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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安宁(古代架空)——蹦德高

时间:2024-08-21 10:59:36  作者:蹦德高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老太太终于露面,亲自对汪家人好言相劝。
  “大哥,芮儿去世我们也很难受,毕竟是我的亲侄女,可你也不能整日这么闹吧?要说我们江家,我可是能拍着胸脯说我们对得起汪家,可大哥你敢吗?你敢拍着胸脯说不愧对我们江家?当初江家遭难,大哥你又在哪里?甚至连过问一声都不曾!要说江家人与汪家没有关系,我也认了,毕竟我离开汪家也有几十年了,可是芮儿是你的亲闺女吧?你现在来我们府上要死要活,芮儿嫁过来这些年,你什么时候关心过她的死活?现在充什么好父亲?你趁早领了这一大帮子人走吧!这些日子我们江家零零散散也给了不少银钱与你们了!”
  老太太本意当然是好言相劝,但她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说着说着就把自己说生气了,越看着汪家人就越糟心,说话也越发不客气起来。
  可就这么一通不客气,那汪家人也像是没听到似的,照样耍浑不吝,似乎这样就能让汪家重新变回以前的风光。
  江家人真是秀才遇上兵,被汪老爷的这种做派弄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很快,真正的兵来了河西县。
  这是一日风和日丽,大队拿着刀枪的士兵涌入河西县,河西县的人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勒令呆在家里不准外出。
  等江家人能外出的时候,整个汾城已经变了天。
  再打听打听,发现不只是汾城,汾城连着周围的几座城池,统统被一个叫做李本勋的人攻占了。
  此人手下几万兵马,从北边反的,一路打到这里,没输过。
  再问那要打回金城的襁褓皇帝与他的母家如何了?
  “要说这前朝皇族,自攻打金城不下,便势如山倒,各地因着连年的打仗、灾情,那叫一个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哇!此番境遇,自有那陈胜吴广揭竿而起,反了那不顾百姓胡抢乱打的成国皇室。从此成国四分五裂,各地军阀四起,纷纷逐鹿金城,此即‘金城之乱’。”
  说书人唾液横飞,说的激情四射,台下听众纷纷叫好。
  “再说回我们汾城的李大帅,木子李的姓,本勋为名,年岁三十有一。本打算在老家给自己的老娘养老送终,却被强制征了兵,等打完一场仗回家,老娘彻底没了气,人都烂进了土里。李大帅怒火攻心,从此投身到反军的队伍里,从一个小小士兵,成为了如今占据八座城池的李大帅,好不威风呐!”
  这回台下没人敢叫好了,这李大帅到了汾城,用的是雷霆手段,凡是不服者直接枪毙。
  河西县这小地方,哪有几个人见过真枪啊?这都是从外面引进来的东西,听到枪毙还不知道怕,直到李大帅在闹市亲自崩了几个人,人们才真正领悟了“枪毙”的威力。
  这样以来,哪还有人敢唱反调了?别说唱反调,就是应着说书先生喝两声,人们也大都是不敢的。
  而这个在汾城百姓眼里凶神恶煞的李大帅,此刻正坐在江子霖对面,双腿翘在桌子上,把玩着手枪,漫不经心说:“要我放了你们家二爷,可是能给我什么好处啊?”
  之所以找到李大帅,是因为汾城被他占了之后,他竟然没去汾城主城呆着,反而把大帅府安在了这小小河西县,河西县的一应事务,也自然都要找到李大帅才能行了。
  江子霖是带着陈尽安、周大雨、哈尔森一同来的,陈尽安是做惯了江家的事的,尽管江子霖对他的态度已经冷到低谷,但陈尽安还是事事躬亲。
  哈尔森为着自己的好兄弟,自然是跟着一起,至于周大雨为什么来,大概是哈尔森半拖着他,又念着是江家的事,他便也来了。
  比起小厮随从,有他们几个跟着一起,江子霖是更加心安的。
  他在李大帅面前放上一张清单,说:“听闻大帅爱酒,江家的酒厂前些时候正巧出了第三批酒,若是大帅不嫌弃,尽管把这批酒拿去慢慢品鉴。”
  李本勋看都没看那张纸,反而盯着站在江子霖身后的哈尔森,说:“我爱美酒,但更爱美人。”
  这明目张胆的欲望比之当初哈尔森见周大雨的第一面,那是更甚。
  哈尔森被这放肆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暗暗在心里骂:‘这该死的老男人,还想吃天鹅肉呢?要不是为了子行,我连见都不会见你!’
