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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安宁(古代架空)——蹦德高

时间:2024-08-21 10:59:36  作者:蹦德高
  陈三狗不说话,他发着呆想,两个人好,就要生孩子,老爷是个好人,他也答应了要对老爷好,可他是个男孩,他能生孩子吗?虽然只见过女人生孩子,但有没有男人也能生孩子的办法?
  这样的沉默让江子霖慌乱,他突然想到,一直都是他一腔热血想和三丫成为夫妻,却从没问过三丫的想法,要是她不愿意怎么办?毕竟她是买来的,况且他还半瘫了……
  不会的,江子霖赶紧对自己说,她对我这么好,如果她不爱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既然她爱我……是爱我的吧?他不自信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凌晨方才睡下。
 
 
第11章 吴家地主
  久旱逢雨,渴了几年的土地终于被水丰满,农民们种下的种子在晚春发了芽,从金城逃到新陈城的皇帝生下皇长子,重新划定国都。
  吴家庄的村长终于彻底打消了薅江家一家羊毛的想法,下了雨,他自持有不涸泉的自大之势变了样,各地都有了水,哪还有人会非要来吴家庄?本就是大户的江家自然可以往别的地方去。村长忐忑不安地抽了几天大烟,打定主意不把银簪子还给江家,但他是小人之心了。
  整个江家喜气洋洋,忙着给新出生的小婴儿庆祝,没人想着去找村长。老太太定下了江家长孙的名字,叫江维家,希望经历了劫难的江家能维持好。
  那头陈三狗戳回来的野猪,猪下水分给了来帮忙的村民,皮子请人帮忙硝了,做成皮衣给了周大雨,他总去上工做体力活,衣服磨的快,皮衣虽不透气,但耐磨。
  值钱的好肉卖了一半,剩下一半给家里人开了几天荤,整个江家精气神明显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万事万物都变化着,江家也不例外,其中变化最大的要属江维家的亲爹江子德,明明上山挖菜的时候还一副吊儿郎当长不大的样子,如今见了儿子,倒真是有了几分当爹的样子。
  除了喂奶是三太太来,其他的事情,换尿布、哄睡、陪玩,三老爷没假他人之手过,二姨奶奶心疼自己儿子,想替他看照江维家,也被三老爷拒绝了,简直把小婴儿稀罕到了生怕离了手就丢了的地步。
  多少个日子没翻过的书也捡了起来,不管江维家能不能听得懂,每天必要给他念上几篇史论。
  见他这个样子,陈三狗对江子霖说的话更加深信不疑,得了空就去找三太太,悄咪咪问:“嗯,杨姐姐,我,我想问问你……”
  杨秀荣头上包着防风布,靠在床头做衣服,头也没抬就说:“想问我生孩子的事吧?”
  不等陈三狗回答,她抬眼瞟向陈三狗的胸膛和屁股,说:“你这胸也平,屁股也小,没发身呢吧?今年十六,快十七了吧?我刚来月事的时候,比你现在还小上一岁呢!你要着急,等咱们缓过来了,给你找个大夫调一调,咱们女人呐,这些事情可是要注意些……”
  陈三狗被看的脸红,羞赧地用胳膊挡住了胸口,杨秀荣说的东西他也听的一知半解,不是很明白。
  “哎呀,咱们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还是小姑娘,没经过事,怕羞。你呀,也别太担心,该来的总会来。”
  “不是……,我想,想问,男人和男人……”
  杨秀荣一听,拔高了嗓门儿,“你听哪个说的?咱们大爷可是洁身自好的很,从不跟金城那些浪荡公子一起胡搞,别说搞男人了,就连红楼名妓,他也从不假辞色的。想当初我当姑娘时身边的小姐妹们,哪个不是到了日子就往大哥身上丢手帕,长得好,立身正,又是要当家的,全金城再找不出第二个比大哥更好的丈夫了!”
  又突然矮了声挪揄:“不瞒你说,我要是年岁再大些,门户再高些,当年说什么也要跟汪芮争一争,你呀,这么好福气,还担心什么了?”
  可陈三狗脸上仍不见轻快,他不仅没得到男人能不能生孩子的答案,反而知道了男人和男人之间是胡搞这一事实。
  我不该骗他。
  陈三狗晃着回了正屋,江子霖正拄着拐杖在屋里走圈儿。
  整个院子都不大,杨秀荣拔高了声音说的话,江子霖听了个十成十,此刻见陈三狗恍若失魂,赶紧瘸着腿过来,说:
  “你也听三弟媳妇说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这下可好了,陈三狗胸中更闷,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只是听到江子霖这样说,就觉得烦闷,想坦白的话也紧紧闷在了心里,怎么也不想说出去了。
  就让我做回小人吧,如果要惩罚我的不诚实,那就尽管来吧,我只想……我只觉得,和他在一起是舒服的,我想对他好,想让他对我好。
  陈三狗不懂自己为什么这样,但仍诚实地描述自己的感受:“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对你好。”
  江子霖甜的冒泡,激动地丢了拐杖揽过陈三狗,“哎,三丫,我也想跟你在一起,我也想对你好!”
