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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第一个想做我男朋友的(近代现代)——一节藕

时间:2024-08-20 16:17:23  作者:一节藕
  在陆绒眼睛变亮以后,他真后悔了。
  “为什么呢?”
  如陆绒自己所言,他确实不算聪明,因为聪明人在到这里的时候,都会一笑而过,接着顺畅切到下一个话题。
  “安全感这种东西,要是没有的话,肯定是我哥的过失,让他多多给你嘛。”陆绒话多,等不及别人回答,他便忍不住碎碎念。
  此时,骆京书回不回答也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陆约手掌贴在骆京书的后腰上,骆京书刚从海水里走出来,陆约的体温甚至显得灼热了。
  “是我的错。”陆约嗓音低沉,大约是刚刚喝过酒的缘故,酒精划了一道嗓子,缓慢悠扬,似有醉意。
  陆绒'啧啧'两声,一把抓上了骆京书的手臂,“今晚红酒是小姑自己去酒庄亲自挑的,我带你去试试!”
  陆约的手掌,随着骆京书的远离,缓缓放了下来。
  陆绒吃喝玩乐的确很有一套,他没有工具,就地取材,也能调出一杯颜色漂亮口味新鲜的酒来。
  他摆了一排排颜色各异的酒水,讨好地笑,“你尝尝,看哪种比较好喝?”
  骆京书垂着眼睑,头发已经在热空气里变得半干,只是稍显凌乱。
  他酒量不错,没到千杯不醉的程度,但就算面前这七八杯酒他每种喝上两口,也不会使他产生醉意。
  所以男生直接从最左开始喝起,每一杯都只喝了一小口。
  有酒精烈得辣口呛鼻的,有清甜如果汁饮料的,还有奶味儿的。
  “加了牛奶?”骆京书偏头看着乳白的酒液,好奇道。
  “我不说,这是我的秘方,我准备用来开一家酒吧玩玩。”陆绒一屁股坐上桌子,把桌面酒水震得直摇晃,“怎么样?你觉得哪一种最好喝?”
  骆京书分别指向最左和最右。
  按照味道的刺激程度,最左带着奶味儿的最像饮料,甜得发腻,只有咽下去后,酒精的味道才会缓慢地挥发让品尝到。
  最右的口味最烈,还没送到嘴边便能被浓烈的酒精气味给呛到,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极淡的水果发酵后的味道,入口,酸,涩,冲,甜几乎没有。
  陆绒低头认真地盯着自己调出来的几杯酒看,“这几种酒我给别人也调过,喜欢1的绝对最讨厌7,喜欢7的最讨厌1,你怎么做到同时喜欢两种最极端口味的?”
  骆京书用叉子叉了块芒果喂进嘴里,喝了太多酒,芒果一入口,也产生了发酵的口感似的。
  他想了想,才缓缓答道:“我不喜欢温和,有种麻木迟钝人类进入迟暮之年的感觉,无精打采,很没有意思的味道。”
  “没意思的味道......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形容呢。”陆绒沉思过后,笑得更灿烂,“不骗你,我最喜欢的也是1和7,但我感觉7不会卖得很好,因为它太烈了,而且......”
  “而且什么?”
  “它度数很高,我本来想叫它‘闻了就倒’,可感觉这名字没什么艺术感,不美,你觉得殇这个名字怎么样?”
  “......还是前者比较好。”
  跟陆绒说完最后一句话时,骆京书视野里的世界已经变得宛如信号不稳定的老电视机屏幕,时不时的,某块地方就会变成一坨模糊不清的马赛克。
  并且马赛克还出现得越来越频繁,面积也越来越大。
  “......”
  骆京书没有表现出来,他强撑着使自己看起来跟平时无异。
  现在是上班时间。
  上班时间醉酒,骆京书几乎可以料见自己被扣工资的场景了。
  -
  凌晨两点多,陆约在跟陆家的人作道别,骆京书不像之前一样和他站在一起,而是在不远处堆沙子。
  “下次有时间再聚。”陆重山拍拍陆约手臂,眼睛却胡乱转着,“你男朋友呢?”
  在得到回答之前,陆重山自己就先看见了骆京书,他别有深意地再度看向陆约,“记住我跟你说的,谈恋爱别交底,什么人都得防着点儿,记着吴贱男那小子的教训。”
  旁边陆伽点了点头,“这个我赞同,骗了吴贱男的那个,现在还在外边打着吴贱男的旗号到处撕资源。吴贱男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心软下不了手给封了,也舍不得去堵他的路,哪怕是打声招呼也成,大家伙不给他面子,难道不给你,不给郑青礁,不给这一圈人面子?他倒好,犹犹豫豫,让那男孩搭上了李导新电影,李导昨天打电话问吴贱男,还祝他百年好合呢。”
  陆约淡淡笑了一声,“骆京书跟那些人不一样。”
  “哎哟,听听,听听,还不一样起来了。”
  “有什么不一样你倒是说说?”
