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当电竞祖师爷爱上黑马甜心(穿越重生)——来春

时间:2024-08-21 10:52:50  作者:来春
  “是,带他过来看看。我老家在这。”
  “喔。”阿莫没有多问,“那晚点舞会开始我叫你们,祝旅途愉快!”
  杨致上楼,谢心树已经火速冲了个澡,在床上玩手机。
  “我不困,我就是躺一会儿。”听见动静,谢心树起身看他,“我们晚上有安排吗?”
  “听说有个舞会。去么?”杨致坐在床边看他,给谢心树理了理乱了的刘海。
  “去!”谢心树眼睛一亮。
  夜里八点,山风刮着人皮肤,很冷。
  谢心树套了件夹克,被杨致牵着出门。
  驿站附近有个露营地,营地旁有条小溪。
  杨致看着小溪,营地的篝火照亮四周,流水潺潺,不远处传来彝族小伙子们喝酒聊天的声音。
  旁边也有三三两两的旅客席地而坐,没有靠近篝火,只是远观。
  彝族的舞会在很久以前是祭祀用,现在更像是日常的娱乐活动。
  几个彝族小伙子弹了吉他,围坐在篝火边,咿咿呀呀的歌声传出。
  空气中弥漫青草香,身后是溪水和静默的松林,谢心树远眺,还能看到公路旁边偶尔路过几头牛和羊。
  “我给你找个野餐布垫着?”杨致盘腿坐下,草地有些扎人,他怕谢心树不自在,作势要起身。
  “没事,我直接躺就行。”谢心树连忙拉住他。
  “脏。”杨致说。
  “这有什么的。”谢心树嘀咕,“我又不是洁癖,我只是喜欢把自己住的地方弄得干净一点而已。”
  杨致一下笑了,“行。”
  谢心树跟着杨致一起躺在草地上,天上能看到很多星星。
  城市里见不到这样的光景,谢心树两只手撑住后脑勺,就这么仰头,他能听到杨致的呼吸和自己的交杂在一起。
  旁边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杨致摸出来口琴。
  他躺在小草坡上,给谢心树吹bleeding love。
  “我家也在这附近,明天带你去看看。那是老房子,现在没人住了,政府出资给我们搬迁,我们那个小村的人都从山上搬了下来,现在住在县城里。”
  杨致手蹭了一掌心的草,吹口琴还得往旁边呸呸呸几下,大地与泥土的气味包裹着他们两人。
  “美姑以前很穷,虽然现在也算不上多富,但脱贫攻坚之后生活质量稳步上涨。”杨致边吹口琴,边停下来给谢心树讲这片土地。
  谢心树问他:“然后呢?”
  杨致说:
  “凉山是著名贫困地区,我们刚刚过来的地,首府西昌看起来还行,但总体可以说是没有产业也没有就业也没什么优质教育资源。”
  “对于西昌人来说要想有比较好的生活一般都是往成都奋斗,二十年以前需要坐12个小时左右的火车才能到成都,十年前高速公路通了需要7个小时大巴,前几年高铁通了需要三个小时
  “但这只是西昌的情况,凉山还有十六个县,一个比一个贫困,很多县至今没有高速公路,到西昌都要开四五个小时的山路,过去的情况只会更糟。”
  谢心树安静地听着,问:“那美姑呢?”
  杨致一笑:“西昌德昌冕宁这些地方没那么穷,但是像山里的,比如布拖金阳美姑,十几年前情况很糟糕。”
  “不仅仅是地理环境带来的交通不便和资源不足,更糟的是人文环境。”
  杨致似乎是陷入了回忆里,他手指一下一下点着口琴,“我小学初中都是在城里上的,高中考到西昌去了。以前我在县城,班上很多同学初中时只有寒假才能回家。暑假他们家里不允许他们回去,因为他们村里只有他们一户不吸du。”
  谢心树怔住,手一僵。
  “我听外婆说,我爸是支教老师,来美姑支教遇上我妈,两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不过我已经记不得他们长什么样了,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过世了,事故双亡。”
  杨致又吹了吹口琴,把上面沾的草给撇下去,“生在县城就往西昌奋斗,生在西昌就往成都奋斗。我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那会儿我们班上也有支教老师,每天控辍保学都快疯了,我路过办公室经常听到她叹气。要让女孩儿回来上学,家长还会找老师要钱。最恼火的是那种扶贫扶不动的地区,因为从思想上就没有基础条件,所以后来提的扶贫先扶智。”
  “我每年都给凉山捐钱。”杨致说,“刚打比赛那段时间穷,后来s1世竞赛拿了fmvp,给我多少奖金我都捐了,刘滔气得要死,让我自己留着点,万一以后退役了打不了了,至少得有本房产证傍身。”
  谢心树没有打断杨致,杨致说完后低头看着口琴,两人都缓慢地呼吸,周围只有山风。
  没有人在意的过去也是自己。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杨致考出去,还坚定不移地选择了打职业,最后成为了飞车史上的传奇人物。
  是谢心树藏在心里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远处正在凑热闹看篝火舞会的小伙子们撸着狗,大概是听到口琴声,几个人拍了拍狗屁股,小土狗就这么冲了过来。
  “汪!”小狗撒欢地跑到谢心树身边。
  篝火边的小伙子们举起手,冲谢心树打招呼:“噢!”
