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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安宁(古代架空)——蹦德高

时间:2024-08-21 10:59:36  作者:蹦德高
  二姨奶奶还懵着呢,问:“什么意思呢?是说小蝶吗?她不是一直好好呆在她娘那儿吗?怎么就消失了?”
  老太太叹息一声,让赵嬷嬷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尽了。
  二姨奶奶这才信了小蝶是真的消失了。
  “那小蝶呢?她娘不知道吗?”
  “怪就怪在这里,如果没弄错,小蝶失踪也快半个月了,陈姨娘没哭没闹,找也没找,仿佛她孩子还在呢!”
  “那小蝶呢?”二姨奶奶还是在乎自家孙女的,她是更稀罕男孩些,但前头已经有了两个嫡亲的大孙子,这来个粉嫩嫩的小孙女,看着也可爱。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已经着人去报官了,那新起的劳什子‘警察局’,也不知道能不能比衙门好使了。”
  这边已经查着了,陈尽安还不知道这事已经暴露了,照常下了工就往那巷子去,怀里揣着刚发的月钱,哈口热气在手上,没注意身后跟着人。
  到了巷尾,陈尽安叩了三叩门环,里面出来个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迎着他,两人一起进了堂屋。
  一道身影等人都进屋了,一纵身从墙头越过去,翻进了这户人家。
  陈尽安进了屋,摘下帽子,怕手冷,没接了襁褓过来,而是掏出银子递给男主人,又把手放脖子上捂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抱过江惟蝶。
  “长得真快,之前还没我小臂长呢!”陈尽安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怀里的小婴儿,这半个多月他日日来此,一点点看着小蝶变重、变长,养孩子占据了他的全部心思,终于让他不再夜夜难眠。
  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呵呵笑,说:“这还快呢,再等几个月,一天一个样,那才叫吹了气一样长嘞!”
  说完将自己的孩子抱过来,说:“看这姐妹俩呆在一起,越发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了!”
  陈尽安弯弯眼,正要说什么,突然房门被撞开,一个人披着风雪闯了进来。
  男主人立马站起来大声喝道:“什么人!快滚出去!”
  陈尽安在感受到冷风的第一个瞬间就转身将小蝶紧紧裹进了怀里,确保她不会被吹到了,才扭过头去看。
  是江子霖。
  陈尽安微微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江子霖能找到这里来。
  男主人已经拎起了靠在一旁的陶轮就要砸向闯入者。
  陈尽安连忙喊他:“别砸!这是,他是我主家。”
  但江子霖恍若看不见悬在头上的巨大石器,只紧紧盯着陈尽安:“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子霖一共就见过江惟蝶一次,此时她又被襁褓包裹着,一时间江子霖还真没认出来这是自己三弟的小女儿。
  他满以为这就是陈尽安背着他生的孩子,从江家拿出来的那些珠宝首饰、每月领的月银,都是用来供养这他不知道的、属于陈尽安的一家人。
  他压根没想过为什么这个小家里会有两个男主人,为什么会有两个明显不一样大,却都还需要哺育的婴孩,他已经被嫉妒折磨疯了。
  眼看着陈尽安越来越不着家,心思越来越不放在自己身上,江子霖终于忍不住,亲自偷偷尾随了他,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傍晚贸然闯进了别人的家里。
  陈尽安面对质问,张了张嘴,却又想到一旦把陈舞美抛弃小蝶的事情说出来,那她在江家就说不清了,她本来就不好过,他不能再给她加个担子。
  于是他紧紧闭上了嘴。
  江子霖双眼通红,他已经熬了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此刻见陈尽安低着头不说话,心中怒火燃烧,一把扯过陈尽安的胳膊,吼:“你说话啊!”
  陈尽安被扯得踉跄,却顾不得自己,赶忙用另一只手护稳了怀中的婴儿。
  屋中的男主人看得一头雾水,却是个热心肠的,见状就去拦江子霖:“哎!你怎么回事!就算你是他主家也不能这样吧?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江子霖被男主人一刺激,更大声质问:“你不是说不喜欢男人吗?!那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被我玩过了就离不开男人了?找个女人生孩子,还要找个男人来玩你是不是!你……”
  江子霖嚷嚷着,陈尽安已经平静地将怀里的小蝶交给了女主人,在男女主人震惊的表情中握紧了拳头,狠狠砸在江子霖的脸上。
  霎时间,室内一片寂静。
  雪落在地上又融化,本应悄无声息,此刻却如石投湖,激起的涟漪长久往外泛着,不停歇。
  “你冷静了吗?”
