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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不干了(穿越重生)——炎炎原燎

时间:2024-08-21 10:50:45  作者:炎炎原燎
  内忧外患之下,有了诸多眼线助力,刘子骏无疑可得先机,进而先做谋划。
  郝瑾瑜真诚道:“臣自然希望殿下的皇位能越坐越稳。”
  他能帮到的,也只能到这了。
  郝瑾瑜略过刘子骏的脸,望向窗户。冬雪拍打着白绸糊的窗户,浸润出波浪纹的层层褶皱。风很大,发出嘶嘶吼声,妄图想要冲破窗户进入。
  来古代这么久,他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受到冬日的冷,和此时室内温暖的热。
  刘子骏有些难以自已,他想要向郝瑾瑜表达些真心,比如他一定能做好大梁的皇帝,让大梁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
  话刚开了头,白渺渺的热气自火锅上升腾而起,火锅的菜烫好了。
  郝瑾瑜夹了块豆腐,放在刘子骏碗里,打断了他的真心话:“火锅趁热才好吃。”
  刘子骏只好夹豆腐,放在唇边,有些烫嘴,鼓着腮帮,呼呼吹气。
  郝瑾瑜定定地看着他,似是在询问又好像喃喃自语:“你会成为好皇帝吧?”
  刘子骏听此,来了兴致,放下筷子道:“自然。朕自成年时,便立下志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火锅的白雾多了些,刘子骏的脸氤氲在水汽中,郝瑾瑜看不真切。但从他的神态言语中,郝瑾瑜能感受到刘子骏的胸怀壮志。
  刘子骏,会是个好皇帝。
  郝瑾瑜终于放下心。
  刘子骏还想说些什么,有人禀告道:“礼部有祭祖流程的事宜需要殿下敲定。”
  刘子骏有些迟疑,他还未与郝瑾瑜畅谈自己的治国理想,还未表明心意……等时局稳定,他绝对会给郝瑾瑜一个正大光明的位置……
  郝瑾瑜起身送客:“殿下快去吧,今夜还有的忙碌。”
  待刘子骏走后,庆云从内室里走出来,看着郝瑾瑜出神地望着门,担忧道:“主子当真舍得吗?”
  不仅仅是和太子的感情,还有泼天的富贵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这些,当真舍得?
  郝瑾瑜自在轻松地理了理褶皱的衣袖:“没什么舍不得。”
  本就不是他的。权势和富贵不是他的,连郝瑾瑜的情感也不是他的,这些属于原身的东西,他要一并舍去。
  “走吧,让我们看看有什么家当没有盘,别有遗漏。”
  ——
  下了整夜的雪,前往皇陵的路格外难走。原打算正午抵达的浩浩荡荡的队伍,一直拖延到昏黄时刻。
  在颂读扶灵入陵等等繁杂的丧仪后,夜已近子时。此时先皇下葬,刘子骏祭酒起身,按照大梁国例,所有人齐呼“陛下万岁,大梁千秋万世。”只待翌日登基大典,向世人公布正式的御诏国号。
  朝臣们跟随整日,又饿了半夜,早已饥寒交迫。陵寝前的宫殿设了小型的宴席,宴请皇亲国戚和重要官员。其他低阶的官员和太监丫鬟们则在营寨内用饭。
  夜色浓重,天气又寒。即便是国宴,文武百官也没什么精气神,只等新晋启元帝到来,发表几句话,赶紧吃饭赶紧睡觉。
  “礼部选的什么良辰吉日,冻死人了。”有人小声嘀咕道。
  “先皇活着的时候折腾人,入陵前还要折腾我们一回。”
  “冻糊涂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有人呵斥。
  “别说了,新皇来了……”
  刘子骏穿一身挺拔的黑色绣金龙的锦袍,不算正式,却隐隐有帝王的威压之势,仿佛这皇位与生俱来便是他的。
  身后跟着孙皇后及几位皇子,郝瑾瑜碎步紧跟皇家之后,神色不变,内心却犹如鼓锤,咚咚作响。
