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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第一个想做我男朋友的(近代现代)——一节藕

时间:2024-08-20 16:17:23  作者:一节藕
  司机立马噤了声。
  -
  回到宿舍,其他三人已经拎着提前整理好的行李箱麻利地溜之大吉。
  骆京书整理了几件衣物丢进行李箱,同时接了陆约的电话。
  “你可以在首都休息一周,下周有你的镜头。”他语气公式化得像是两人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
  骆京书本想俏皮一下回复“收到”,可刚刚程念的话还在他脑海中盘桓,欲言又止后,他还是打算当面问陆约。
  “怎么?”陆约察觉道骆京书莫名踌躇的语气。
  “想去意大利玩。”骆京书随口一说。
  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这几个月都在组里,时间不多,等拍完戏我们一起去。”
  骆京书蹲在行李箱前,他用缓慢而又深情的语气说道:“然后,我们一起行走在波西塔诺的艳阳下。彼时,在克雷马,看着我的脸,与我四目相视,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他挑逗后,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反倒是陆约直到骆京书笑完他都安安静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骆京书清了清嗓子,好吧,可能不好笑。
  可陆约这次安静太久了,生气了?不该拿电影开玩笑?
  “所以,”陆约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声音很低,情绪不明,使人莫名感到紧张,“如果我们结婚的话,你想要在春天,还是夏天?”
 
 
第68章 
  骆京书吓得把电话都挂了,他很少真正惊慌失措。
  因为也没有圈内人,会在二十岁出头就宣布结婚,隐婚倒有可能,直接跳过结婚、有个孩子的也可能。
  但无法忽视的剧烈心跳,清晰可听,他惊慌,它惊喜。
  电话被挂掉了,陆约一直盯着屏幕直到它黑屏,他坐在一排监控屏后面,戴着一只草帽,只露出微冷的半张脸。
  “吃饭了。”曹寻塞过来一盒盒饭。
  陆约把手机放到桌子上,把盒饭也放了过去,拿起了一瓶水,拧开的时候,他问:“如果你向你的恋人询问结婚,他忽然把电话挂了……”
  “骆京书把你电话挂了?”曹寻反应很快。
  “……他爱我。”陆约答非所问,口吻很冷淡。
  曹寻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看着有点像刻板印象中的宅男,但衣袖一挽,花臂。
  “我确定你是爱他的,毕竟你付出的代价可比他大多了。但在这种所拥有的资源、社会地位完全不对等的前提下,你怎么确定他爱你?他绝对非你不可,但不一定爱你。”曹寻说完,大口刨饭。
  陆约拧开了瓶盖,他仰头一口接着一口地喝水,停顿过程中,他没说话。
  他与骆京书之间的关系,没有剖开给不相关的人看的必要。
  而且,真爱往往不需要辩白。
  “手机。”曹寻没再说下去,他示意陆约去看手机。
  手机上是张勼发来的短信:什么时候有时间?来英国陪我吃顿饭。
  陆约顿了会儿,“五个月后。”
  张勼发了一长串问号过来。
  曹寻躲在后面偷看,笑得呛了一大口饭。
  陆约坐着剧组的折叠椅里,他压低了帽檐,抱着手臂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三日后,国内证监会将成立针对金晟房地产的专项调查组。
  本来只是秘密进行的审查,却无故上了热搜。
  [哦买噶,哦买噶,哦买噶!]
  [最害怕房地产出事了……]
  [金晟应该不要紧吧,背后靠着程家呢。]
  [什么事儿啊,知道不?]
  [好像是,欺诈?欺诈什么?程念是缅北大股东啊?]
  [但愿只是例行审查。]
  [都成立专案组了,怎么可能是例行审查,一定是犯了大事!]
  骆京书看见热搜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是陆约,他这时候还在陪一家人在欢乐谷玩。
  他给陆约打电话。
  “我看见热搜了。”
  陆约也没有遮掩,他抬手示意大家休息,才低声说:“只要是做生意,想找错处总能找到,只看错处够不够重罚的分量,程氏根基太深,根本找不出能让它伤筋动骨的事情。金晟不同,金晟虽然只是程家的分支,可它是程念的全部,程念还是更适合做个摄影师。”
  欢乐谷人挤人,骆京书靠着栏杆,身边不停有人过去,他戴着渔夫帽,将脸转向鲤鱼池,它们的鳞片在水底下都泛着粼粼的光。
  等到它们游完一圈,骆京书才开口道:"谢谢你,陆哥。"
  对程念的公司面临着怎样可怕的危机,骆京书的心情还没复杂到不忍心,他只是没想到,程念居然也有今天?