  他看着陈三狗交叠着护住脖子的衣襟,眼神晦暗,艰难挪开目光,压下那颗孤单了二十六年的心,咽了口口水说:“咱们,等我好利索了,咱们就成婚。”
  陈三狗垂下眼睫毛,盖住眼里的不安,乖乖巧巧答了声“嗯”。
  等江维家过了满月,江子霖安排三爷骑马回金城,他则坐村里的牛车去了镇上。
  金城现在是外军的地盘,就算金城的江宅没有被毁,他也不想让江家在外军控制的地方给外军做贡献。
  而汾城在内陆,远离外军,若是江家能重新发展起来,还能给国家提供经济支撑,有朝一日重新回到金城也未尝不可。
  如今有了雨水,百姓收成多,但被饿怕了,手里攥着粮食不敢卖,城里的粮商又知道收成好,不愿意按照荒年的价格收购粮食,一时之间反而比荒年更缺粮。
  江子霖看准了这个商机,打算到镇上找吴地主商议。
  吴家庄有一大半的地都是吴家地主的,这就有近百亩地。除此之外,吴地主还有两外两个村庄的地,全部加起来,吴地主有三百多亩地,每年收农民产出的四成粮食。
  此次夏收,雨水充沛,吴地主手里必然粮多。
  吴地主是镇上最大的地主,只要能劝动他出手手里的粮食,不仅能稳定了市场价,还能起到个带头的作用,农民看到合适的价格,又怕别人卖的多了价格下去,自然愿意跟着一起卖。
  而江子霖要做的,就是劝动吴地主,并在粮价稳定之后,从村子里收购粮食,卖到汾城,赚个脚力差价。
  让江子德回金城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让全家一起搬回金城,而是让他从金城老宅带些资产回来,好给他们的粮食生意打个底。
  江子霖的腿还没有好利索,出门拄拐,走不到一里路就得歇半天,陈三狗心疼他劳累,犟着要跟他一起去镇上。
  四姨奶奶在吴地主家做女先生,此番能见着吴地主,她从中斡旋不少。
  陈三狗想作男装打扮,这样无论江子霖去哪里,他都能跟着帮衬。江子霖却坚持要他作女子装扮,存着让他作为自己内室在众人面前露脸的心思。
  陈三狗也是心虚,没坚持要穿男装,捡起了汪芮的衣裳穿。
  江家在遇到土匪的时候各种丝质衣物都被抢光了,到了吴家庄他也从来穿的都是男装,家里人添置衣服也就没想过给他重新买上一身衣裙,情急之下只能借了身量还算相似的汪芮衣裳来穿。
  江子霖看着不舒服,对自己这个穿别人衣服也毫无怨言的小妻子心疼得紧,暗自下定决心,等拿到第一桶金,最首要的就是给她买上几身好看的衣裙。
  故而江子霖进了吴宅正堂谈生意,陈三狗却只能作为女眷和吴地主的妻妾坐在一起搓麻。
  他不会搓麻,甚至在这之前都没听过什么是搓麻,一群香气四溢粉衣蓝裙的女子坐在一起娇笑打趣的场景也让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吴地主的宠妾张姨娘是个人精,看出他的窘迫,打了两盘就找了借口要陈三狗陪她逛园子。
  “姐姐们先打,我是输怕了,叫这位夫人陪我看看新开的花解闷儿!”
  陈三狗迷迷瞪瞪,被张姨娘领着往后院走。
  吴地主家放城里只是个小宅子,放到镇上却是数一数二的豪华,学城里大户在后院弄了个花园,两人逛的就正是这个小花园。
  “我早些年也在金城呆过,江家的名头听了不少耳朵,你们这次来谈生意,若是……”
  张姨娘话没说完,花园假山后面传来声音略高的男女对话声,像是在争执。
  她看了眼陈三狗,见他没什么异样,压低了声音说:“看来前面有人,咱们回去吧?”
  陈三狗点点头,听话地跟着就要走。
  突然,假山后的女子声音大了起来:“你放手!”
  陈三狗觉得耳熟,转身三两步绕过假山,看到了带他们来吴宅的四姨奶奶何谷争,以及一个佝偻猥琐紧抓着她胳膊就要搂抱的陌生男子。
  跟上陈三狗的张姨娘见状,立马上前挡住他的视线,不让他看分明,又捂了嘴笑说:“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二老爷和何女师,二老爷真是关心三小姐,下了课也要来查问课业。”
  等陈三狗绕开张姨娘,吴二老爷和何谷争已经恢复寻常姿态,只是吴二老爷脸上被扰了好事的不甘,以及何谷争眼角的泪痕,都让陈三狗觉得困惑。
  他张了嘴想问:“何……”
  张姨娘立马打岔:“想必他们已经谈完了,何女师今天的课业也授完了,不然就和陈夫人一起回了家吧?算着也有些日子没回去了吧?”
