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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星时刻(近代现代)——稚楚

时间:2024-08-21 10:24:42  作者:稚楚
  “也可以这么说吧……”严霁耸耸肩,“我也只是了解一点皮毛。”
  南乙已经陷入沉思。
  难不成他恐同?
  据他所知,周淮就是同性恋,他是秦一隅的死党,绝对符合“现实中反复出现”这一条件。
  所以是秦一隅本人始终接受不了同性恋,于是在梦里尝试,所以才亲了他?
  可是为什么是他呢?
  好吧,秦一隅梦游的时候就没成功打开过门,有一次差点把门把手卸下来,活动范围就那么大,唯一能亲的雄性有机体也就是他了。
  所以他变成了秦一隅克服恐同的工具吗?
  看着南乙愁眉不展,严霁笑了,“发生什么了?我头一次见你这么发愁。”
  南乙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告诉秦一隅,就直接透露给严霁,恐怕不太道德。
  “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早知道出来之前给你做杯咖啡了,明天吧,一人一杯。”
  严霁上班的时候就靠咖啡续命,进了疯乐营之后两天没喝就受不了,立刻下单了咖啡机,这才恢复了精神。
  有些热,南乙将头发笼到脑后,扎了个小揪,些许碎发散落在脸侧。他对严霁说了谢谢,也不知道是因为咖啡还是有关梦的解惑,但这里太吵,严霁没听清。
  “什么?”严霁靠近些。
  南乙又重复了一遍。
  巧的是,秦一隅从调音台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有些不平衡。
  哟,挨这么近呢,聊什么这么认真?
  你喜欢的不是我吗?
  昨晚陪你过生日的不是我吗?
  秦一隅想不通,于是大步走了过去,挤在严霁和南乙的中间,一条胳膊揽一个人:“我弄完回来了,想我了没?”
  严霁笑了:“还挺快,我以为你们还得吵一会儿。”
  “谁吵架了,我有理有据逻辑通畅,那叫理论。”
  说完,他看向南乙,发现他神情不像平时那么自在,于是凑近了些,问:“你怎么了?”
  谁知南乙顺势推开他搭在肩上的胳膊,“热。”
  奇怪。
  秦一隅察觉到他在躲避什么,但又说不清。
  “是有点热,我刚刚眼睛一直好不舒服,不知道是进了汗还是掉了睫毛。”为了搞明白,他故意逼近,毫无分寸感,几乎要怼到南乙脸跟前。
  他扒拉开自己的眼皮,冲南乙说:“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要不是有他梦游的确凿证据,南乙几乎都要认为这人是故意的了。
  “我看不清。”他别开脸。
  啊?
  秦一隅有些吃惊,愣在原地。
  你不是戴着眼镜嘛。
  “你让霁哥给你看吧。”南乙说。
  霁哥?
  秦一隅脑子嗡嗡的,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
  这是不是他第一次听见南乙叫某个人哥哥?
  严霁倒是热心,绕过来直接问:“哪只?我看看?”
  秦一隅指了指,任由严霁帮他检查,但心里却一直在琢磨南乙躲闪的原因。
  没理由啊,他在怕什么?
  和旁人不同,秦一隅的情感经历虽然贫瘠,可以说从小到大连个暗恋对象都不存在,一首关于爱情的歌都没写过,可他在这方面有着极强的自信,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思路有可能跑偏。
  左思右想,他脑中灵光一闪。
  不会是害羞吧,是因为我靠得太近了?
  抓住这个逻辑支点后,秦一隅开始试图为此搜寻更多证据支撑,于是在严霁帮他检查完眼睛之后,他又一次靠近了南乙。
  “哎,室友。”
  “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空调是不是开太大了?”
