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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安宁(古代架空)——蹦德高

时间:2024-08-21 10:59:36  作者:蹦德高
  过了中秋,江子霖想让忙了大半年的江家人好好休息一阵,便把大多数事宜交给了雇来的账房先生和长工。
  如此一来,江家人算是终于能好好歇息起来了,唯一需要注意的就只剩下大姑奶奶江昭玉越来越鼓的肚皮。
  随着她的肚皮越来越大,老太太的眉头就越皱越紧,毕竟没有哪个才七月的孕妇肚子能鼓成临盆的样子。
  到了立冬,还剩下将近两个月孕期的大姑奶奶已经不怎么能下床了,肚子大的吓人。
  老太太一直想给她请大夫来瞧,都被她拒绝了,因为她觉着自己已经生过一次孩子,是有经验的,不必请大夫来花冤枉钱。
  但到了此时,老太太再也坐不住,没跟大姑奶奶说,就直接请了个专攻妇科的大夫来。
  江昭玉见人都请来了,也不能再说什么,从床帏伸出手去给大夫把脉。
  “令爱此胎乃是双生胎,故而较常人来比看着要大些许,不必过于担心。只是双生胎一般能足月才生,到了冬月就要准备着接生了。”
  听到是双生胎,老太太高兴起来,随即又担心:“多谢大夫,那可还有什么要注意的?这双生胎生起来会不会很危险?我女儿不会有事吧?”
  大夫经验丰富,对待家属也很熟练:“不必担心,等到冬月,再叫我来便是,若是到时候还没发动,我会给她开些催生的药,不能等到月份足了再生。”随即拎起诊箱离开了。
  江子霖见大夫出来,忙迎上去,问:“大夫,可有什么不妥?”
  “并无不妥。”
  于是江子霖又说:“那可劳烦大夫为我妻子看看?”
  郎中闻言,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江子霖带他过去。
  见着陈三狗第一面,郎中便想:‘这女子看着英气,怕是阳气过盛,阴气不足。’
  郎中问:“是哪里不舒服?”
  陈三狗微微红了脸,看了眼江子霖,得到肯定后说:“我、我快十八了,还没发身……”
  他心虚,他本是个男儿,怎么会发身?但又想着万一郎中有能叫男儿发身的药,吃一吃,或许真的可以?
  郎中给他把了脉,说:“那我可就直说了?”
  江子霖颔首:“您请讲。”
  “令正唇上有须,若是男子,那就过于稀薄寡淡,可她是女子,就过于旺盛。其脉相宏大有力,如江水滔滔不绝,面色红润。这都说明令正阳气过剩,压制住了体内阴气,这才致使她不能发身。”
  陈三狗问:“可能医治调理?”
  郎中转过头看向他,说:“若是女子,当然可调。若是男子,强行压阳扶阴,后果不堪设想,轻则无须,重则不能人道,你可想清楚了?”
  江子霖暗忖:‘这大夫为何会这样说?’
  陈三狗听懂了,他垂眼说:“我想试试。”他牢牢记着江子霖曾经说过的,男人都想要与妻子育有后代,他想让他高兴。
  郎中叹息一声,提笔开药:“按此方先吃一月,若效果微弱,再来请我。”
  江子霖和陈三狗一齐送走了郎中。
  按照郎中吩咐的,冬月初一又请了他回来。
  给大姑奶奶看了诊,没什么问题,就是要预备着稳婆来接生了。
  于是老太太又多使了银子让郎中给江家人挨个诊一诊,除了四姨奶奶有点轻微风寒之外,其他人基本没什么事。
  唯有三太太,诊了脉之后大夫一脸若有所思。
  半晌问:“月事可推迟了?”
  三太太说:“这个月的还没来,但也没过多久,我就想着不用管。”
  郎中捋了捋胡须,说:“夫人身孕已有月余,恭喜。”
  三太太跳起来,震惊:“什么!我们维家还没断奶,我怎么可能又怀上?”
  三老爷则是全然地惊喜,扶住了自己媳妇说:“我就看着维家孤单,清哥儿比他大十岁,再来个弟弟妹妹陪他才好。”
  想了想又补充:“最好是个妹妹。”
  三太太给了他一掌,娇嗔:“合着不是你生,疼的是我,你当然要几个都好了!”
