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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不干了(穿越重生)——炎炎原燎

时间:2024-08-21 10:50:45  作者:炎炎原燎
  郝瑾瑜撒谎不打草稿,张口就来,“你不觉得三皇子越发碍眼吗?”
  孙皇后微微眯眼:“你的意思是三皇子想要篡位?”
  郝瑾瑜捂着口鼻,继续道:“三皇子最近小动作不断,之前你我压着,他不敢轻举妄动。但若太子主动挑事外出,他会不会觉得是个机会?”
  孙皇后一双美目定定看郝瑾瑜许久,直看得郝瑾瑜头皮发麻,才缓缓道:“好,我姑且信你这回。”
  “自然,自然。”郝瑾瑜赔笑道。
  “尝尝,我亲自做的芙蓉糕。”孙皇后涂抹水仙花汁的粉嫩指甲轻轻点了点白嫩的糕点。
  郝瑾瑜从善如流地拿起那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孙皇后手倚下巴,说道:“瑾瑜的容貌真真是长在我的心尖尖上……”
  郝瑾瑜道:“微臣是太监。”
  指尖抹掉郝瑾瑜嘴角的糕点渣,孙皇后眨眨眼,风情无限:“如果是瑾瑜的话,本宫也不是不……”
  郝瑾瑜起身:“娘娘,臣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无趣。”
  孙皇后撇嘴,摆手道,“去吧,别忘你我的约定。”
  郝瑾瑜离开后,孙皇后欣赏着景致,自酌自饮。
  贴身婢女小声问道:“娘娘当真相信郝大人所说?”
  孙皇后冷笑:“一个字,本宫都不信。近日郝瑾瑜所言所行怪异得紧,告诉二哥,要他好好查查。
  既然他认为三皇子会有动作,本宫岂能不如他愿?以本宫的名义告诉三皇子,郝瑾瑜联合太子要对付他,本宫愿意同他合作……”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当太子,于她而言皆可。
  到底谁有这本事,她可是好奇得紧。
  郝瑾瑜离开菊园,撸起袖子。
  皓白的小臂上起了许多红疹,在白皙的皮肤尤为刺眼,像雪地上盛开的红梅。
  “大人,药膏。”
  庆云心疼不已,拿出随身携带治疗过敏症的药膏。
  看着骇人,其实不怎么痒,也不怎么疼。
  郝瑾瑜心不在焉地涂抹着药膏,问道:“太子回宫了吗?”
  “太子在席间与内阁三学士相谈甚欢,还未回宫。”庆云小声回道。
  郝瑾瑜冷笑一声。
  小太子还真不闲着,无时无刻不在拉拢人心。
  “洒家的惊喜还等着他呢。”
  -
  刘子骏与三位学士攀谈半响,假装不胜酒力,从宴席上退了出去。
  他双手环胸,吹着秋夜的冷风,微醺的脑子越发清楚。
  离四十万两赈灾银,还差二十五万两,所差甚多。
  老皇帝贪婪无度,内藏库银两肯定不少于百万两,足够填补空缺。老皇帝肯定不舍得拿出来赈灾,他最好能绕过老皇帝,神不知鬼不觉地拿银子。
  内藏库由太监打理,毋庸置疑的,府库钥匙在郝瑾瑜手上。所以,他需要同郝瑾瑜商议。
  刘子骏揉了揉眉心,时刻要讨好狗阉贼,令他感到憋屈又耻辱。
  总有一日,他要加倍奉还。
  一回东宫,便有婢子禀告道:“殿下,您可回来了。春柳池的池水这两日持续消减,今日竟全部干涸,露出一山洞。月光一照,似有金光闪耀。奴才们不敢轻举妄动,请太子定夺。”
  刘子骏微微挑眉。春柳池地处东宫西角,位置偏僻,塘水与宫墙外的春柳河相接,乃是活水。京城并不干旱,不可能无缘无故干涸。
  “带路。”刘子骏道。
  两米深的池水露出石砌底床,池底的右边显出一道狭长的洞口,月光一照,金光闪耀。宫女太监们围在池边,指指点点。见太子来了,纷纷叩首。
  “你,你,你……随孤一同下去瞧瞧。”刘子骏点了几人,跳下池塘。
  刘子骏眼神扫过洞口边缘,断口整齐干净,一看便知不是水流侵蚀而成。他透过洞缝往里看,眼眸微微睁大,高声道:“镐斧拿来。”
  当即有人递上镐斧。
  刘子骏拎起镐斧,重重砸向石壁。石块纷纷脱落,露出内里真容:金块堆积成山,砌满池壁,发出耀眼的金光。
  有一矗立的石碑,上书“武皇天佑”。
  众人惊呼不已。
  有小太监道:“这难道是武皇先祖的私藏?”
