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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安宁(古代架空)——蹦德高

时间:2024-08-21 10:59:36  作者:蹦德高
  还好外院还通有些护院打手,个个提着棍子就过来了,几根长棍一架,那男人就被抵在了院墙上。
  这么一闹,内院的人都听到了,老太太停了筷子,谴赵嬷嬷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赵嬷嬷就回来了,回禀:“老太太,外面是个面生的男人,嚷嚷着要找,陈姨娘。”说完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陈舞美。
  陈舞美先是慌了一下,又立马恢复镇定:“怎么会找我?怕不是我之前好心赏的乞丐,现在赖上我了吧?”
  三太太讥笑:“别再是你哪个姘头,来给你的好三老爷送绿帽子了!”
  “秀荣!”三老爷被说的面上无光,他在军中受人尊敬惯了,早不是当初那个会怕比自己大几岁的妻子的小少爷了。
  三太太被呵斥,哼了一声,翻个白眼就吃自己的了。
  但三老爷心里起了疙瘩,就吩咐下人:“把那个男人带过来,我亲自问问他,看他到底有什么事!”
  被带过来的男人穿着身黑布衣裳,烂的不成样子了,破洞处冒出几根稻草,显然是塞进去御寒的,头发未束,被油污纠成一团团的,盖住了男人的面容。
  还真就是一副乞丐模样。
  陈舞美软着嗓子说:“三老爷~你看嘛,这不就是个乞丐吗,你也知道人家一向心软,见了乞丐撒几块银子都是常有的事,我之前也不好过过,知道他们不容易,就再打发他几块银子放他出去了吧,大过年的……”
  却不曾想,那乞丐模样的男人一听到陈舞美的声音,就发了狂:“陈舞美!你这个负心女!见了有钱有势的就抛夫弃子的女人!你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家!”
  陈舞美一个没坐住,往下滑了一下,立马又坐好,高声说:“快把这个乱咬的乞丐拖出去!”
  三老爷面沉如水,说:“都别动,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男人竟没认出来三老爷就是陈舞美现在的丈夫,以为有人做主,指着陈舞美说:“她是我和同乡合伙用二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妓子,我出大头,就让她先给我生孩子,没想到她刚怀上就跑了!那钱还是我借了几家才借到的,我就想留个后!没想到这女人见钱眼开,看到有钱有势的人就跟着跑了!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男人也不管眼前的陈舞美衣着华贵,不管与她同坐的人皆气宇不凡,只管点了她就倒珠子。
  陈舞美彻底从椅子上滑下去,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三老爷!你就眼睁睁看着妾身被污蔑吗?”
  哭完又转头指使护院:“快把他拉出去打死!”
  那乞丐一听,挣起来就去抓陈舞美的头发:“你这个贱女人!还敢让人打我,看我不先打死你!”
  这是三老爷的家事,老太太就一直没出声,此时才呵斥:“像什么话!还不把这个男人按住!”
  护院们这才动了,把乞丐按在地上不能动了。
  三老爷又看着陈舞美说:“你跟我说实话,只要你说实话,我就原谅你。”
  陈舞美衣冠乱了,仍说:“是他乱咬!”
  三老爷失望闭上眼,招手叫来自己的副官:“把她带过来。”
  副官得令,很快抱着个襁褓过来。
  陈尽安一看,心惊道:‘他们是怎么找到小蝶的?’
  他要站起身去抱过小蝶,却被江子霖按住了,江子霖对他摇摇头,示意他静观其变。
  陈舞美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一个姨娘生的女儿,她娘亲自丢的她,还会有谁在意?
  没想到她名义上的爹是在乎她的,生生找到了她,还将她带了过来。
  三老爷说:“拿碗来,我想知道小蝶到底是谁的女儿。”
  这帽子他早就不在乎是什么颜色的了,他只想知道这个他千盼万盼的女儿,到底是谁的。
 
 
第36章 欲望无垠
  三太太早嫌恶地用帕子捂住了嘴,从三老爷带着陈舞美回江家,她就再没让三老爷进过她的房门,现在看来,这实在是个太正确的决定。
  陈舞美瘫在地上,呆呆的,和平时机灵可人的模样差的太多了,乍一看倒是有了几分陈尽安的样子。
  一碗水端了上来,三老爷伸出手示意副官取血,就算结果他已经有预料了,他也要自己的血来验证。
  血珠凝成一滴落进碗里,江惟蝶也被副官抱过来,正持针要扎出个口子,一直呆着的陈舞美突然“啊”地大叫一声,冲过来夺走了江惟蝶。
  本来护院们就都把注意力放在乞丐男人身上,陈舞美是江家三房的姨娘,又是个女子,没人防着她。
  这孩子真就被她抢走了。
  众人反应不及,陈舞美抱着孩子就往后院跑。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一直关注着江惟蝶的陈尽安,他见陈舞美状态不对,站起来就快步跑着跟过去,其余人这才陆陆续续反应过来,一群人浩浩汤汤涌进后院。
  孩子哇哇的哭声刺着年夜,紧接着是噗通一声,孩子的声音就消失了。
  第一个赶到的陈尽安只看到后院新修的池塘里溅起一点点水花,以及站在池塘边着新衣的摇曳身姿。
  “你干了什么!”陈尽安预感不好,几步跑到池塘边上,现在是深冬,池塘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只有靠近这边被砸出了一个脸盆大的洞,冰洞里的水还冒着气泡。
  顾不得其他的,陈尽安棉衣都没脱,径直跳进了池塘里,把那个冰洞又扩得大了许多。
  池塘并不深,最深也只到陈尽安肩膀,他冻的哆嗦,在冰洞附近捞了两把,捞出一个大红色修着福纹的襁褓。
  这是他刚给江惟蝶买的,过年新衣,他想让小蝶也有新衣穿。
  而这襁褓里面正是煞白着脸、紧闭着双眼的江惟蝶。
  其余人赶到的时候,陈尽安正从池塘往外爬,江子霖见状立马喊人:“快去请府医来!”
