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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星时刻(近代现代)——稚楚

时间:2024-08-21 10:24:42  作者:稚楚
  [这都被扒到了……你们不做刑侦真的可惜了]
  [因为这个号关注了qyy无落时期的小号,qyy一直换小号,最新的那个只有最死忠的知道,粉丝不多,而且三年前也停更了,qyy粉丝翻粉丝列表发现的,而且这个号上个月还点赞了qyy粉丝的一条微博,可能是手滑。]
  [不止,我发现这个号的id还是lionheart打乱之后的乱码……只有真粉丝会干这种事,绝对是ny了]
  [老天,我发现了一件特别吓人的事,ny小号每年5月14号都会发同一个红绿灯的照片,而且会在评论里发蜡烛表情,而且后来的12月31号也开始发了……还分享过一首歌,是悼念亲人的……]
  [所以之前那些猜测受害者家属的姐妹没猜错!!!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小号事件闹大后,许多营销号下场,很快就上了热搜。
  秦一隅也找到了在天台抽烟的南乙。他蹲在墙边,叼着烟,脸被手机的一小块屏幕照亮,没什么表情,脸上甚至找不出一丝慌乱。
  但走近时,他发现南乙正在删除小号的微博。
  “你知道被扒出来了?”秦一隅挨着他蹲下,顺走了他的烟,自己吸了一口。
  南乙仍低着头删微博:“我故意建的号。”
  秦一隅扭头,皱着眉盯住他。
  四年前就准备好了??
  怪不得,他就觉得南乙不像是会随便建小号的人。
  南乙继续说:“我故意泄露的,她们扒得比我想象中晚了一点,但也挺好。”
  “所以你现在删除,是想做得更真一点?”秦一隅问。
  南乙笑了,手上动作一停,看向秦一隅,靠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
  “真聪明。”
  做完,他低下头继续,翻到其中一条,截了个图,顺手发给了秦一隅。
  “给我发什么了?”他拿出震动的手机解锁。
  屏幕暗下来,昏暗的视野里,南乙头发被风吹乱,似笑非笑,格外勾人。
  “纪念品。”
  秦一隅听了,低头一看。
  竟然是一条仅自己可见的微博,四个字,一张照片。
  [@artlieohn:笑得好傻。]
  照片里,是远在云南、被载歌载舞庆祝节日的人们簇拥的秦一隅,头上戴着插满花的帽子,充沛的日光将他的笑容照得明亮,明明是静态的,却鲜活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回过头,带着笑容看向躲在山上偷拍的那个人。
  可惜他没有。他错过了。
  这是一个为了仇恨所设立和经营的虚假账号,发布的每一条都目的明确,都是为了日后能派上用场,大到配图配曲,小到文案措辞,全都刻意设计。
  唯独这一条出自真心,所以仅自己可见。
 
 
第104章 罪恶收网
  CB背后的资本潜规则事件从集体退赛开始, 连续发酵了三天,事件丝毫没有平息的迹象。
  网友自发地扒出蛛丝马迹,甚至还有许多南乙不知道的事, 发声的人越来越多, 诸如之前和诚弘集团闹解约的女演员, 还有很多业内人士爆料,但都仅限于“娱乐业”范围内的八卦和内幕。
  即便南乙的小号被扒出, 肇事逃逸的真相近在咫尺,却依旧得不到曝光,仿佛存在一条看不见的界限, 超出安全范围, 一切就销声匿迹。
  很快南乙发现, 连那个害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赛车俱乐部焰骋都被提前屏蔽了, 在微博搜索不出来多少内容,搜索引擎能搜到的也寥寥无几。
  这说明陈善弘也有他的预判。
  “太狡猾了。”迟之阳很气,“现在怎么办, 还是堵在这儿了。”
  “不一样,之前如果第一步就卡在这儿,直接就没招了。”秦一隅说, “现在堵在这儿,这么大的舆论也闷在这个节点, 一时半会儿平复不了,还是一点就炸。”
  迟之阳拧着眉, “哎, 那个Matrix的林总不是你发小表哥吗?他不能帮忙吗?”
  “你真的觉得他没帮忙吗?”