  “对不起。”
  陈尽安又转身朝那对被震惊到的夫妻两个作了一揖,说:“劳烦二位忘了今天的事。”
  这对夫妻热心肠,是难得的好人,听陈尽安这么说,又看他脸上露出的为难神色,连忙摆了手说:“我们不会乱讲的。”
  “那小蝶可否再劳烦你们照看些时日,若是你们不愿,还可宽限我几日,等我再找户人家,就把小蝶接走……”
  女主人赶紧说:“不用的,小蝶我也喜欢,就养在这吧,你别担心。”
  安置妥了,陈尽安带上江子霖告别了这对夫妻。
  两个人冒着雪深深浅浅往江家走。
  雪下得大,两人又都没带伞,不多时就让雪盖了满头。
  江子霖动了动嘴,却叫陈尽安先出了声:“老爷,你知道我的心意,也是我从一开始就骗了你,是我的错,你可以惩罚我。可是,你不能因为我把心交给了你就将它割破、还扔在泥里滚几圈,我会很痛的,如果你觉得它是个累赘,就还给我,扔了也好,我会捡起来,但是不要用伤害它的方式惩罚我,我真的很痛。”
  一席剖白泼向江子霖,他急急说:“是我不对,我,我不想那么说的,可是,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怕,我怕你要离开我……”
  雪下的更大了,卷着风裹过来,陈尽安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站定了,不带一丝多余的东西,认真望进江子霖的眼睛,说:“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吗?你想让我走吗?还是想让我留下,你想让我做你的掌柜,还是想和我做夫妻?”
  就是这双眼睛,夜夜出现在江子霖的梦里,被这样一双纯净的眼睛看着,江子霖忘了巷尾的那户人家、忘了自己满腹的疑惑,他看到有雪花落进这双眼睛里,有雪花落在那冻的有些发白的嘴唇上。
  可这双眼睛不眨,由着那雪化成了水,顺着眼角落下。
  江子霖动了,他俯身完全挡住了还要落下的雪,低头吻住了那发白的唇。
  它该是殷红的,江子霖想。
  陈尽安顺从的张开嘴接受了这个吻,张开双臂接受了江子霖。
  雪噗噗落着,将这两个人装成了一株雪松。
  “对不起,这么长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对不起。”一吻尽了,江子霖尽管不知道陈尽安所做都是什么,却全然相信了他。
  “我们扯平了。”陈尽安说。
  “走吧,雪越发大了,回去给你煮姜茶。”
  到了江府,灯火通明,竟不是消歇的样子。
  “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江子霖低低说了这一句,用脚拂开台阶上的雪,朝陈尽安说:“小心些。”
  刚进了外院,就有小丫鬟跑过来说老太太在正堂等着。
  到了正堂,屋子里满满当当坐着一屋子人,老太太坐在上首,二老爷三老爷、二姨奶奶、四姨奶奶、三太太都端坐着,堂下正跪着一个人,是陈舞美。
  见江子霖二人走进来,还交握着手,老太太微不可查皱了皱眉,径直说:“这女人弄丢了江惟蝶,攀咬三……攀咬陈尽安,说是他将小蝶盗走了,陈尽安,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看到陈舞美跪在堂下的时候,陈尽安心里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他没想到陈舞美竟然会这么说。
  陈舞美不知道陈尽安其实是江家夫人,不知道陈尽安和江家众人的关系,只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客卿,所以才这么指认了。
  但江家人几乎没有相信的,不说老太太、三太太等对陈尽安为人十分了解的这些江家人了,就连她的丈夫江家三老爷也是犹豫的。
  “舞美,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出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三老爷军装还没脱,知道小女儿丢了,也是刚才赶回来的。
  陈舞美一双美目浸着泪,捂着嘴哭道:“难道连你也不信我了吗?小蝶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会对她做什么?就是他!我亲眼看到他总是鬼鬼祟祟朝我房里看,还总盯着小蝶,肯定是他起了歹意,想用小蝶讹我们!”说着就去指陈尽安。
  三太太嗤笑一声:“你女儿丢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不见你这个当娘的找过?这几日我看你胃口还好得很呐!这是丢了孩子的娘?”
  陈舞美反唇回道:“要不是怕你迫害,我怎么不敢伸张?都是怕你,我才暗地里自己找的,那些你说的饭食,我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去找?”
 
 
第35章 雪夜滴血
  “行了!陈尽安你来说,你有没有见过陈姨娘的孩子?”
  老太太不耐烦她们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止住了她们的争吵,转头去问陈尽安。
  被这么一闹,江子霖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到的那个被陈尽安紧紧护在怀里的婴孩儿,压根就跟陈尽安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跟那户人家也没有任何关系,那个婴孩其实就是江惟蝶!