  谢心树也朝他们挥挥手。
  “你好。”谢心树揉搓着小狗的脑袋。
  小土狗很乖,朝着吐舌头,可能觉得谢心树身上的气味好闻,它舔谢心树掌心。
  被舔得很痒,谢心树笑起来。
  “你喜欢这里吗。”他问小狗。
  小土狗当然不会回答,谢心树自问自答:“我很喜欢。”
  杨致在旁边看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一向深邃的眼眸此刻比天上的北斗星还亮。
  在山风呼啸的大凉山土地上,杨致拉过谢心树,把人带到怀里,和他接吻。
  *
  次日谢心树在驿站附近逛了逛,小土狗还一直追着他走,看上去很喜欢谢心树。
  他蹲在路边,撸了把小狗,手心被舔得发痒。
  回去的时候杨致站在路边抽烟。
  他身后是电线杆,杆上还站着鸟。
  杨致两指夹着烟,在看着某个方向出神。
  橙色的火星在指缝间蹿越,忽明忽灭。
  “回来了?”杨致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回头,和谢心树对上视线,他笑了笑,摁灭烟。
  谢心树于是朝他走过去。
  “怎么蹭了一身的狗味儿回来?”杨致闻了闻,觉得好笑。
  很少见到谢心树这副模样,他从前身上总香喷喷的。
  谢心树耳朵都被他说红了,低声,“那,那怎么了。”
  “没。觉得你这样也很可爱。”杨致说。
  “...”
  “跟我来。”杨致牵起他手,带谢心树往他方才出神的方向走。
  山路很崎岖,谢心树的球鞋沾了不少的泥,他体力算好的,但跟着杨致走了一段,呼吸就逐渐粗重,脖子上挂了汗。
  但谢心树全程没有喊过累,只是默不作声地跟着杨致,每次杨致回头看他,他都冲杨致笑笑,说没事,他走得动。
  这条路直接通向山顶,以前没有架梯子,村民走的都是土路,不小心会在峭壁崴脚,更凶险的话会直接掉下去。
  现在谢心树走的路是后来政府出资修建的,方便山上不愿意搬迁的居民出入。
  即使政府给了房子,村子里也有人不愿意走,说是要守着他们的根。
  等到了村落,谢心树看见好几户人家的门都半开着,这地方仍然有很浓重的生活气息。
  从村口到村中心,有一条很长很长的土路,那种没有沥青和水泥,纯正的黄土和小石头铺就的土路。
  “现在村里还有几十户人家住着,有个小旅店,有些游客会到这上面取景,旅店生意意外地还不错。”
  “买水吗?”一个老爷爷坐在路边的石洞里,旁边放着菜篮子和刚砍好的柴,“两块钱一瓶。”
  “能微信支付吗?”谢心树问。
  老爷爷的耳朵有些不好使了,张着嘴大声问:“什么?”