  南乙看向迟之阳:“提供直播渠道和平台的是Matrix, 如果没有林逸青, CB这一场不可能直播, 而且在苗头一出现的时候,就会宣布结果结束直播,之所以还能撑到我们宣布退赛,归根到底是林逸青在背后施压了,CB才不能强行统一结束直播。我甚至在想,现在微博下不来的热搜,还有那些越来越多的营销号,都是他在背后花了钱的。”
  “可是……”迟之阳想不通,“他也是投资方,为什么要纵容咱们?这个节目要真的整垮了,他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因为这只是个小肉包子啊。”秦一隅说,“扔了这个小肉包子,还能换个大披萨。”
  严霁眯了眯眼,凝神道:“林逸青是拿我们当引子,斗垮陈善弘好直接收购诚弘娱乐。”
  南乙靠着椅子背,手里捏着一支红色飞镖,盯着墙上的靶盘,静了两秒,对准后投出去。
  “嗯,是我提出来的。”
  正中靶心。
  “滑雪那次?”秦一隅问。
  “嗯。”南乙从茶几上拿了下一支飞镖。
  秦一隅实在想象不到,林逸青那种只看利益的精明商人,是怎么被南乙说服的。那时候的南乙任谁看来都是个孩子。
  一个除了仇恨和惦念两手空空的孩子。
  当他越深入地了解南乙,越是清晰地看着他剖开自己所展露出的残忍的横截面,就越是痛。真正的报复是毫无捷径的,没有天降的正义,南乙进行着一场没有尽头的攀岩,回不了头,每一步都胆战心惊,每一个能够用手攥住的岩块,都是他自己想尽办法找到的。
  尽管这真的很难,比想象中还要难,但秦一隅真的很希望他能成功,双脚能踏踏实实地落在地上,像他这个年纪的同龄人一样,没有负担地生活。
  但他们要面对的敌人从来不好对付,否则也不会花费这么多年的时间去收集证据。
  舆论对上流阶层的人有时候不过是挠痒痒,核心问题被层层保护,根本触及不到。
  汪琦找遍了所有可靠的渠道,想要沿着南乙小号的线索投放关于蒋正受贿的爆料,但还是石沉大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热度也在诚弘集团的打压下一再下降,各个平台都开始出现冷处理的迹象。一开始因为小号而联系南乙想要采访他的记者媒体,也在一夕之间都消失,仿佛被集体收买了似的。
  再这样下去,等到舆论彻底冷却,又会变成一个被人遗忘的娱乐八卦。
  可就在当天凌晨2点,四人在恒刻宿舍准备休息时,忽然在乐手大群收到了一条消息,是阿丘发的,艾特了所有人。
  一张照片,准确说,是遗书。
  严霁沉声说:“阿丘自杀了。”
  南乙的心猛地跳了跳,拿了外套便往ReDream的宿舍跑去,电梯和走廊仿佛随时都会崩塌,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他紧绷的大脑开始出现幻听,救护车的声音、人群的尖叫、枪声……
  这不是他想要的。
  当他们抵达RD宿舍时,门口已经聚集了大批乐手。
  “大家不要担心!已经第一时间送去医院急救了!”工作人员在门口喊着,“都不要靠近了,先回去休息吧!”
  南乙枯站在走廊,看着拥挤的人群散去,心跳得很沉重。
  秦一隅知道他是移情了,于是将他揽入怀中,带着他离开了现场,回到房间里。
  “没事的,他不会是新的受害者。”
  “是不是我曝光陈善弘的事,刺激到他了……”南乙的声音很轻,听上去有些虚弱。
  “不是的小乙。”秦一隅捧住他的脸,“你刚刚走得太急,没有看他写的手写信……”
  他居然用了“手写信”这样的说法,南乙在心里想,这个人究竟是多想呵护自己啊。对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这样的小心谨慎。
  “他写了,他不想成为傀儡,他想反抗。”秦一隅低声说,“只是他选择了比较极端的方式,我找你的时候,他就想帮忙的。”
  阿丘的遗书里写得很清楚,父亲抛妻弃子,母亲之前在陈善弘的赛车俱乐部上班,突然间离世,后来他就被陈善弘包养。
  他唯一能选的反抗就是一次昭告世界的死亡。
  而这的确做到了,乐手自杀的消息不胫而走。原本冷下来的热度再次飙升,尽管这不是南乙想要的。
  自杀事件后,赛方负责人被派出所传唤,乐手们也都被保护起来,气氛尤为沉重。
  这与之前的八卦、揣测都不同,是实实在在的一条性命,性质太过恶劣,舆论开始逐渐形成一边倒的谴责,难以控制。
  [人命在权贵面前就这么贱吗?]
  [这几天的热搜看得人太心寒太恐怖了……]
  [难不成都这样了还没有人能查一下csh背后的势力吗?这是活生生在吃人啊!]
  第四天的中午,CB官博报了平安。
  恒刻四人一起去医院看望了阿丘,但他依旧不想见人,因此只是隔着窗户看了一眼。
  冬日里的北京是灰白色的,干燥,连呼吸都觉得痛,南乙借口买水,独自站在住院部楼下,望着来来往往沉重的面孔。只有把自己浸没在忙碌的人群中,他才能稍稍透口气。
  忽然间,幻听似的,路过一个带着乡音的声音。
  “下雪了。”
  南乙一步步走下台阶,一片轻盈的雪花落在眼前,很小、很白,转瞬即逝。
  他独自站了一会儿,静默得格格不入,但在精神病院又显得很正常。这真是个好地方。
  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精神病院。
  忽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将他从黑暗的幻想中唤醒。
  是严霁打来的,南乙选了接通。
  “喂?”
