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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不干了(穿越重生)——炎炎原燎

时间:2024-08-21 10:50:45  作者:炎炎原燎
  疼痛让郝瑾瑜的意识更清楚了些。郝瑾瑜闭了闭眼,再次看向庆雾时, 眼神充满真挚之情:“我有郝瑾瑜所有的记忆,而我也同样与郝瑾瑜一样,把你当做最亲密的朋友。”
  “朋友……”庆雾呢喃着,嘲讽道,“真正的郝瑾瑜精于算计,贪图权势,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他不可能把我当做朋友,这不过是你为了活命而说的谎言。”
  “我说的都是事实。郝瑾瑜每年都会为你庆生,不是虚情假意的笼络,而是作为从小相依为命的亲人,送给你的祝福。你们活在宫内,刀尖舔血,随时有丧生的可能。度过每一次生辰,意味着又活了一年。他因此为你庆祝,希望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青云剑就是他为你准备的生辰礼物,只是没来得及送出,郝瑾瑜便溺水身亡。我遵循他的遗愿,将青云剑赠给你。”郝瑾瑜道。
  庆雾黑灰的眼眸逐渐蓄满泪水。这一生,他何尝不是为了郝瑾瑜所活,愿他岁岁年年,心想事成。
  所以,他相信,或者宁愿相信,假郝瑾瑜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庆雾质问道,“你既然有瑾瑜的所有记忆,那么,你该知道他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郝瑾瑜垂眸:“掌控大庆朝堂,成为大庆实际的掌权者。他的愿望,我自然知道。然而,我也确实做不到,更不愿做到。我终究不是他,我没有能力掌控权势,更不喜欢权势。”
  “所以,你选择抛弃郝瑾瑜苦苦经营的所有,抛弃为他厮杀的暗卫,选择一个人逃走?像这样,狼狈地逃窜。”
  庆雾愤怒不已,“郝瑾瑜即便最终败了,被五马分尸,他也不愿像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他生来便喜爱热闹,死也要轰轰烈烈,留名于史书,哪怕遗臭万年。”
  “我不是他!”郝瑾瑜大声驳斥。即便穿成了另外一个人,他还是他。
  “那么,你也不要装成我最亲密的朋友。你,是我的敌人。”
  剑尖再次嵌入脖颈的血肉,庆雾冷声道:“你死了,郝瑾瑜就会回来。”
  “你该明白,我死了,这具尸首将会真正的腐烂。”郝瑾瑜回应道。
  庆雾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沉默许久,缓缓开口:“你有他的记忆,我要你作为他活着,保护好他的势力,走他该走的路。”
  “哪怕最后是一条死路?哪怕你也要跟着陪葬?”郝瑾瑜无奈而伤心。
  或许在庆雾眼中,从来没有他这个人,只有真正的郝瑾瑜。他的死活、痛苦,庆雾丝毫不在意。
  “哪怕死路一条。”
  庆雾眼神十分坚定而冷酷,“你要么现在死,或者成为郝瑾瑜?”
  庆雾见郝瑾瑜恍惚了一瞬,缓缓闭上眼。
  他竟然选择了死亡!
  愤怒、绝望、杀意充斥脑海,庆雾高高举起青云剑。
  下一刻,炽热的液体溅在郝瑾瑜的脸上,温暖了他冰冷的脸庞。
  郝瑾瑜睁开眼,鲜红的血液泵在他的眼角,他的脸颊,他的嘴唇。源源不断流淌,犹如奔腾的河流,要将他溺死。
  噗通——庆雾倒在了血泊里。
  他自刎了!
  郝瑾瑜惊恐万分,拼命擦着脸上的血,扑倒在庆雾身边。
  “……”被剑隔断的喉管说不出任何话。庆雾无限眷恋地看了一眼郝瑾瑜,永久地闭上眼。他要去跟随主子,不,去陪伴他的瑾瑜。
  此时,一声“吱呀”,刘子骏推开了殿门。想到再也无法见到郝瑾瑜,刘子骏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因此,去而复返。
  当他看到活着的郝瑾瑜,不可置信地喊道:“郝瑾瑜——”
  刘子骏飞奔向他,毫无形象可言。
  然而,郝瑾瑜仍旧呆愣着,滚烫的血从他的脸颊、指缝、衣领不断地向下流淌,像绳索一般把他牢牢固住,直拉入地狱。
  郝瑾瑜和庆雾二人浸在血泊里,刘子骏的喜悦被眼前的景象打断,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如鼓点般跳动的心脏响得更为刺耳。
  “郝瑾瑜,你假死?你欺骗朕,你要离开朕?”
  刘子骏双手捧起郝瑾瑜的脸,让他看向庆雾的目光转向自己。
  “郝瑾瑜,你回答我!”刘子骏怒不可遏。
  郝瑾瑜的神魂仿佛才从地狱挣脱出来,他呆呆看着刘子骏,呢喃道:“庆雾死了……”
  “对,他死了。你杀了他。”刘子骏近乎冷漠地说道。庆雾的死活,谁杀了庆雾,他丝毫不在意。他只想要唤回郝瑾瑜的心魂,给他解释——为什么要离开自己?
