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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不干了(穿越重生)——炎炎原燎

时间:2024-08-21 10:50:45  作者:炎炎原燎
  这么冷的天,这家伙也不怕冻着。
  他走过去俯身想要将人抱起来,闻到浓重的桂花香的酒味,不觉笑出声:“馋猫。”
  郝瑾瑜耳朵动了动,双眼迷蒙,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刘子骏。
  “殿下……”
  那声音浸了酒味,意外的香甜。
  刘子骏被上了定身咒般,僵硬着不敢动弹。
  “殿下,我真的没做过坏事,我真的真的有很努力地要你相信我……你可不可以不要杀我?”
  昏暗中他眼角的泪珠尤为清透明亮,他的声音如此的娇软。
  刘子骏内心一紧,轻声哄道:“我相信你,我不会杀你。”
  “说到做到。”郝瑾瑜郑重地点了点头,好像是他承诺了别人似的。
  “殿下……”
  郝瑾瑜一声声轻声唤着,手圈住刘子骏的腰,闷头靠在他的腹部嘀咕:“殿下,我真的好惨。我不知道怎么就来这里,为何要做到这个位置,也没有能力解决任何问题。我真惨,真的。
  你千万不要搞我啊。虽然我总说老子又不是没死过,死没什么可怕的,甚至没事在后院给自己凿坟坑,可那都是安慰自己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郝瑾瑜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他越说越糊涂,刘子骏却越听越分明。
  听到最后,哑然失笑。这家伙太蠢了,自己给自己挖坑……
  声音逐渐停息,郝瑾瑜头抵他的腰腹睡觉了。
  刘子骏内心火热,额角微微沁出汗,直到站得腿脚发麻,才缓缓将人抱起送到床上,脱去外袍和靴子,盖好被子。
  他内心无比畅快。走出殿外,小雪已变成鹅毛大雪,地像披了一层棉絮,意外的生出暖意。
  雪,于他的记忆而言,是四面透风的茅草屋里灌进来的簌簌冷风,是饥寒交迫下的辗转难眠,是最痛苦的回忆。
  今夜他却不觉得冷了,甚至品出了一点漫天飘舞的自在来。
  刘子骏大步流星地走在雪里,忍住想要起舞的冲动。
  行至半路,突然想起什么,匆匆折返回来,进了后院。找到郝瑾瑜所说的坑,瞧着有两尺厚,好大一坑。
  在角落寻到铁铲,吭哧吭哧把坑重新填平。他怎么会允许郝瑾瑜死呢?
  这是老天爷可怜他孤寡一生,穿越时空送来的天赐良缘。他绝对会护郝瑾瑜周全,无论遇到任何情况。
  翌日,郝瑾瑜睡到晌午,听着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庆云:“大人到现在没醒,你说只是醉酒?!大人从来不醉酒,定是有人下了毒。你个庸医!”
  虞蓬额角青筋直跳,气道:“你半点医理不懂,凭甚说本太医是庸医!”
  “庸医!庸医!大人的饥厥之症,你治好了吗?大人的花粉过敏,你治好了吗?大人最近总犯懒,你诊出什么症状了吗?”
  郝瑾瑜:……犯懒真没必要,是个人都喜欢犯懒。
  虞蓬被说得面红耳赤,愤愤地甩了两遍袖子。
  “别为难虞太医了。”郝瑾瑜揉了揉宿醉的头,“太医照顾洒家不容易,把唐代吴道子的《玄元真图》送与太医作为谢礼。”
  虞蓬登时转怒为喜,有些不敢置信道:“当真送与我?那可是画圣吴道子啊。”
  “太医客气,送给太医了。”郝瑾瑜豪爽地说道。
  他知晓虞蓬是个画痴,极爱收藏画作,与其留在他的箱底吃灰,不如送给爱画之人。
  庆云不情不愿地拿出画作送给虞蓬。见对方喜笑颜开,跑得比兔子还快,唯恐大人反悔。
  忿忿不平道:“《玄元真图》可是您最喜爱的一幅画作,都没舍得献给圣上,反便宜了破大夫。”
  “允你七天沐休,这才三天就回来了。”郝瑾瑜笑问道。
  庆云眼神黯淡:“奴才家里那一大家子,一个比一个事多,奴才真的烦极了,回来伺候您更踏实更舒心。”
  郝瑾瑜对此有所了解,庆云家人口极多,弟弟妹妹有十一个,还有什么伯叔堂弟之类的。庆云年纪最大,责任最大,为多挣些钱财,自愿卖到宫里当太监。
  如今一大家子几乎全指望他养,给弟弟娶媳妇盖房子,给妹妹彩礼准备嫁妆,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亲戚伸手要钱。
  还好有郝瑾瑜在,庆云钱财是不缺的,只常常感到厌烦。
  “好了,好了。”
  郝瑾瑜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准备用膳吧。”
  庆云道:“大人,太子请您一同共进午食,安排在湖心亭,已派人来了三回。”
  郝瑾瑜挑了挑眉:“太子不会故意找机会,饭后留我做事吧?”