  何谷争日常来回不方便,吴宅让她驻家授业,也做保姆的活计,并不算完全的女师,更像姆师。
  此刻她听了张姨娘的话,垂下头,默默走到陈三狗身边,算是同意了。
  陈三狗只得放下了疑惑,去了正堂坐上了回吴家庄的牛车。
  牛车上,江子霖不怕人多,也有故意让更多人知道的意思,直接说了商谈成功的结果,并放出粮价要降的消息,当即车上一些丰收的人家就打探着要卖粮。
  有人开头儿,之后的事就顺利许多。
  只是江子德还没从金城回来,江家总共存了不到五两银子,收购也没资金,江家又是外来户,没人愿意赊账,都想拿到真金白金才愿意卖。
  江子霖又开始发愁,晚上睡不着觉。
 
 
第12章 使人靠也
  陈三狗记挂着四姨奶奶眼角的泪痕,又不愿意让江子霖更费心,于是自己去找四姨奶奶问。
  何谷争是个安静温和的女子,从来都是文文静静的。陈三狗到江家这么长时间,基本上没跟她说过几句话,但他知道何姨奶奶是个好人,做女师的工钱从来主动交给老太太,供养着江家一大家子人。
  此次主动去找她,是他不想看到这么好的四姨奶奶受到伤害,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
  “劳您费心,我没什么事的。”晓得了陈三狗的来意,何谷争柔柔地回应。
  陈三狗相处最多的女子是三太太,根本不需要他说什么,三太太自己就能说一箩筐,遇到说一句就沉默的何谷争,就像锁着的门遇上了紧闭的窗,哪里都进不去。
  陈三狗挠挠头,为了方便,他前些日子拿家里唯一一把剪刀齐耳朵剪了头发,没剪好,绑也绑不住,江子霖见了只批评他剪刀那么锋利的家伙也敢往脖子上比划,没说什么别的。
  现在散着,被陈三狗一挠,蓬松着更显可爱。
  沉默的何谷争忍不住抿嘴笑了,拿出筐里的篦子递给陈三狗:“梳一梳吧,梳好了,我跟你讲。”
  烦恼本钱的江老爷算着三爷回来的日子,却心知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开始盘算起能支账的地方。
  江家的商友基本上都聚在金城,金城城破,这些大户四散而逃,现如今写信也不知往哪里寄。
  还知道下落的门户,他早在能提笔写字时就寄了信,到如今过了几月,也不见回信,想来是见江家倒了,便也不愿再联系。
  剩下的,只有开州郑家,大姑奶奶,他亲姐姐的夫家还没写过信,江子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再缓缓,他不想自己姐姐为难。
  老太太自觉闲了几个月,迫不及待想派上用场,主动找到大爷说:“不如让我去木州一趟,你大舅总归还是要卖我几个面子的,木州比金城还近,我往返一趟,也不算折腾。”
  “母亲,您身体不好,不必操心这些,儿子会想法子的。”
  “过了时日,秋粮就种上了,村民们可不只等着你去买,能出价的,他们都会卖。”老太太在乡下这几个月,自力更生,身体比以往还好,说话中气十足。
  “这样吧,先给舅舅家寄封信,若是能得助,派人送些银子来也好,不必您亲自跑一趟了。”江子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而事实也正像他说的,若是汪家愿意施以援手,即使老太太不亲自跑一趟,也是能得到帮助的。
  老太太同意了,她不年轻了,现在世道乱,她独自一人跑去木州,确实冒险。
  陈三狗梳好了头,何谷争收拾针线筐,声音浸着湿气,说:“已经挺久了,自吴二老爷来女院找了回三小姐,他就缠上我了。先是言语……调戏,后来动手动脚,我警告过他,却没什么用……”
  何谷争说得艰难,陈三狗也听的攥紧了拳头。
  四姨奶奶为了全家的生机,出去做女先生,却被主人家这样对待,夜里在主人家留宿都不敢睡熟,生怕拴上的门被打开,整日被骚扰、为躲避时刻都警惕着,一刻也不能放松。
  而这样的日子,她忍受了几个月!
  “啪嗒——”房外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打断了何谷争的讲述。
  她捋了捋头发,起身打开房门,外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落在地上的木盆。
  她捡起木盆回来,微微蹙眉,她将心中的猜测一一过滤,得出一个她最不想要的答案——刚刚在门外的,听见了她们说话却不进来,反而失手丢了木盆的,是她的女儿,江挽玉。
  陈三狗没发现何谷争的异样,问:“怎么了?”
  何谷争笑笑说:“没什么。”
  于是陈三狗重新之前的话题:“你辞了吴家的女先生吧,老爷现在大好了,不必我伺候。我出去挣钱,我也识字,我来替你!”
  何谷争摇摇头:“不成的,老爷和吴家谈着生意,我贸然辞工不做,怎么都会引起注意。更何况,吴二地主是个浑不吝的,你生的稚嫩可爱,怕是比我还要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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