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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不干了(穿越重生)——炎炎原燎

时间:2024-08-21 10:50:45  作者:炎炎原燎
  蒋晏面露诧异,郝狗能揣什么好心思?
  “孤亦觉得颇为合适。等到先帝丧礼结束,孤会擢升你为翰林院学士,负责科举事由。你没有组织考试的经验,好好研究学习一下。”
  刘子骏拍了拍身侧足有半人高的卷宗,“这是以往恩科取士的卷宗、奏本以及试题,你都拿回去看看。”
  “臣定全力以赴,不辜负殿下信赖。”
  蒋晏虽狐疑,却也欣然应允。新帝登基,新人新气象,没准就是他蒋晏腾飞之时。
  刘子骏为表亲近,主动道:“你随孤一同用午膳吧。”
  郝瑾瑜识趣地离开。新皇未登基,他不想逾矩太过,被旁人发现猫腻,徒生波澜。
  刘子骏见他忙不迭地退下,没有丝毫留恋,好像生怕旁人看出来他们的情愫……
  总觉得郝瑾瑜对他,没有他对郝瑾瑜上心,甚至有些糊弄。
  -
  蒋晏很小便随父走镖,闯南走北,民间趣事一讲一箩筐。他用词也不像寻常文人酸腐古板,言语甚至有些粗俗,很合刘子骏的胃口。
  一顿饭下来,刘子骏很喜欢他。
  蒋晏回到翰林院,腰板绷得硬直,手上拿着一块芝麻馍招摇过市。
  有人好奇询问,他便道:“这不是普通的馍,这是殿下赏赐的御馍。”
  又有人问他为何赏赐,蒋晏信口胡诌:“殿下听闻我言辞犀利,颇有唐朝魏征魏丞相的忠胆铁骨,特意召我共进午膳。我与殿下相谈甚欢,殿下对我赞誉有加。知晓我祖籍关中,特意赏赐的家乡食物。”
  他这一说,一干人等有几分不相信,更有些嫉妒。
  就这么一张破嘴,也能招新帝喜欢,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蒋晏说是如此说,到底好奇郝瑾瑜的做法。他写奏本骂郝瑾瑜,郝瑾瑜反而举荐他。
  他从未遇过这样的人,心胸宽广得仿佛被驴子给踢了。
  故而,趁夜黑郝瑾瑜回提督府之际,拦住了他的马车。
  “郝大人,在下有事请教。”
  郝瑾瑜掀开帘子,露出半张白净无害的小脸,请他进来一叙。
  蒋晏瞥了眼赶车的庆雾,暗想此人呼吸气息轻缓近乎无,是位武林高手啊。
  郝瑾瑜身边有高手,这也正常。蒋晏没有多想,整了整衣袖,大大方方地进了马车。
  “大人,你为何要贿赂我?我无名小卒一个,不值得殿下花钱啊,实在百思不得解,请郝大人明示。”蒋晏开门见山问道。
  郝瑾瑜摇着玉骨扇,似笑非笑:“洒家可从未做过,蒋大人莫要血口喷人。”
  蒋晏:“是男人痛快点,做没做一句话。丢来丢去的说,忒没意思了。大人难道看出我的聪明才智,想早拉拢我?大人,眼光不错。”
  真够自恋的。
  郝瑾瑜翻了个白眼:“洒家的眼光自然是好的。殿下重任你是件好事,洒家不会对你怎样,蒋大人无需多疑。”
  “所以是大人或者可以说殿下,在试探群臣吗?新皇登基,试探试探可用的人才。”
  蒋晏一语道破,摸摸下巴:“那我可就骂错了提督大人,在此给大人道歉。”
  “知道就行,口风紧些,别嘴上没把门的。”
  郝瑾瑜蹙了蹙眉,感觉自个看走了眼,这人行事做派忒不靠谱了些。
  蒋晏:“臣在翰林院可以说人憎狗厌,就连偷食的猫都绕着走。大人放心,稳得很。”
  郝瑾瑜:……怎么还骄傲上了呢。
  “知遇之恩,无以为报。有事您说话,蒋某定帮您摆平。”
  蒋晏顺手拿了把瓜子,从车窗户飞了出去。
  郝瑾瑜:……看走眼了,不是个好东西。
 
 
第34章 出头
  郝瑾瑜回到府中, 庆云前来迎接。他望了眼木头般的庆雾,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大人,明天我同你一起去宫里吧?”
  郝瑾瑜:“变卖完家产了吗?”
  庆云摇了摇头:“还差点。”
  “所以好好忙正事。”郝瑾瑜不在意地说道。因着贿赂群臣的事, 他得了刘子骏的特许,可以每天出宫回府过夜。
  刘子骏到底是位帝王,以国事为重,没有强硬留他搞点色情。
  他对刘子骏也就耍耍嘴皮子,不能动真格。若假太监的事被发现,岂不又要刘子骏多一个拿捏他的罪名?!
