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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第一个想做我男朋友的(近代现代)——一节藕

时间:2024-08-20 16:17:23  作者:一节藕
  骆京书没有说话,答案摆在两人之间。
  陆约很快下了床,他拿了几张纸巾回来,俯身轻柔地擦掉了骆京书脸上的眼泪,“我去次卧,你好好休息。”
  谈崩了。
  三个大字从骆京书的脑子里清晰地蹦出来,他脸色转为惨白色,不过强颜欢笑,"那,这个还你。"他把刚刚陆约给自己的东西还回去。
  陆约没接。
  “我是有点生气,可我们是恋人这一点不会变。”他语气有些公事公办,俯身亲吻骆京书额头的嘴唇却干燥滚烫。
  “已经过了十二点,做/爱的事情明晚再说。”
  “你能把真实的想法告诉我,我很高兴,虽然不是我爱听的。”
  “晚安。”
  外面的光亮了一会儿,接着熄灭了。
  骆京书朝床面倒下去,他抹了把脸,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他心脏还在狂跳着,因为他刚刚在陆约的面前摘下面具。
  他一定伤到陆约的心了。
  他一直在伤陆约的心。
  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他甚至不认识对方。
  他承认,他的确把陆约忘得一干二净了。
  哪怕后来陆约多次提醒他,他也没有想起来,他也没有因为“我喜欢信守承诺的人”“跟高中时候差不多”这样莫名其妙的回答而产生两人可能早就认识的怀疑。
  陆约每一次暗示,都没有回应,他一定很伤心。
  就这样,骆京书心安理得地被对方追求,然后在陆约和他摊牌的这一天,他也摊牌了,摊牌自己那一天是故意没有去机场。
  陆约在向他示爱,可他在伤害陆约。
  即使,这对骆京书而言,同样也是朝对方示爱。
  可他又凭什么以为,陆约会爱他这样一个满口谎言、自私任性的利益至上主义者?
  好吧。
  因为他漂亮,而且优秀,善言还坚强,虽有天赋却坚持努力练习,形似蒲草可神似松柏,很难有人不喜欢他。
  他只是觉得自己伤了陆约的心,他也挺难过的,他并未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
  骆京书睡不着。
  他连被子都没有盖上,四肢裸露在暖气中,他本人毫无所觉。
  如果是情侣,在同一屋檐下,却没有躺在同一张床上,很奇怪,而且令人很难过。
  骆京书清醒地坐了起来,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
  但愿陆约睡着了,那么明天早上他就可以说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对方的床上,是因为梦游。
  男生穿上拖鞋,过道里铺上了夏天没有的地毯,走起路来发不出一点声音。
  次卧点着微弱的灯,看见光线,骆京书以为是促进睡眠的床头灯。
  他屏住呼吸,出现在了次卧的门口。
  靠在床头看书的陆约撩起眼皮,他表情淡淡的,但眼底有两簇被骆京书点燃的火苗。
  ?
  !
  ……
  骆京书心脏跳到了嗓子眼,胸口涨得发疼,但笑容依旧体面得体,“我上洗手间,顺路来看看你有没有,哭?”
  “既然没有,那我就放心了,我……”他边说,边转身,一背过身,他的表情就天崩地裂,太尴尬了,他要回学校。
  身后穿来脚步声。
  骆京书被连鞋都来不及穿的陆约追上,揽着腰丢到了次卧的床上,他被摔懵了,瞪大眼睛。
  陆约深吻了他一会儿,手掌抚摸到骆京书腰际时,他翻身下了床,却又很快回到床上。
  仅仅只是接吻,骆京书就有些如身处云山雾海之中了,他被掐着脸,将嘴张开,嘴里被探进了一根还是两根手指他都不清楚。
  他耳廓被陆约亲昵地吻着,让他感觉自己是一只羊羔。
  “主卧和次卧隔着多功能室、书房以及公卫,而且主卧有卫生间,你怎么顺路?”陆约低笑着问他。
  不管骆京书具体时因为什么,半夜访问,毋庸置疑的一点是,骆京书在乎他。
  看着骆京书迷蒙潋滟的眼,陆约呼吸一滞。
  他想,他不需要答案了。
  浴袍是很方便的,带子只需要握住一边就能拽开全身。
  骆京书有着为演艺事业奉献终生以及终身的自觉,他身上没有凭肉眼可见的大块肌肉,所以线条流畅,像液体般丝滑地贯穿全身各处,但将手掌贴上去时,他身体止不住颤抖时,下意识产生反抗时,一直有在锻炼的肌肉才会显露出它们的存在。