  有着同屋办公三个月的经验,郝瑾瑜心有余悸。和工作狂上司一起办公,摸鱼都困难。
  庆云摇头道:“小的不知。不过太子本想请您用早膳,您一直没起来,拖着拖着,又成了午膳。”
  卧槽!这是非拉着他干活啊!天煞的太子,喝水噎死你,走路滑雪摔死你。
  郝瑾瑜心里骂骂咧咧,行动却不敢怠慢。
  他穿好赤色蟒袍锦衣,外披白狐裘,手上揣着镂雕莲花手炉,足蹬绣金靴,包裹得严严实实。
  原身体质虚弱,不耐寒,多穿点省得感冒。
  狐毛柔软蓬松,衬得他的脸面更加白净,贵气又乖巧。刘子骏瞧见,眼尾嘴角皆带了暖暖的笑意。
  湖心亭位于御花园后园的湖泊中心,湖面结了厚厚的冰,又铺了厚厚的雪,走上去咯吱作响,蛮好玩的。
  走着走着,满心的不情愿悄然消散,郝瑾瑜带上笑脸:“太子金安,今日怎没有上值?”
  “初雪沐休日,适合与家人朋友赏雪。”
  刘子骏掀开帷幔,郝瑾瑜顺势低头进来,两人擦着肩膀而过。刘子骏眼睛眨了眨,心海波光粼粼。
  桌面摆的菜食,咸香辣为主,是郝瑾瑜喜爱的食物。
  两人对面而坐,刘子骏为郝瑾瑜递上一碗热马奶。
  “暖暖身子。”
  “承蒙殿下厚爱。”郝瑾瑜喝了口马奶,拿着筷子,眼睛闪亮地瞥向辣子鸡。
  那盘鸡动了,离郝瑾瑜越来越远。
  “刚起床,胃空着呢。先喝完奶,吃上几口清淡的蒸鱼,再吃辛辣之物。”刘子骏道。
  “好的,好的。”郝瑾瑜小鸡吃米地点头,捧起碗,大口大口喝奶。抬起头,嘴角多了两撇白色的胡子。
  刘子骏仿佛眼睛进了钉子,钉在郝瑾瑜的嘴角下不来。
  半响后,他舔了舔唇角,渴极了,掩饰般喝一口清茶。
  郝瑾瑜毫无所觉,按照任务要求,喝完奶吃鱼。透粉的指甲小心地挑出鱼刺,再啊呜一口吃掉。
  像他这种干饭就要大口吃的人,吃鱼什么的,简直是折磨。
  郝瑾瑜皱着眉头,费劲巴拉地吃了几筷子鱼后,彻底放弃。
  银筷子转向辣子鸡块,被一双金筷子夹住。
  金银交错,金色顺着楞沿浅浅滑动摩擦了几下银色。
  郝瑾瑜的心被针刺了一下,很浅很痒,莫名生出几分羞耻和局促。
  “吃鱼麻烦,吃碗蛋羹再吃辣。 ”
  刘子骏不着痕迹地拿开筷子,递上碗蛋羹。
  一碗奶一碗羹,还吃个屁勒,早饱了。
  郝瑾瑜咬了咬唇,磨磨唧唧地拿起勺,一勺一勺吃起来。
  刘子骏把金筷子抵在唇口,眼神瞥向郝瑾瑜,心痒难耐。
  好乖啊。不想吃,也在努力地往嘴里放。
  “不吃就不吃吧。”
  刘子骏把蛋羹碗拿回,手指轻抚碗壁,延迟提醒:“先生的嘴角有奶渍。”
  “哦,殿下见笑了。”郝瑾瑜掏出方帕,矜持地擦了擦嘴角。
  方帕绣着一株兰花,刘子骏眼尖看到,笑容弧度扩大。
  “先生似乎很喜欢兰花,愿意把绿兰割爱送给孤,孤着实有几愧意。”
  郝瑾瑜瞅了瞅帕子一角的兰花,笑道:“这是府上的妾……嗯,绣娘绣的,洒家便用上了,并无特殊的含义。殿下没必要内疚,洒家花粉过敏,对一切的花都要敬而远之,绿兰与殿下更相得益彰。”
  刘子骏的笑容往回收了收。
  辣子鸡,嘿,真好吃。
  郝瑾瑜满心满眼的美食,暗自思忖他宫里的菜单不知道是不是原身胃不好的缘故,寡淡得紧。得寻个合适的理由和机会改改菜单,每天一道辣子鸡,快乐似神仙啊。
  巍峨的宫殿被白雪覆盖,静谧又雄伟。坐在有充足热气的帷幔内观雪用膳,说不出的温暖舒心。
  一鹅黄袄裙的女子缓步向他们走近,福礼道:“太子表哥安好,郝叔叔安好。”
  刘子骏皱了皱眉,什么表哥叔叔的,差了辈分。
  “玉柔啊,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郝瑾瑜笑吟吟道,有些诧异孙玉柔来皇宫,他怎么没收到消息。
  昨夜庆雾当是没来得及禀告,就被他呵退了。谁让庆雾看着长了一副冷峻的脸,实则汇报公事絮叨又墨迹,好几次他都困得睡着了。
  孙玉柔声音亦温柔可人:“好景好菜,唯独缺了好音乐。玉柔愿意弹奏一曲琴音,为两位助兴。”
  她猛足了劲想得到太子的青睐,眼波流转、含羞带怯地频频看向太子。
  刘子骏被她看得厌烦,担心郝瑾瑜误会,慌忙看向郝瑾瑜。见他微蹙眉头,不耐情绪快溢出脸面,内心不由窃喜:莫不是吃醋了?
