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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玄幻灵异)——你爸爸

时间:2024-08-20 16:11:13  作者:你爸爸
  余让抱着西瓜,坐在自己[父亲]身旁,陪[父亲]看了一会儿电视。
  两人又一起离开家门,到附近体育馆打了几轮乒乓球和羽毛球,回家后余让因为疲累回到房间休息,他[父亲]在后面笑话他锻炼太少,以后每天都要一起去散步。
  余让摆手,没有搭话。
  他房间的装扮与高中时一致,贴墙打得一整面柜子,有几格放满了他的资料书,几格柜子里整齐展览着他的手办。
  不过这些东西都拿不下来,只是为了尽可能的还原。
  床旁书桌上放着一台老式电脑,余让关上门,坐在老式电脑前。
  房间这台老式电脑,与他在星网的数据同步相连,他可以通过这台电脑,来对这个[地球]进行一些数据调整。-
  他在电脑前一坐了几个小时,关闭电脑后,困倦地揉了太阳穴。
  再抬眼屋外已经天黑,他走到床上闭着眼睛躺了会儿,脑中仍在百转千回地思考着各种虚拟数据的调整。
  应该是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不知到底过了多长时间,躺在单人床上的余让猛地睁开眼睛。
  他浑身汗湿,额前的头发更湿得如同刚从水里泡过,他呼吸剧烈、脸色煞白。
  屋外本该莹白的月亮,变得如鲜血一般红。
  余让伸手往后梳了梳潮湿的头发。
  [梦魇],他心里清楚。
  他只要一不小心在这间房子里睡着,就一定会陷入这种梦魇当中。
  余让深呼吸了一口气,从床上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睡觉前还温馨不已的家,此刻一打开已如人间炼狱,血腥味刺鼻,有血液甚至溅到白墙上数米之高。
  余让面无表情地走出房间。
  他在心里默数——往客厅储物柜方向转三步。一、二、三。
  他的[母亲]浑身是血地躺在大开的储物柜口,刀伤让她的身体经过法医多次拼合才完整。
  余让走过去,沉默地垂眼观察分析——砍伤,柜子上也有被劈砍的痕迹,正常的刀不会把人身体弄成这种程度。
  他表情冷静地转身,垂在身体两旁的双手却不受控地颤抖了起来。
  他的[父亲]倒在门口,头和身体都已经分离,余让透过开着的后院门朝外看,一个穿着黑色亮面皮质夹克、身高一米七左右、体重一百四十斤左右的男人正在往小路上跑,他走过的地上还有一串血迹留下。余让不确定。
  那个男人甚至回头看了一眼。
  余让的脸色冷漠到给不出任何反馈。他隐隐听见有人拨打电话的声音,听见耳熟地仿佛是自己上辈子的声音,在惊惧又痛苦地说:“穗穗,这段时间先别回家,在学校待着。”
  他的心脏扑通跳动了一下,又像是脑中某根弦噌得一声绷到极致后,突然断裂开的声音。
  【余让你好,开始采取强制唤醒工作。】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忽远忽近地响起。
  【倒计时十。】【九。】……
  倒计时到[一]时,全息营养舱透明盖被自动打开,余让如同溺水水鬼一般,浑身湿漉漉地坐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下跳动的心脏。还在跳动。
  竟然还能跳动。
  他过去几乎算亲眼目睹过一场近似灭门的惨案,附近的监控抓到了嫌疑人的影像,警方在不到三个工作日就抓到躲藏在附近乡村田埂间的嫌疑人。
  嫌疑人给出的理由是——见财起意、入室抢劫、遭遇剧烈反抗,所以杀了人。
  因为案件影响极其恶劣,凶手被判了死刑。在几个月后被执行了死刑。
  凶手绳之以法了吗?
  那生活也回不去了。
  余让胳膊搭靠在营养舱上,颤抖的手指在许久后恢复了平静,他摘下耳内的静音耳塞,艾丽的声音响起:“这个月第五次超过全息营养舱的安全时间了,余让。”
  她冷漠的声音响起:“我的安全手册上写,若一个月内多次发现这种情况,我需要报备给社区。”
  余让从营养舱里缓慢地爬了出来,他脱掉身上胶质衣,打开自动清洗设备,把之前扔进去的衣服拿出来,再把这件扔进去,冷声说:“建议你不要,你是为我服务,而不是为社区,我不想浪费时间再调整你的工作模块。”
  他的声音和表情,较他躺进营养舱之前更为冷漠。
  艾丽回说:“这是为了你的健康考虑。”
  “我不需要一个智能设备为我考虑,你只是一堆可以随意更改的数据。”
  余让拿着衣服进入了浴室。
  热水浇在身上,让他身体略微恢复了暖意。
  他的手作拳头状抵在布满水珠的墙壁上,脑中无意识地闪回一些画面。
  他在水流下无声干呕了数下。
  近乎自虐地回想——砍伤和凌乱的尸体,着火的房间。
  余让过去无法相信这是一场无差别的激情杀人案件,他家住的并非什么独门独栋的高档小区,隔壁邻居认识几十年,为什么只是他们家?