  他漂亮,藏在漂亮底下的是蓬勃的力量和生命力。
  陆约爱不释手,直到它们发热,发软。
  可当骤然降下的冰雹打进芭蕉叶最柔软的部分的时候,骆京书还是忍不住浑身变得僵硬。
  陆约喜欢做菜,不仅因为创造和它可以成为爱情里的优势,还因为他拥有着等到一道美味出炉的无穷尽的耐心。
  他一边用亲吻安抚骆京书,一边却持续地。
  骆京书以为这就是全部了,他慢慢从中体会到飘到云端上的快乐,他忍不住勾起脚趾,白缎子似的手臂挂在陆约的脖子上晃。
  而当陆约停下时,他眉梢眼角,浮上浅浅的不满,还用膝盖撞陆约的腿,提醒他。
  陆约亲吻着骆京书的额头,“你别怕。”
  骆京书疑惑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他浑身软成一滩水,声带都软了,没有发力点,只懒洋洋的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过去半晌,骆京书才明白了陆约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疼得清醒回笼,再不撩拨,挣扎要跑。
  可却被陆约从上而下牢牢地按住了,他像条通体雪白的小白鱼在浪里扑腾,他觉得自己溺水了。
  他分明是鱼,却溺水了。
  水灌进他身体里的时候,他不仅感到呼吸困难,还感觉到疼痛,他眼眶里的泪水成串地掉落,甚至抽噎。
  甚至,陆约的吻落下来时,他都觉得那像是在活生生剥他的鱼鳞。
  他看着陆约,一双眸子里盛满了水意,陆约差点就在他的目光下。
  可不行,不能这么简单。
  摇起来的水面促使浪花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小白鱼,他感觉自己要被这片水域给吃掉了,他企图用尾巴去驱赶对方,却被一把抓到了手里,亲吻了个遍。
  感觉到冒犯的水浪对他施行的进攻变得更加猛烈,但奇迹般的,他又是不怕水的小白鱼了,他觉得这是他温暖的家园,他被浪花撞击得很舒服,很快乐。
  可不间歇的浪花让他感到有点累,快乐不恒久,他希望对方能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小白鱼讨好地哀求,泪盈于睫地哀求。
  直到他被最后一击猛浪冲到了岸上,他躺在柔软的沙滩上,流水从潺潺小溪在身体里流淌。
  短暂地休息过后,他又被拽了回去。
  陆约食髓知味,可他知道不能太过,在骆京书的抽噎都变得像猫低声叫唤后,他才勉强自己停下。
  不等他抱对方去洗澡,拥有良好健康作息的骆京书又累又困,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
  学校最近的课在期末阶段会变少,一个星期的三两节课也都用来了考试。
  那晚之后,骆京书在大家排练期末汇报的演出时,都只是在旁边看着,他说自己不舒服。
  “不舒服就坐着吧。”何风雪指着排练室的小板凳。
  骆京书皱眉,“谢谢,不过,不用了。”
  陆约其实给他搽了药,后遗症也没那么痛,他自己娇气,总觉得还有东西。
  他们这次汇报的节目是《雷雨》大家都摩拳擦掌,暗下决心一定要像上学期那样,一举拿下学期最佳评价。
  要是其他人像骆京书这样几天不参加排练,他们早就不满了。
  可骆京书却早在他们还在摸鱼打屁的时候,就已经把台词背得滚瓜烂熟了,第一次排练时,只有骆京书的故事线完整流畅地顺了下来,其他人里面也就何风雪好一点,剩余的都磕磕绊绊。
  排练时间结束后,天色将晚,骆京书走出表导楼,看见陆约的车停在不远处。
  看见骆京书,陆约下了车朝他姿态悠然地走来。
  青年在卫衣外面套了件灰色的大衣,灰色比黑色还使他气质显得冷淡又卓然,五官在冬季更是显得清冽,使人不敢与之对视。
  大概也就不到百米的距离,骆京书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陆约很快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饿了。”骆京书说道。
  陆约目光从他的狐狸眼慢慢滑到他粉红丰润的嘴唇上,“我也是,我们先去吃饭。”
  “先?”
  “嗯,吃完饭后我带你去见见李籇和工作室的众人。”
  骆京书企图没事找事的心思歇了,他笑起来,“你去吗?”
  “我陪你过去。”
  “那你背我。”
  陆约蹙眉,出现不解的神情,他虽然注重艺术,但也不会忽视逻辑。
  这两件事情有什么逻辑?
