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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不过人类现在都睡着了，礼貌点的方式就是明早再联系。”
周默：“这个没关系，我明早等你回复。”
周默：“对了，之前和道盟合作的记录有吗？你大致发我看看？”
交代完事情，周默放下电话，没过几分钟，张三便把一些记录发过来了。
都不是正式的记录，有一些甚至是聊天的时候随口答应的。
或许是想要在人界多结实点朋友，尤其是像道盟这样掌握世间运行规则的，所以张三才更加小心翼翼，而且很多都是随手的小事，花费不了什么成本，不过仔细看下来，诚意都在。
周默看完更加生气了，左右没有睡好觉，瞪着眼睛到了天亮。
好在现在体质也特殊，睡觉与否对他影响也不大，便早些起来，把张三给的记录都整理一遍，打了个谈判腹稿，便起床洗漱了。
下楼的时候听见“喵喵喵”的叫声，还有说话声，走到院子一看，尉迟玉霄居然起的比他还早，已经在院子里面喂小猫了，一边给他们喂食，一边和他们说话。
尉迟玉霄看到周默下来，兴奋地说道：“周默，猫妈妈和小猫今天可活泼了，昨天算的不真切，以为只有四只小猫呢，没想到有一只个头太小了，挤在中间喝奶，没有看清楚，其实一共有五只小猫，这只猫妈妈可厉害着呢！”
“对了，你一会是不是要忙，我给你准备了早饭，你吃了再出门啊！”
尉迟玉霄进门嘱咐了一声，又窝到客厅去陪小猫玩了。
周默瞥了眼餐桌，桌子上有两份早餐，还有坐在一旁，像是隐形人一样，面露菜色的赵六。
周默坐下，问他：“你今天怎么在。”
虽然是派来陪周默的，但是赵六和王二都有自己的工作，其实很少时间在别墅陪周默，而且周默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过似乎也是为了给张三面子，让他觉得自己的安排很合理，仨人达成默契，在同一个屋檐下，互不干涉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周默基本上碰不见王二，偶尔碰到赵六，也是对方回来取东西或者休息，作为一名知名探店博主，赵六很少在这种吃饭时间出现在家里，基本上都受到邀请去探店了。
赵六心态和张三不一样，他虽然接受过周默的赐福，不过接触下来，觉得周默其实很好说话，十分接地气，便有什么话都和周默说了。
见到周默，便立刻招呼他：“老板，玉霄脑子出什么毛病了，怎么今天准备了这么多吃的，我只是听说他养了猫，正好前阵子有个猫舍老板请我打广告，送了很多东西，我也用不到，就给送过来了，他邀请我吃早餐，天呐，还做了这么多，我怎么吃得下去。”
周默看了一眼，无非就是一些煎蛋、烤肠、烤面包、烤培根，还有牛奶。
周默感慨道：“简单，但是能吃。”
赵六呵呵两声，随手给他递了一杯奶。
周默倒是也不介意，他吃了口煎蛋，觉得还算是正常，又喝了一口奶，差点一口喷出来，找了个空杯子，吐了进去。
“这是什么，这么腥！”
周默很久没有如此失态了，在赵六的示意下扫到了厨房案台上的羊奶，这不是昨天买给猫的吗？
感情尉迟玉霄现在养鬼也当成养猫了，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待下去谁知道中午要被投喂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行了行了，”周默擦了擦嘴，“走吧，出去吃，正好一会帮个忙。”
周默请赵六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看着赵六美美地发了条朋友圈，就把正事给他说了。
赵六听得心不在焉的，一个劲地吐槽：“我早就和张爷说过，道盟那帮人把我们当傻子一样利用，但是张爷就是不听，说什么多条朋友多条出路。你看，现在好了，这件事情听着就很诡异，感觉是道盟的人拿我们当枪使，指不定就是道盟年轻一辈，想要圈钱又没有门路，看上了那几个傻小鬼，买通了来闹事，又知道张爷查不出什么。”
“你想啊，那些别墅区，住的都是些什么人？”赵六放下手机，看向周默，认真说道，“是永裕市的富人们，富人们最不缺的就是钱，最讲究的是风水。”
赵六看了看周默无动于衷的眼神，无奈道：“当然了，老板，你是我们的头，是鬼域至高无上的鬼王，你当然不需要这个讲究。”
赵六又道：“这些别墅区在开发的时候，业主买下之前，都会找人来算过，这些堪舆师父，也是道盟的人，本身定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肯定是后天发生了什么。总而言之，道盟肯定脱不了干系。”