  “小乙,你在哪儿?”严霁的声音难得地很急,和他平时判若两人,“汪琦说他之前的稿子审核过了!风声突然放开了,那个新闻社还想要个独家专访,让我来问问你。”
  南乙还以为是自己做梦,闭了闭眼,又睁开:“真的?”
  “真的,汪琦现在已经动身去开会了,对方想要做独家和首发,所以现在很急,最好你也过去。”
  突如其来的转机令南乙感到困惑,他甚至有些警惕,向汪琦那边再三确认。
  “这次是真的可以了,但具体原因上面的人也没仔细说,只说要快,晚一步新闻效益就没那么大了。你同意专访吗?”
  南乙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他习惯了在暗地里谋划,不想光明正大地成为某个打击犯罪的标杆,受人称赞,那多少显得滑稽。他只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已。
  大家都默认是阿丘的自杀爆破了这座难以撼动的大山,但南乙不觉得,他们至今为止没能成功,都是因为陈善弘背后的权利之网。
  阿丘也好,他自己也罢,都不过是玩物而已,随便就可以遮掩过去。
  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最近快开会了,像这样的重大舆论危机可以得到优先处理吗?
  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日日夜夜期盼的,终于实现了。
  次日上午,一条新闻刷爆全平台——《草菅人命?官商勾结?诚弘集团背后长达数十年的肮脏交易》。
  就在那天下午,南乙收到一条虚拟ip临时邮箱发布的定时邮件,阅后即焚。
  附图是当时南乙在看到日出后,拍下的一张照片,他单纯觉得很美,所以分享给了总是在暗处游走的祁默,想让他也看到。
  [南乙,站在山脚下是安全的,但永远都不能像你一样亲眼看到最漂亮的风景,上山当然会有点危险,但我觉得很值得。我去自首了,试一试吧,如果成功了,几天后你应该会收到好消息。
  不言就先拜托你了。]
  李不言是祁默唯一放心不下的人。
  在得知张子杰出事的时候,祁默当然是害怕的,他也是人,从小城镇一步步打拼到国外,面对这些丧心病狂的上流人士,他担心过自己会不会变成下一个张子杰。
  因此他一直隐藏得很好,即便非常担心南乙的安危,能做的也不过是私自定位追踪了南乙的手机,实时监控他的行踪。
  可当他真的疑似出现意外,祁默也不敢贸然出现,而是想办法找到了秦一隅。
  他很怕自己卷进去,不是怕死,而是害怕他一旦消失,没人能照顾李不言。
  因此在事情有可能败露时,祁默接受了南乙的提议,销声匿迹,躲避风头。
  直到他的朋友帮他修复好那张浸过水的硬盘。那是祁默第一次亲眼看到南乙被霸凌的画面。他无法想象,在他面前表现得成熟、冷静、心思深重的人,原来遭受过那样令人窒息的对待。
  看完那些视频,他无法入眠,只要一闭上眼,画面中南乙的脸,就会被替换成他最在乎的人。
  又或许,李不言遭受的,比南乙还要多、还要惨痛。
  那些从蒋正电脑里获得的证据链,像是沉甸甸的、棱角锋利的石块,一颗颗压在祁默的心头,重量与日俱增。正义感和道德被这些棱角磨出了血,每时每刻都在发出钝痛。
  他知道南乙想让他全身而退,但在艰难的鏖战中,全身而退就是选择做逃兵。祁默不想再这样下去。
  看着电视上播报的大会相关新闻,他想赌一把。
  在为李不言最后擦拭了一遍身体之后,祁默和薛愉父母吃了顿饭。回到暂时躲着的地方,花了一天时间清理痕迹,尤其是和南乙相关的一切痕迹,设置好所有定时的邮件、微博,擅自将完整的证据网,透过各种能够找得到的检举渠道,提交给纪委。
  第二天一大早,祁默前往派出所,为张子杰的失踪报案,并以修理私人电脑时泄露个人数据而自首。
  当天夜里蒋正就被留置,在网络风波愈演愈烈之时,背后的专项小组也在同步进行当中,暗流涌动。这次涉及到的人员太多,民意滔天,是个实打实的极其恶劣的典型案例,怕打草惊蛇,他们花了数天各个击破。
  直到差不多可以收网的时候,媒体才嗅到风声,同步展开曝光。
  被彻底曝光的第二天,陈善弘在企图潜逃海外时,在机场被警方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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