  骆京书本来以为,自己永远都会被这只大手掐得死死的。
  “他前几天来找过我,希望我能找你聊聊,让你停手。”骆京书缓缓道,“我本来想等见面了再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停手?”
  “哥哥,”骆京书将手机听筒放到唇边位置,“你就大胆地向前走。”
  陆约在那一头抵着额头笑了起来,他在片场大多时候都冷着一张脸,很少笑,正在休息的不少人朝这边张望过来。
  “恭喜你,你这次可以多休息半个月了。”陆约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啊?开除我啊。”
  “我要去伦敦呆几天,晚上出发。”
  骆京书轻轻应了一声“是吗……”,“那我想你呢。”
  陆约沉吟了几秒钟,“我不从申城出发,我从首都出发。”
  “我们见一面。”
  -
  傍晚,天变成了一片发暗的橙,几抹丝状的红云漂浮其间,在首都机场落地起飞的飞机被染成了一只只橙色的纸鹤。
  陆约坐在大厅,腿上放着一叠五颜六色的纸,确实是在叠纸鹤。
  他坐在正对门口的座位,但凡从这个入口进来的人,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所在的位置。
  叠一只纸鹤,他要往门口的方向看上七八次。
  出租车停在陆约给他的入口前,骆京书付了车费后,抓起座位上的帽子和墨镜戴好后,才推开车门。
  手机在他掌心不停震动,他一边看两边来往的车一边过马路还一边接电话。
  他已经看见陆约了。
  “喂。”
  “骆老师不见了。”
  “我跟保姆按时带骆老师散步,走到半路,骆老师说渴了要喝果汁,保姆就回去拿,然后我们走了一段路,路上碰见了野百合,骆老师要自己去摘。我哪能让骆老师去钻树林,就让她在原地等我,我去摘,也就十几米的路,结果就我转身走那一段路的功夫,骆老师就不见了!”
  骆京书刚过完马路,他止住步伐,让电话那头不停在哭的看护先冷静,他心脏有些失去了知觉,看着大厅里面的陆约,缓慢道:“先去保安室调监控,看她往哪个方向走了,她应该还没走远。”
  骆怡还住在家里时,他们没经验,她也走丢过,对骆怡自己来说肯定不算走丢。
  “那您什么时候过来?”
  “很快,我这边还有点事。”
  骆京书仰头看了看天,暮色已经四合,各处灯管亮起,身后车灯屡次打在他的身上,他眼前眩晕。
  男生重新看进大厅,陆约低着头认真叠着纸鹤的样子清晰得能看见他的睫毛、发丝。
  叠到第二十八只纸鹤时,陆约视野中出现了一双白色的板鞋。
  他手里的动作停下来,撩起眼皮,“我以为你不来了。”
  骆京书不跟他说话,也没坐下,他侧过脸去,勾着挂在耳朵上的口罩绳子摘了下来,另一边却还挂着没取。
  大庭广众,人来人往,骆京书弯腰在陆约的唇上碰了一下。
  他保持着跟对方近在咫尺的距离,“但家里还有事,我现在得走了,陆哥,你不会生气吧?”
  “什么事?”陆约把手里的纸鹤放到一边的椅子上。
  “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事。”骆京书重新戴上口罩,“再见。”
  他转身离开时,步伐明显变得很急。
  天黑后的首都城璀璨辉煌,而疗养院身处的地方却像什么童话中女巫所居住的地方。
  平时没开的灯全部都开了起来,每条路上都有保安开着巡逻车在用强光手电四处扫照,出山的几个路口都被封锁了,以免骆怡直接跑到外面去。
  骆京书赶到疗养院时,看护把骆怡手腕上戴着的金属腕带拿出来,“我只找到这个。”
  看护和保姆满头大汗,一脸的张惶内疚。
  “监控看了吗?”骆京书用手指摩挲着腕带断掉的位置,很光滑的切面,他心开始往下沉。
  “今天下午,疗养院电路检修……”
  “临时?”
