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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第一个想做我男朋友的(近代现代)——一节藕

时间:2024-08-20 16:17:23  作者:一节藕
  紧接着,《徒有虚名》正式开机。
  李籇的业务能力,骆京书算是见识到了,代言都挑最好的给他谈,并且一定能谈下来。
  其实圈内艺人的代言,也跟经纪人手里的资源和业务能力息息相关。
  如果给他一个真的无所事事的经纪人,他还真有可能开始给微商打广告了。
  这段时间,骆京书一直在连轴转,电影开机后又好了许多,踏入片场,看着熟悉的摄影机和监控器还有场记板,骆京书发觉自己是真的喜欢拍戏。
  《徒有虚名》写的是一名貌美的男子在民国的时代背景下,如交际花一般游走在各种男人或者女人之间,他是滥情不忠的代名词,但同时见到他的人,都愿意为他倾囊。在回到家后,这些神不知鬼不觉为对方掏空了钱包的男男女女又都会狠往地上吐一口唾沫,“biao子。”
  事实上,他是一所中学的校长,他的钱,因为时代下的各种缘由,全部都花在了学校里。
  最后他的行为败露,检察机关以“欺诈”的罪名逮捕了他,游街示众,有女学生为他喊冤,他们便要扒了她的衣服。
  “扒我的,扒我的,别扒女学生的……”
  骆京书读了几十遍剧本,曹寻大概是恨死了陆约要求他做事,所以主角从头到尾就没顺利过,磕磕绊绊到结局,变成一个疯子在讲台上板书。
  所以在这种故事里,演员一定得瘦,瘦得风一吹就倒,瘦得像被大雨摧残后,颤颤而立的丁香花。
  可精神又不能倒,骨头又得硬,眼神更是得明亮坚毅。
  拍摄才进行到五分之一,骆京书便在曹寻的暗示下,减重了十斤,他本来就瘦,如今更瘦了。
  陆约起先不知道,但很快他就摸了出来。
  不仅腮帮子的肉掉了不少,下巴也尖了一些,腰更是细了一圈,屁股也小了。
 
 
第67章 
  骆京书在临时租用的民房里睡午觉。
  拍摄场地不在首都,而在申城一处比较偏僻的街区,老房子没有空调,过了六月,南方的空气如开水覆面。
  他睡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地上和桌子上各立着一台电扇,房间还有一台工业用的大电扇,呼啦啦地噪音极大。
  骆京书的头发没剪,留得越发长了,他剥掉了外面那层厚厚的棉袍,只穿着背心短裤仰面躺着,现在睡着了,额头上还在冒汗。
  “吱呀”一声。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方曦探头,“睡着没?陆哥请大家吃下午茶了。”
  他声音很小,因为房间一个连着一个,睡着的人不止骆京书,还有其他工作人员。
  只有三两个听见有吃的有喝的,迷蒙着眼从凉席上爬了起来。
  光影浮动,骆京书热得一身汗,他把脸转向电扇那边,模糊的世界都被飞速旋转的扇叶子给搅碎了。
  《徒有虚名》的主角叫沈青衫,他在烈日下多敲一扇旧情人的门就多脱一件衣服的时候,会不会也在想,不是夏天,是冬天就好了。
  一抹极冰不知从哪儿出现,贴到了他的脸上,贴的时间很短暂,两秒钟就不到,但却让骆京书瞬间清醒。
  他眼睛睁大。
  陆约把对着男生脑袋吹的电扇挪远了,俯身在沙发上坐下。
  骆京书缩着腿,坐了起来。
  “凉茶,加了陈皮和苦艾,解暑。”陆约给深棕的满杯液体插上吸管,递给了骆京书。
  骆京书双手撑在沙发上,只把脑袋凑过去了,含住吸管。
  “不用再减重了,你现在这个状态在镜头里正合适。”陆约举着杯子,只觉得骆京书身上每块骨头都比前段时间清晰了不少。
  抱着时的感受尤为显然,细细的一条,又软,稍微用点力气都像是能给他折断了。
  骆京书喝完一口冰的,懒懒地倒向了陆约的肩膀,“我是热瘦的。”
  陆约没说话,骆京书撩眼看着他,“毕业快乐。”
  六月是属于陆约的毕业季,但陆约几乎是一头扎进了剧组,连毕业典礼都没回去参加。
  骆京书回学校的次数比他多多了,他还得上课以及参加期末考试,还有期末汇报,他在剧组也只需要负责自己的戏份,陆约却要盯全程。
  “外面有蛋糕,让王百合给你拿?”