周默点了点头，看到张三给他发的消息。
【张三】：和道盟的负责人约好了，一会十点的时候谈一谈可以吗？
周默发了个“可以”过去，就把赵六一起拎走了。
赵六有些不太乐意：“大王，我对这个事情不是很感兴趣，我觉得我身上的赐福也够了，不需要再多了，真的。”
周默挑眉：“刚刚菜上齐的时候，你可是说什么忙都帮的。”
赵六不甘愿道：“瞧我这张嘴，尽是祸事。”
周默强调道：“不需要你做什么，你机灵，在一旁看着，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尽管和我说就好了。”
反正就是当个吉祥物，赵六也勉勉强强地答应了。
第102章 第九章
之前, 周默就和张三交代过，不要透露他的真实身份，就说是个灵力比他要高一些的大鬼就好了，受到鬼王托付, 这一次专门来查一查这些小鬼的事情。
与此同时, 周默给自己手臂上画了个符, 把自己周身的灵力隐去了一些，如此才放心去见面。
见面是在道盟的机构中心, 是在一座商业大厦里面，据说也是道盟盟主旗下的产业, 做娱乐的。
上楼的时候，周默正瞥到一个像是编导一样的人物, 抱着一沓资料上来了, 中途匆匆忙忙的下去, 资料上面似乎是某个探险综艺的策划方案。
周默心想，这个盟主倒是还挺懂利用自身优势的。
随着电梯开合, 周默等人来到了这栋大厦的最顶层，这一片都打通作为一个办公室，此刻大门大开着, 隔着老远的距离, 周默都能够看见对面一整片落地玻璃，和满室豪华的红木家具。
周默觉得有点好笑。
被门口的助理带进去, 一名微胖的男子坐在正中央的座位上，听见动静也只是抬眼瞟了一眼, 并不十分在意。
“周先生, 张先生，赵先生, 请。”
助理把他们一一引导到座位上，给他们倒了茶水，便出去了。
“欧阳先生，具体事宜我在电话里已经大致和您说过了，这是周先生，这次事情主要是他负责。”
张三又把欧阳潜和周默介绍了一遍，如此，欧阳潜总算是喝完了他的那一口茶，抬眼看了一眼周默，继而笑了一声，说道：“周先生好啊，请问别墅区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别墅区里的那些先生夫人，可是我们道盟的老朋友了，现在出了这等事，不是打我们道盟的脸吗？还希望周先生和张先生，能给我们道盟这个面子，把事情查清楚。”
周默说道：“这次来，就是请欧阳先生来帮忙的。这件事情，光是我们几个人，解决起来还有点吃力，需要道盟的协助。”
“我们道盟，可是明码标价的，”欧阳潜又低头去吹茶，“这件事情，本就是你们的责任，没有道理让我们道盟出马。”
环视了办公室的装潢，又看了眼欧阳潜的做派，周默大概也清楚了，这位欧阳先生是掉入钱眼里了。
看钱做事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看到钱的时候，脑袋也是空空的，就很危险了。
周默问他：“既然道盟是明码标价，那么是不是要求那个团队出马，都行？”
欧阳潜笑道：“当然，当然。”
“既然如此，”周默也笑了一下，“我们了解了，都是出来做生意的嘛，既然道盟是明码标价，我们鬼域也不能落后。”
周默说着，打开整理好的名录，把道盟要求张三便利行事的事情都一一陈述了一遍，抬头就看见欧阳潜有些发青的脸。
但是周默装作看不见，一脸无辜地说道：“这些事情也做了不少年，听闻欧阳先生之前也请张先生派人除过冤魂。欧阳先生如果真的是这么明算账的话，是不是把欠的钱也都结一下。”
“当然了，”周默说道，“如果这件事情欧阳先生能帮忙，有些便利，我们该做，还是愿意做的，毕竟互相帮忙嘛。”
欧阳潜哼了一声，看向张三：“张先生，你在鬼域可算是老人了，怎么能容许这么个黄毛小子骑到你头上。”
张三谦虚道：“我们鬼域能者称王，这位周先生无论是智慧上，还是威信上，都胜我一筹，我自然是听他的。”
欧阳潜本想要挑拨离间，没想到吃了个瘪，十分无奈。
欧阳潜：“事先说好，我们只是帮忙，最终责任还是鬼域。”
周默说道：“事情真相没有查出来之前，现在说责任，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不过这件事情既然和鬼域脱不开干系，我们自然会彻查到底，城北别墅区开发的时候，本就是道盟协助在旁，若是欧阳先生肯帮忙，以后合作自然还是会想着欧阳先生。”
欧阳潜瞥了他一样，把助理叫进来，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事情。