  ——可能人在面对巨大创伤的时候,总是会脑补出一个仇恨对象或一个巨大阴谋,不然该怎么去相信厄运凭什么只降临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是自己?
  余让冷静下来,热水把他过长的头发洗刷得非常柔顺地贴在他脸颊上,如同谁人手掌温柔的抚摸。
  他冷漠地想——信仰神灵的作用就应该在此了。普通人无法承受这种无差别的死亡,只能相信这个世界存在上帝或者神,有些人死了,是为了赎罪,有些人死了,是在人间的工作已经结束,他要回去继续当神的孩子。
  余让呼出一口热气,他关掉热水,擦掉水珠,换上衣服走出来。
  艾丽道:“余让你好,你睡在营养舱的这几天,星网上收到了几条留言和好友申请。”
  余让没搭腔,走到门口,戴上厚重的黑框眼镜,拿起便携光脑,他现在没力气说话。
  艾丽说:“需要我为你读留言信息吗?”
  余让有气无力地从鼻腔里拒绝出一声:“不。”
  艾丽:“好的。”
  余让打开光脑,留言来自几个星网中随意投送的广告,余让一键删除,好友申请有两个,余让本来不想管,坐在沙发上,放下光脑前不小心点到,看到两条分别来自——[余让先生你好,我是李维,阿德加内舰长的秘书官,请通过我的好友申请,让我向您致予最诚挚的歉意。]余让顿了顿,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嘿余让你好,我是法尔图,是阿波罗号的智能网络安全工程师,也是舰长最得力助手之一,请通过我的好友申请,毕竟这样我才能向你道歉。]余让放下智脑,沉默了一会儿,他问艾丽:“我在营养舱里睡了多少天。”
  艾丽说:“三个标准天又二十个标准时,余让。”
  余让伸手搓了把脸,从沙发上站起来:“艾丽,这段时间舰长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吗?”
  艾丽冷淡地回说:“稍等一下,有的,在待办事项后面。接下来需要我为你提取吗?”
  余让感觉到一种古怪的难堪,他从喉咙里挤出个“不用”,起身朝阿德加内房间走去。
  他想,阿德加内是优选基因下诞生的人,经历了惨痛的人身伤害,却仍旧保持情绪稳定,没有任何精神和身体的应激反应。
  那区区四天的无人照料,也应该没什……该死!
  余让没办法在大脑里继续为自己开脱。
  他打开了房门,迅速扫了一眼,与阿德加内生命体征绑定起来的设备,它的生命数据线条仍在顽强跳动着。
  余让轻出了一口气,他走向前。
  阿德加内的脸色不大好看,他似陷入昏迷,后又被余让走近的动静惊醒。
  他保持了几秒的警惕,又想起如今在哪,紧绷的肌肉松下来,他声音不甚清晰地问:“余让?”
  他问:“你还好吗,你很长时间没有动静,这让我有些担心。”
  余让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低声道:“谢谢,我还好。”
  他话音刚落下,阿德加内的身体各项检测仪都开始跳起了红灯。
  阿德加内说:“抱歉,我想我可能不太好,可能需要你给医院拨打电话。”
  余让已经在进门前,就让艾丽拨打了医院急救中心的电话,也通过了秘书官的好友申请,并让艾丽也给对方拨打了个电话。
  余让沉默,而后道歉:“抱歉。”
  阿德加内一如既往坚韧的神经,在遇见熟悉的人略有些放松下来,身体内五脏六腑便如进了风暴之境,几乎要搅碎他的每根神经。
  他再无力回应任何话。
  一整天的安静、饥饿等身体反应他尚且能忍受,反正他过去几年,也常常忍受痛苦。
  但是他刚刚做过大型修复的身体,好像突然不能再适应过去经历过的艰苦环境。
  他一度觉得自己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变成了沸水,灼烧到他五脏六腑都无一完整。
  他尝试唤醒过艾丽,但艾丽毕竟是个智能设备,它只能按照自己程序办事。
  第三天的时候,阿德加内没听见过这间房子传来任何声音,他甚至怀疑这间房子的主人遭遇了不测。
  一次意外事故?
