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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不干了(穿越重生)——炎炎原燎

时间:2024-08-21 10:50:45  作者:炎炎原燎
  “千真万确。”束才此时也有想死的心,“这话,陛下让我务必让郝大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我着实不敢开口啊……”
  束才踌躇半天,鼓足了勇气,跪在半死不活的郝瑾瑜面前:“大人,陛下让我给您带句话,原原本本说给您听,您现在可能听清我说话?”
  郝瑾瑜微微点头。
  “郝瑾瑜,你的坟墓,朕已经选好了。”
 
 
第42章 劫狱
  束才见郝瑾瑜不为所动, 忍不住抹了抹眼泪,絮絮叨叨劝说,“大人, 陛下说的都是气话,只要您对陛下服个软,陛下肯定会立刻释放您。”
  郝瑾瑜翻身背对他。
  唉……束才劝不住,哭哭啼啼离开了。
  两天后。刘子骏翻看着关于郝瑾瑜事无巨细的日报,连翻了几次身,吃了几口饭都明明白白记录。而即便如此详细, 纸张也不过寥寥熟语。总而言之, 郝瑾瑜全靠珍贵药物吊着, 几乎不吃不喝,全然没有求生的意志。
  刘子骏愤怒地拍桌。他对郝瑾瑜真心以待,却换来的是郝瑾瑜死也要逃离。开国帝王何曾受过这等屈辱。这两日, 两人相处的时光一遍遍在刘子骏脑海里重演,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找出郝瑾瑜虚与委蛇的蛛丝马迹,却没有任何发现。郝瑾瑜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举动,在他看来,青涩又可爱, 全然出于真心。
  那郝瑾瑜为何非要离开他,甚至为此不惜选择死亡?
  刘子骏不明白, 也不想明白。他不仅要郝瑾瑜好好活着,而且一定要把他留在身边。他是大梁的帝王, 他想要一个人,那这个人必然地天生地属于他。
  ————
  郝瑾瑜半椅在床边, 像布满了灰尘的泥塑,眼前则摆满色香味俱全的药膳。
  御厨跪在他的面前,抖成了筛子,锦衣卫的刀就架在脖颈上。
  “大人,如果您不用膳,那定然是御厨的无能。陛下说,这御厨的性命留着也毫无用处,便与您陪葬。”锦衣卫说道。
  郝瑾瑜睫毛颤了颤,声音沙哑得如同干涸的河床,没有任何的声音:“我吃。”
  他行动缓慢地拿起碗筷,一筷子一筷子夹菜送入嘴里,就像生了锈的机器人,全凭指令行事。半个时辰后,药膳用得七七八八。御厨长舒一口气,刚被锦衣卫提溜出牢房,郝瑾瑜便呕吐不止,把吃的食物全都用吐了出来。
  事情到这种地步,身在寝宫的刘子骏终于有一丝慌张,竟有几分无计可施。
  “陛下,郝大人瞧着像是受了刺激,莫不是亲近暗卫的死亡导致的?”束才猛然想起,那日从寝宫拖出来的尸体。
  依据他多年看话本的经验,束才大胆猜测:“陛下,庆雾是自杀的。他为何当着郝大人的面自杀?有没有可能是想要自杀吸引大家的注意,让郝大人趁乱出宫。而郝大人心性善良,接受不了他人为自己而死,愧疚难以自拔。”
  “这不可能。且不说一个暗卫的死能吸引多少注意力,就郝瑾瑜文弱书生模样,一个人不可能逃出去……”
  刘子骏忽然想起一人,拍桌而起:“庆云!务必捉拿庆云。”
  他被郝瑾瑜气昏了头,竟然把郝瑾瑜的心腹庆云给忘了,这小子必然知晓内情。
  此时的庆云,正趁着夜色,潜入刑部大牢。庆云武功比不过庆雾,轻功却数一数二,原身留他在身边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轻功卓绝,方便传递消息。
  他躲过层层防卫,将牢房看守的人用迷药迷晕,取得钥匙,开了牢房。
  “主子,您醒醒,奴才带您离开。”庆云小声且焦急地呼唤着。他如厕的功夫,庆雾自杀了,主子被捕了,真真感觉天塌了。
  郝瑾瑜从半昏迷状态中,被强制唤醒。
  “庆云?”他的眼眸终于有了几分色彩,“你快走吧,我已是将死之人,不能拖累你。”
  “你和庆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庆云问道。
  “我不是郝瑾瑜,也不是你的主子……”郝瑾瑜把事情来龙去脉简明扼要地说明,“总之,我本不该活着。”
  “大人,我早已知晓您不是原来的郝瑾瑜了。但是,我更喜欢现在的您,您才是我誓死效忠的人。”
  庆云焦急地劝说,“庆雾,他的道是过去的郝瑾瑜,而我的道,是从您出现开始。您的出现才让我真正感受到了希望,感受到身为人的自由。我绝不允许您死。如果您认为,您的出现导致了庆雾的死亡,从而害了条性命,要以身偿命。那么,您一死,我会毫不犹豫地追随您而去。那么,您便是害了我的性命!”
