抓住了李思齐的手。
  “思齐,你别走。”
  李思齐转过身,钱与舟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挽留,可是话到了嘴边突然哽住。
  他看到的是庄定湉的脸。
  漂亮的眼睛,漂亮的嘴唇,会让人魂牵梦萦的美丽的脸。
  庄定湉面无表情,他看着钱与舟,神情冷漠得像一把匕首。
  庄定湉对他说,
  “骗子。”
  钱与舟是被硬生生吓醒的,他从睡梦中坠落出来,第一眼看到了猫。
  猫正趴在床对面的书桌上,见他醒了,歪头看了他一眼。
  钱与舟深呼吸了一下,按着心口缓了好一阵,才逐渐回归现实。
  这只蓝猫不是嘟嘟,而是元宝,钱与舟正在桐庐,这里是庄定湉的外婆
  昨天他陪小姨喝了酒,后面的事他就全忘了。
  钱与舟下了床,头疼得要命。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庄定湉应该是已经起床了。
  钱与舟四处找手机,在这个过程中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手机揣在裤兜里,已经快要没电。
  几条微信消息都和工作有关,钱与舟放着没管,手指在置顶的那个聊天框上顿了一下。
  他只有两个置顶,一个是乐队群,另一个是庄定湉。
  钱与舟点开和庄定湉的聊天时,莫名觉得胸口很闷。
  他站在原地正犹豫着要不要发个消息,又听到有脚步声靠近,钱与舟抬起头,正好看到庄定湉推门进来。
  庄定湉换了一身衣服,他表情很平静,自然地说:“睡醒了?”
  钱与舟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
  元宝从桌上轻轻跳下,走到庄定湉的脚边,讨好地蹭他的脚踝。
  庄定湉没管它,淡淡地说:“那个酒度数高。”
  钱与舟尴尬地摸了一下后颈:“我没发酒疯吧。”
  庄定湉用脚尖轻轻把拦路的元宝拨开,然后打开衣柜,给钱与舟找了身衣服递给他,最后才给出回答:“还好,你酒品还可以,我就带你回房间睡觉了。”
  钱与舟虽然爱喝酒,但很少喝多,他一喝多就会断片,昨晚的事他记忆全无。
  钱与舟有些苦恼地说:“我都不记得了,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庄定湉又看他一眼,摇了摇头说“没事”,他又从柜子里找了干净的毛巾,说:“洗漱完就下楼吃饭吧。”
  钱与舟乖乖点头,他看着庄定湉转身出去的背影,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
  他想是不是昨天的梦影响太深,刚刚那一瞬间,连背影都看起来那么像。
  钱与舟有些懊恼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头,他拿着东西走进卫生间,用冷水使劲洗了一把脸。
  钱与舟换了衣服下楼,元宝正蹲在楼梯上舔爪子,见了他,懒洋洋地叫了一声,直接身子一倒,躺地上了。
  钱与舟看着这只拦路虎,露出一点无奈的表情,他弯腰把元宝抱起来,颠了一下。
  “跟小孩似的。”钱与舟弯着眼睛说。
  庄青岑端着咖啡经过,笑着说:“与舟醒了?”
  钱与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老实地点点头,说:“不好意思小姨,我丢人了。”
  庄青岑微笑起来:“我和湉湉说了,送你一罐青梅酒带回家去。”
  钱与舟和庄青岑道谢,元宝呆腻了人类的臂弯,翻了个身又跳了下去,自顾自跑了。
  “去吃早饭吧,粥在锅里,桌上有小菜。”庄青岑说。
  钱与舟四下里望了望:“湉哥呢?”
