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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不干了(穿越重生)——炎炎原燎

时间:2024-08-21 10:50:45  作者:炎炎原燎
  再睁眼时,眸色冷厉道:“一个都不准放出来。”
  郝瑾瑜全程保持闭嘴。处于这样的时代,他无法做出是非曲直的判断。任何说辞都太高高在上了。
  傍晚,仆人从太子房间退出,食物原封未动。
  “殿下说他不饿。”
  郝瑾瑜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定定注视伏案工作的背影,默默离开。
  房内,刘子骏借着烛光,浏览江浙各地的官员履历功绩,寻找合适的人选进行调任,尽快恢复生产。
  半响后,仆从敲门,端上一碗杏仁茯苓汤,旁边有一碟葡萄干栗糕。
  “殿下,提督大人特意吩咐给您送来的,有纾解胸中气塞的作用。大人怕味道苦涩,还准备了栗糕。”
  刘子骏目光停留在栗糕点缀的葡萄干上。
  侍从会意,补充道:“庆云公公怕提督大人吃住不习惯,花了两日时间好不容易寻到的糕点,都在这里了。”
  烛光映照刘子骏的面庞,营造出淡淡的暖色,令刘子骏冷峻的眉眼柔和几分。
  “放下。”刘子骏道。
  月上中天,卧室窗前的光熄灭。
  侍从收拾好东西退出门外,便见提督大人倚靠在走廊拐角的木柱,往他空空如也的碟盘上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
  翌日,全城弥漫着浓重的艾草熏味,各家各户开始打鼠熏艾,人人小心自危。
  郝瑾瑜还未起床,便有婢女拿着艾草熏盆走入屋内,挨个角落熏染,清扫床底和鼠洞。
  “阿嚏、阿嚏……”
  郝瑾瑜眼泪哗啦啦地流,用手帕遮住口鼻,仍旧熏得头晕。
  花粉会过敏起红点,艾草倒不会起红点,这味道也受不了啊。
  泪眼前出现一道绿绢布。
  “绢内里缝了细绵,隔绝气味。”刘子骏道。
  绢布两侧缝制了细带,能够挂耳,神似口罩。
  他惊喜道:“殿下是从哪里得的?正适合我用。”
  刘子骏没有回答。
  札记中有记录郝瑾瑜的过敏之症,绢布是他早起缝制的。
  堂堂一国天子做女红伙计,非惹他嗤笑不可。
  上世,他曾带兵攻打南蛮乱匪,途径瘴气弥漫的密林。绢布缝制的方法是由当地老者提供,隔绝瘴气的效果很好。
  郝瑾瑜翻来覆去看,口罩一角绣着两朵兰花。
  “这兰花绣得也太潦草了,只有花没有叶,还是紫色的。紫搭绿,有点丑啊……”
  他那看稿的职业病又犯了,细细摸着针脚品评。
  刘子骏面色顿时有些不好,拽过绢布,糊住郝瑾瑜的口鼻,捏住细带绕过耳朵,手指不小心擦过耳垂。
  电流自耳垂直窜天灵盖,郝瑾瑜差点软了腰身,苏苏麻麻得厉害。
  他猛然推开刘子骏。
  卧槽!太操蛋了吧,老子差点就硬了,什么破敏感点!
  郝瑾瑜面红耳赤,庆幸有口罩遮掩,看不出什么异样。
  刘子骏骤然被推开,不太明朗的心情瞬间跌至低谷,耷拉着一张黑脸,甩袖而去。
  郝瑾瑜一脸懵逼。不就推了一下,用得着甩脸子吗?小心眼子星人真令人无语。
  吐槽过后,郝瑾瑜巴巴地跟了上去,腆着脸问道:“殿下,这口罩还有没有啊?一个不够用,最起码两个嘛,用来换洗。”
  “没有,只此一个。”
  “谁做的?虞太医?”
  “不是。”
  “工部周大人?”
  “不是。”
  “到底谁做的?殿下威武英明,再叫那人做一个嘛。”
  刘子骏猛然停住,屁颠颠小跑跟在身后的郝瑾瑜刹车不及,鼻头撞到肩膀,委屈巴巴地捂住口罩。
  眼含秋水的眸子陡然撞进刘子骏眼里,他迅速转身,脚步不停,留下一句:“呱噪。”
  郝瑾瑜生气地扬了扬拳头,暗自嘀咕,你不说我也能知晓。
  他慢条斯理喊了一声:“来人。”
  太子暗卫再次出现,半跪行礼。
  “口罩怎么来的?”
  暗卫眼神闪过不自然,声若蚊呐:“是殿下亲自做的。”
  “什么?大声点。”郝瑾瑜没听清。
  暗卫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殿下亲自为大人缝绣绢布,手指被针扎了五十六次,用了一个时辰!”