  庆云坚定地握住郝瑾瑜的双手:“您要为死人而死,还是为活人而活?求您做个决断吧。”
  郝瑾瑜怔怔地看向庆云,感受到从他手心传来的坚定而温暖的力量。他是个懦弱的、犹疑的、自我怀疑的人,更是容易被吞噬的人。如果,有个人可以坚定地走向他,那么,他愿意从绝望的深渊里爬出来,握住这双手。
  “我……”郝瑾瑜顿了顿,道,“我们走吧。”去到远方,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郝瑾瑜的地方。
  庆云欣喜若狂,急忙背起郝瑾瑜,往牢狱外飞奔而去。他们刚出监牢,眼前灯火辉煌,火光照亮了整座天空。
  刘子骏身着绣五爪金龙的堇色衣袍,面容冷峻道:“庆云,放下郝瑾瑜。”
  郝瑾瑜被光晃了眼,刘子骏的面容逐渐聚焦。他望着威严冷酷的帝王,看不见半分从前模样。这几日昏昏沉沉的生死之间,刘子骏从小到大的成长回忆不断在他的脑海里闪回,最终落格在两人的青涩亲吻。
  但是,无论回忆怎么重复,郝瑾瑜发现他似乎从未认识过刘子骏。也许,现在的刘子骏才是最真实的他。懦弱胆怯的幼童,这半年与他相处时的青涩少年,都是伪装的假象,为了帝王之位。
  郝瑾瑜眼神中的防备,刺痛了刘子骏的眼。刘子骏语气冰冷:“郝瑾瑜,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离开了皇宫,你还能活吗?”
  郝瑾瑜道:“不要杀庆云。”
  听到郝瑾瑜丝毫不关心自己生死,一心只为庆云求情。刘子骏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嘲讽道:“将死之人,还能管他人死活?”
  “主人死,我也不苟活。”庆云颇有血性地回道。
  郝瑾瑜:“庆云活,我亦活。庆云死,我亦死。”
  刘子骏听此,后槽牙近乎咬碎,字从牙缝里一个个蹦出:“将二人押回监牢。”
 
 
第43章 离宫
  郝瑾瑜重回牢狱, 他的心境已截然不同。庆雾的死对他造成极大的悲恸,加上无法逃离皇宫,他决绝地选择了死亡。然而生的念想一旦产生, 死亡的阴霾也会消散。
  在庆云的照料下,他的身体状况逐步好转。时间走过两个多月,春天如期而至,他甚至比穿过来时胖了十斤,削瘦的下颌线弧度变得圆润,天庭饱满, 气色白里透红, 状似弯月的眼眸内阴郁之气全无, 眼神明亮清澈,如盈盈秋水。整个人褪去惊艳绝伦的阴柔之美,展现出舒展的端庄大气, 给人以一种喜气洋洋的感觉,一瞧见便想要亲近。
  卸下一切精神包袱的郝瑾瑜,有一种昂扬向上、怡然自得的美。
  庆云瞧见这样的郝瑾瑜,又何尝不欣喜呢。
  “哥哥,虞太医说您不必再吃药了,气血饱满,健康得很。”
  两个月前, 盛怒之下的刘子骏将权倾一时的郝瑾瑜“送葬”,埋在城郊的一处公墓, 属于郝瑾瑜一切的权势烟消云散。现在的郝瑾于无名无官,不愿庆云喊他大人, 更不愿喊“主子”,两人结为异性兄弟。
  绘有郝瑾瑜日常的图画被送到刘子骏的面前。一声“哥哥”, 气得刘子骏差点撕碎画纸。刘子骏嫌弃暗卫每次汇报都是只言片语的消息,索性让他们把郝瑾瑜的日常画成连环画呈报给他。
  “应当将郝瑾瑜千刀万剐。”刘子骏一副要吃人的严肃模样。
  束才嗯嗯哈哈地敷衍应和着。这样的话听多了,束才早没了当初的紧张。陛下对外雷厉风行,对郝大人则是刀子嘴。天天喊杀,郝大人胖了十斤。
  “陛下息怒。郝大人在牢里蹲了整整一个冬季,再这么下去,会把人憋坏的。”束才道。
  刘子骏片刻犹豫,道:“朕有何理由宽恕背弃朕的人?”