  刘子骏落座于主位之上,郝瑾瑜便快步穿过找座位的妃子皇子们,从三皇子刘子佩身边走过时,郝瑾瑜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刘子佩面色入场,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扳指。
  郝瑾瑜站在了刘子骏身后。他身为提督,自有他的座位。刘子骏向他使眼神示意他入座,郝瑾瑜附耳说道:“臣担忧陛下安全,请容许臣近身服侍。”如果从太监职位上说,服侍皇帝也算合情合理。
  刘子骏眉眼一动,露出半分喜悦之色。瑾瑜在担心他。
  明日正式登基,便是定局。三皇子岂能甘心。
  刘子骏自然也从锦衣卫指挥使路峰那里得到了消息,刘子佩想要借此机会暗杀他。
  如果刘子佩敢动,这次的夜宴可做刘子佩的断头饭。
 
 
第39章 做戏
  寒冬腊月,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炭火烘得暖,但也没见得几人有饮食用餐的兴致。先皇驾崩,新皇的性情与太子时的温驯大不相同, 一众大臣摸不准,看不透,对于新朝如何,心里都在犯嘀咕。
  三皇子刘子佩在寂静中站起,手里端着热酒,嘴角微微上挑, 似笑非笑道:“天气寒凉, 臣弟特意让人备了热姜酒, 为皇兄驱寒。”
  说罢,示意侍从端杯跪于刘子骏身前。
  刘子骏刚要起身,郝瑾瑜抢先端起酒杯, 神色紧张道:“陛下,臣请为您试酒。”
  刘子骏顿了一下,坐正,心中颇有些开心得意——郝瑾瑜在担心他的安危,怕刘子佩在酒中下毒。
  对于刘子佩的阴谋,他早已了然于胸。刘子佩意欲联合孙皇后,以御林军围困行宫, 摔杯为号,逼宫篡位。殊不知, 他早已与孙皇后达成协议,一旦刘子佩摔杯, 那么死亡即刻到达。而他刘子骏可从不在意什么兄弟情深。
  所以,这酒喝不喝, 效果是一样的。
  刘子佩显然就是如此计划,因此没露出半分难色,反而讽刺道:“皇兄自幼得郝提督照拂,坊间传闻皇兄认郝提督做了干爹,此番可真是父子情深。”
  这话说得过分至极,有辱圣上。
  刘子骏脸色一沉,怒声道:“刘子佩,你好大的胆……”
  郝瑾瑜等不及两人磨蹭,他直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刘子骏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一黑,郝瑾瑜硬挺挺倒在了自己怀中,七窍流血。血色弥漫的眼睛只看了自己一眼,没有诉说任何,便没了气息。
  看着满脸是血看不清面容的脸,刘子骏呆愣住,不可置信。
  朝臣哗然,看向三皇子。刘子佩微微一愣,猛然摔碎杯盏。只见无数士兵从殿门涌入,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三皇子刘子佩笑容狰狞,抽出佩剑:“刘子骏弑杀亲父、宠信宦官、篡改传位圣旨,不配为帝。孤要铲除你这等奸佞,为父皇报仇!”
  朝臣顿时乱作一团,有的吓得魂不附体,跪地求饶,有的站在新皇面前,有的则反复考量,似乎想要应和三皇子。
  刘子佩步步紧逼,刘子骏却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硬着躯体,双目血红,一动不动地盯着郝瑾瑜的死寂的脸。
  郝瑾瑜怎么可能会死?他怎么能死!
  “陛下!陛下!”蒋宴疾步走到刘子骏面前,大声呼道。他试图唤回刘子骏的神智。郝瑾瑜的死绝对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不知是暗卫的消息出了差错,还是刘子佩又临时起意想起了用毒。无论怎样,解决叛军是首要的,这是陛下登基的第一战,尤其要震摄住朝堂老臣。
  刘子骏终于回神,望向蒋宴的一眼,却令他遍体生寒。冷漠、残忍、弑杀,仿佛是从万千尸首走过来的恶鬼。
  他轻轻放下郝瑾瑜的尸首,缓缓起身,语气淬了毒的狠厉:“杀!”
