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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只是现在还不是带他来见面的好时机。”
韩母听他的意思，大概明白了几分。两人之间还需要磨合，或者是韩檀还在犹豫。
没关系，只要跨过第一步，儿子对女人感兴趣了，总是有希望的。
“给妈妈看看照片？”
韩檀一脸神秘。
“好好好，妈妈不问了。你和她好好相处。”
韩母接着说：“妈妈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后再有人来介绍，一律打出去。
办完事情，韩檀在房间里休息，打开手机，看监控。
沈鹿鸣到现在都不知道家里装有监控。
韩檀想他了就会打开看一眼。
之前沈鹿鸣最喜欢呆在花园里。
别墅后山的风光很好，树木茂密，尤其是春天，会开满五颜六色的鲜花。
坐在院子里眺望，心情会变好。
一开始，韩檀会喜欢沈鹿鸣笑着的样子。
能让韩檀想起第一次在街上见到沈鹿鸣，眼中像是有碎琉璃。
他移不开眼睛，想永远把沈鹿鸣锁在身边，不给其他人再看。
随着沈鹿鸣去花园的时间越来越多，韩檀就吩咐人把花园封了，也给沈鹿鸣说以后不要去了。
沈鹿鸣不知道韩檀为什么不让他去了，掩盖不住眼底的失落。
那天晚上，韩檀要了他好几次。沈鹿鸣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腰腹的位置还被他咬出了血。
沈鹿鸣生了一场大病。
苏时见着床上虚弱的沈鹿鸣，苍白着脸，差点就骂人了。
说了多少次了要懂得节制！你家鸣鸣的身体你自己不知道吗？他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钱吗？
说着就要撩开沈鹿鸣的衣服看伤。
韩檀不允许，沉着脸，说，就穿着衣服检查。
苏时都无语了。外伤，怎么穿着衣服检查，他又不会透视。
最后只能交代了韩檀几句，让他自己给沈鹿鸣上药。
韩檀把沈鹿鸣抱在腿上，轻柔地给他擦。问他疼不疼。
沈鹿鸣极力忍耐，说不疼，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簇在一起的眉，发烧之后通红的脸蛋都让韩檀心疼。
他也知道这次是自己孟浪了，欺负了他。可是他生气，还带着点恐惧。
韩檀以前从来没恐惧过，即使是当初兼并竞争对手的公司时，在路上被人围杀，他都坦然自若。
沈鹿鸣面对着别墅后面的山脉，高飞的鸟群，眼中露出的欣喜和向往，都让韩檀感到恐惧。
在自己面前一直懂事听话的鸣鸣，变得那么坚毅。
现在留在自己身边，只是为了日后逃出在隐忍吗？
韩檀绝对不会允许沈鹿鸣离开他的身边。就算只是瞬间的想法。
他用哄小孩的语气对沈鹿鸣说以后都不要一个人看山了，如果喜欢，自己可以陪着他去。
沈鹿鸣的演技不好，回答他说不是喜欢山，只是那里的空气好。
韩檀把他拥在怀里，抚平他的眉心。
“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给你。前提是你不离开我。”
在外面，也要用监控看着。
这会儿沈鹿鸣一个人在大床上，留出了韩檀的位置，蜷成一团，可爱极了。
自从得到了沈鹿鸣，韩檀像是变了一个人，在他身上控制不住情绪，越看越想赶紧回家。
这时电话响了。
“老板，已经查到了唐舟的资料，马上给您发过来。”
“唐舟，”韩檀眯起眼睛，“继续查，包括他父母的。”
下午美美睡了一觉，沈鹿鸣的脸微红，精神好了很多。
管家在外面修剪花枝。厨娘出去采购了。
沈鹿鸣试探性喊了一声韩先生，没有人应答。
以前韩檀会晚回来，都会打电话通知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他是大忙人，不回来就不回来，沈鹿鸣正好可以自己找点事情做。
卧室旁边有两间很大的书房，一间是韩檀办公的，沈鹿鸣不会进去。
另外一间满墙都是书，都是沈鹿鸣以前的珍藏。
韩檀当时说，不用收拾行李，过来之后全部买新的。连原来的电话号码都停用了。
新的号码也是韩檀给的，上面留的第一个联系人是韩檀，后面多了管家和厨娘。
沈鹿鸣知道韩檀不要他再和别人有交流。他无法理解，但是只能照做。
为数不多的出门的日子里，他也没想到能遇到唐舟。