  “不,昨天提前通知了的。”
  房子里安静得有些可怕,只能听见院子里的虫鸣。
  骆京书的沉默不言让看护越来越害怕,她哭着坐下来,“骆老师平时都不乱跑的,要做什么都会提前说,今天我就转个身的功夫,她就不见了,整座疗养院都没找到她,她怎么跑这么快呢……”
  骆京书转过身,他掏出手机,按下数字,他对着接通电话的人,沉声道:“我要报警,我母亲被绑架了。”
  看护的哭声戛然而止。
  然而不等警察到来,程念携手爱人骆怡在国馨酒店召开记者发布会的词条就爆掉了几个平台的热门。
  看护大喊,“这是怎么回事啊?骆老师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保姆朝骆京书看过去。
  骆京书低头看着手机,他每次呼出的空气都是凉的,他想控制自己使自己冷静下来,身体还是违背他的大脑指令。
  愤怒、不甘、委屈、恐惧像海啸一样击打着他,他身体发抖、摇晃,脸上的血色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什么啊,骆怡怎么又跟程念在一起了?]
  [豪门的诱惑力可真大啊。]
  [程念不是结婚了吗?]
  [好吃好吃,再来点。]
  [我就说了吧,骆京书能这么快走红奇怪得很。什么被雪藏什么被抛弃什么一人养全家,都是团队策划出来的人设,说不定程念的老婆就是骆怡。]
  [别乱说行不行,程念老婆不是她,又不是查不到。]
  [那骆怡是小三。]
  [专案组能不能把这件事也查一下,我想吃。]
  [……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星为了红真的是不择手段,老母亲看见儿子走红了,估计在家坐不住了,想复出捞金了。]
  [我现在骆京书的面相都变了。]
  [我关注了一位大师,之前就说这一家人心机非常深……]
  直播画面里,程念在发言,他摘下眼镜,又戴上,犹豫之中又隐有坚决,他对着话筒,轻声道:“我与妻子在三年前就已离婚,离婚后,我一直与骆老师有联系,她一直不肯原谅我。”
  说完后,他低头苦笑。
  骆怡表情柔软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有关对骆京书做的事情,我很抱歉,其实我不知情,但我并不想告知做这些事情的人是谁。”
  “是您的前妻吗?”记者尖声问。
  程念没有直接回应,“她是我孩子的母亲,不止是前妻。”
  “之所以开这次记者发布会,是为了向骆老师表明我的决心,我已经离婚,说服家中,我会和她成为合法夫妻,一直敬她,爱她,永远不会再放弃她。”他声音有些发颤,甚至眼泛泪光,他伸手握住骆怡放在桌子上的手,“我发誓。”
  骆怡肩膀瑟缩了一下。
  有眼尖的记者注意到,“可以让骆老师说两句吗?骆老师一直没有说话。”
  骆怡被不断闪烁的闪光灯刺到眼睛,她用手臂挡着脸,但咔嚓声不绝于耳,像是有剪刀在一下接着一下剪她的耳朵,她耳朵发热发疼,她觉得眼前的场景无比熟悉。
  她低声发出了一个“不”的字音,又说“我想回家”,她朝门口张望,“书书怎么还没来?”
  她看向了镜头,骆京书在镜头外。
  看护一把抓住了要出门去的骆京书,“您去哪儿?”
  “您要是去了,您就必须要帮您的父亲了,不然,所有人都会知道,骆老师是精神病。”
  骆京书小瞧了程念,或者说,低估了程念的阴狠。
  男生拿掉看护的手,淡淡道:“我去帮他达成所愿。”
  程念要的不就是陆约高抬贵手,只要他跟程念是一家人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甚至,连陆约都是程念的自己人了。
  走出院子时,骆京书身形晃了晃,他扶住栅栏,想到自己这些年因为程念吃的苦,想到陆约各种帮自己,痛得把嘴里咬出一满口血。
  -
  话筒几乎怼到了骆怡的脸上,程念贴心地替她挡开,“她不是很喜欢说话,这些年一直在照顾家庭,不太习惯镜头了。”
  大家表示理解,还有感动。
  话筒在往回收了,却忽然被伸过来的手给一把夺到了对方的手中。
  骆怡双手死死握住话筒,她眼神仿佛出现了一抹清明,乌黑的长发掩在她的耳畔,一整张清丽的脸露在镜头下,与如今的骆京书几乎有八十分的重合。
  “我没有照顾家庭,”她一开始吐字还有些含糊,后来像是找到了一口气说很多话的方式,说一句,深呼吸一次,“我一直住在精神病院,是我的孩子,我的骆京书,在照顾家庭,还有我的母亲。”
  骆京书听见了她的声音。
  “我是首都六院的病人,我的医生是李寸心主任,如果我给你造成了烦恼,请拨打下面的号码,它们是199……”她对着镜头,背诵着骆京书在时一遍一遍教给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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