  “在花园帮我浇花呢。”庄青岑告诉他。
  钱与舟走到厨房里去盛粥,厨房的窗子正对后面的花园,如今正好是绣球花的季节,一抬眼,满眼都是柔软的蓝和紫。
  庄定湉穿着一件白衬衫,布料很薄,阳光轻易穿透过去,钱与舟可以看见他流畅精瘦的腰,和衬衫一起,整齐地束在裤子里,如同一把花束。
  庄定湉挽着袖口,正拿着一根水管在浇花,水珠四溅,每一颗水珠都闪着光,远看像是围绕着他在起舞。
  整个画面美丽得像一副水彩画。
  钱与舟捧着碗直勾勾地看,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只是盯着窗外,似乎想把这一瞬间永远定格在记忆之中。
  直到庄定湉浇完了那一片转身的时候,钱与舟才慌乱地低下头,他胡乱地往碗里添粥,有两颗脱离控制的米跳到了他的虎口上。
  钱与舟把碗放下,挪到一旁去洗手,这才小心地抬起头。
  庄定湉没有往这边看,他抱起一边胳膊,换了个方向在浇花。
  钱与舟这才注意到,庄定湉皱着眉,看起来似乎在为什么苦恼。
  钱与舟又联想到今天早上两个人之间简短的对话,那个时候的庄定湉,看起来也并不轻松。
  钱与舟不知道庄定湉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他倾身往前,敲了敲玻璃。
  庄定湉听到动静转脸,表情有些诧异。
  钱与舟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两条胳膊举过头顶,大喇喇地给庄定湉比了个超大爱心。
 
 
第24章 也没见你多盼我回来
  庄定湉浇完了花,转进家里,去厨房洗手。
  厨房里有张小桌,钱与舟正坐在那里吃早饭。
  钱与舟一看到他,忙把头低下了,装出一副认真吃粥的模样,他的耳廓还残留着一点未褪尽的红。
  庄定湉慢条斯理地拧开水龙头,声音带笑:“怎么了?不好意思了?”
  钱与舟含糊地说:“哪有?”
  庄定湉擦干净了手,把钱与舟旁边的椅子拖开,坐下了。接着伸手拿起碗里的咸鸭蛋,小头朝下,轻轻一磕。
  钱与舟看着,忍不住说:“你怎么敲小头?”
  庄定湉慢悠悠地剥蛋壳,有点疑惑地歪了下头。
  “我小时候因为敲鸡蛋敲小头还被骂过。”钱与舟说。
  庄定湉把这个咸鸭蛋的壳剥了一半,递给钱与舟,表情淡淡的:“这有什么要紧呢,反正结局都是一样的。”
  庄定湉身上总带着一点豁达,钱与舟冲他笑了笑说:“也是。”
  这个咸鸭蛋腌得漂亮,一筷子戳下去,油都涌了出来,蛋黄油汪汪,颜色通红,像初生的太阳。
  钱与舟就着咸鸭蛋把剩下的粥喝完了,在这个过程里,庄定湉坐在他身旁,托着脸,安静地看他。
  钱与舟被他看得心虚,喝完放下碗,有点不自在地说:“你老看我干嘛啊……”
  庄定湉托着脸,眼角轻轻勾起一点,没有回答,只是在桌下把脚抬起来,用脚尖碰了碰钱与舟的小腿。
  钱与舟眼睛都瞪圆了一点,他清晰地感受到,庄定湉的脚尖沿着他的小腿很慢地向上滑。
  钱与舟身体都僵了,他下意识用手把着桌子边缘,连呼吸都缓了。
  看他这样子,庄定湉脸上笑意更盛,过了一会儿,才没事人那样地把脚撤了,说:“看你可爱。”
  钱与舟顿时耳朵脸颊一起发热,恨不得就地把脸埋进碗里去。
  庄定湉起身,心情很好地说:“把碗收了,我们得走了。”
  按照原计划,他们今天是要从杭州出发去苏州的。
  但由于临时来了桐庐,只好比原定时间更早一点出发才赶得上去钱与舟家里吃午饭。
  钱与舟选择午饭是为了不用在家里住,也可以少一些需要和自己父母相处的时间。
  他们和外婆还有小姨道了别,外婆握了握钱与舟的手,很慈爱地让他下次再来玩。
  钱与舟还有点头疼,所以是庄定湉来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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