  眼见着两人就嬉笑起来,老太太让他俩注意点,要闹回屋再闹。
  实则老太太心里已经开始堵起来了。
  二姨奶奶已经抱了孙子,现在又要再来一个,而她自己的儿子比三爷大了8岁,却一个孩子都没有。
  她不禁看向陈三狗。
  老太太虽然感激陈三狗在江家遇难时不离不弃,也感激他在江子霖瘫着的时候想尽办法让他恢复。
  可归根结底,江子霖才是她的亲儿子,她想让自己的儿子有后代,她忍过春夏秋,眼见着冬天也快过去了,她实在是想抱孙子。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老太太想,等昭玉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立冬过了之后的第二天一大早,江昭玉发动了。
  江家众人赶忙请来大夫和稳婆,进进出出忙到天黑,江昭玉才终于把肚子里的两个孩子生了下来。
  是一男一女,一对龙凤胎。
  “恭喜恭喜,双胞胎已经罕见,龙凤胎更是吉中大吉,你们家可真是有福气了!”稳婆说吉祥话,老太太也高兴,给她封了个大红包。
  大夫那里也没落下,除了陪诊费之外也有红包。
  等江昭玉休息几天,稍微恢复了,老太太去问孩子要取什么名。
  江昭玉脸还是白的,但很平静:“这两个孩子是在江家出生的,就应该姓江,既然姓江,男孩就从维家的维字,其他的,就劳烦母亲想一想了。”
  如果不这样,郑家不可能放他们回去,她的孩子连族谱也没有,只有这样,她的孩子才有族人,才有后盾。
  老太太明白她的意思,她又何尝不想让自己女儿过得安心,可江家家主毕竟是江子霖,这事儿还得问过他。
  老太太也没犹豫,趁着傍晚闲时,去江子霖书房找他。
  江子霖正在规划过年要不要做一做年货生意,听了老太太的话,沉吟几息,提笔在白纸上写下两个名字:江维明、江惟嫣。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愿维明志向明确远大的同时能够静心;‘风轻惟响珮,日薄不嫣花’,‘惟’与‘维’同音,此句又祝愿惟嫣不依附外物而独自美丽。母亲您觉得如何?”
  老太太料到江子霖不会拒绝让大姑奶奶的孩子入族谱,看到这两个名字还是欣慰:“好好好,我这就去和昭玉说。”
  忙完了这阵,今年的第一场雪下了。
  第一场雪就是场鹅毛雪,老太太在茶间烧暖炉,把陈三狗叫了过来。
  “当时买你进江家,你也知道是为什么。大爷年纪不小了,至今也没个后,我看他胡须都留起来了,你的肚子还没动静吗?”
  陈三狗竟就这么回起来:“没动静。”
  老太太一时语塞,难道这个儿媳妇不应该开始恐慌害怕,表示自己会努力的云云吗?
  她顺了顺气,想严厉,可对着陈三狗却怎么也严厉不起来,反而见陈三狗离暖炉远,一双手冻的红了,还把自己手里的暖壶塞给他。
  最后像是劝慰一般说:“你年岁早就到了,没动静不是个好事,也没找郎中看吗?”
  陈三狗老老实实回答:“找了,说我阳气旺,给开了药,吃了挺长时间了。”
  “吃了可有用?”
  “不知道。”
  老太太又是语塞,犹豫半天,想着陈三丫是个孤女,怕是没有娘教她这些,还是豁出去老脸说:“吃药是一方面,你与大爷……行房后,拿枕头垫了后腰,别让……别让那些东西流出去……。再有,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你们年轻,体力跟得上,我看大爷和你整日在书房,有那么多书要看吗?看书到卧房里不能看吗?”
  开始还说的磕巴,后来越说越顺溜,只差要连姿势、地点都一并交给陈三狗了,这可都是她这么些年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但这些实在太过羞耻,她还是没说来。
  陈三狗听了,问:“什么是行房?哪些东西?多来几次什么?”
  给老太太问的直冒汗,她这才算知道了,自己儿子一直在做君子呢!放着媳妇光养眼,能生出来个什么!
  老太太说不通,挥了挥手让陈三狗离开了。
  儿媳妇说不通,那就只能找自己儿子,老太太一刻也不闲的,又把江子霖叫了过来。
  江子霖行礼:“母亲。”
  老太太示意他坐下,没直接挑明,反而装作不知道似地说:“你年岁也不小了,三丫肚子一直没动静,家里也算挺过来了,不然趁冬日里闲着,给你再纳一房吧!”
  江子霖立马说:“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三丫才来咱们家多久啊?吃了那么多苦,没动静也是正常的。况且我之前就跟您说过,我此生唯有一妻,绝不纳妾!”
  他突然想到什么,拧住了眉毛:“刚刚我看三丫从您这儿出来,该不会您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吧?”
  老太太也生气了,直接摊牌:“哼,三丫连什么是行房都不知道,合着你俩成天盖着被纯聊天呢!”