  “不吃。”骆京书拒绝得很果断,他重新窝回沙发里,像一只马上又要进入午憩的猫。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儿把剧本翻了出来,上面全是他自己做的笔记,好几个颜色穿插着,估计只有他自己看得懂。
  从陆约的角度看过去,男生背对着他,面无表情,盯着剧本的眼神岿然不动。
  眼睛也不眨一下。
  “怎么了?”陆约就着骆京书喝过的吸管喝着凉茶,状似随意。
  骆京书隔了一会儿才有了反应,他重新坐起来,把剧本平放到膝盖上,用演员看导演的眼神看了一眼陆约。
  “等会的吻戏是实拍还是借位?”
  沈青衫在电影里情人众多,摸过去摸过来的更是不少,但接吻镜头却只与女友有——新来的实习女老师和现在的所有人一样,相信了沈校长内里和表面同样的光风霁月。
  一颗颗冰凉的水珠沿着塑料杯壁往下滚,碰到指尖,又顺着手指淌进手心。
  陆约回答得没那么快,如果提问的是其他人,这很好回答,因为这是一个再愚蠢也没有了的问题。
  “随你。”他语气听不出喜怒。
  骆京书歪着头,“那实拍好了,我一直都比较敬业。”
  陆约一把把骆京书手里的剧本拿了过去。
  电影着重写沈青衫的风情风骨以及乱世中的各路人马,有关沈青衫的恋爱线少之又少,连接吻都只是一触即离。
  看完一整段剧情后,陆约语气不改,“可以借位。”
  “哦……”骆京书把尾音拖得长长的。
  从门外透进来的阳光,穿过宽阔梧桐树叶,无数光斑落在房间里,光斑随着男生的呼吸在他身上浮动。
  院子里挤满了工作人员,陆约走过去将门合上,门栓也被他拨了下来。
  房间内立刻变得明亮又昏朦,日光像是被一层宣纸给包裹住了。
  骆京书被按着肩膀躺下去时,小小地挣扎了两下,光斑在他脸上跃动,“陆导,工作时间。”
  陆约摘下腕表时,顺便瞧了时间,他沉声道:“还有快两个小时。”
  “做这么久……”
  陆约忍不住笑,这笑放在任何人脸色都显得太淡了,可出现在陆约脸上却稠丽动人,眉眼中的冷冽也掩藏起来了。
  他低头啄吻着骆京书的唇,“你当我是发动机?”
  骆京书“额”了一声,舔了舔唇,“好像没什么区别。”
  他自认为自身体力不差,也不会羞于床事,相反,他欣赏陆约,喜欢陆约,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和拍戏一样的投入和愉悦。
  可有时候,和陆约做,变得跟吃火锅一样。火锅只有第一口是最美味的,每回的做/爱也是第一次最沉醉享受。
  陆约体力比他好,技术更是越发娴熟,也更热衷于。
  每回到后面,骆京书都有些神志不清说胡话了,骆京书甚至思考过陆约有可能故意的。
  因为在那种时候,陆约就能引导着自己说出任何他想听,但自己平时不会说的话。
  陆约将骆京书软得像柳条的腰肢捞到臂弯,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热得滚烫的嘴唇贴到了一起,凉茶带来的凉意早就被新一轮热度给席卷吞噬了。
  两处口腔里的温度变得同样热意滚滚,骆京书怕热,背心的布料薄得像纸片,浸了汗,贴着皮肤,露出底下的曲线。
  骆京书很快就被陆约吻得将脑袋后仰,陆约手指穿过他发间,将他抓了回来,重新展开新一轮的深吻。
  空气无端变得更加热烘烘,陆约的身体更是。
  热汗从脊背中间的弧度往下淌,短裤底下,两片屁股上都有密汗在闪光。
  陆约将骆京书放到了沙发上,但也没让他躺下。
  骆京书腰后垫了靠枕,他睫毛都汗涔涔的,他垂着眼,被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陆约的心跳震得胸口发麻。
  陆约用手腕撞开了骆京书想要合上的腿,他单膝跪在之间。
  陆约眼皮耷拉着的时候看着生人勿近,骆京书差点就以为他是准备咬断自己。
  “脏。”骆京书颤着声音,小腿肌肉都在抖。
  下午的温度持续拔高,外面的人声变得越来越不清晰,潮湿滚烫的空气简直要把人都给热融化了。
  嘶哑的蝉鸣里,骆京书被逼得掉眼泪。
  结束后,陆约起身,他将嘴里的东西吐进了垃圾桶,接着灌了一口凉茶漱口。
  骆京书还在大口喘气,他泪眼朦胧的,只是自己不知道。
  见陆约把凉茶递给自己解渴,他秀气的眉头蹙了起来,显然是嫌弃。
  陆约挑了下眉,直接先自己喝了一口凉茶,弯腰捏着骆京书的下巴,把凉茶渡到了骆京书口中。
  陈皮的味道完全冲淡了那股淡到可以忽略的腥气。
  陆约在茶几上抽了纸巾,弯腰给骆京书擦拭着,“还有时间,你再睡会儿,我跟曹寻方曦去安排下午的镜头。”
  “太热了。”哪怕睡着了,也一直昏昏沉沉的。
  陆约把纸巾丢了后,开门出去了,骆京书有气无力地躺下来,他以为陆约是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结果没过几分钟,陆约拿着把蒲扇回来了。
  他在茶几上坐下,一边看着时间一边说:“你睡着了我再走。”