他和唐舟是初中和高中的同学，在学校的时候偶尔说话。
实在也算不得是能让韩檀生气的关系。毕竟自己根本不喜欢男人。
但沈鹿鸣心里还是隐隐的不安。
韩檀的思维不能用普通人的想法来衡量。
暂时的沉寂，不代表他会放过。
沈鹿鸣很想跟唐舟说让他小心。
可在江市，又有谁能躲过韩檀的调查。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韩檀大人有大量了。
韩檀不回来，沈鹿鸣心里也烦闷，干脆去书房看书。
他挑了一本外国小说家写的，刚翻了一页，里面竟夹了张照片，赫然是他和唐舟的合照。
与此同时，夜凉如水。
韩氏大楼顶层，韩檀看着手下传来的资料，脸色阴沉，眼中迸发出怒火。
沈鹿鸣和唐舟虽然在学校里不是情侣关系。
但在沈家父母自杀双亡，沈宅变成空宅，沈鹿鸣失踪后，唐舟找了沈鹿鸣足足一个月。
这可不像是普通的朋友，韩檀冷冷地想，我的乖宝，这么受欢迎可怎么好。
第5章 不能让韩檀知道
沈鹿鸣看着照片中的自己。
穿着蓝色的校服，眼角都是笑意。是某次夏令营拍的。
唐舟不仅把照片洗了出来，还放在了书里。
他记得唐舟当时说想看这本书，拿回去看了三天就还回来了。
只是自己当时没有检查，不知道里面有照片。
突然，他有了股不祥的预感，将照片翻了个面。
白白的背面上有红色的一排字。
“鹿鸣，希望和你共度余生。唐舟留。”
沈鹿鸣读了三遍，不可置信。
唐舟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当时唐舟把东西递给他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
勾起了回忆，沈鹿鸣一阵唏嘘。
唐舟以为，自己回家之后一定能看到他的告白。
但自己根本不知道。
那之后自己和他还是平常朋友一般相处，唐舟肯定以为是拒绝他了。
而在毕业后，因为家庭变故和认识了韩檀，沈鹿鸣断绝了所有以前的联系方式。
再也没有和同学们联系过。
重逢时，唐舟只是在问他有没有上学。看着就是老同学见面。
沈鹿鸣心中五味杂陈。如果自己早点发现的话……也改变不了什么。
在学校的时候只会尴尬。
当时的自己不仅不喜欢男人，也不会考虑谈恋爱。
他赶紧把照片扣在桌子上。这可如何是好。
才发生了韩檀撞见两人见面。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手里还有和唐舟的照片，那韩檀更加不会放过唐舟。
唐舟因为自己受到伤害，沈鹿鸣这辈子都会过意不去。
好在自己发现的早。
正好韩檀今天没回来，干脆烧掉好了。
沈鹿鸣心里慌慌的。
烧东西的动静会惊动管家。用别的什么不会被发现的方法毁掉？
他想了想，叹气，又有点舍不得。
这是留下来的，唯一的一张和朋友的照片。
未来能留下来的，都是要韩檀同意的。
他现在没有朋友，以后也不会再有。甚至连唐舟都不会再见。
他不想毁掉。时不时还能看一眼。
只要把照片放回去，当不知道。
韩檀不一定就能发现。
如果弄巧成拙，毁掉的时候被抓住，才是真的说不清楚了。
何况，自己在跟韩檀之前没有谈过恋爱，这点韩檀是清楚的。
沈鹿鸣搬了把梯子过来，把照片放在了最上层那本纯英文的厚书里。
从书房出去后，沈鹿鸣向厨娘要了一碗甜品到卧室里喝。
过了一会儿他出来问管家：“韩先生打过电话吗？”
管家意外，沈少以前从来不会关心家主会不会回家的。
甚至家主不回家他会更加开心一些。
突然开窍了？这是好事啊，他也希望家主和沈少两人好好的。
“没呢。”管家笑呵呵地回答，“老奴不敢打电话去问家主。您给他打一个吧。家主接到您的电话一定很开心。”
沈鹿鸣想了想，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他拿出手机。
第一个号码就是韩檀的。
韩檀有两个号码，给沈鹿鸣存的是私人号码。
拨过去之后是忙音。沈鹿鸣说：“他应该有要紧的事在处理，我先去睡觉了，管家晚安。”
“沈少晚安。”
半夜，沈鹿鸣难耐地动了动，身边像是多了一团火。
男人不容拒绝的大手抚上他的腰间，将他掰了过来，随后便是一个深吻。
沈鹿鸣是生生被吻醒的，霸道的唇舌一直纠缠着他。
刚开始时，他以为韩檀只是尝个鲜，很快就会放过他。