  “庆云庆雾坐下吃饭, 我一个人吃一桌也是浪费……”
  郝瑾瑜痛惜啊, 三十几个姬妾多热闹, 全都送走了,舍了好大一笔银子。
  三人坐下,正吃着饭, 忽而有下人禀告。
  “大人,外面有个四十来岁的老头闹腾,说要找庆云公公。”
  “找我?”庆云问道。
  下人:“说是您的父亲。”
  庆云眉头紧皱,烦躁嘟囔:“他来做甚?”
  每月又不是没按时给银子。
  “大人……”庆云面上无光,颇为尴尬羞愧。
  郝瑾瑜摆摆手:“去吧。”
  庆云匆匆来到门前,他老爹在同门卫撕扯,就地坐下泼骂:“我是你们庆总管的爹, 你们这群混账下人欺负我,看我儿怎么收拾你们!”
  “爹!你撒什么泼?!有事回家说。”庆云连拉带拽把他爹从地上弄起来。
  “老大啊, 有人欺负你爹。”庆云本名周大,跟了郝瑾瑜, 才赐名庆云。
  周老爹左瞅又看,小声说道:“爹爹到珍宝阁出手一件仕女唐三彩, 掌柜竟说是赝品!
  说你爹穿着破烂,哪有这么好的东西?!好东西被抢了,还威胁要报官抓爹爹诈骗。
  你可救救爹,这唐三彩明明是真的,定是那掌柜的想讹我的好东西……”
  庆云火气上涌,问道:“你哪来的贵重东西?别胡乱被人骗了。”
  周老爹听这话,恼怒不已:“怎么和爹说话呢?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从提督府带回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
  “提督府,你说提督府?!”
  庆云尖细的嗓音陡然提高,眼眶气到发红:“你偷大人的东西!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想到自己今日出门带着些珍贵陶瓷品变卖。恰逢老爹找他,说家里出事,便拿着包裹一起回了家。
  如此火急火燎,结果是远房表叔家的两位弟弟想要他托门路,找份差事。
  他登时气到无语,八竿子打不着亲戚都往家里送。说白了,就是他老爹在外人面前吹牛漫天揽事。
  “别的差事我不知道,到宫里当太监如何?”庆云嘲讽道。
  那表弟张口埋怨:“谁要去当阉人……我还要给家里传宗接代呢。”
  庆云怒骂:“那你来求我这阉人做什么?有本事自己找。”
  两方吵起来,亲戚走后,爹埋怨起他没规矩,不懂礼貌,在亲戚面前折了他的面子。
  庆云心酸不已,他进宫当太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自己家人能有口饭吃,到头来没个人心疼他。
  他本欲要走,娘亲拉住他,一家子吃了个午饭。没想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老爹就见钱眼开,从包裹里偷拿出唐三彩。
  都怪他糊涂,竟然没发现少了一件。
  当着众人的面,周老爹被儿子拂了面子,嚷道:“怎么说话的?怎么和你爹说话的?你个混账东西!”
  不光说,还起劲。抬起手,就往庆云脸上招呼。
  庆云闭上眼,巴掌却迟迟没落下。
  他睁开眼,瞧见大人拦住了老爹,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宫里耀武扬威,在家里就成小绵羊,任人欺负?”
  庆云眼圈泪光闪闪,低头道:“他是我爹。”
  “是你祖宗也不行。”
  郝瑾瑜狠狠甩开周老爹的胳膊,巴掌扬了两下,顾念到庆云的面子,没扇下去。
  周老爹瑟缩地跪倒在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郝瑾瑜冷笑道:“只有洒家拿别人的东西,还曾未有过旁人拿洒家的东西。胆敢欺负到洒家头上的,东菜市口的人头滚了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老爹吓得面色苍白,赶忙拉了拉庆云的衣袖:“老大,你得救爹啊……”
  庆云神色灰败,动了动嘴唇,最后跪地道:“大人,是属下做事马虎,枉对您的信任。您杀了我,放了我爹吧……”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群人吸血,真叫洒家失望。”
  郝瑾瑜又无奈又心疼地觑他。
  一脚踹在周老爹身上,狭长的凤眼微眯尽显阴森冷谲的郁气。
  “你个老东西有什么资格做爹,洒家瞧着庆云才是你爹,养你们这一群不懂感恩的玩意。今日洒家心情好,饶你一命。
  庆云是洒家在养,庆云的银子是洒家给的,如果你胆敢再取分毫,洒家要你们一家包括庆云,死无葬身之地!”
