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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不干了(穿越重生)——炎炎原燎

时间:2024-08-21 10:50:45  作者:炎炎原燎
  估计有文官打探到喜好,特意写了一篇赞扬他赈灾功绩的文章,还在文里说应当要天下文人一同赞扬于民间,为太子登基造势。
  郝瑾瑜把文章的内容大体复述一遍。好奇问道:“你不一直很喜欢骈文吗?”
  刘子骏咧了咧嘴角:“孤现在喜欢言简意赅的文章,正如喜欢的人一样。”
  郝瑾瑜耳朵一热,又开始了。浪死他算了!手有点痒,想打人。
  “这些东西每日只会干些花里胡哨的无用之物,讨巧献媚。”
  刘子骏转回正题,冷道:“写这篇文章的官员杖责三十,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郝瑾瑜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你这处罚未免太过严厉。这人并未犯太大的过错,先帝朝堂的风气一直如此,你一上来就施以重刑,会令百官心寒,很可能增强三皇子的势力。
  再者,他所言的也并全无道理。新帝登基,做一些宣传,增强百姓对你的期待也很重要。”
  郝瑾瑜身为广告人,深知营销的重要性。
  不然历代历朝的皇帝何必大费周章地给自己编造神话背景。“刘邦斩白蛇,赤帝杀白帝”不就是这个道理。
  “何许如此?孤做得好,百姓自然爱戴。当年武皇先祖立国,从不遮掩自己的庶民佃户身份。我大梁王朝的皇帝便当如此,行端坐正,货真价实。”
  刘子骏继续道,“孤最厌烦阿谀奉承的社稷蠹虫!”
  郝瑾瑜无奈叹口气,直言说服道:“殿下能与武皇比吗?”
  “怎么不能!”刘子骏不满嘟囔。
  老子本来就是武皇。
  郝瑾瑜:“武皇打江山花了十余年,救万民于水火,是开国帝皇,是开元之始。他的功绩摆在那里,无人能不信服。
  恕臣直言,如今的大梁朝外有强敌瓦剌虎视眈眈,内里百姓民不聊生,大厦将倾。
  百姓对大梁皇室信任危矣,而您又没有多大的功绩,若不使些手段给予百姓希望,他们也许熬不过这个寒冬,便要揭竿而起了。到时,您只是下一个武皇的奠基石罢了……”
  “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
  刘子骏撇嘴道,“之前还各种夸孤雄才大略呢。”
  “呵呵。”
  郝瑾瑜翻了个白眼。之前就是舔得太过,才把你这棵小苗苗掰弯。
  “臣认为这人说得虽然有理,要天下学子作诗写赋赞扬,只会适得其反。
  不如找人编些话本故事,亦或者编成通俗易懂的顺口溜更容易广泛传播,被人铭记。”郝瑾瑜擦了擦额角的汗,继续说道。
  刘子骏:“就依你所言。”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颇需费些心力。臣暂时没想好找谁合适。”
  郝瑾瑜深知,一句好的slogan需要几百上千次的思考,一点也并不容易。
  刘子骏看他皱着眉头,汗珠沁出鼻头,笑问道:“你不热吗?”
  御书房内生着旺盛的炭火,宛若春天。郝瑾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热才怪呢。
  他扶了扶好似火炉的毡帽,面如老僧:“臣,不热!”
  刘子骏好笑地摁住他的毡帽,郝瑾瑜立刻像跳脚的猫,护住毡帽,睁圆眼睛:“你说过未经我的允许,不能擅自动我!”
  “孤说的是未经你的允许,不做过界之事。难道在先生眼里,脱顶帽子也算过界……”
  刘子骏促狭地笑道,“那先生的想法也太……啧。”
  这一声“啧”字,把“思想是肮脏的,看什么也是脏的”这句话表现得淋漓尽致,且无限嘲笑。
  郝瑾瑜:好生气,但反驳好像显得自己真那什么似的。
  就他妈两个字“吃瘪”。
  在郝瑾瑜想到脑子冒烟,该如何反驳对方,脑袋突然一凉,瞬间舒爽。
  刘子骏把毡帽给摘了,继续道:“束才。”
  门外侍奉的束才应声推开门,瞧见殿下和郝大人近得离谱,郝大人更是“含羞带怯,脸颊嫣红,香汗淋漓”。
  郝大人的情态简直与《娇小姐夜会情郎》话本里,两人私会缠绵时的描述一般无二。
  这这这……他果然猜得没错。殿下和郝大人确实有不伦之恋!