  他没有精力多想,紧绷着自己神经,让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不要陷入虚妄之中。
  他知道在这种时刻,痛苦才是活着的证明,他在自我对抗。
  直到消失了将近四天的余让,推开房门再次走了进来,他神经舒缓了一秒,痛苦便如海啸席卷而来。嗡嗡嗡嗡……
  阿德加内全身肌肉都肉眼可见开始痉挛。
  余让第一反应,阿德加内神经元异常放电,他伸手快速解开他紧扣的衣领,把他从仰躺的姿势改成侧躺,用柔软的被子垫到四周僵硬的地方,以防对方痉挛时被撞伤。
  在做好简单保护措施后,他收回手,有些茫然地在内心自嘲道。
  ——这个地方,大概率不会存在这种病。
  他伸手整了整阿德加内凌乱的衣服:“你……”他低声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
 
 
第6章 06远道而来的外来人(六)
  (六)-嗡嗡……嗡嗡……嗡嗡……
  阿德加内觉得自己耳边好像听到了,虫子震动翅膀的声音。
  他逃到虫灾星圭尔IX号后,耳边就常常能听到这种翅膀震动的声音,还伴随着难以言明的臭味。直到半年后他在虫灾星被找到,阿波罗号上的医疗官娜芮尔,替他弄破了身上的每一颗脓疮,和寄生在脓疮下的虫卵。但他耳边仍能听到那虫子挥动翅膀的声音。
  这很影响他的日常生活和行为判断。
  娜芮尔在对他的听力进行了一系列严格检查后,判定为这种声音处于精神类的创伤,她对他大脑进行了一些简单处理,让因幻想虫子震动翅膀,而变得过度活跃的交感系统放松下来。
  这很有效,阿德加内再没有在耳边听到过虫子震动翅膀的声音。
  他的身体在体会到一定程度的舒适和安逸后,因为一次忽视产生了连锁反应。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被丢到了垃圾堆里。虫子在他身旁围绕,因为气息微弱,有虫子借他的体温来产卵。
  阿德加内由心地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说恶心感,他几欲呕吐。
  可是过去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他记得很清楚,他因为从代号毒虫的飞船上逃出来,并没有因为落入的坏境糟糕而恶心。
  ——他的感官经过这一次的生病,而产生了偏差。
  阿德加内忍受这几欲作呕的反胃感,想着等见到娜芮尔时候,需要她再帮忙处理下他脑内的异常。
  那翅膀震动的声音愈大,阿德加内感觉自己脑中出现一阵空白,全身突然长满脓疮,恶心和几乎想把五脏六腑呕吐出来的欲望变得愈加强烈。
  他感觉有人的脚步像是踩着垃圾走来,带着虫灾土著人,特有的气味。
  “呕——”阿德加内脸色苍白,脸上的汗水如雨水一般落下。
  中心医院高级服务病房里,躺在床上的阿德加内从半昏迷状醒来,他转头干呕,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病房里的服务灯开始闪起,阿德加内病床旁的监测屏幕,也闪烁起各种不稳定的数据。
  阿德加内又干呕了数声,他身体不自觉颤抖,耳边每一个响起的声音都像带着虫子挥动翅膀的声音。
  病房的门被打开,有医生大步流星过来,试图往颤抖的阿德加内身体里推入一针镇定剂。
  针头抵在皮肤上的触感,让本就不镇定的阿德加内更加绷紧了身上肌肉,那根针竟然扎不进一寸,医生大喊了几声放松,并没有得到反馈后,她转头看向跟着她一起进入病房的余让。
  “请想办法,让你的先生镇定下来。”她紧蹙着眉头,对不配合的患者没有办法,内心不满。即使对方是个入住高级病房的富豪。
  ——天哪,这些有钱人为什么要这么侵占医疗资源,他就不能去私人医院找一对一的定制服务吗?
  因为医生在这位患者身体里检测到了违禁药物,她觉得这位患者纯粹自作自受,才让自己身体内各个脏器受到这么严重的损伤。
  违禁药物的检测报告还没有出来,无法根据药性来对症用药,如今只能用传统稀释办法缓解脏器的衰败。
  如果再拖下去的话,这个患者可能需要更换全身的器官。
  因为是急症入院,医生只在检查到多脏器损伤和体内违禁药物成分后,就立刻采取了稀释药物,暂时稳定器官的解决办法。
  至于对方身体上还没有褪去的治疗痕迹,医生准备等患者过去的医疗记录发过来后,再一并来分析处理。
  毕竟她是免费医疗医院的医生,一天负责几百个病患,她的工作很忙,没办法进行一对一的体贴服务。
  ——天哪,谁来为她们免费医疗医院的医生负责。
  ——该死的区长、该死的总统!
  医生在内心狠狠地骂了几句,因为疲倦而糟糕的皮肤上眉头蹙得更紧了。
  她快速翻动了下患者床头的电子屏,上面只简单的记录了患者的信息。
  [余让]——甚至连年龄和身高体重都没有填写。她拧着眉头,没忍住按了下耳朵上的便携光脑。她打电话给同事,不理解药物检测和患者的病历信息怎么还没有上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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