  郝瑾瑜嘴巴诧异地张大,足以塞下鸡蛋。
  他不知为何升起难以言喻的窘迫感,干巴巴道:“殿殿殿下,手还挺巧。”
  那暗卫黑布蒙脸,露出的眼睛里分明写着“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恍惚。
  郝瑾瑜的窘迫感升到极致,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
  好像背后有人赶,飞也似的没了身影。
  庆云迎面走来,看见自家大人脖颈通红,虽看不清脸面,眼尾却红红的,惊恐道:“大人,您发烧了吗?天呐,您畏热吗?畏冷吗?”
  “我胃疼。”
  郝瑾瑜咬牙道,怎么哪哪都有你!
 
 
第16章 太子患疫
  畏寒畏热,或者说寒战高热是鼠疫的典型症状之一。
  郝瑾瑜万没想到仅过了一天,刘子骏便会出现这样的症状。虞蓬诊脉过程中,手抖得几乎没法摁住脉搏。
  “殿殿下确实得的是,是……”
  他不敢说下去,眼泪和汗水一并落下。
  郝瑾瑜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像断了信号的老式电视,脑海里一片滋啦啦响的雪花。
  “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诊错了?整座城没有一例鼠疫报告,殿下怎么可能会得?”郝瑾瑜急切地询问。
  后水村的疫情没有外延,怎么可能穿过几十里路,精准感染太子。
  难道是刘子骏送兵士入村时得的?
  他也去了,为何安然无恙?他的身体素质比刘子骏差多了!
  虞蓬跪地,头重重磕在木板上,哭喊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他每日用草药熏染太子寝室,从未有一日断绝,怎么也想不到殿下为何得了疫病。
  郝瑾瑜有些站不住,扶住椅子做支撑。
  刘子骏面色苍白如纸,寒战不止。听到虞蓬的话,眼神流露出几分茫然,而后恢复清明·。
  他缓缓道:“封城,封府,出府者格杀勿论……”
  “殿下……您……您……”虞蓬头磕得连连作响,“臣定……定治好您。”
  “桌上有一张官员名单,圈红的名字调来,处理苏淮灾疫。孤的住处封死隔绝,除医官外,任何人不得入内。孤患疫,瞒而不奏。”
  刘子骏说话的嘴皮已然有些不利索,抖动得厉害。他还是尽量一字字交代清楚。
  他看向泪眼婆娑的郝瑾瑜,道:“你离开!孤绝不会死!”
  说罢意识逐渐涣散。
  虞蓬连滚带爬地起身,冲出去熬药。
  郝瑾瑜一把握住对方的胳膊,走到桌前将官员名单交给他。
  “你熬好药物放置在门外,我会拿过来喂殿下喝。如今医官分散各地,府衙只有两名医官。两百余人不可没有医官看顾,除每日一次的就诊,你无需进来,也不准任何人进入,这里一切由我照顾。”
  虞蓬震惊不已:“大人,但是殿下说要您……”
  “我是离殿下最近的人,最有可能染病,我照顾他最合适。你去给我找两副皮质手套,我会保护好自己。”
  郝瑾瑜说着说着,竟有几分恍然——原来他是离刘子骏最近的人。
  刘子骏身为太子,旁人见到他,离得老远,便要跪下行礼,不可靠近。即便同人商量事宜,也要隔着一张桌子。唯独他,仗着先生的名义,离他那么近。
  郝瑾瑜不容虞蓬拒绝,异常强硬。
  他对疫情了解得很少,但大半能确定鼠疫的传染方式是呼吸感染和体.液感染。
  郝瑾瑜要虞蓬仿照制刘子骏送他的口罩,又制作了好几副。脚穿皮靴,手带手套,裤脚和袖口用红绳扎紧,穿着的中衣被艾草熏染,防止鼠虫咬到自己。
  他端着药汁,走向床边,呼吸有些急促。
  自己常想死不死的无所谓,但真直面死亡,还是有几分心虚。
  刘子骏全然陷入昏迷,身体因寒冷不停抽搐。勺子放在嘴边,不知吞咽。
  郝瑾瑜心一横,掰开他的嘴,慢慢灌了进去。
  药汤洒了脖颈到处都是,郝瑾瑜便拧了热水帕子,替他擦拭。
  “冷。”刘子骏呢语。
  郝瑾瑜从衣柜抱来被子,一层层给盖上。没过一刻钟,刘子骏言道“热”。
  他便又一一挪开,拿起玉骨扇,坐在地上,替他打扇。
  刘子骏寒热交替,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郝瑾瑜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折腾,累得气喘吁吁。
  直忙到傍晚,却发现刘子骏的病症不减反重,呼吸急促地喘息,脖颈、胸膛、手臂开始浮现淤青的血斑。
  他高喊一声:“太医。”
  内心从未如此惊慌过,鼠疫的病症急切,发病至死亡可能不会超过三日。刘子骏这样下去,活不过今晚。
  虞蓬进来,看到这种情况,吓得当场软跪在地。
  “药喝了三次,救治及时,为何太子不好?”