  “殿下有何吩咐?”束才不敢再看,小声问道。
  “叫人去赐卿宫,取郝大人的外衣来。”刘子骏道。
  束才几不可闻地嘶一声。
  前菜已经吃完了,这是打算享用正餐呢。
  “奴才遵旨。”束才屁颠颠走了,背影散发着几分快活的气息。
  “何必麻烦束公公,臣自个儿去一趟。”郝瑾瑜眼巴巴道。
  “你且坐下,我们好好聊聊这官员的人选。”
  刘子骏不容分说地推郝瑾瑜坐定,自个却没事人似的站着,继续说道:“陆明远如何?天下学子之师,文采定然斐然动人。”
  “不合适吧。”郝瑾瑜道。
  刘子骏冷笑道:“有何不合适?孤认准了他来做这件事,还要他多编几个版本的话本,看看如何生动多彩。
  孤要他把你也写进去。他不是打过你,孤便要他把你挪用私库银子的英雄事迹写得感天动地,孤要他为你歌功颂德,为你写唱赞歌。”
  郝瑾瑜:他曾当众打陆明远的脸,但刘子骏现在的做法堪称打脸plus。
  太狠了,果然是小心眼子星人。
  嗯……他怎么心里有点小高兴呢?
  郝瑾瑜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和刘子骏相处久了,也缺德了。
 
 
第29章 话本
  大梁朝新帝登基, 第二年有特许恩科取士的习惯。
  这是陆明远的强项,他对此十分上心。新皇对那狗阉官宠爱有加,他得罪了阉官, 必须尽快取得新皇的谅解,方能保住内阁大学士的位置。
  陆明远手持奏本,前往御书房觐见,正巧遇见束才公公手捧赤色蟒服袍往御书房走。
  这蟒服袍格外熟悉,分明就是狗阉人的御赐官服。
  陆明远内心惊诧,面带和善地问道:“束总管, 臣有事禀告殿下, 劳烦通传。”
  束才向对方甩了个不懂事的眼神。
  殿下和郝大人还没开始呢……陆明远真会挑时间。
  陆明远古板迂腐, 最是清高,很瞧不起宦官。郝大人权势隆盛,太监们的地位跟着水涨船高, 官员们对公公都很敬重,哪怕束才之前只是东宫的打扫太监。
  两年前,陆明远考验太子功课。他打扫落叶,不小心撞到了陆明远,叩地求饶。
  对方高高在上,眼神鄙夷仿佛在看垃圾,朝他的头顶吐了一口粘稠腥臭的老痰。
  凭什么不把他当人看?太监也是人啊!他也是有爹生有娘养的人!
  束才愤怒到极点, 把这份耻辱深刻在心底。
  然而,陆明远早已不记得他了。
  如今面对东宫总管太监, 毕恭毕敬,神情慈祥, 哪还有半分高傲。
  可笑!
  束才内心冷哧,表面笑语盈盈道:“殿下正忙着呢, 奴才好意奉劝阁老不要通传,再等上个把时辰为好。”
  陆明远瞥了眼蟒服,皱眉道:“殿下是否正与郝大人商量重要事情,为何要换衣?”
  “阁老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奴才可以理解。有些事,我等莫要多问的好。”
  束才朝陆明远眨了眨眼,神情暧昧。
  陆明远活那么大岁数,哪能不明白,顿时怒火中伤,愤愤难平道:“殿下新孝,竟与阉人行敦伦之事!淫.秽至极!天理不容!身为臣子,必须劝殿下悬崖勒马!”
  说罢便要往门冲去。
  束才伸出一脚,陆明远跄倒在地,额头磕在青砖,鼓起好大一个包。
  “陆大人,你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足以千刀万剐!”
  束才阴狠地瞪他一眼,“奴才奉劝大人好自为之,莫要老来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陆明远望着束才离去的背影,内心悲怆不已,又害怕得身体瑟缩,竟流出两行热泪。
  束才进了殿门,将蟒袍呈上。
  刘子骏笑吟吟道:“先生扣子系得一丝不苟,不好解啊,需要孤帮忙吗?”
  郝瑾瑜恼怒地拽过蟒袍,前往屏风内换衣。
  束才低声道:“殿下,陆阁老求见。他看见蟒服,言语无状,奴才派人将他拦下了。
  殿下要陆老回去,还是请个太医看看?”
  隔着屏风,刘子骏能够看到郝瑾瑜朦胧的身影。腰肢伸展,臀部挺翘。
  他手托下巴,眼睛都不眨,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个言语无状法?”
  “那话语太难听,奴才怕污了殿下的耳。”束才小声道。
  刘子骏无所谓道:“你说,孤恕你无罪。”
  束才几乎附在刘子骏耳边,声音极小:“他瞧见奴才端着郝大人的蟒袍,便心生龌龊,大骂郝大人妖邪媚主,骂殿下……先帝新丧,却与阉人白日宣淫,污秽至极……”
  郝瑾瑜蹲下身整理裤脚,饱满挺圆的臀部,微微勾起的细腰,看得刘子骏眼神发热。
  宣淫啊,真是个好词呢。
  他喉结滑动,嘴角带笑:“陆明远人老了,没想到眼神倒是毒辣。”
  束才内心惊涛拍浪,实锤了。殿下果然和郝大人两情相悦,互相爱慕。
  两人虽为男子,一高大威严,一纤细冷傲,真真十足登对。这不比他看过的话本来得精彩?!