  再去敲周大雨,反应更耐人寻味,先是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李大帅,似乎是在疑惑他为什么会看上同为男性的哈尔森,然后又攥了攥拳头,垂下眼谁也不看了。
  哈尔森敏锐地看到周大雨的动作,悄悄伸过手去把他攥紧的拳头一根根扒开了手指,又把自己的手指与之交叉,紧紧握住了,在他耳边吹气说:“怎么样?我这么美,你要是还拒绝我,那我恐怕就要美到别人怀里了。”
  周大雨闭上了眼,却没挣开那只手。
  哈尔森得寸进尺,用小拇指去勾他的掌心。
  这厢暗情汹涌,那厢江子霖已然回绝了李大帅:“对不住了,我们江家不做买卖人的事。”
  于是此次会谈以失败告终。
  但江家二爷还是被放了出来。
  这就不得不说到去参军的江家三爷,江子德了。
  他一年前参军,进了军队因为胆小怕事,竟然躲过了许多灾祸,又为了寻求庇护,莫名其妙就到了李本勋的队伍里。
  又因为自小读书习武,虽都是半吊子,但在几乎都没怎么念过书的军汉子里面还是鹤立鸡群,被提拔到了李本勋身边做事务员,主要就是干杂活和给李大帅念书。
  后来他为了不被其他人欺负,谎称自己会外语,被抓去强硬翻译了几回,竟然硬生生真的学会了外国语,于是从一个小小的事务员逐渐做到了参谋长。
  此次李本勋非要在河西县驻扎,一大半原因都是江子德劝说的。
  只是这一行为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江子德没考虑那么多,他就是单纯的想回家。
  他也确实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江家二爷能放出来,也是江子德胆大了一回,找了个身形相似的人替了江家二爷,偷偷把他从牢里放出去罢了。
  这些事,都是江子德带着江子行回了江家之后,江家人才知道的。
  众人纷纷夸赞江子德出息了,成长了,唯有三太太担心他:“你把二老爷从牢里放出来,李大帅不会处罚你吗?”
  江子德说:“不会的,李本勋并未见过二哥,他刚到河西县,牢里那么多人,他怎么可能一个个去查呢?”
  三太太还是担心,又被安慰了好些时候,才勉强放下了心。
  但马上她又提起了心。
  只见江子德让自己的副官带了个女子进来,不敢看三太太,而是朝其他人介绍说:“这是陈舞美,是……是我从歹徒手里救下来的,她恋慕我,我也不好让她一个弱女子在这乱世里飘摇,就,就纳了她了……”
  说完又赶紧为陈舞美说好话:“这一路都是她在照顾我,军队里的兄弟们能吃上热乎饭也都是她的功劳!”
  眼看着三太太崩不住要发飙,江子德赶紧护住陈舞美,说:“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了!怎么都得让她进我们江家的门!”
  一听此话,三太太颓然放下了高举着要去撕打这个破坏他们夫妻感情女人的手,喃喃:“好,好!你要纳妾,尽管纳去吧!从此别进我的房门!”
  江子德是怕这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妻子的,下意识就低声下气说:“秀荣……不是我想……舞美真的太可怜了,我只是看她可怜……”
  没说完呢,陈舞美掐了他一把,让他醒悟过来,自己已经是大参谋长了,还需要朝杨秀荣低头吗?
  于是他硬气起来:“不进就不进,谁怕谁!”
  杨秀荣气结,顿锤着回房了。
  其余人也不好劝,先不说这个时候纳妾是多正常的事,就是青天大老爷来了,也断不清这家务事。
  而陈舞美带来的不仅仅是杨秀荣哭湿好几张手帕的泪水,更是让一直默默无声的陈尽安震惊住了。
  陈尽安又不敢确信,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了,单独找到陈舞美,问:“你,你左胳膊上是不是有三颗痣?”
  陈舞美斜睨着他,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陈尽安激动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三哥,陈三狗啊!”
  陈舞美没有回答,而是问:“你在这府里是做什么的?”
  陈尽安一愣,说:“这,这说来很复杂……我应当,算是掌柜之类的……”
  “哦,那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叫陈三狗的,我也没有三哥。”陈舞美扶了扶头发,扭了腰就走。
  陈尽安猝不及防,还想说什么,陈舞美已经走远了。
  不过江子德回来并不全然是坏事,他把江家二老爷送回来了不说,他还带着自己手下的一队士兵,把日日上门索要银钱的汪家人给收拾了一顿,让他们不仅不敢出现在江家附近,更是连夜离开了河西县。
 
 
第32章 商会大会
  汾城有了新的掌权人,汾城的商人们自然要看准了风向,投门巴子到新掌权者的府上。
  为了究出个合适的应对法子,张家商会发了信,通知汾城城里县里镇里大大小小的商家都赶去汾城开会。
  江家收到了信,方才想起来可以趁这个机会提一提入商会的事。
  这段时日灾祸频发,张家商会忙着各种事,没腾得出手去打压小商门户,江家做生意、开酒厂,没有阻碍,自然就想不起来商会这件事。
  现如今商会的信都递到手里了,怎么说也该试着加入商会了。
  估计这次大会也不仅仅是要商议应对军阀,扩大商会规模,吸纳更多商会成员,提高商会的影响力,应该都在张家的考虑范围内。
  想到要加入商会,江子霖就不免想到陈尽安对他说的话,“为什么不能自己定规则?”