  郝瑾瑜这般问着,其实心里清楚,鼠疫在古代治愈的可能性很低。
  “臣无能。”
  虞蓬犹豫再三,说道,“殿下生死危机,臣曾在古籍上看到一种放血疗法,可治疗鼠疫。这种办法危险难料,臣斗胆想要一试。”
  “这……这太危险了……”
  人还没死,万一大量失血,不死得更快。
  刘子骏从昏迷中短暂清醒,听到虞蓬的话,虚弱道:“试。”
  “孤若死了,尸体连同住处烧掉。”
  他看见郝瑾瑜,神色难以言喻,复杂得郝瑾瑜不明白他到底是责备还是感激,亦或者还有其他什么情绪隐在其中。
  虞蓬大惊:“殿下万万不可啊——”
  “甭说废话。”
  郝瑾瑜双拳紧握,咬着嘴唇道,“放血吧。”
  虞蓬不敢怠慢,剥去刘子骏的衣裳,以金针刺百会穴,提住一口气。扎破数道生死穴位,鲜血涓涓而流,床榻血流如河。
  刘子骏双眼紧闭,仿佛淹没在血色的海洋里。
  “好了。”虞蓬撤了金针,包扎止血。
  郝瑾瑜掰开刘子骏的嘴巴,一勺勺喂药,机械般的。汤药见底仍旧无所察觉,一勺勺舀空气。
  “大人!”虞蓬小声提醒。
  他方才如梦初醒,呆愣地注视刘子骏。半披的发丝浸在血里,如同安静的尸体。
  心剧烈地疼痛,生生撕裂般。郝瑾瑜捂住胸口,半跪在床前,泪珠如串。
  “大人,殿下的生死就看今晚能否熬过去……”
  虞蓬心想,两人的师生情谊竟是真的深厚。
  郝瑾瑜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向呼吸微弱的刘子骏。猛然发现血色浸染的枕头,红色弥漫中浮现出零碎跳动的黑点。
  他不明所以地凑近一看,目眦欲裂:“跳蚤!是跳蚤!”
  好阴狠的心思!好阴狠的诡计!
  “快!快!快把太子搬出去,重换房间!”郝瑾瑜大声道。
  昏迷的刘子骏被送进驱鼠蚤的药桶内,郝瑾瑜带着手套,为他清洗身体和头发。
  洗过两遍,细细检查过各处,确认没有跳蚤,用干净的新棉被包裹着,送到熏染消毒过的新房间。床品亵衣全用高度数的白酒泡晒过。
  郝瑾瑜小心地为刘子骏穿好亵衣。
  头枕在他的膝上,方便用毛巾擦拭干头发。
  “娘亲……娘亲……璋儿找到吃的了,您醒醒,娘亲您吃一口……不要离开璋儿……”
  刘子骏呓语不停,紧闭的双眸划过两道泪痕,脆弱而令人心痛。
  郝瑾瑜身体微僵,放柔声音道:“我在。”
  他的声音本就偏中性,雌雄莫辩,不然也难以扮假太监未被人怀疑。又如此柔软,好似真的女声。
  刘子骏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恢复深眠。
  璋儿是刘子骏的小名吗?原身对于十岁前的刘子骏,不甚清楚。
  但即便再不受宠,也不至于挨饿啊。怎么听刘子骏的呓语,她的母亲好像是饿死的?
  应当是自己瞎想了。
  虞蓬又熬了药,端进来。
  把过脉后,他抹着眼泪道:“大人,殿下脉搏平稳了!殿下性命保住了!”
  郝瑾瑜“嗯”一声,挺直的脊背脱力般,倚靠床头板,好似自己也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
  深夜。
  “水……”刘子骏虚弱的声音响起,眼睛睁得溜圆的郝瑾瑜赶紧倒了杯温水,喂到嘴边。
  刘子骏睁开眼,借着月光,望见郝瑾瑜的神色,同月光般温柔。
  水入喉咙,如久旱的田,遇到了一场春雨。
  刘子骏的心田,春苗疯长。
 
 
第17章 冰释前嫌
  感染鼠疫的跳蚤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刘子骏的枕头上,必然有人故意为之。
  郝瑾瑜简明扼要地把自己的猜测说给刘子骏听。
  “三日前,我在你房前遇到打扫仆人阿福,当时只觉得他面生有几分嫌疑。现在回想起来,他脚边的水桶内飘着一副手套……我已要赵铎仁去找,但回禀说那日离开后,便告假回家,不曾回府上。”
  郝瑾瑜道,“他的嫌疑极大,现在还没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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