  在蒲扇的上下扇动中,骆京书看不全陆约的脸,他脸上的汗水慢慢地干涸了,空气变得干燥凉爽。
  骆京书枕着手臂,他眼睛半眯,热意被驱散后,他舒适得毛孔都绽开了,但打扇子的人通常都很累,得一直不停地摇扇子,因为一旦停下了,炙热就会立马卷土重来。
  骆宝香也给他打过扇子。
  骆京书不知道陆约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在蝉鸣声和一阵接着用一阵的凉意中安然入睡,还做了一个梦。
  梦见他在班主任的陪同下,参与了人生第一次试镜。
  他面对着乌泱泱的人潮做自我介绍,在导演的安排下随机表演剧中片段。
  在这些人的最后面,一名面容模糊的少年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随着距离拉近,骆京书才看清,那是陆约少年时的模样,冰冷漠然得像一座绝不融化丁点的皑皑雪山。
  骆京书在梦里才想起来,原来陆约从他试镜的时候就一直看着他,只不过他从未发觉。
  -
  剧组加紧拍摄完了骆京书这两天的戏份后,他在王百合的陪同下,赶回首都参加最后一堂课的期末考试。
  考试结束后,骆京书和何风雪一起走出表导楼。
  楼下的空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背对教学楼而站,他正在看着路边绿植的简介牌。
  何风雪不认识,看也没看,骆京书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程先生。”
  程念后背一僵,他直起了身,缓缓转身,镜片后的眼神温和又慈爱,“不嫌热的话,陪我走走?不然去我车里?”
  骆京书态度平和,他看了看四周,不愿意等聊完自己就与程念在微博上上演一场父子情深。
  “你车在哪儿?”
  很快,司机将程念的车开了过来。
  上车后,程念从手提袋里拿了一盒巧克力,是国外进口的一个十分小众的牌子,“我记得你小时候爱吃这个。”
  “谢谢。”骆京书接下来后放到了一边,“但现在不爱吃了。”
  程念倒没有露出伤怀的表情,只是叹了口气,显得有一丝遗憾。
  “那我们谈正事。”程念看着对面这张肖似骆怡的脸,语气不禁又柔和了下来,加上骆京书怎么说,也是他一手拉扯大的。他们之间存在着感情,血缘上也有着联系,这是他跟骆京书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司机下了车。
  “今天我找你,是希望你回去后能找陆约聊一聊,他搅黄了我好几单生意,我没有出手,是考虑到他年轻,我们与陆家又是旧识,”程念微微笑着,“他应该是为了你,毕竟我和陆家井水不犯河水。”
  骆京书表现得诧异,“陆约只是个拍电影的,他没那么大本事吧,陆家不是他母亲在管理吗?”他看起来仿若不知情,其实他也是真的不知情。
  “张勼最近几年都在研究人工智能市场,房地产另有人在管,陆约想插手轻而易举,而我公司近期好几次的投标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意外,最后我们预先想要的,都落在了陆氏头上,我们不得不多想。”
  “陆约把你看得很紧,若不是这次他在申城导戏,你又正逢考试,助理没跟来学校,我可能还是很难见到你。”
  “骆京书,我是好心提醒,陆约到底不懂这块市场,出了事,这个版块会让张勼损失数十亿,你应该听说过张勼。你觉得,一个金钱至上的投机主义者,会不会饶了陆约?”他甚至没有用威胁的语气,还是骆京书记忆里的那样,语重心长,充满耐心。
  骆京书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敲着,过了会儿,他轻笑一声,“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他眸子眯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文雅温和的中年男人,像是在求解惑,“程先生,你为什么会觉得一个抛妻弃子的丈夫和父亲,他的血脉是有情有义的?”
  程念好像愣住了。
  骆京书嘴角的弧度变大,“比起我妈,我其实更像您一点。”
  谈话不欢而散了。
  程念没有显得不高兴,他在骆京书下车时,问道:"你母亲现在还好吗?"
  骆京书站在已经被晒到发烫的路面,他顶着日光直射,不急不缓,“丧偶后,她一直都很快乐。”
  程念眼皮抖了抖,他带上车门。
  司机是以前的老人,他打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感叹,“少爷和以前不一样了。”
  程念摘下眼镜,有些疲累,“我只有一个儿子,你说的是哪个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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