  郝瑾瑜嘴角挂起僵硬的假笑,内心哀嚎:救命啊,现在的他听不得“琴”这个字,会令他回想血不拉几的□□,顿时胃口全无。
  他的辣子鸡!他的香辣蟹!他的酸辣野笋肉!
  烦死了!
 
 
第24章 危险
  “我们俩大男人坐这吃菜,要县主姑娘弹琴,未免太失风度了。”郝瑾瑜道。
  孙玉柔往刘子骏跟前走了两步,两人几近衣袖相触,刘子骏赶紧往边上挪了挪:“确实不合适。”
  “我不介意的。我和表哥是未婚夫妻,无需那么多虚礼。”
  郝瑾瑜脸色一滞,心底莫名闪过一丝不舒服。
  他咧了咧嘴角,笑道:“竟有这样的喜事!”
  刘子骏见他笑,目光狠狠地瞪孙玉柔一眼。那眼神啐了寒冰,冰冷至骨。孙玉柔被这一眼看得脑袋空白,完全忘记想说什么。
  “婚约之事未为可知,此时言之尚早。”刘子骏冷冷道,“现在,我并不欢迎你。”
  话说得十分不留情面,孙玉柔脸色落了面子,没有行礼,愤而离去。
  郝瑾瑜:“皇后有意要你和孙玉柔成婚?”
  刘子骏不吭声。
  这家伙对他说过那么多甜言蜜语,热情直白地表达对他的爱慕之情。面对他有可能与旁人成婚的消息,竟表现得如此平静……
  “皇上的亲军有锦衣卫和十二卫亲军,另外还有御马监掌管的四卫军。锦衣卫、四卫军及东厂,由洒家提督。十二位亲军和郊外京营驻军将领多系出孙家。殿下与孙家联姻,便掌控整个京师,没有能威胁到……”
  “蛋羹不错。”刘子骏打断道,“先生不喜欢吃,真是好可惜。”
  郝瑾瑜回过神,发现太子吃的那碗蛋羹是他剩下的,勺子还是他用的那把。
  瞬间脸颊生热,结巴道:“殿下,殿下用的是我……我的……”
  刘子骏理直气壮道:“孤不喜欢浪费食物。”
  “可你不是最讨厌吃鸡蛋的嘛……”郝瑾瑜不知所措。
  刘子骏眼神沉了沉。
  郝瑾瑜这样温良的性格能熟悉掌控原身的职责,又记得刘子骏的喜好,他难道拥有原身的记忆……
  所以,他到底继承了原身郝瑾瑜对原身太子的爱意,还是本身就喜欢原身太子,亦或者喜欢的是真正的我?
  他娘的!确定不了。
  刘子骏五味杂陈,异常焦躁。
  “人的口味会变,性格也是,先生不觉得我现在变了许多吗?”刘子骏咬着后牙槽道。
  你个蠢货到底为何还没发现我与原身的不同!你的脑子就只够吃饭用嘛!
  郝瑾瑜脑袋发热,直觉点头。随后猛然顿住,干笑道:“也没有多少改变嘛,多了为老百姓着想的心。”
  这样糊弄的说辞,显然平息不了刘子骏翻腾蹈海的内心。
  他继续道:“先生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喜欢”又是什么鬼?!该不会太子殿下爱上我了吧?!
  幼稚鬼爱上自己的老师,恼怒于老师始终把他当做孩子看。所以三番两次向老师表明不一样了,已经长大了……
  郝瑾瑜被自己的脑洞爽到,师徒禁忌什么的yyds!
  如此离谱的想法,不愧是我!
  郝瑾瑜在辽阔的想象里畅游一番,回归现实,轻咳道:“洒家不论之前还是现在,对殿下的忠君之心从未改变。殿下如今独当一面,洒家愈发敬佩。”
  糊弄!又在糊弄!刘子骏气笑了。好好好,你不敢承认,咱们有的是时间切磋,孤倒是要看看你究竟爱上的是哪个刘子骏。
  刘子骏的眼神诡谲难测,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黑云,沉甸甸的,仿佛下一秒便会射出闪电劈死他。
  郝瑾瑜吞了吞唾沫。这个眼神绝对不可能是喜欢啊,要杀人似的。
  彩虹屁吹得不够响吗?“伴君如伴虎”,古语诚不欺我。
  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郝瑾瑜狼吞虎咽进食,味都没尝出来,便行礼说有事处理,飞也似的跑了。
  因为跑得太急,湖面上还打了个刺溜滑,像只憨厚的笨企鹅。
  刘子骏注视某人落荒而逃,无奈至极。
  -
  路锋回到京城,锦衣卫同知前来汇报近日京城监察百官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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