  能要太子心悦之,郝大人以后便是他束才最钦佩之人!
  “宣陆明远觐见。”
  刘子骏抿了口茶水,眯眼道。
  郝瑾瑜前面的都没听见,倒是听到最后一句。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道:“殿下,臣想隔着屏风,回避一下陆大人,省得尴尬哦。”
  刘子骏宣见陆明远,定要说宣传话本的事。
  他若在场,陆明远羞愧太过,万一拒绝了呢。岂不是没好戏看?
  不如躲在后面偷偷听,这小老头的反应肯定很好玩。
  郝瑾瑜有那么点子缺德在身上。
  那语调的欢快,刘子骏听得十分清晰。
  他勾了勾唇,宠溺道:“屏风后面有床榻,坐那听,别累着。”
  陆明远进来,行完礼,环顾四周不见郝瑾瑜身影,内心惊讶不已。
  未等他细想,刘子骏问道:“陆卿有何事要禀告?”
  陆明远恭敬道:“明年虽然没有三年一度的科举,按照新帝登基惯例,殿下应特赦恩科,选拔人才。
  离春闱虽有些日子,但今年南方大旱,各地举子进京困难,臣认为当早早布局筹划,保障恩科顺利进行。”
  刘子骏颔首:“卿所言极是。”
  他亦有这打算。朝堂陈旧腐朽之气浓重,官员的身家背景盘根纠结,寒门子弟鲜少有出头者。
  而这一切,陆明远脱不了干系。
  刘子骏翻阅过历年中第卷宗,在陆明远任主考官的许多年里,寒门取士者寥寥无几。
  录取者莫不是世家大族子弟,便是地方豪绅。其门阀阶级观念极为浓重,根本不是好的主考官,也不适宜当重臣。
  陆明远:“臣多年负责恩科,有经验……”
  “奏本,孤会看。此事再议,孤还有更紧急的事需要你来做。”
  刘子骏打断他的话,说道:“大梁内忧外患,百姓与朝廷心不齐。孤即将登基,当树立‘君爱民民拥君’的典范。
  孤想编写话本和顺口溜,把孤与南地百姓共抗灾的故事广为流传。朝堂擅笔墨者众多,唯有卿之文采让孤最为敬佩。”
  陆明远被架着这么一夸赞,颇有些扬眉吐气,立刻应声道:“老臣定不辜负殿下重托。”
  屏风内,郝瑾瑜坐于床边,摇晃着双腿,好笑地摇了摇头。
  刘子骏当真半点君子风范没有,拉得下脸糊弄人心。
  “这事情要写得跌宕起伏,喜闻乐见,有始有终,富有帝王色彩。”
  刘子骏抛出要求,诱导道:“陆卿以为从何处写起比较合适?”
  陆明远略一沉思道:“当从殿下不顾危险,主动请缨南下赈灾,拍卖筹款又得武皇天佑开始写起。既彰显殿下的为民之心,又带有武皇神降,定能吸引阅读。”
  “大人说得正合孤的心意。”
  刘子骏微微一笑,“既写武皇天佑,自然要把这件事反转精彩的后续写进去……你明白吗?”
  陆明远为官多年,瞬间了然:二皇子污蔑殿下偷二十万两银子冒充武皇天佑之事,一定要大写特写,要把二皇子塑造得尤为卑劣。殿下要提升自己名望的同时,贬低二皇子的形象。
  “二皇子所作所为,臣定如实描述。”
  刘子骏道:“孤的先生在此事件中受了莫大的委屈,还曾被陆卿冤枉鞭笞。当然啦,陆卿秉公办事,孤亦不能苛责。但这份委屈……”
  陆明远的脸色尤为调色盘,青红白绿,难堪到极点。
  殿下的意思:他不仅要写书赞颂狗阉官的大义,还要在书里把自己塑造成是非不分的大恶人,还要写出羞愧忏悔之意。
  他要么成为百姓唾弃的昏官,要么在现实里被“苛责”,生死难料。
  殿下哪里是让他写书?殿下分明是摆了两种死亡方式,让他选一个来谢罪。
  陆明远久久不能回答。
  刘子骏声音一扬,冷道:“话本传播得好,你便是大功一件,想好了吗?”
  民间的庸俗读物算不得文学,没有官员会相信。
  正史!正史才能万世流传。没错,他在正史中依然名满清誉。
  陆明远以后世名声说服了自己,相信自己虚构的美好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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