等到助理出去了，他才正色道：“好吧，我答应你们，一会我让助理把联系方式发给你们。派给周先生和张先生的人，是我们道盟最出色的年轻小辈，做事一定事半功倍。”
周默笑道：“那么，就在此谢过欧阳先生了。”
周默出去的时候，欧阳潜依旧是一副轻蔑的神色。
周默本来一脚都要迈出去了，但是想了想，又转回来，说道：“欧阳先生，给您个建议。通常情况下，办公室做成大落地窗本就是增加室内的通透性，让视野更开阔，您这一屋子红木家具又大又高，把视野基本上都遮挡完了，这在我见过有品位的企业家里是着实少见的。还有，您这抓盖碗的方式不太对，所以才一直烫手，您助理的抓的方式倒是对的，建议您学一下。”
果不其然，欧阳潜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菜紫色，动了动嘴巴，手上似乎做了个什么动作，但是脸色又瞬间黑下去了。
周默只是笑了一下，这才满意地出去了。
大门合上，欧阳潜突然摸了下额头上的冷汗，骂道：“这哪来的邪门的小鬼，居然能破我的术决。”
赵六本就看道盟的人不爽，这下子跟着来看了一场戏，直夸周默：“老板，你算是给欧阳潜一个下马威了。”
说完，又去揶揄张三：“老张头，你看看人家大王，就是有气魄，这欧阳潜虽然心里面不愿意，但是碍于我们的势力，还是要和我们合作的。你早就该拿点气魄出来，又不是打不过他们，何必把我们放在这么卑微的位置。”
“万事以和为贵，”张三叹气道，“道盟里的人，怎么说也都是人类，在人家的地盘，肯定要多多让步的。”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周默说道，“若是我们鬼域诚心够，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加公平的合作。”
张三问道：“周老板的意思是？”
周默说道：“出去说。”
直到离开大厦，回到车上，周默这才放开了说：“欧阳潜这个人自大又要面子，鼠目寸光，道盟盟主这个位置坐上去了，也不见得能够一直坐稳。”
周默想了想，和张三说道：“你直到欧阳潜是如何坐上盟主这个位置的吗？”
张三拍了拍脑袋，沉默片刻，说道：“知道的不真切，其实之前的道盟盟主还算客气，知道欧阳潜接替这个位置之后，我发现很多事情沟通起来，欧阳潜总是会给我们使绊子，试图要一些酬劳。不过开价也不高，我不想惹是生非，所以也没有太当回事。现下老板您问起来，我这才察觉出这些差别。”
周默又道：“你派人仔细查一下，尤其是道盟之中和欧阳潜往来比较密切的人，都特别关注。”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刚刚听到了欧阳潜助理和他说的话，我猜测，道盟里不如我们表面上看着的那么和谐，应该还是分为几个派系的，”周默说道，“欧阳潜刚刚和助理说，让他把联盟里面那个又臭又硬的烂石头派给我们，那人不仅固执，脾气又臭，总是给他找麻烦事，那么现在他也把麻烦事交给他，让他也吃一吃苦头。”
赵六奇怪道：“老板，你是如何听到他们说什么的，这些道士一个比一个多疑，也忌惮我们的实力，每次说话都要罩上一个结界，轻易听不到的。”
周默好笑道：“结界均为阵法形成，既然有形成的方法，自然也有破除的方法，平时多多学习，自然也就有破解之道了。”
周默打开手机，发了点东西，和他说道：“这是最简单的阵法理论，那些道士能识字的时候就开始学这个了，内容也比较简单，你先回去搞清楚五行之法，下个星期一我要考你。”
赵六懵了：“不是吧，我是鬼欸，我也要交作业？”
周默：“鬼怎么了？既然要在人类世界生活，总要学点东西，你当网红难道不是一点一点学起来的？”
周默又和张三说道：“我们鬼域内部的系统需要精进，以后每周都有一个学□□结。”
周默强调道：“我们的灵力基础并不比道士们的弱，甚至还要强上不少，所以我们欠缺的其实是方法，阵法、术式，就是我们需要掌握的，让灵力发挥到最大潜渡的工具，自然是要学习的。”
赵六有些不太相信：“我们……能学的会吗？”
周默把自己在上一世的故事改了改，当作一个废材如何学会阵法、画符、术式，最终成为一个优秀道士的故事，讲给赵六和张三听，把两个人都听得热血沸腾。
当天晚上的，张三就在内部系统的群聊里面发布了这一则通告，并且把阵法的理论知识甩到了群里，让大家下个礼拜一交学习感想。
【鬼33】：这是什么？早就听闻在人类世界有内卷一说，难不成，我们鬼域也学会了这一层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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