  他对着南乙扒拉了自己的嘴唇,抱怨道:“我早上起来嘴疼,对着镜子一看,破了个口子,不知道是不是太干燥裂开了,但看着又不太像……”
  是不像,我咬的。
  他彻底没话讲了,满脑子都是昨晚秦一隅荒唐的举动,可偏偏自己又记得非常清晰,清晰到连他的呓语都如临在耳。
  第一个吻落下时,他是懵的,昏昏沉沉地跌在床上,床是软的,嘴唇也是。秦一隅像一阵风,吹灭生日烛火那样轻轻吻了下来,他一向敏捷的反应力就此熄灭了,呆愣住,动弹不得。
  他的心脏都快跳出来,脑子里却想着:为什么要说“看着我”?就好像在梦里,这个人也很清楚,对面的人是他。
  是一个注视了他六年的偏执狂。
  一呼一吸间,急促的喘息将空气搅得浓稠,鼻尖和鼻尖摩擦,他们像两只试图变得亲密的动物。
  南乙越迷惘,就越想反抗,而秦一隅的控制欲就愈发强烈,甚至伸手控住他的下颌,力道一点也不轻,甚至带着一点强迫。梦里的他将平日笑眯眯的懒散面具都丢弃了,那些埋在深处的控制欲和压迫感全部暴露出来。
  南乙感觉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他是挨过许多次打、也很懂得如何挣扎的人,有很强的求生本能。两人的唇瓣紧紧贴合,肢体却在蛮横地对撞,谁都不收敛力量,以至于他能隔着嘴唇感受到相互磕碰的牙齿,感受到秦一隅的骨骼。
  直到在强吻中,看见秦一隅蹙起的眉,南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用力推挡的是他受伤的左手。
  那一秒,他好似被针扎一样,立刻松开了手。
  “秦……”南乙试图叫醒他,明明这是无谓的挣扎。
  但就在心理防线松懈的瞬间,他张开嘴唇的瞬间,干燥的唇被濡湿,柔软、灵巧的舌尖探入,有种慌不择路的生疏。
  在浓郁的柑橘气味里,南乙被迫尝到了薄荷的味道,湿润又充满攻击性。
  那一秒他大脑空白,浑身一颤,像自保的野兽般咬住了秦一隅的下唇,但对方也只是皱紧了眉头,仿佛对他而言,这只是一种挑衅、挑逗,反倒让他更用力地掐住他下颌,舌尖更深地探入。
  “你……疯了……”
  他吐出的字句都被吻和水声隔断,而梦中的秦一隅却好似开窍一般,腾出一只手胡乱按住了南乙的腰。
  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南乙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本能地狠狠咬住秦一隅的舌尖,这一次他终于吃痛,中止了这个过分逾矩的吻。
  这算吻吗?吻不是相爱的人才会做出的肉麻的交互吗?至少双方都得是清醒的状态才对吧。
  这一口咬得太狠,南乙自己都尝到血腥味。
  会不会弄醒秦一隅?万一真的醒了,要怎么解释自己被他压在身下的状况?
  要崩溃了。
  好在秦一隅的梦游程度比想象得还要深,即使出血了也没醒过来,只是捂着自己的嘴唇,拧着眉,小孩子一样彻底地压倒在他胸口。
  “疼……”他含混地抱怨着。
  “……你活该。”南乙有些无力地想,但凡换个人他都想直接杀了。
  很快,秦一隅的呼吸沉下来,趋于平稳。
  南乙简直没法想象,先挑衅的家伙居然就这么在他身上睡着了,还睡得这么快,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浑身热得出了层汗,使了不小的力气才把人推翻。
  看到他嘴唇上的血,南乙没有丝毫愧疚,但如果不处理,明早还是很难圆过去。
  于是他还是帮他擦掉血,简单处理了一下,接着像拖尸体一样将这个罪犯塞回他自己的被子里。
  上床前,他看到了正在录像的手机,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就差一次了,他打满五次勾就可以拿出来给秦一隅对峙的梦游实录,被秦一隅亲手毁了……
  简直比死还难受。
  这怎么给?南乙拿起手机,想删掉这一条可怕的记录,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个混乱的夜晚从脑子里剔除一样。
  可他早就习惯了收藏和秦一隅有关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物品,这已经成为一种难以矫正的癖好。
  于是到最后,他也没有下狠心删除,而是选择隐藏。
  躺在床上,南乙辗转难眠。
  体温出奇得高,他只好把空调温度调低,强迫自己闭着眼。黑暗中,他听见秦一隅在梦里说了4次“好疼”、2次“我好厉害”和1次叽里咕噜难以分辨的长难句。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清晨,他也终于困到进入睡眠的时候,安静了许久的秦一隅又喃喃自语。
  叫了三次南乙的名字。
  谁也不知道。
  “你们在干嘛啊!”
  备采完回来的迟之阳在不远处大声喊了一句,将南乙的思绪从昨晚拉回来。
  他撇过脸,避免和秦一隅对上视线,强装出平日里的冷酷模样,平淡道:“我看不见。”
  秦一隅皱了皱眉。
  昨天过生日的时候不是很温馨吗?
  早上起来看到南乙的歌词他还很惊喜,契合得不像话。
  现在怎么了,是哪儿出错了?