  一想到陈尽安,那些随之而来的记忆——湿润嫣红的嘴唇、不带一丝杂质的纯净眼眸、寡言却聪慧、温暖而真诚,以及,他是个男人的事实。
  ‘我到底该怎么办……’江子霖想不出答案,真实的爱与形成他这个个体的观念拉扯着,几乎要将他撕裂了。
  江子霖头痛欲裂,索性放下了手头的事,要去后花园散散心。
  到了后花园,却正看见从后罩房里出来的二老爷江子行。
  ‘后罩房里住的都是女眷,他并无妻妾在这里,却从里面出来?’江子霖眉头一皱,拦下江子行问:“你怎的从后罩房里出来了?”
  江子行不知在想什么,竟没注意到前面有个大活人,被江子霖出声问了,下了一大跳,险些跌到花坛里去。
  待看清楚了是谁,江子行支支吾吾回说:“我是……我是来……”
  复又似想起什么,突然挺起胸膛大声且坚定说:“我是来找谷争的!”声音之洪亮,显然不只是说给面前的江子霖的。
  江子霖眉头皱得更深,厉声说:“你一个无妻无妾的成年男子,到失了丈夫的女子房中,像什么话!你的纲常伦理都学到哪里去了?”
  “她无丈夫,我亦无妻子,违的是哪里的纲常,又悖的是哪里的伦理?难不成我们的纲常伦理就是要寡妇吊死在贞节牌坊上?要鳏夫撞死在独守的空门上?”
  “即便如此,她是你四姨娘!她的女儿是你的妹妹!你可想过你这么做又把挽玉置于何种境地?!”
  江子霖想大声斥责,又担忧房里的女眷听到,只得边扯着江子行往前院走,边低声吼道。
  可江子行本就是个离经叛道的,又在珐国学了一脑门子的爱与自由,最是听不得三规六蕃,平常看着是个呆傻的青年,一旦钻起牛角尖,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大牢里关了一个多月,也没见他软了脊梁。
  江子行挣开江子霖的手,说:“大哥!我与她有情!我们有爱!难道要像大哥你一样,因为外在的身份、肉体的异同,就硬生生割舍了自己的情意吗?我做不到!就算背负骂名,只要爱在,我就不死!”
  “啪嗒——”一个花盆从后罩房的窗台落下,碎在地上,打断了江家老大与老二的争吵。
  二老爷朝那扇窗子看了看,悻悻地住了嘴,一摆袖子往前院去了。
  而他留下的那一通话,实实在在镇住了江子霖,将他的思绪搅得天翻地乱。
  时间不等人,江子霖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张家商会大会却是要开始了。
  江家有个做参谋长的江家三爷江子德,又因着江家的酒厂、制茶厂在汾城,乃至整个李大帅割据的军区,都是独一份儿的,故而此番前去大会,竟成了上宾。
  入会一事自然是水到渠成,不仅入了会,还比会友高了一级,成了会员。
  商会大会开在堂里,每户只许进家主带一副手一共两人。
  江子霖没理清自己的心,带副手时没挑和他最默契的陈尽安,反而让周大雨跟着,其余人,陈尽安、哈尔森诸人,都跟着其他门户的闲人一同去了张家号称媲美皇宫的“张氏府”。
  前面堂会里江家想做成的事基本上都达成了,后面张氏府中的陈尽安却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柳董事。
  想来柳董事当是来参加商会大会的,至于他作为柳家家主为什么没去堂会,反而跟着闲人来了张氏府上,这其中原因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总而言之,看到柳董事出现在这里的陈尽安,第一反应就是离开这里。
  但他低估了柳董事的目的性,他还没转身,就被柳董事堵住了前路。
  “好久不见~”柳董事确实生的一张好面孔,此刻打着扇眼波流转,风流倜傥,不似做了多年的家主,更似哪家刚长成的少爷。
  都被找到眼前了,陈尽安不好再装作没看到,只得礼貌回应:“柳董事安。”
  柳董事收起折扇,用扇骨去抬陈尽安下巴:“这么冷淡吗?上次在画舫你可是热情得很呢,今日遇见,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不如你我二人择一空屋度良辰……”
  言语之轻浮,更叫这白日也失了颜色,黑云一压,日也躲哉。
  陈尽安生来没遇过这样的人,又不善言辞,此刻愣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与之同行的哈尔森等人,此刻散的开,浑不觉这边发生了什么,还揪着张家院里的葡萄藤研究酿酒的原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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