  杨致凑过去跟老爷爷说了几句彝语,爷爷忽然就把水塞到谢心树手里,说:“送你的,不要钱。”
  谢心树一愣。
  “进去吧。”杨致牵着他,领着他走。
  “我们不付钱吗?”谢心树心里过不去,频频回头去看石洞里的人。
  “我付过了,刚刚跟他说话的时候往水袋里放了钱。”杨致笑了两声。
  杨致领着谢心树往里走,忽然低头看了看脚下,用脚蹬了蹬。
  “宝宝,当年我要打比赛,村里没有人同意,甚至还有人取笑我,说打电竞是歪门邪道,他们瞧不起我,不觉得我能拿冠军。”
  “陈刚也不同意。只有外婆同意。那会儿外婆都六十多岁了,刘滔来找我,和陈刚聊,和曲比玛依聊,和外婆聊,最后不欢而散。但我还是想去试试,我觉得我可以打出成绩的。”
  “那会儿飞车也不被看好,整个项目都很低迷,没人在意一个刚刚加入世界项目的竞速游戏。”
  “后来刘滔要走,我知道刘滔一旦走了,我就再也出不去这座山了。”
  “刘滔走的那天我偷偷溜出去,整理了行李,想走。但我发现陈刚扣住了我的身份证。我找不到在哪,想找还被陈刚发现,他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砸烂了。”
  “我挺绝望的,但还是追了刘滔,站在刚才我们经过的那个村口。看刘滔的背影,看他慢慢下山。”
  谢心树的心在滴血。
  而杨致继续蹬着地面,踢了踢小石子,踢出半米远,他笑了声:“结果那天早上,我在村口回头,看到外婆从家里出来了。”
  就是这条一望无际的笔直的土路,这条从山村深处通向山下的路。
  “外婆拄着拐杖朝我走过来,手里捏着我的身份证。”
  “她抱了抱我,说阿措,你走吧。”
  “我发了疯一样追下山,叫着刘滔,让他等等我。什么行李我都顾不着了。我回头再去看那条路,外婆佝偻着背影朝我挥手。”
  “等我上了大巴,跟着刘滔离开凉山,我才发现口袋里还有个红包,里面有五千块钱。”
  “我一直觉得如果带你来看我的家乡,你就会了解我的灵魂。”
  “我在这里长大,在这里上学,我小时候在这儿放牛,养羊,骑马。我谨慎地生活着,努力学习,避开深巷里面抽大-麻的人。”
  “你了解了我的平庸,我曾经的窘迫和困顿,看见我的短见,乏味,一意孤行,以及我身上的疤痕,就会明白我没有那么厉害。”
  “这条路我走得很不容易,所以我每年都回来这里,在外婆坟前跟她说说话,然后一遍一遍,来来回回地走这条路。”
  “我是世界冠军,但是我在他们心里什么也不是。”杨致自嘲地笑了笑,往裤兜里摸了摸,有点想抽烟,最后还是忍住了。
  谢心树乖乖地听着。
  他被杨致牵着,继续往村里走。
  杨致一回来,村子里的人都躲在角落里看他。
  指指点点必然会有,说他就是克死了他外婆的那个逆子。
  不过也有人说,杨致现在很有钱。
  陈刚一家都搬到城里去了,杨致走到他们家的篱笆处,往里面看,他拿出手机拍了点照片。
  再回头,却发现谢心树不见了。
  杨致愣了下,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谢心树?”
  没人回应。
  道路两边还有在打量杨致的人,指着他的狼尾和眉钉说他离经叛道,说他不入流。
  杨致皱眉,走到小卖部门口,问老板,“刚刚跟我一起来的那个男生呢?”
  “他去后面的店里了。”老板叼着烟,摆摆手,显然也不想和杨致多说话。
  而杨致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谢心树给他发的信息。
  [来村口!]
  杨致顿了顿,立刻转身朝那条土路走去。
  从街角转出来,杨致远远地看到村口站着一个人影。
  谢心树手里捧着几束花,看样子应该是在村里的花店买的,村里就这么一个花店,杨致眸色慢慢复杂起来,他没想到谢心树居然能找到。
  那道清瘦的身影站在风里,冲杨致招招手。
  杨致几乎是跑过去的。
  他越跑越快,谢心树嘴角也越来越弯,张开手臂,下一秒杨致就撞进他怀里,巨大的惯性和撞击力让谢心树趔趄两步,往后连连退。
  “你轻点。”谢心树搂着杨致的腰。
  “什么花?”杨致埋在他颈间,低哑问。
  “洋桔梗。”谢心树抖了抖自己臂弯里的花束。
  杨致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花语是什么?”
  谢心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店里也只有这束比较像样才买的。”
  杨致抵在他肩膀处直接笑了,喉结一滚。
  “我,我自己创一个吧。”谢心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花语是...”
  “你会在这个世界上到处碰壁,而我愿意放下所有的戒备,坦诚地拥抱你。”
  佛教认为人生来是为了流浪的。
  身在流浪,心也在流浪。
  而今天谢心树站在这里,捧着热烈的鲜花告诉杨致,他会留在他身边。
  以前是杨致站在村口等待一份时代鸿沟的认可,如今杨致自己也成了前辈,成了过来人。而此刻,终于也有人站在村口回眸眺望他了,却不是为了送别杨致,是为了迎接。
  迎接一个职业选手去看电竞事业的再一个巅峰。
  他为后人铺过的路,后人铿锵有力地踩上去,踩出回响。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