  江子霖的小秘密被戳破,失了理,说话也软三分,“娘,三丫还小……”
  老太太在乡下混了几个月,人前还能端出老夫人的端庄样子,一激动起来就什么也不管了。
  “小什么小?四姨奶奶十六的时候都有了江挽玉了!三太太春上刚生,现在又怀上了,三爷也就比三丫大一岁!三丫都快十八了!那么水灵的媳妇,你忍得住?你忍得住,我忍不住!无论如何,若是开了春儿三丫还没动静,我就是把你迷昏了也要抱上孙子!”
  江子霖知道自己母亲此刻听不进劝,也知道此事确实是自己不在理,只能低头应下:
  “我会努力的。”
 
 
第19章 要不试试?
  江子霖虽然这么说了,可陈三狗的身体确实还不到能造孩子的地步。
  可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是看着大姐生了龙凤胎,女儿有了后代,也想要儿子有后代。再加上三太太再次怀孕,老太太确实受到不小的刺激。
  他一方面理解自己的母亲,另一方面又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因此承受委屈。
  他惆怅着,到了晚上也没开解了自己。
  陈三狗看他眉头皱着,嘴里的点心也不甜了,于是伸手过去抚平他的眉心,说:“不要不开心。”
  这么一说,江子霖豁然开朗,他想,不管那么多,两个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可陈三狗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叫他刚平静下来的心重新返翻江倒海。
  他说:“娘也跟我说了,我知道她想抱孙子。她说行房之后要垫枕头,还说要把书房的事挪到卧房去。这样能怀上,要不我们试试”
  试试……试什么试!江子霖一听,顿时不平静了,嘴上磕绊着问陈三狗:“娘说的……说的这些,你可都懂是什么意思?”
  他不相信自己未经人事的小妻子能这么容易就知道了这些周公之礼。
  果然,陈三狗摇摇头,乖乖回答说:“不知道,我本想问问秀容的,但又直觉这些事不好问,所以留下了来问你。相公,什么是行房?为什么要垫枕头在腰下为什么要在卧房里看书”
  他没问三太太这些问题,却又学了些别的,比如,丈夫一般听到“相公”的称呼会很受用。
  三狗喊相公,喊得江子霖浑身发热。三狗三连问,把江子霖问得浑身冒汗。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娘怎么就能教她儿媳妇这么些私密的东西?这还是他那个端庄大气的闺秀亲娘吗?
  江子霖紧张着,还忍不住腹诽。
  但早晚会有这一天,现下教了三丫这些,也好让她不要被别人骗了。
  于是他斟酌着开口:“行房就是……相互爱慕的夫妻两个人……坦诚相见,在亲吻和爱抚中互相加深对对方的爱意。这也是产生爱的果实,也就是后代的必经之途。”
  他私心地隐瞒了这些事只能晚上做的一般道德规范。
  这描述并不露骨,可陈三狗是个乖孩子,他乖乖随着江子霖的描述去看他的手,看他的唇,想象它们落在自己身上的滋味。
  刚想了个开头,陈三狗的脸就腾地一下子全红了,甚至能看到他头上冒出了白烟。
  本来江子霖就很羞赧,陈三狗一加入,两个人脸红红坐在榻上,谁也不敢看谁,整个书房都要被这氛围点燃了。
  于是陈三狗又无师自通得到了他另外一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要在卧房看书。
  这同时让他有了救命稻草,他抓起一本书,和江子霖刚刚一样磕绊的说:“我,我昨日的书还没看完,我要看书了!”
  紧张之下,他把手里的书都抓皱了,还是倒着抓的。
  可江子霖同样紧张,没发现自己小妻子这幅模样有多可爱,他只站起来展开扇子,扇了两下说:“我也,我也出去一趟,有,有事!”
  他甚至紧张到想不出正经理由,就踢开下摆推门出去了。
  全然不顾现在已经天黑。
  等他真的出去了,陈三狗才后知后觉,担心起来:‘这么晚了,他出去,能去哪里?黑漆漆的,他会不会害怕?’他以己度人,不想让江子霖在黑夜里受怕。
  于是他放下书,也推开门出去。
  院子里四姨奶奶正带着二姑奶奶江挽玉和外甥子郑有清温习今日的功课。
  见陈三狗慌里慌张跑出来,四姨奶奶问:“这是怎么了?”
  陈三狗支支吾吾,既说不出话江子霖为什么离开正屋,也说不出自己要做什么。
  恰好三老爷和三太太从二门进来,见陈三狗这么样子,三太太就明了了:“这是在找大哥呢?”
  陈三狗脸更红了,生怕被看出来,赶紧借着点头,把脸低了下去。
  三太太嗓门儿大,嚷着:“哎呦呦,你们两个成天在一起,这才一会儿不见就想得慌啊?”
  三进院算大的了,整个院的人都还能听到三太太嚷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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