  来不及懊悔自己在那户人家里的胡言乱语,江子霖抢在陈尽安前头说:“他和陈姨娘并无交集,又怎么会和她的孩子有接触?况且快到过年了,各种事都要忙,他日日跟在我身边帮我,哪会有时间做这么些匪夷所思的事?”
  陈尽安看看他,没说话。
  从两个人手拉手进来,老太太就觉得奇怪,怎么白天的时候两个人还一副闹别扭的样子,转个头到了晚上两人就和好了?
  现在江子霖又抢着护着陈尽安,更叫老太太奇怪,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她是很了解自己儿子的,他只要想掩饰什么事情,就一定会找许多理由来说明这件事不存在,而他现在的表现恰恰就是这样。
  所以这里面是真有什么事?三丫真的偷了陈姨娘的女儿?老太太沉吟片刻后,做出了决定:“老爷都这么说了,想必陈尽安是没碰过江惟蝶的,此事应当是陈姨娘误会了。至于小蝶,我们会再加派人手去找,陈姨娘你也不要太过担心。”
  因为心里面隐隐知道可能陈尽安真的和小蝶的消失有关系,所以老太太不像一开始指责陈姨娘不上报孩子丢了的时候那么严厉,话说的柔软了很多。
  等散了人,老太太单独留下了江子霖和陈尽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知不知道江惟蝶在哪?”
  陈尽安还是闷着不说,江子霖心想他应该是有他不说的原因,就接了话应道:“母亲,您别问了,反正她还好好活着,等到了时机自然会带她回来。”
  老太太知道问不出什么了,江惟蝶又不是她亲孙女,索性就换了话题:“那你们俩是怎么回事?三丫还要和之前一样了?”
  江子霖认错:“以前是我混蛋,以后再也不会了。”
  老太太知道这俩人扯不开,就说:“夫妻两个和和美美的才好,家宅才安宁。既然你们俩好了,就抓紧要个孩子吧,眼瞧着你都快三十了,还没个孩子怎么行,不管男孩女孩,起码让我见这个影吧?”
  知道陈尽安是个男人,压根生不出来,江子霖只打哈哈说:“我们会努力的。”
  陈尽安就这么搬回了主屋。
  江子霖虽然跟老太太打哈哈,却拿着老太太的令一解这几个月都没碰到媳妇的相思之苦。
  弄到最后,天都大亮了。
  到了年关,本要等着过年的汾城突然动起来了兵马,三老爷回来告诉江家人,是沿海开州闹起义了。
  开州是大姑奶奶的夫家,去年打仗,让旧王朝割给了外国,后来军阀四起,那块地方也没夺回来,据说开州的外国人不把成国人当人看,走路都要命人躺在地上形成人毯,实实在在的是奴役开州人。
  开州人过不下去举旗反了,也在情理之中。这话是二老爷说的,他早收拾好了包袱要去沿海。
  “汾城和开州不远,那块地方现在乱着呢,李大帅也打算去分一杯羹。”三老爷说。
  二姨奶奶赶紧问:“那你是不是又要去打仗了?”
  江子德摆摆手:“我不去,我去了汾城还不得拱手让人了?总要有人留下来看着,我们江家在汾城,大帅放心我。”
  二姨奶奶又问二老爷:“那你怎么又要跑了?”
  江子行挺起胸说:“那里的人需要我!一打仗,肯定有很多伤员,我去救死扶伤。而且他们反,没有组织,没有领导,开州的同窗给我写了信,我已经了解了形势,我去和他们会晤。”
  “你非要去吗?”这是四姨奶奶问的,在很多人面前,她从未主动和江子行说过一句话,这还是头一遭。
  江子行停顿了一下,露出抱歉又坚定的神情,说:“我必须去。”
  何谷争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江子行没追过去,勉强扯出个笑,对静静盯着他的二姑奶奶江挽玉说:“你好好照顾你娘,还有你,快及笄了吧?多念些书,现在不是以前了,女子念书有用。”
  哈尔森这回没跟着他一起,只说他对江子行要干的那些事没兴趣,就在汾城开开酒厂,给他投钱就行了。
  所有人都问过了,江子行想起来大姐留下的大儿子郑有清,现在也快十五了,好几年没回过开州,就问他要不要回去看一看。
  哪知郑有清直接说:“开州那群人根本不是我的家人,我不去。”
  事事安排了,江家又少了个人,但年还是要过,等雪下的深了,年节也到了。
  江家人如往常布上了红灯笼、红对联,热热闹闹做了一大桌子菜。
  这么喜庆着,突然江家大门被人叩响,门房开了门,外面的人帖子也不递,话也不说,闷着头就往里冲。
  门房手急眼快拦住了他,那男人就开始大吼:“陈舞美,你给我出来!”又使出劲往里冲,门房一个拉不住,叫他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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