  不过他从没有气馁的时候,于是又不依不饶道:“怎么看不见?这不就是吗?这么明显的口子。”
  看见这一幕,迟之阳一把拽开秦一隅,凑到他跟前,大惊小怪道:“好大一口子啊!”
  “是吧?”秦一隅头一次觉得迟之阳这么配合,挑了挑眉。
  下一秒迟之阳便翻了个白眼,大声道:“再不去医院都要愈合了!”
  严霁拽了一下迟之阳的手腕,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都布置好了?”
  “嗯。”迟之阳一脸兴奋,“阿满他们帮我吹了气球,超级快。”
  严霁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平时最敏感的南乙此刻不在状态,心思飘忽,为了让自己不要再陷入到秦一隅荒诞的梦游事件中,他不声不响,从候场的后台来到观众区,看其他人彩排。
  不看倒好,顺着把其他乐队的彩排现场看下来,再对比他们的,南乙发现,他们目前存在的问题还是很多。
  其他四队中,不烬木已经排过五次,对于场地、音响效果和镜头的把控都非常熟悉,即便是次数最少的碎蛇,也有三次。
  而他们才一次而已。
  这一次彩排的效果并不好,调音有很大的问题,他们和现场音效磨合了很久。和别的乐队不同,他们这首是临时现写的,时间本就不够,就连词都是早上才敲定的,无论是器乐还是词曲,熟悉度和别的乐队都差了一大截,彩排时出了好几次错。
  按照轮换顺序,他们最多还能在现场排一次。
  “你挺闲的,还有时间来看别人演出。”
  听到声音,南乙抬起头,对上程澄的脸。他背着一把火红的电吉他,神色依旧带着挑衅的意味。
  南乙对此倒是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没什么表情,随口道:“你揉弦幅度太克制了。”
  程澄压根没想到他会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谁问你了?
  怎么还点评起来了?
  “你说什么?”他皱着眉,一脸不可思议。
  南乙平直地看了他一眼,进一步道:“试试Yngwie揉弦的风格,更适合你们的新编曲。”
  啊?
  程澄愣了一秒:“我需要你一个贝斯手教我怎么弹吉他吗?”
  南乙内心毫无波澜,懒得和他争论,准备离开。
  谁知程澄又开口道:“秦一隅现在都教不了了,他来这儿一个礼拜了吧,摸了吉他吗?”
  话音刚落,南乙停下脚步,转过身盯住了他。
  不知为何,程澄从他的眼底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寒意,森冷阴沉,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后面的话全忘了。
  不会要动手吧?这里可是有摄像头的。
  南乙走近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也增添了一份压迫感,程澄没再说话,下意识地想后退。
  但南乙并没有真的动手,而是笑了一下:“你这种表现关心的方式,很蠢。”
  程澄愣在原地,他想象了无数种可能,却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句话。这令他极为愤怒,可一时间却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反驳,大脑仿佛空白了。
  这双眼睛像野兽一样,他完全被南乙的视线钉在原地。
  “被我说中了。”南乙顿了顿,语气很平淡,“其实你不用生气,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在意他,崇拜他,不想被他忘记,不想看他堕落……”
  他视线垂下来,落到程澄紧攥的拳头,淡淡道:“如果我是你,我会珍惜这段时间,把想说的真心话说出来,因为明天过后,无论谁走,都不会再有像现在这样相处的机会了。”
  说完,南乙转过身,他无所谓这个人能不能听懂,只是不希望再从他嘴里听到伤害秦一隅的话。
  “你……”程澄望着他背影,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他心底的话,“我就是不懂,凭什么他会因为你回来?他不是说放弃就放弃了吗?”
  南乙脚步一顿,但没回头,随口说:“我也不知道。”
  “可能因为我很强吧。”
  “加油。”说完这句,他真的离开了。
  离开观众池,南乙正打算往后台走,没想到直接撞上朝他走来的秦一隅。
  他脚步停驻,不确定这个人有没有看到刚刚的冲突,他希望没有。
  秦一隅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手懒散地插在口袋里,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偏了偏头,故意凑很近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表情这么恐怖。”
  “天生的。”南乙松了口气,看来是没看到。
  “难不成是因为我?”秦一隅挑了挑眉,“是我昨天哪儿惹到你了吗?为什么躲着我?哦我知道了,其实你根本不喜欢我买的蛋糕,还是你觉得我手语打错了你很生气?”
  “都不是。”南乙深深吸了口气,忍住想要一口气把自己的遭遇全说出来的冲动。
  秦一隅却不依不饶,甚至找到了新的证据:“你为什么深呼吸?还是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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