这个吻却越来越深，深到沈鹿鸣觉得自己像是溺水了，呼吸不畅，整个人都沉在海底。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热，他呜呜地发出声音，想男人不要这么粗暴。
韩檀却是发狠一样将他按到了枕头上，男人强烈的气息包裹着他，沈鹿鸣为了让自己舒服点，只能用双手攀上了他的肩。
韩檀解开了身上的纽扣。附在他的耳边说：“想我了吗？”
每天晚上都在一起，还没离开二十四小时。沈鹿鸣迷迷糊糊的，也说不出口。
韩檀见他硬撑着，心下觉得好笑。
小东西，就算是为了自己好受点，也该说些自己爱听的话啊。
怎么还是没学乖呢？
“嗯？鸣鸣？”
“我……”
“快说，你想不想我？”
“韩先生，我……”
“吃苦的只有你自己。不要犟了。”韩檀叹息，摸了摸他额头上的细汗。
“韩先生，我想你。”
“想我什么？”韩檀还是不想放过他。
“想你，我不知道……”沈鹿鸣承受着，脑子里乱乱的，不明白，也说不出口。
韩檀：“爱不爱我？”
爱——吗？
沈鹿鸣在欲望中快彻底丧失理智，为了快点结束，韩檀想听什么他恐怕都会答应，都会说好好好。
可是这个爱字，他给不了。
他清楚知道自己不爱，给不起爱。
韩檀盯着他失神的，琥珀般漂亮的眼睛，在沈鹿鸣嘴角轻吻，舔舐掉落下的泪滴。
“不问了，不问了，鸣鸣，都给你。”
沈鹿鸣陷入了巨大的怀抱中。
炙热的温度像是要把他融化，可又是那么温暖，让他不想离开。
*
早饭韩檀是一个人吃的。沈鹿鸣太累了，他吩咐人不要去打扰。
单独做一份温着，什么时候醒过来什么时候吃。
管家战战兢兢站在一边，上次沈鹿鸣出门的事韩檀还没单独找他谈话。心里一直是悬着的。
韩檀吃完后，说：“我今天不去公司。”
他想过了，留在家里陪鸣鸣，问问他想去哪里，今天都满足他。
管家一听韩檀的语气，知道他想让这件事翻篇，心里松了一口气。
韩檀接过递来的茶，瞥了管家一眼：“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这次不计较是看鸣鸣的面子。”
管家感激涕零，就差跪下了：“家主，您放心，绝对没有下次了。”
楼上还是没有动静，韩檀便如往常一样问昨天沈鹿鸣都干了什么。
虽说刚犯了事，暂时不会再出门了，但呆在家里，去了哪个房间，玩了哪款游戏，事无巨细，韩檀都要知道。
管家说：“昨天沈少去书房看了好一会儿的书，老奴没进去。”
“看书？”
看书是沈鹿鸣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爱好。看书能让心平静下来。
韩檀本来想让管家继续说的。
却突然把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唐舟，书。
心中有了怀疑的种子。
“去书房。”
第6章 怒火
沈鹿鸣从小就喜欢文学，堆在书房里的书，韩檀没去看过。
两人之间的相处，韩檀在的时候，沈鹿鸣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工作，一起吃饭，要么就是在床上。
所以韩檀对沈鹿鸣的了解也都是存在于，最初的，调查他的资料里。
不常来，但书房还是每日打扫。整个房间里除了书架和书，还有一个梯子。
韩檀抬着头往上看，书都摆放整整齐齐的。每次沈鹿鸣看完都会放回原位。
不是他想要怀疑，只是男人的直觉是骗不了人的。
韩檀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
表面看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但是沈鹿鸣太低估韩檀了。别墅里到处都是隐形的摄像头。
包括厕所。
只要他想查，连沈鹿鸣手机上看过什么片都能查出来。
沈鹿鸣才跟了他几个月，还不乖。
要慢慢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爱他，以及，不要尝试逃跑和想着别的人。
很快，管家在外面敲门，说：“监控的视频已经拿到了。”
画面很清晰，能看到沈鹿鸣的动作和表情，也包括他翻到的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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