  郝瑾瑜的泪珠如断裂的珠子,从眼眶中涌出,喃喃自语:“没错,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
  他从未想过庆雾会如此决绝,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接受他这个假冒货,是他间接杀死了庆雾。
  或许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个错误。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不应该作为郝瑾瑜,不应该篡改他们的结局……
  刘子骏双手擦掉郝瑾瑜眼角的泪和血,道:“郝瑾瑜,看向我!你爱我吗?”
  如果爱我,为何选择逃离?难道这一切都是你精心编制的谎言,只为了逃离皇宫。
  郝瑾瑜久久不语。
  “如果爱我是你的谎言,我会杀了你。”刘子骏一字一句道。
  郝瑾瑜反问道:“你爱的人是我吗?”
  你爱的人是郝瑾瑜,而他不是郝瑾瑜。
  郝瑾瑜自嘲地弯了弯嘴角:“刘子骏,你从未爱过我。”
  “郝!瑾!瑜!你眼瞎了吗?”
  刘子骏气笑了。他两世第一次动情,却遭到如此否定。
  “朕问你,你可曾心悦于我?”刘子骏不甘心地问道。
  郝瑾瑜目光淡淡:“不过是我想要逃离这个世界的把戏罢了,陛下何必当真。”
  刘子骏用了十分力气捏他的脸。郝瑾瑜吃疼的瞬间,疼痛消失了。
  刘子骏站起身,居高而下,声音冷厉:“来人,将郝瑾瑜打入死牢,明日殿前棒杀。”
 
 
第41章 牢笼
  “提督大人在牢中不吃不喝, 身形憔悴,瞧着可怜极了。陛下,马上早朝了, 您当真要杀了提督大人嘛。”束才哭哭啼啼劝说。
  刘子骏面无表情地更衣。他不喜人近身伺候,穿衣吃饭向都是自己动手。
  此时,蒋晏觐见,言简意赅地说道:“刑部来报,郝瑾瑜晕过去了。”
  “莫不是又在装晕。”刘子骏语带讽刺,继而说道, “请太医。”
  蒋晏与束才长舒一口气。二人刚要从帝王寝宫退下, 又听刘子骏说道:“白幡不撤, 是诅咒朕早死吗?还有那座冰棺,砸碎。”
  语气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是。”
  二人退下后,束才用手帕擦干眼角泪水:“陛下和大人之前感情多好, 大人死而复生,正是该好好相处,怎闹到这步田地。”
  “还不是郝瑾瑜胆大妄为,也不知他怎么想的。”蒋晏摸了摸下巴,颇觉得有趣。郝瑾瑜对他虽有知遇之恩,蒋晏对于这曾经玩弄权势的阉官并没有多少好感。
  尤其,郝瑾瑜实质上是陛下的养父, 哄骗孩子,违背伦理, 令蒋晏不齿。如今,竟然愿意舍弃所有权力, 假死离开,倒是令他生出几分钦佩。
  束才惊讶不已:“蒋大人的意思是, 提督大人乃是假死?”
  蒋晏翻了个白眼。陛下英明决断,洞若观火,怎么伺候的人这么愚笨。
  “不然呢?你还真以为提督能死而复生?提督假死,乃是欺君之罪。陛下为提督日夜伤心,食不知味,夜不能眠,结果是假死。可想而知,陛下多震怒。”蒋晏说着说着,语气越发轻快。
  他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即便这是全天下最有权势之人的热闹。
  “可惜……不知昨夜陛下和提督发生了什么,惹得陛下如此动怒。”蒋晏语气有些惋惜。
  朝堂之上,国公孙佑常上奏了一份奏折,关于官员任职升迁。
  在刘子骏和太后孙家的联合绞杀之下,三皇子一派抄家的抄家,诛九族的诛九族,流放的流放。朝堂和各地的官员都迎来大清洗,如今早朝官员少了近乎三分之一。朝臣立于殿内,周遭都冷清了许多,冷风习习,止不住地微颤。中间派,无一不瑟瑟发抖。
  “陛下,朝中及各地职位空缺,影响正常的朝政运转,臣以为应尽快补充人才。”孙佑常道。
  刘子骏翻开奏折,随意看了两眼,撂下。
  “爱卿与朕不谋而合,宣旨吧。”
  太监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部尚书孙佑常禀性极佳,有治世之文,戡乱之武,善其护驾有功,堪当首辅之能。翰林院侍读蒋晏品性端良,文雅方正,观其言,查其行,为良才,擢升翰林院学士兼吏部左侍郎。翰林院学士赵铎仁……””
  孙佑常满脸的悦色逐渐阴沉。
  ————
  万寿宫内,侍女正跪坐在地上,为太后孙婉翊的指甲描绘精致的花纹。
  孙太后听见大哥的抱怨絮叨,不以为意:“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小皇帝迫切想扶持自己的力量也很正常。辅政大权不已落入你之手,兵权又牢牢掌控于孙家,何必急于一时。”
  “妹妹,陛下年岁虽小,手段却非同一般。我听闻小皇帝对郝瑾瑜这个阉官感情颇深,郝瑾瑜假死的这些时日,皇上不吃不喝,日夜守护。按理说,他没有功夫安排好官位空缺,今日的安排却得当有序,好似早有预谋……”
  孙佑常叹道,“自古哪有痴情的皇帝,何况是个阉贼。可见,你我都被他骗了,对郝瑾瑜的痴情是假,让我们放松警惕为真,这才在朝堂上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孙婉翊吹了吹未干的指甲:“如今,新皇刚立,朝廷局势不稳,我们同他乃为同盟,需要协力维.稳,让他几分好处也无妨。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此时,宫人来报。四皇子刘子孺苦恼不已,不肯用午膳,想要太后去看看他。
  孙婉翊皱了皱眉,“四岁小儿就是麻烦,日日就知道哭闹不休。赏菊,你且送些玩意过去,好好哄一哄,就说哀家过会就去。”
  宫女赏菊听命离去。
  孙佑常道:“刘氏皇朝子嗣单薄,小皇帝断袖,小子又弱小多病……”
  “大哥。”孙婉翊不悦地打断,“子孺年岁小,你是长辈,应当积些口德。”
  大哥的心思,孙婉翊如何不知。想要取刘氏皇朝而代之,也不看看自己的能耐。更何况,孙婉翊心里门清,如果改刘为孙,她还能做刘家太后吗?