  刘子骏微微眯眼,手拂过石碑字迹,还留有新刻的青色渣滓。
  很快,太子东宫发现武皇私藏金砖的消息传遍朝堂内外。“太子得武皇庇佑,乃是中兴之主”的预言传得沸沸扬扬。
  刘子骏命人将金砖抬出,搬了整整一宿,足足两万斤重,换算成白银可得二十万两,几乎填平赈灾银两缺口。
  郝瑾瑜听到消息,前来祝贺。
  他扇着玉骨扇,望着放满殿的金子,对郝瑾瑜到底多有钱,终于有了概念。
  早知道揣钱跑路了,何必留在皇宫做苦逼打工人……悔不当初啊。
  郝瑾瑜心酸地咽下苦果,恋恋不舍地看几眼金子。
  奉承道:“东宫之地本为武皇旧居,此时水落金出,太子得武皇庇佑。”
  刘子骏:放屁!他就是武皇,他何曾暴发户似的藏金子?!败坏他的名声!
  刘子骏眼如黑墨,定定看向郝瑾瑜。
  能排干春柳河水,又能在禁卫严格的东宫如入无人之地,搬运如此庞大数量的金子,只可能是大权在握的郝瑾瑜。
  郝瑾瑜大可以主动奉上银子,讨取他的欢心。如此大费周折地把筹措银两的好事归于先祖,丝毫不表露自己,难道仅仅为了给太子造势?
  未免……未免太爱了。
  刘子骏有一瞬间为这对宦官太子的不伦之恋而动容,又立刻恢复冷静。
  二十万两银子,轻易便能拿出来。好一个贪官奸佞!
  既然郝瑾瑜不愿承认,刘子骏也不会主动拆穿,送他这份人情。
  他无甚表情道:“是啊,武皇保佑。”
  郝瑾瑜忽然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你开心最重要。”
  刘子骏心脏猛地激烈震颤。
  他父母早逝,年少穷困苦难,无人在意过他。后来建立功业,为人敬仰。从始至终,还未曾有人说过“你开心最重要”这样的话……
  郝瑾瑜的神情仿佛在说“倾尽天下,只为一笑”……
  刘子骏心想,以后抄了郝瑾瑜,定能刮出许多民脂民膏。姑且看在原身的份上,留他个全尸,和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椁。
  回到赐卿宫,庆云嘟嘴道:“大人,您为何不告诉太子这一切都是您做的呢?”
  为了太子,大人和皇后虚与委蛇,又大送金子。太子却什么都不知,实在太亏了。
  郝瑾瑜拢扇拍手,淡淡道:“太子没那么笨。”
  委婉的帮助更动人。
 
 
第9章 出发
  郝瑾瑜翻开奏折,瞧见密密麻麻的繁体字,果断合上。
  明日卯时就要启程前往余杭,今晚仍旧有一摞的奏折等他批。这是何等的人间惨剧?
  郝瑾瑜手扶额,青丝从肩后滑落,遮住半张白玉脸,身影显得单薄纤弱。
  “皇后与三皇子联系了?”他问道。
  “是。”
  庆雾眼神瞥向桌角的大氅,犹豫半响,斗胆拿起大氅,披在郝瑾瑜的身上。
  郝瑾瑜察觉温暖,略一抬头,下意识地道了声:“谢谢。”
  庆雾瞳孔震颤,大人何时如此温柔过。
  他双拳紧握,连忙低头退了回来。
  “大人此行危险,属下愿随大人一同前往。”
  “你为暗卫首领,需要时刻保护皇帝的安全,随我出京算怎么回事?有庆云在,我的安全无虞。”郝瑾瑜回道。
  庆雾眸色一暗,缓声应是。
  “浮沉道人为皇帝炼制的仙丹,你盯着点,减少用量。”
  原身心狠得紧,在皇帝服用的丹药里掺杂成瘾的药物,长期服用,慢性中毒而死,太医看不出任何的蹊跷。
  最慢一年,老皇帝便会暴毙身亡,好扶太子上位。
  如今太子对他七分虚情三分假意,最起码要等他消除太子的戒心,可以全身而退,老皇帝再死不迟。
  吩咐完庆雾,郝瑾瑜叫来庆云,把奏折往外一推。
  “奏折送去东宫,请太子批阅,好学习处理朝政。”
  本就是太子的责任,他才不要再当冤大头嘞。
  没有奏折一身轻松,郝瑾瑜扛着铁铲走到后院,继续吭哧吭哧掘坑。
  睡前运动一下,睡得更香。
  东宫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赈灾的银钱数量巨大,粮食采购的时间也很紧张,一切赈灾事宜由刘子骏安排调度。六部主要官员悉数聚集在东宫,讨论任务的分配。
  刘子骏身为赈灾钦差,会带第一批援助前往余杭,由军队护送,以防流民抢粮。后续的一批由赵铎仁筹措齐全后前往。
  午夜将至,官员得任务离开,刘子骏独自察看路线地图,准备一会儿睡觉。
  侍从来报,庆云一个时辰把奏折送到东宫书房,请太子批阅。