  “咱们也不是瞧不起人,咱们姓陆,就不可能为着外人着想,只会为着自己人着想。心眼子这个东西,它不分穷人富人男人女人,是人就能有,你这个男朋友......我看着可不想是没心眼的傻白甜,你最好保证他是真心喜欢你。”
  陆桀靠在陆重山肩膀上,“是真心喜欢,那掏心掏肺就无所谓了。”
  他把双手举起来,“都不用他说,直接就捧给他。”
  接着他双手一翻,摆了起来,“耍心眼的话,那就什么也没有。”
  陆桀成功将陆约的目光吸引到了他身上,他见陆约似笑非笑,酒醒了小半,“怎么啦?”
  陆约:“以后别在外面提骆京书的家世了。”
  “啊..啊啊...”陆桀舌头刚刚还没大,这会儿的舌头就变大了,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想避开陆约跟尖刀一样的眼神都避不开,硬着头皮,“今天不都是自己人吗?什、什么外面......”
  陆重山将陆桀推离自己的肩膀,陆桀摇摇晃晃地站稳,其他人也都疑惑地看着两人。
  “对他而言,只有我是自己人,他不是我的所有物,谁都没资格在背后谈论他。”
  陆约在家族里一般不常发言,就算被调侃,多数时候都只是一笑而过。
  他的生活素来精简,人跟事他都不喜欢太繁琐的。
  当年他的新电影上映,也被一群人笑话过,看不懂,真的看不懂,可网上评分异常高。
  陆约甚至没为自己的作品说过话。
  “陆桀,明白了吗?”陆约挑了下眉,看似只是兄长对小弟善意的提醒,可眼神凌冽。
  陆桀不由自主地就点了头,“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
  一群人眼神心思各异。
  陆约在家族里确实不活跃,可存在感却强,他本来是他母亲板上钉钉的接班人,家里的资产说是金山金山也不为过。可他上了高中却一门心思地跟着陆苇搞电影,偏偏电影搞得比他爹还要好,年纪轻轻就开始给国内电影界挣头脸。
  他正经着姿态说话时,家里没人会不听的。
  陆重山重重看了陆约一眼,转身离去,像是负了气。
  场面倒没冷下来,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倒是骆京书,还在奋力堆沙子,沙子已经堆得老高。
  “陆约,可不可以走了?”
  男生沙哑的嗓子不知道是喝了多少,不满地在众人身后响起。
  陆约被人挡住了视线,微微偏身朝骆京书看过去。
  骆京书拎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塑料铲子,从脚背到小腿上全是细细的沙子,腿就跟被砂砾裹住的珍珠似的,颜色温润白皙。
  骆京书分明一脸醉意,却将脸努力绷得跟平时一样。
  他又忘记了自己的搭档是控场能力一流的导演,第一时间精准捕捉演员状态也是导演工作的一部分。
  陆约正要张嘴说改日再聚,骆京书一见他还要说话,更不满。
  “能不能走了?我累了。”
  一半儿的人扭头看他。
  他表情看起来还算正常,没醉,看得出来装得很努力,可行为已经完全崩盘。
  陆绒托着腮,小声道歉,“哥,对不起,我给他喝了度数很高的酒,我骗他我喝过,但我其实一直没敢喝,他把一整杯都喝完了......”
  骆京书却看着不远处那团五颜六色的马赛克,清醒得很。
  他看出来陆约和其他人似乎在谈什么不算愉快的话题,甚至气氛都因此变得僵滞。
  他想,既然拿了薪水,给老板救个场也是他应该做的。
  陆约朝他走过来了。
  青年的轮廓在骆京书眼里有些模糊,对方似乎是低下了头,淡声问,“还有只拖鞋呢?”
  骆京书脚上就只有一只拖鞋。
  他自己也低下头,弯下腰仔细看了看,确实只有一只。
  两人张望着,看见了被放在沙子堆顶上的拖鞋。
  “......”