  骆京书走下一步台阶,“屁股痛,你背我上车。”
  陆约的眉心这才松散开,他看了眼来往的三三两两的学生,什么也没说,在骆京书面前转过身,将宽阔的背提供给骆京书,他嗓音冷淡但却总是纵容,“上来。”
 
 
第65章 
  骆京书轻盈地跃上陆约的背,真正接触到的陆约远比看起来的宽厚温暖。
  晚饭吃了京味十足的烤鸭,陆约订了一个小包厢,骆京书对鸭子算不上讨厌,可也不算喜爱,因为首都不少烤鸭店他都吃过,没有特别,也没有惊喜。
  但陆约今晚带他来的这家烤鸭店却比他以往吃过的味道都要好,烤鸭皮酥脆,肉嫩而不柴,鸭架熬制的汤鲜味十足。
  “鸭肉要做得不柴很不容易。”陆约用饼皮卷好鸭肉和……“我不要葱,我要酸黄瓜条”,陆约筷子换了个方向。
  他把卷好后的鸭肉卷放到骆京书面前的盘子里。
  骆京书吃相斯文含蓄,一口食物要嚼很多次才会咽下去。
  两人吃饭都不怎么爱说话。
  骆京书吃完时,陆约起身去结账。
  他托着腮,另一只手像一只猫爪子搭在桌沿,叩了叩。
  他没收下陆约的全部赠予,陆约看起来很喜欢波尔多那家酒庄,于是他就拿走这一家酒庄。
  其余的,除了工作室和经纪人是他迫切需要的以外,剩下的他都还了回去。
  骆京书并非不敢接,只不过摆在他面前的金额越大,就越说明陆约的决心。
  他不想背负那些东西,然后在随时可能产生变化的将来,因为他做的选择不是陆约想要的,而产生他最不喜欢的罪恶感。
  况且,他拿的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拿更多。
  骆京书在思考时,目光落到对面的座位上,陆约的外套放在椅子上。
  他整理了随身物品后,起身走到对面,将陆约的外套搭到臂弯,拉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大厅有着低声嗡嗡的食客和端着托盘炉子,步伐匆匆的侍应生,骆京书看了眼头顶的指路牌,走下台阶,往收银台的方向走过去。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能惯着那杂种敢跟我抢地盘,我上去就是一记耳光,打得他……哎哟!”一群穿着高中校服的男生从另一边的过道走来,一个背对着门口倒着走还手舞足蹈的男生,直接撞上骆京书。
  他没看路撞了人,回头却是一脸的不耐烦,没看见撞了谁,高腔先吊起来了。
  “不是你没长眼睛啊?还是你眼睛长屁——”
  头顶鹅黄的光线从男生疏朗的睫根洒下来,把每一根都刷成了浅金色,他目光茫然又不解,如玉的眉头蹙了起来,面皮下的骨骼似乎都在发着光。
  就连侍应生路过他身边时,也要小心,尽量不让炉子的炭火味儿熏过去,这群半大小子却莽撞地直接撞向对方。
  “不是,不是,你,我,不是,”谭瑞辰的脸在对方的眼神下迅速涨红,他理了理卷在里面的衣领,一把扯了一个同伴推到前边,“他撞的。”
  挡箭牌立刻敬礼高喊,“私密马赛私密马赛,我眼睛长屁股上了哥哥,哥哥饶了我吧哥哥!”
  骆京书觉得他们有点可爱。
  只不过还没等他开口,陆约结完账回来了,他目光很快地扫了这群小男生一眼,又很冷,让人想哆嗦哆嗦。
  “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下。”骆京书把外套递给陆约,“陆哥,我贤惠吧。”
  陆约接了外套穿到身上,手臂伸进袖管里时,顺便将还在卖乖调皮的骆京书扶近了怀里。
  “只是拿个衣服也算?”他好笑道。
  骆京书耸耸肩,脸不红心不跳,“对我来说,算。”
  两人走出了餐厅,谭瑞辰才抓着脑袋,“我怎么觉得,这个男的看起来有点眼熟?”
  “你挑的嘛,偶像~”
  “小辰,骆京书啊,你没认出来?我们都认出来了。”
  小伙伴们幸灾乐祸,勾着肩搭着背嘻嘻哈哈往前走,谭瑞辰后知后觉地崩溃了。
  “你们怎么不提醒我?!我草,我要让你们全部人破产!!!”
  -
  陆约驱车往骆京书的工作室开,工作室选在了僻静景色好的区域,隐蔽性也不错。
  夜晚,来往车辆比白日少了许多。
  副驾驶的座椅放低,骆京书蜷缩在座位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陆约开车很稳,不过他车速本来也没多快,他瞥了骆京书一眼,因为在开车,不能看太久,又只能收回。
  青年不知道自己对骆京书是否能称作是朝思暮想,但骆京书的确是除了创作以外,让他日也想夜也想的唯一存在。
  教授曾经说过,创作无法独立,创作一定是从人衍生而出,人类就是创作的源头和目的。甚至是,创作本身。
  陆约那时候不是非常明白,直到他的第一部短片拍摄完成。
  它其实从骆京书皱着的眉头当中诞生,哪怕它看起来跟骆京书不沾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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