  若换了上辈子,胆敢背叛他的人早被五马分尸。但是……郝瑾瑜并不算背叛他。郝瑾瑜把所有的势力全都赠与他,能安然登基,郝瑾瑜功不可没。他也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束才了然地点点头:“陛下说得极是。”
  陛下之前把调子起得太高,抹不开脸面,下不来台。只要郝大人给个台阶,服个软,陛下就会释放郝大人。
  束才差人告知郝瑾瑜。
  庆云大喜过望:“哥哥,虽然这几个月陛下不露面,但送来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名贵的。陛下心里有您,您说两句好话,我们先出了牢房。”
  郝瑾瑜略一思索,对来人说道:“劳烦您拿纸笔来,带封信给陛下。”
  ————
  “呈上来。”刘子骏表面镇定自若,右脚打起了摆子。
  当他展开信笺,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刘子骏回答得不屑一顾,唇角微微勾起,继续道,“就这点诚意,朕看还是在大牢关着吧。”
  束才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就装,死命装,全皇宫谁不知道陛下那点心思。半夜偷偷跑去看郝大人,半个月十几回。
  刘子骏特意换了身暗黑纹金线的长袍,金冠束发,面如冠玉,颇有少年天子的俊朗威严。作为草莽出身的开国皇帝,刘子骏可没什么审美。郝瑾瑜喜爱红色、黑色、蓝色,这三种颜色中,刘子骏最喜欢黑色,因此选了黑色的衣服。
  要说郝瑾瑜为何喜欢这三个颜色,还是这三种颜色的PPT模板多啊,好用不费心。
  不一会儿功夫,有人宣郝瑾瑜觐见。
  “草民郝瑾瑜叩见陛下。”说是“叩见”,郝瑾瑜只拱了拱手,眉眼舒展,十分放松。
  刘子骏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脏,细细打量起郝瑾瑜。夜里偷偷看望,听不到他的声音,也不看到他的眼睛。
  如今细看,觉得郝瑾瑜的眼神更耀眼了几分,让他越发挪不开眼。
  刘子骏微微颔首,盯着他,也不说话。
  郝瑾瑜抿了抿唇,道:“草民假死欺君,实在大错特错。”
  “错在何处?”刘子骏慢悠悠开口。
  “错在不该瞒着陛下,草民想要离开,应该当面告知陛下,希望陛下成全。”
  ……
  刘子骏气得站起身,忍无可忍,语素极快:“放屁!?我已经对之前的事不做计较,费心费力救活你。你现在好了,说这些屁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皇宫,我想要离开。”郝瑾瑜直言道。
  面对刘子骏,之前郝瑾瑜还会担惊受怕,服小做低,现在的郝瑾瑜毫不在意了。人都算死过两回了,生死已经看开。
  换句话说,郝瑾瑜彻底摆烂。
  爱活活,不活死。
  刘子骏张了张嘴,有些难以齿耻地问道:“你对朕的感情当真是假的?”
  已经数不清第几次问这个问题,刘子骏纵使再没脸没皮,话说出口时,甚至多了几分羞辱感。
  “陛下,您还年轻。草民对您幼年时的关怀,您产生了依赖心理,错误地认为是爱。我走了,对你我都好。我获得了自由,而您没了我这个义父,会少很多伦理道德的谴责。”郝瑾瑜避开了刘子骏的问题,分析道。
  他对刘子骏确实有喜欢,但这喜欢终究是浅薄的,无法让他心甘情愿呆在皇宫,过尔虞我诈的生活。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根本没有……”刘子骏猛然闭了嘴。他根本不是原身,也没有原身的记忆,哪有什么恋父情结。如果以前有说些什么,纯粹是情趣罢了。
  这家伙分明在故意曲解他们的感情,拿伦理道德压他。
  竟然郝瑾瑜敢这么干,也甭管他没脸没皮了。
  “你说你我有违伦理,这难道不都是你做的吗?我落水后,以前的记忆便有些模糊。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罪行了吧?要不是你曾对我禽兽不如,我何以对你如此执着?这一切,都是你的过错!”
  刘子骏神情悲痛哀怨,看向郝瑾瑜,仿佛在看诱拐良家妇女,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的老渣男。
  这一控诉让郝瑾瑜有瞬间的慌乱。他细细地搜索脑海里的记忆,原身对刘子骏的管教颇为严格,对刘子骏也抱着利用的心态,甚至刻意塑造威严恐怖的形象,让刘子骏对其又怕又敬,以达到掌控的目的,根本没有做过任何暧昧出格的事情。
  刘子骏见郝瑾瑜一脸“我没有,你瞎说”的表情,冷笑道,“你想赖账?”
  他知晓郝瑾瑜是异界的灵魂,根本不是原身。但是,既然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和身体,有些账也该一并认下。
  要不是郝瑾瑜执意想要离开,刘子骏也不会出此下策。他想要得到的,无论方法多么卑鄙,都要得到。
  刘子骏不急不慢地从暗格里拿出厚厚的一本札记,交到郝瑾瑜手里,冷笑连连:“且看你做过的好事。”
  郝瑾瑜疑惑不解地翻看札记。这是……刘子骏的日记。上面记录着少年刘子骏的日常生活,今日皇帝召他查看功课,没有回答上来,很沮丧,明日郝瑾瑜训斥他,很害怕……渐渐地,画风开始不对。
  郝瑾瑜越看越不对劲,脸色骤变,面红耳赤。上面详细记述了“郝瑾瑜”和“刘子骏”的情事,文笔俱佳,花样摆出,比小黄文有过之无不及。
  “不对!不可能!你功课不过,我只拿戒尺打了你三下手心,打的根本不是屁.股。”郝瑾瑜一着急说出口,脸更红了,宛若夕阳的彩霞。
  刘子骏看见,心里痒痒的,挑着眉道:“有胆做,没胆认。事实就在眼前,你还把戒尺插.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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