  “我自己去拿。”骆京书不好意思道。
  他一脚深一脚浅走到了沙子堆旁边,伸手把拖鞋拿到了手里,却没穿上,而是直接抛了出去。
  男生回了头,眉梢眼角骄矜明艳,看着陆约,他启唇,“去捡。”
 
 
第25章 
  骆京书不是无理取闹的性格。
  他见陆约没有动作,兀自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感受着微凉的海风徐徐吹拂在脸上的感觉。
  陆约这下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了。
  陆桀机警,隔着老远,哪怕没听见对话,也能凭借动作、表情和气氛感知到眼下状况。
  他几乎是飞奔而至,一个箭步,把沙子铲得漫天飞,弯腰拾起拖鞋,抓在手中就朝骆京书跑去。
  陆桀吊儿郎当,单手拿着拖鞋递到骆京书面前,差点碰着他的脸了。
  骆京书却动也没动,只是微微抬起脸,眯眼看着陆桀。
  不够聪明的陆桀一头雾水。
  此时,陆约走近,一言不发地抽走了陆桀手中的拖鞋,绕到骆京书面前,单膝跪在柔软的砂砾上,握起骆京书的脚腕,给他穿上了拖鞋。
  陆桀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原、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难怪我谈一个分一个。”
  骆京书把手朝陆约递过去,像极了一只狐狸将自己尾巴甩给人类的屈尊降贵。
  青年垂目端详着骆京书,想起还没签合同之前,骆京书小心纯善地提醒自己。
  “会有点爱使唤人。”
  “爱撒娇。”
  但当时表现出来的行为也只是让他帮忙拎了会儿书包,算不上多骄纵。
  沾染了点酒精后,彻底原形毕露了,白日温润如春日绵绵暖阳的男生不翼而飞,真面目是童年时代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大少爷。
  陆约细细地思考着,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童年创伤的一种表现形式。
  陆约让骆京书几根细白的手指搭在自己的手掌中,完全握住,将人带了起来。
  “我们先回酒店了。”陆约朝陆桀说道。
  陆桀还呆着,反应过来,追问,“反正你们明天晚上才走,中午要不一块吃饭?”
  陆约看了眼骆京书,“下次再说,明天我和他去景点转转。”
  马路边泊着等待乘客的出租车,陆约随便挑了辆空车,打开后座车门,先将骆京书塞了进去。
  他以为骆京书会主动往旁边的座位挪,他好上车,关上车门。
  后者却一动不动。
  陆约看了他几秒钟,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了车,才有了座位。
  告诉司机地址后,司机打着方向盘,将车驶上已经空无一车的宽敞大路。
  “喝酒了哇?”司机格外亮堂的嗓门蓦地响起,“喝得不少哇!”
  陆约没喝多少,喝得多的人是骆京书,后者正看着窗外,看起来清醒得很。
  但陆约不是喜欢与人闲聊交谈的个性,他“嗯”了一声,没有说别的。
  司机见乘客是个闷性子,也断了话茬,没了下文。
  骆京书手中的手机在此时震动了起来。
  他上班时间的手机都调成了震动。
  骆京书扭头看向陆约,“学长,你手机在震动。”
  “......”
  陆约探身,从骆京书手里把他手机拿走了,上面显示着外婆来电。
  他手指轻点了下屏幕,缓缓滑动。
  “您好。”
  骆宝香被不是自己外孙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确认自己没打错,问过来,“你是谁呀?”
  讲电话的时候,就算是陆约这种性子的人,也不能做到一个小动作都没有。
  他捏到了骆京书的小拇指上面,像是无意识的,不由自主的。
  “我是陆约。”
  骆宝香这次反应了过来,“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是书书的学长对不对?他上回回家跟我说过,说你给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工作机会,他特别感激你。”
  “他是这么跟您说的?”
  看来骆京书没有跟他外婆隐瞒两人的真实关系,对方同样公事公办。
  “对啊,书书工作能力很强的,人品绝对过关,你尽管信任他就是,”外婆在那边的声音中气十足,"对了,书书跟我说他这周末要跟你去海城出差,你们现在是不是在海城呀?"
  “嗯,明天回去。”
  “你们两个要多多注意安全,要是去海边玩,一定要小心,书书会游泳,但是你也不要让他一个人待在海里,要是突然抽筋溺了水......你们两个都要小心。”骆宝香嘱咐了一大堆只和骆京书有关的,声音变小,才想起来得把外孙老板给捎上。
  “好,谢谢外婆。”
  外婆?
  骆宝香一怔。
  “小约你太客气了太客气了,”骆宝香顿时便不再感到生分,“那个......书书有空吗?我想跟他说说话。”
  陆约看向骆京书,对方靠在窗户上,闭着眼睛,有些疲倦的模样。
  “他喝了点酒,估计接不了电话。”
  “喝酒?”骆宝香在手机那头不停哎呀哎呀,“他酒量好,但酒品可不太好,喝醉了爱折腾人,旁边有谁就折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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