  江家人闹哄哄的,谁也没看到,那碗用来验亲的水里,两个人的血珠旋转着慢慢交融了,变成一碗淡粉色的液体,放在年夜饭的桌上,像一碗清冽的小酒。
  冬夜寒重,池塘水冷,又急火攻心,冷热相攻,陈尽安出了池塘就晕了过去,晕之前只隐隐听到江子霖焦急的在喊他,还有陈舞美状若癫狂的哀求:“三爷,她没了,我们好好的好不好?我再给你生孩子,给你生男孩,求求你别……”
  陈尽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外面还下着雪,屋子里显得昏暗,没打灯,只有陈尽安一个人,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大夫说你受了寒,不能见风,快快躺好。”江子霖放下手中的药,过去把陈尽安塞回了被子里。
  “小蝶她怎么样了?我去的是晚了点,她没事吧?是不是也受了寒?”陈尽安小口喝着药,不算苦,甚至喝完了有点点回甘。
  江子霖目光躲闪,欲言又止:“小蝶她……”
  他不想说谎,他和陈尽安刚刚才敞开心扉,他不想让谎言打破这来之不易的无间。
  他也不想说出真相,他不想让陈尽安伤心,他知道他对这个孩子倾注了多少心血。
  陈尽安在江子霖的止语中明白了什么,他一口喝尽了苦药,说:“告诉我吧,你们把她葬在哪了。”
  “用木棺收了,还停在院子里。”江子霖见陈尽安不似太难过,就往他嘴里塞了一块黄糖,是他和药一起拿进来的,他怕陈尽安喝药嘴苦。
  黄糖在陈尽安嘴里滚了两圈,没有一丝甜,他想:‘黄糖果然是苦的。’
  成国的规矩,五岁以下夭折的孩子不能入族谱,不能办葬礼,甚至多数人家会请屠夫用干草卷了仍在家门口,等腐烂了再铲走扔进坟堆,以防再有短命鬼投生到自己家来。
  但江惟蝶有个在乎她的爹,有个爱她的舅舅。
  木棺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虽未办葬礼,但在三老爷坚持下,还是给江惟蝶上了族谱——所有人都看到了那碗相融的血水。
  陈舞美也看到了,看到后她就痴了,嘴里只会说一句话了:“不可能,不可能……”
  怀孕之后才逃跑,早产生下却像是足月生的,大概她一直都觉得江惟蝶是牢牢粘附着她的污点,直到将这污点扔进了池塘,让水洗了,才发现这其实是一颗璀璨的明珠。
  但一切都晚了。
  不知道陈舞美怎么跟三老爷说的,或许也是三老爷深情,只骂了几句陈舞美是个疯女人,最终还是没有惩罚她,只对外说是孩子夭折了,仍留着她在江家做三房的姨娘。
  可留着是留着,三老爷的深情能对着她,就能对着其他女人。
  汾城多得是上赶着巴结这位参谋长的人,花似的姑娘送过来,不要多久他就忘了是怎么爱陈姨娘的了,就像他忘了自己和三太太的情深几许一般。
  江家三房的其他人,三太太、二姨奶奶,都因着这事厌恶起了陈舞美,三太太不用说,她本就不喜欢这个抢走她丈夫的女人,二姨奶奶则是厌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陈舞美的日子不好过了,痴了却又没有全傻了,知道好歹,分得清别人对她的态度,分得清,所以更痛苦。
  江家其余的人也只当是府里养了个闲人,不管她就是了。
  最终就只有陈尽安,她的亲哥哥,会去问一问,问问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哪里缺的。
  可陈舞美只当他是来嘲讽她的,一见到陈尽安就破口大骂:“你一个男人给别人当媳妇,你要不要脸!你早不告诉我,你早不帮我,自己过得好,现在来看我,想叫我看看你过得有多好吗?!”