  话音刚落,又涌现出源源不断的侍卫,手持武器,与刘子佩的叛军对峙。
  刘子佩意识到逼宫的消息被泄露,眼见自己队伍的人越来越少,他心一横,径直向刘子骏砍杀而来,就算死,也要拉刘子骏一同下地狱。
  刘子佩还未近身,便被蒋宴打掉佩剑,被缚双手,单膝跪地。
  刘子骏提剑站到他面前,刘子佩仰头,不服道:“你这个靠阉贼上……”
  剑光一闪,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溅满了刘子骏的衣袍。
  群臣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坏了。
  这还是那个文弱到甚至有些女气的二皇子吗?剑斩亲头颅,竟面色不改。
  “陛下……”蒋宴也被刘子骏杀人不眨眼的狠辣所惊吓。要知道他们原计划并不打算直接杀死刘子佩,而是借他一并拔除其党羽,最后贬谪刘子佩为庶民,从而既能肃清朝堂,又能显示帝王仁君风范。
  刘子骏此时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弯腰轻柔地抱起郝瑾瑜的尸首,只撂下一句话:“叛军一个不留。”
  当晚,小小行宫的大殿血流成河。据说,血水淹没了靴背,头颅犹如浮萍,布满了血河,光朝臣就吓疯了五个。
  ————————
  十五日后晚,帝王寝宫居心殿。
  殿内灯光昏黄,祭奠的白幡白绫,凄冷的温度,更是阴沉诡异。龙床之上,晶莹透亮的冰棺内躺着一个死人,正是郝瑾瑜。
  如今荣升总管太监的束才跪在龙床之下,看着帝王削瘦了许多的背影,不觉咽了咽口水。这半个月,整个朝堂都见识到少年帝王的狠厉,甚至可以说狠毒。
  凡是与三皇子有牵连的氏族,不泛诛灭九族,运气好也会全族流放到苦寒之地。有反对觐见的老臣,几乎无一不被罢黜了官职。清正廉洁者,尚能告老还乡,颐养天年。贪墨受贿者,端的是全族被抄家的惨案。朝中人人自危,唯恐下一个掉脑袋的就是自己。
  反而对皇上把提督大人尸身置于殿中,迟迟不下葬的行径,不敢多言一分。
  束才抿了抿唇,最终大着胆子说道:“陛下,时辰不早了,您该就寝了。”
  刘子骏盯着郝瑾瑜惨白的脸,缓缓开口:“束才,你说,为帝者难道总难以圆满?”
  上一世,他开创大梁,驰骋天下,还实现心中霸业,却英年早逝。这一世,难得遇到个想要共度一生之人,却因自己的狂妄疏忽而葬送了性命。
  束才不敢回答。
  刘子骏也不需要别人的答案,死去的人难以复活。即便有他这个借尸还魂的例子,奇迹也没有发生。十五日了,他日日召太医前来问诊,得到的仍是郝瑾瑜已死的答案。他终究是要孤独地走完此生。
  刘子骏抚了抚郝瑾瑜的脸,冰冷的、柔软的脸。
  “挑个好日子,起棺送葬。”刘子骏说罢,转身,缓缓离去。
  束才跟在身后,欲言又止。皇上选中的墓地,不仅是皇家陵寝,还位于开国太祖陵寝旁边,仅仅几步之遥。这个位置,刘家历代帝王都自觉功绩不够,不曾妄想。怎么可能埋葬一个太监?!