  被妹妹当面训斥,孙佑常心有不悦,面上不显,说道:“太后如此重视四皇子,也不可日日交由赏菊这个小丫头片子照顾,应当多上心些。”
  “好了好了。哀家知晓了。哀家还要去四皇子那,就不留哥哥用午膳了。”
  孙婉翊送客的意图明显,孙佑常陪笑的脸也渐渐落了,说道:“大哥走了,太后好好休息。”
  ————
  刑部死牢。
  “郝大人用的药太过霸道,身体亏空太多,如果不好好休养,怕是英年早逝的命。”
  虞蓬见郝瑾瑜一副毫不在意的灰败模样,身为太医首席,最看不得旁人糟践自己的身体,因此面色越发不善。
  “郝大人这副身子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呆不得,需每日用天山雪莲、长白山雪蛤养着,且去禀告陛下,请陛下定夺。”
  刑部尚书赵乘听此,立刻差人去问,不敢丝毫怠慢。
  “好好日子不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从鼠疫那次,虞蓬也算是小皇帝和郝瑾瑜感情的见证者,实在不明白,当初郝瑾瑜可以不顾生死照顾患疫病的陛下,如今又不顾生死地逃离。
  郝瑾瑜眼珠动了动,气若悬丝:“多谢太医。”
  作为连鱼都没有杀过的现代人,庆雾的死对郝瑾瑜的打击是致命的。他造成了庆雾的死亡,陷入自责的深渊,他不该成为郝瑾瑜,不该取代郝瑾瑜的人生。
  加上逃离皇宫的计划失败,郝瑾瑜不知活着有什么意义。他本已经死了,一抹孤魂,魂归虚无才是他最好的去处。
  虞蓬看出他毫无求生的意志,无奈叹气,提着药箱离去。
  “虞太医,虞太医……这这这……”赵乘见虞蓬要走,胆战心惊,唯恐郝瑾瑜一个不小心死在牢里。
  上次郝瑾瑜进大牢,被陆明远鞭打,陆明远因贪污被抄了家,听闻在流放路上,禁不住波折,死了。
  他是三皇子娘家女婿,又身居刑部高位,按理说,不死全族,也该在流放的路上。只因最近案件过多,没人敢担责任,他这个刑部尚书成了烫手山芋,才背锅干到现在。
  如果郝瑾瑜死了,毫无疑问,他必死无疑。
  “心存死志之人,是救不活的。”虞蓬摆手离开。
  牢狱里的对话一字不差地传进刘子骏耳中。
  “好一个心存之志。”
  刘子骏脑海里不断涌现两人相处的画面,他始终不相信这一切都是郝瑾瑜的与虚委蛇。
  “他哪里来的自信,想死便能死。”刘子骏咬牙切齿,“告诉虞蓬,无论用什么药材,都得给我吊住郝瑾瑜的命。否则,他会比郝瑾瑜先断气。”
  路锋低头应诺。他巴不得郝瑾瑜立刻死,却没有胆量忤逆皇帝半分。这些时日,锦衣卫抓了多少人,陛下又审问了多少人,其手段之狠辣,便连他都心寒。
  想必所有人,包括郝瑾瑜,都看错了陛下。
  新帝一声令下,郝瑾瑜的监牢焕然一新,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好大一张软床,还有千金难买的无烟炭火,烘得暖如春日。茶几摆上清淡香甜的药膳,烛光摇曳着,甚至挂上了清雅的画做装饰。
  赵乘小声地询问束才:“束总管,陛下派您传话给郝大人,当真是那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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