  陈舞美骂得厉害,却从来没往外说过她跟陈尽安的关系,没把陈尽安是个男人的事捅了出去。
  所以陈尽安只当她在发泄,还是照常地来看望她。
  就这么翻了年。
  去开州打仗的李大帅还没回来,汾城的事几乎尽数都落在了江子德手里,江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大,有钱有势,江家的风头吹遍了汾城。
  汾城各路人的吹捧巴结,生生将江子德这个生性胆小的人催生出了要成虎的野心。
  邀买人心、结党营私,不该干的他是一点没少干,要是他真有帝王之才,搏一搏就搏一搏,但他能力不足,根子上的软弱一遇到要裁决的事就显露无疑,为人臣尚可,想驾驭住其他人,还是少了东西。
  先发现江子德不对劲的,是被他忘在脑后头的陈舞美。
  陈舞美跟着江子德,求的是财,所以她才会着急的想要消除江惟蝶这个可能让江子德抛弃她的不稳定因素,所以她才不在意江子德的深情又付给了几人。
  所以她在发现江子德的野心之后,怕他因此丧了命,怕自己受他的牵连,怕自己从此过不上陈姨娘衣食无忧的生活,就把这事告诉了江家唯一一个还会每天来看望她的人——陈尽安。
  “三哥,有个事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你说。”
  这声三哥把陈尽安喊得一个激灵,上次她这么喊,是让他把小蝶弄走,这次,又不知道她要做出什么事了。
  对于陈舞美亲手杀了江惟蝶,陈尽安是不敢置信的,纵然她有她的理由,但虎毒尚且不食子,陈尽安在这件事上不会原谅她。
  但同时他又是个极重感情的人,不然他不会不原谅陈舞美,他就会觉得无所谓。而正是因为这一点,让他无法狠下心来彻底断绝与陈舞美的关系。
  陈尽安苦笑:“你又要我做什么了?”
  陈舞美脸上显出丝尴尬,随即掏出一封信来递给陈尽安:“你看罢,昨夜里三爷喝醉了,竟跑来我房里,我伺候他,就翻出了这一封。我不识字,也没当回事,只放在一旁便罢了,却听得他梦话说的什么,才觉得这信不对,便拿来给你看。”
  信不长,陈尽安细细读了,信是穆县的县知事写的,大意是准备好了,随时都能尽忠。
  准备好了什么、尽什么忠,上面却没详述。
  陈尽安问:“三爷不会察觉漏了封信吗?”
  陈舞美不屑道:“他要有这个心,早做了协统领了,何至于只是个参谋长,提兵来用还要问过副军统?”
  陈尽安有些意外陈舞美对军队的事这么了解,但信中事从急,他只点了头说:“那我把信拿走。”
  陈舞美颔首:“劝住他,这事不能干。”
  她不识字,成日困在后院,又怎么知道江子德要做什么?又怎么知道这事不能干?陈尽安困惑,但没问,有些事是问不出答案的。
  信拿到江子霖跟前,他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叫了江子德的贴身小厮过来问三老爷近日的行踪。
  三老爷身边日常跟着的是军里的兵,所以小厮现在才能被喊过来,但也因此他并不十分清楚三老爷到底去了哪里,只能依稀报了几个。
  报这几个就让江子霖眉头越皱越深了,全是和各地各级官员的场子。
  按道理说,江子德是参谋长,和官员们会见是很正常的,可他这几个场子,都是偷偷摸摸的,在非官方场所进行的,所见面的官员也都是成国还没亡的时候臭名昭著的旧官。
  这就很能说明江子德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了。
  “如果三爷想做什么,离不开钱财,他的俸禄不多,或许可以查查咱们最近的账目?”陈尽安点点桌上的账本,江家账本多,管着三房的那本在账房那里。
  于是江子霖又叫来了账房,仔细查了,发现江子德不仅没怎么支过钱,反而还往账上添了许多东西。
  什么南海珍珠、东岛珊瑚、西谷奇香……往日进贡给皇家的,却出现在了江家的账目上。
  可江子霖看着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财不是他们现在能担得起的。
  “他是要造反啊!”这不是什么气话,是江子霖对事实的描述。
  “里面一多半都是张家商会进的,他们又是从哪弄来的这些宝物呢?”陈尽安指出问题。
  江家现在已经是张家商会的董事,却对商会的这些动作一无所知,想必这背后是张家一家独做的。
  江子霖说:“李大帅可有要回的消息了?”
  “暂时没有,但也说不准,他不可能完全放心三爷一个人在汾城,必然留了其他人来牵制。我们能察觉出三爷的小动作,这用来牵制的人必然也能发现,报给大帅,从开州回来,车比马快,怎么大半个月也能回来了。而且,说不好现在李大帅收没收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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