  当然,他一个小小太监可阻止不了圣上的决定。明日早朝,可有的闹腾了。
  刘子骏自然知晓朝中异议,但是,他百年之后要和郝瑾瑜合葬。这陵寝不只是为郝瑾瑜所选,也是为自己所选,自然要选个称心之地。
  夜深人静,屋内悄无声息地窜出两人,正是失踪的庆云和庆雾。
  庆云可爱的娃娃脸显出几分劫后余生的喜色,轻声道:“寻常人家七日下葬,这刘子骏不知发什么疯,硬生生拖到十五日,主子的偷生丸药效只能维持十六日,差一点点,我们就难办了。“
  这偷生丸是主子保命的法子,只要服用此丸,人便会呈现死状十六日。十六日内身体与死人无异,即便是当世最厉害的名医也难以察觉。十六日期限一到,身体便能死而复生,恢复生机。只是这药丸霸道,使用后,身体亏空得厉害,需要好生休养。
  主子曾执掌暗卫,虽将权力上交给皇上,但终究有些死士在,于皇上之前得到了刘子佩逼宫的消息。于是将计就计,在饮酒时一起吞服了偷生丸,以便假死脱身。
  没想到,这皇上对主子的感情着实有些深,竟也不惧鬼神,迟迟不肯将主子下葬。本绰绰有余的时间,险些不够用了。
  “太好了,只等明日下葬,我们趁夜挖掘,悄无声息盗走主子,便能和主子一起远离京城,寻一处世外桃源归隐。”庆云满怀对未来无忧无虑日子的期盼。
  庆雾始终沉默不语,但他望向郝瑾瑜的眼神中透漏出几分狂热的期待。
  庆云撇撇嘴,暗道,这小子就装吧,其实早也兴奋难耐了吧。
  庆云揉了揉肚子,对庆雾道:“我去出恭,你看好主子。最后关头,可别出了岔子。”
  庆雾眼神直盯着郝瑾瑜,看也不看他。
  庆云耸耸肩,悄无声息地遛了出去。
  待庆云走后没一刻钟,郝瑾瑜的眼睛微微颤动。庆雾大惊,主子提前醒了!
  他急切地跪爬在冰棺前,眼睛充血,死死盯着郝瑾瑜醒来。
  郝瑾瑜缓缓睁开眼,意识有些混沌,费劲看清了庆雾的脸,略带惊喜道:“庆雾,我们成功了!”
  血色瞬间弥漫了庆雾的双眸,他绝望地摇头,眼神带着黑如墨的杀意与恨意:“你不是主子!为什么还是你?为什么不是主子?你究竟要抢占主子的身体到何时?”
 
 
第40章 醒来
  郝瑾瑜惨白的脸更加没了血色, 干裂的嘴唇张了张,像濒死的鱼。
  “我……确实不是郝瑾瑜,我是异界的灵魂。”郝瑾瑜艰难从冰棺爬出来, 竹扎蝴蝶划过他的额角,他眼神瞪大,环顾四周,皱着眉坐于地上。
  这是帝王的寝宫。
  “我们没有逃出去。”说出这话时,郝瑾瑜已带了几分绝望。如此艰难,竟还是没有逃出去嘛……
  “主子去哪里了?你这异世的灵魂到底怎样才能离开真正的郝瑾瑜?”
  他原以为经过长眠, 真正的郝瑾瑜能够回来, 回来的却还是这个懦夫。
  “你用了什么妖法?!快说!否则, 我杀了你!”庆雾抽出青云剑,剑尖直抵郝瑾瑜的脖颈。
  郝瑾瑜低头看眼前锋利的剑刃。于庆雾而言,他自知无法与原身相比, 但是他对庆雾绝对真心以待。他们相处六月有余,却换不来庆雾的半点怜惜,郝瑾瑜难言挫败。
  郝瑾瑜解释道:“来到此身之前,我已经死了。我亦不知为何穿越了时空附身到郝瑾瑜身上。但是,我知晓,在我附身之时,郝瑾瑜的意识已经消散, 他死于溺水。”
  “胡说!明明是你抢占了他的身体,郝瑾瑜的灵魂肯定还沉睡于身体里。只要你死了, 郝瑾瑜便能回来!”庆雾神情激动,剑尖在他的颤抖下划破了郝瑾瑜的皮肤, 血一点点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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