  周老爹吓得要死,只意味地点头道歉。
  庆云垂着头,眼底闪过一丝绝望的悲伤,他不是个称职的奴才,他不配在主子身边伺候。
  “庆云,你过来。”
  郝瑾瑜带庆云来到僻静处,见他抖着身体啜泣,微微叹息。
  庆云也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却要努力承担一大家的重任。
  他抱住了庆云,轻轻拍拍他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给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庆云吓到腿软,惊呼着往地上跪,被郝瑾瑜强硬地揽紧,柔声道:“抱你一会儿,别难过了。”
  庆云头抵在郝瑾瑜的胸前,眼泪湮湿了郝瑾瑜的衣裳。
  他挣扎着,结结巴巴道:“大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不明白大人怎么突然抱他呢……
  “你是周家最大的儿子,但你不是周家的聚宝盆,更不是周家人的祖宗。没有原则地讨好他们,只会令他们贪得无厌。
  孝悌很重要,家人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自己。放在首位的,永远要先爱自己。知道吗?”
  郝瑾瑜安抚地摸摸庆云的头。
  庆云安静下来,双手无处安放,无措地垂在身侧,不敢触碰郝瑾瑜的身体。
  他长这么大,记忆里第一次有人拥抱他。第一次有人告诉他,要爱自己。
  好像他现在是个人,而不是奴才。大人好像在真切地心疼他,关爱他……
  过了半响,庆云从郝瑾瑜怀里退了出来。
  脸颊通红,不好意思地看了郝瑾瑜一眼。
  “好了好了,不用害羞。以后你们家人再欺负你,我会替你找回场子的。”
  郝瑾瑜笑道,“不过有我今日的吓唬在,他们应当很长时间不敢欺负你了。”
  庆云惭愧道:“大人不怪我家人偷了您的东西。”
  “又不是你的错。多大点事,你明天到珍宝阁拿回来就是。”
  郝瑾瑜挑了挑眉,“你是洒家的人,还怕一个小小的珍宝阁不成?”
  庆云挺了挺胸:“自然不会。”
  -
  过了几日,庆云把郝瑾瑜的财产处理得差不多,达官显贵、朝野大臣全都送了个遍。
  郝瑾瑜列了足有一米长的名目单子,包含各大臣受贿多少,收下礼品到底是迫于情面,还是贪财等等一一详尽记录。
  “做得不错。”刘子骏满意道。
  “谢殿下赞赏。”
  郝瑾瑜摆弄着眼前的竹编青蛙,手一戳,青蛙就会一颠一颠地往前走,像上了发条一样,真有意思。
  除了青蛙,郝瑾瑜发现今日的御书房桌面多了不少小玩意。
  什么小木马,可以涂叶子颜色的木树工艺品,不同毛制的毛笔,各种动物图案的印章……好似小朋友的书桌,随时能摸出神奇好玩的玩具。
  在御书房摸鱼也不那么无聊了。
  刘子骏看他玩得认真,同他说话都心不在焉,不免有些吃味。
  若不是看郝瑾瑜无聊,不想同他呆在一处看奏折,特意要工匠们做了些玩意,哄郝瑾瑜留下陪他。
  结果,更受冷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们去悦仙楼吃饭。”刘子骏随手撂了折子。
  郝瑾瑜有些懵逼地扫视小山似的奏本:“你确定要出宫?”
  “孤晚上回来看,走。”
  刘子骏迫不及待地拉起郝瑾瑜,笑道,“中午跃仙楼的说书先生,会讲陆明远写的话本。我们且去看看。”
  “这么快?怎么没提前给我瞅瞅。”
  陆明远和他有仇,怎么没让他先看看,就发下去了呢。
  刘子骏神秘莫测一笑:“孤可是费了老大功夫,要他修改数次。放心,绝对要你满意。”
  一旁侍奉的束才挺直腰板,神情骄傲。
  他充分发挥多年看话本的经验,为殿下出了好些想法,气得陆明远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话本内容不要太精彩!
  两人换了身低调的青黑色锦袍,进了跃仙楼。
  那掌柜与郝瑾瑜熟识,立刻迎了上来。
  “大人来听故事的吗?说书先生还没开始呢……您现在方便给小店提块匾吗?”
  郝瑾瑜眨眨眼。
  他宦官的名声不太好,虽然掌柜百般讨好,却从未请他提过匾,怕惹了腥气。
  今日咋转了性?
  难道陆明远当真把他塑造成了英勇救驾、爱国爱民的大忠良?!
  “改日再说。”
  郝瑾瑜有些迫不及待,“安排最好的包厢,洒家要好好听听。”
  掌柜神情突然变得古古怪怪,甚至略显促狭:“大人待太子殿下的真心天地可鉴,小的相信听过故事的人都会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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