  刘子骏不得不赶往书房,把奏折飞速浏览一遍,捡着最紧要的事批红。至于什么官员调任、节礼仪式等不紧急的,暂时搁置。
  即便如此,处理结束时,天过卯时三刻,太监束才前来叩门,大队伍已列阵等待许久。
  束才道:“殿下先喝碗热汤,驱驱寒气。”
  刘子骏这才察觉自己披着单薄的外衣坐了一宿,冻得发僵。
  他喝过热汤,身体稍觉暖和,匆忙穿好太子服,赶往宣德门,遇上同样出发的郝瑾瑜。
  狗阉贼手揣着雕花精致的暖炉,身披狐狸裘,素净的小脸藏在雪白的狐毛后,面色红润地打着哈欠。
  “喲~殿下醒啦。”郝瑾瑜笑脸道。
  一波三折的语气十分欠打,显然料定他一夜未眠。
  刘子骏气笑了。
  狗阉贼说撂权就撂权,赈灾事宜一点也不过问,连带批折子都紧塞过来,是吃准他初涉政事会焦头烂额,巴巴找他求助……
  可惜,他不是养废了的原身,注定要他失望。
  他快走两步,从执灯太监手里提过红色宫灯,亲自为郝瑾瑜掌灯。
  “先生要随孤出行,这一趟辛苦先生了。”
  郝瑾瑜挑了挑眉。太子之前对他恭敬畏惧,眼神总怯生生的,懦弱又胆小。
  这些时日如潜龙入海,显出几分君主的骇人气势。对他,也比以往更加亲昵。喂食、喂药,如今又自降身份,亲自掌灯……有几分捧杀的意味。
  等最后清算时,这都是他忤逆的名目啊。
  “不辛苦,不辛苦。”郝瑾瑜手握着小暖炉,笑容满面地接受太子的掌灯侍奉,把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权臣形象表现得十分生动。
  太子暗咬后牙槽,这狗阉贼竟敢坦然受了。
  微光浮浮,日出东方。两人并肩而行,好似一双天造地设的璧人。
  不远处便是集结的军队。
  两人渐渐走近,刘子骏憋了一股子怒气,把宫灯递给庆云。
  抬眼撞进带着明亮笑意的黑瞳,郝瑾瑜促狭地看着他,仿佛看透了他的小把戏。
  那双眸子太过澄澈,亮得倒映出他的脸庞。刘子骏心绪微动,又恼又羞的感觉自心底而生,向上蔓延,直染红了耳尖。
  堂堂太子自不能在众人面前为个阉人掌灯,郝瑾瑜分明故意在等,等他先放弃!
  实在……恶劣!刘子骏气恼地想。
  嗯……戏弄太子,惹得对方面红耳赤,意外有趣。
  “天气寒凉,殿下冻得身子都发抖呢……”郝瑾瑜卸下身披的狐裘,踮起脚尖,替刘子骏披上。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刘子骏微微敛眸,便能看清郝瑾瑜卷长的睫毛轻轻忽闪,霞光穿过,洒下细碎的光点,好似流萤起舞。妩媚的丹凤眼专注内敛,葱白手指捋平被风吹乱的绒毛,在为他认真地整衣。
  狐裘残留着郝瑾瑜的体温,包裹住冰凉的身躯。刘子骏宛若置身温泉,温暖在心间流淌,烫得心头发紧。
  郝瑾瑜后撤两步,嘴角笑意若有似无,屈膝跪地。
  “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①。殿下此行必得上天护佑,解民之苦!”
  列阵等待的官员、士兵们乌泱泱跪倒满地,齐声道:“上天护佑,解民之苦!”
  这一刻,唯有刘子骏挺拔而立,背后是郎朗升起的红日。
  大军出发,郝瑾瑜刚坐上马车,忽而门帘掀开,刘子骏探头出现。
  他脸色阴沉,咬牙道:“孤刚才并非冷得发抖,是气的!被你气的!”
  说罢,甩帘离去。
  郝瑾瑜闷声轻笑,好家伙,还是个小心眼子。
  马车颠簸,行路又急,郝瑾瑜胃里翻江倒海,一上午呕吐三回,脸色煞白。
  淦,这破身体!太娇弱了……
  “庆云……”郝瑾瑜躺在昂贵的波斯毛毯上,虚弱地呼唤。
  庆云抓耳挠腮,歉意道:“大人甚少乘坐马车,我不知大人晕马车如此厉害,没做准备。”
  “水。”
  庆云正打算下马车打水,太医虞蓬求见。
  他端上一碗糖水,道:“橘子糖水可缓解大人的晕车症状。”
  “虞太医不愧为太医院首席,考虑周全。”庆云感激地接过糖水,一勺一勺喂给郝瑾瑜喝。
  虞蓬低头道:“殿下发现提督大人身体不适,特意叮嘱微臣送来。”
  郝瑾瑜微怔,没想到小太子还挺细心。难道太子终于识得他的好人心?郝瑾瑜感动得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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